扑面而来的冷香将她包裹着,呼吸间都是宁舒身上的味道,明明是再清冷不过令人醒神的馨香可是却让苏梓汐的头晕乎乎的,就好像是喝了一大坛酒,整个人晕头转向。
犹如无根的浮萍随着水波逐流被水花席卷吞吐,不断的被汲取的呼吸致使胸口闷闷地略有发热胀闷不适之感,并不是很强烈,却令苏梓汐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直接被吞噬殆尽。
她并不知道她们是何时进入房间的,但是当她思绪回拢的时候,却陡然嗅到一丝危险,那种从脚底升起的寒凉让她本能的瑟缩,忍不住的想要躲避甚至是逃离这个地方。
房间里漆黑昏暗,在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仿佛潜藏着凶狠的巨兽,好像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从黑暗里跳出来,惧意不断的冲击着她混沌不明的神智。
眼眸游离着始终都不肯落在身前的人身上,双手虚握着滑腻冰凉的衣衫,在紧张之下手心沁出汗渍,掌中湿濡以至于本就滑腻异常的衣衫调皮地从她手中逃走。
逼仄的房间在此刻显得分外狭小,就好像转个身都是十分困难。漆黑的瞳眸在黑暗里异常明亮深邃,紊乱的呼吸在黑暗中尤为明显,旖旎不断的在冲击着囚禁在内心深处的枷锁。
眼尾泛着旖旎的红意,双眼中的情意如同熬煮到滚烫浓稠的蜂浆,粘稠到千丝万缕试图将苏梓汐包裹,粘牢,再也挣脱不开。
不经意间的抬眸,当四目相对之际,视线触及到那漆黑滚烫,蕴含着绵绵情意的眼眸中就好像陡然从悬崖处掉落容不得她反应,便再也爬不出来。
心口蓦然失了一拍,苏梓汐侧着脸,逃避着宁舒炙热的视线,头皮阵阵发麻,火热的眼神落在她的侧脸有种赤裸裸被人盯上的感觉。
娇艳地面容泛着霞色就好像春日里阳光下凝着雾珠在树枝潋滟绽放的桃花,娇俏、明艳,俏生生、娇滴滴,止不住地从心底深处生出怜意想要将其细细呵护,最好是抱在怀里捧在掌中。
女子的身躯微微瑟缩着,宁舒并不知道女子是因为她逼迫太过而害怕还是夜间更深露重而感到寒凉才颤栗不止。
见怀中女子这般,她莫名的有种失智的冲动。
被她囚禁在内心深处的野兽似要冲破枷锁,逃离出来,看着女子瑟缩泛着红的眼里盛着水润润的一汪清泉就这样怯生生又充满信任地凝睇着自己的时候,那股不知名的火焰从暗处烧灼,生出的不止是保护欲还有……近乎疯狂的想要将其摧毁,碾碎在手中的快意。
那种空气稀薄呼吸不畅的感觉让苏梓汐头晕目眩,再也忍受不住这样奇怪的氛围,抬手,手臂横在宁舒身前,想要推开宁舒,冲淡宁舒带给她的压迫感。
可是,平时很顺着她的宁舒,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格外乖戾,甚至是……叛逆。
推搡数下还是佁然不动,视线缓缓上移,却对上那双令她生畏的瞳眸,被宁舒的视线盯着,总有种饿狼用着发光的绿眼睛盯着吃食的感觉。
心口慌乱恍若擂鼓,呼吸微微凌乱,她哑着嗓音唤着宁舒:“阿舒……”
苏梓汐对情爱的感触少之又少,在她春心萌动之际所爱已死,深爱藏于心间被尘封。
她得到的感情回馈太少,浅淡到稀薄,不知道太过压抑克制的情感是何种模样,以至于并不知道自己以这样柔弱,害怕又不抗拒的情态满是信任的凝望着宁舒对宁舒而言是何种冲击。
被她圈在怀中的是她所爱,她的梓汐在唤她,沙哑地嗓音就好像淅淅沥沥的细沙摩挲着她肌理,酥痒难耐,被风吹拂的细沙滚过之处野火肆意蔓延,再也无法遏制
再也忍不住的再次低下头去,俯身亲吻上去。
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脸,苏梓汐很快的意识到了什么。
极快的别开脸,滚烫湿濡地吻落在了她的脖颈。
女子的肌肤滑嫩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刚出水的嫩豆腐无需用力便能轻易破碎,身上的馨香如同细细密密地小勾子不断的勾拉着宁舒所剩无几的神智。
滚烫火热似要烧灼般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致命而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宁舒的牙口之下。
细密,凌乱湿濡地吻落在她的脖颈,酥麻不断的从脖颈流向四肢百骸,渗透到骨子里的痒意和不知名的东西让她软了腰肢,所有的力气在顷刻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哈……”
苏梓汐倒吸一口凉气,双眸猩红,眼眸莹润似有泪意但是瞧着并不像是委屈的,眼睫不住地颤动着,呼吸凌乱,口中的吟哦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间挤出来,若黄鹂清脆柔弱,落在宁舒地耳中便是对她的鼓舞。
女子腰肢塌陷几乎是站不住脚宁舒大手一抬将人捞在怀里。后背在门上压实,门扉上雕刻着好看的花草虫鱼,凹凸不平的门压的她脊背生疼。
双手撑着宁舒地肩膀将人不断的往外推据,软绵的力道未曾撼动身前人半分,潮红的面颊,额上沁出细密地汗水,香汗淋漓,眼神略显迷乱,声音孱弱又破碎,“……疼,阿舒,后背……”
轻柔而含糊的呢喃落在耳畔也是轻飘飘、软乎乎地好像稍不注意便会湮没于黑暗归于沉寂。
身体里的那团火热不断的往外扩散,甚至是她自己都能够感觉到浑身滚烫的厉害,宛如冬日里的火炉稍稍靠近便觉得炙热难耐。
喉咙干涩喑哑像是十天半个月没喝水干渴的厉害急需要一盏琼浆玉露来缓解她的燥意,喉结滚动几下,头颅深埋在女子的脖颈处,漆黑如渊的眼眸猩红一片,兀自忍耐着那快要抑制不住的爱意与渴求。
压迫感甫一褪去接踵而来地便是晕头转向的失重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苏梓汐本能的害怕,指尖死死的扣住宁舒的臂膀。
含着水雾的眼睛看东西是朦胧一片就好像眼前笼盖着浅浅一层的薄纱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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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梓汐,我只是个普通人
被宁舒这样抱坐在其臂弯犹如怀抱稚子的抱法儿让苏梓汐羞红了脸。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随着呼吸间不断的起伏,哪怕是过了有一会儿可是情绪还是没有平复,那种隐秘而又冲动的余韵还在她的身体里让她觉得羞赧却又……享受。
只是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那找不到宣泄的口子来倾泄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以至于那陌生的情绪还残留在她身体里不肯褪去让她不适又膈应,就像是被吊着不上不下难受得慌。
可是难受的又岂止是苏梓汐一人,她不曾有过情爱,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从而知。
以至于并不知道她的身体里潜藏的欲念被宁舒煽风点火般勾起,她被宁舒放坐在桌上,双手撑着卓沿掌心中紧紧地攥着铺散的裙衫,好像这样便能消减心中莫名其妙地惶恐感。
手心的湿濡很快的将裙衫打湿,可是身前之人的身形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过半分。漆黑的夜,昏暗的房间,情绪起伏迫人心弦的宁舒。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这样赤裸,凶狠地眼神灼视着有种会被宁舒生吃入腹的错觉,那种感觉没由来的令她惊慌,恐惧。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嫣红的唇瓣,女子的唇瓣温热、软绵,一时间宁舒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柳絮更软还是女子的樱唇更软。
可是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眼前的女子是有么甜如蜜糖,柔若水流让她几乎快要捧不住,只想将梓汐藏匿起来只有自己一人可见才好。
常年握剑的手能称得上一句粗糙,粗粝的指腹带着厚茧暧昧地摩挲着唇瓣,刺疼,却又生出另一种隐秘的旖旎感,呼吸再度沉重失措,那种身体不受控制地感觉再度反扑。
然而宁舒并未再有任何动作,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抚摸着女子面颊地手在颤栗不止,眼睛红的像要滴血般,明明呼吸乱的不行可是她仍然在强忍着放缓呼吸好像要将其平复。
她的美如同靡艳的芍药花,红艳且绚丽,于黑暗中无所遮掩的摇曳风姿散发着荼靡惑心地馨香,脑子里那根线绷到了极致,死死的遏制着想要将人压在身下任其为所欲为的疯狂。
“梓汐……好喜欢梓汐……”
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眼神幽暗迷离地靠在她的臂弯清浅的呢喃着,宁舒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黑暗里苏梓汐仍然能感受到凝睇着自己的那道火热的视线,像是纷杂的野火想要将她席卷、吞噬。
游离的神思渐渐回拢,此刻的苏梓汐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的垂眸却又在视线触及自己半露的胸脯上斑驳的痕迹的时候快速移开。
脖颈处传来隐秘细微地刺疼,面颊爆红如血,显然是想到了刚才宁舒伏在她身上时的场景,甚至是还能回忆起尖利的贝齿啃咬,研磨脖颈处的嫩肉的感觉。
“梓汐、帮帮我好不好……”
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抽出身来的苏梓汐听到宁舒的话,有些怔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迷惘,呆愣的神情,格外的无辜,看的宁舒心口一热,好不容易缓解地情欲被梓汐这般看着几乎是要压抑不住再度席卷夺走她本就不牢固的神智。
直到自己的手被宁舒执起,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宁舒放在了那起伏的软绵上,甚至是能隔着清凉的衣衫感受到她的柔软,是那样的轻颤脆弱。
“咚” “咚” “咚”
也不知道是两人谁的心跳,如同战场之上的鼓点,剧烈,震撼人心,她快速的抽回手像是看到了蛇蝎般避之不及,“不……”
似乎是她的拒绝太过突然生硬,以至于原本视线低垂的人抬眸,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看着这样陌生到胆寒的人,苏梓汐隐隐也察觉到自己拒绝的太快,以至于令宁舒生疑。
“阿舒,我们、我们不可以……”因为害羞到难以启齿,女子声音含含糊糊,眼神都不敢落在两人身上,“这、是对阿舒的冒犯,亵渎……”
她只觉得她此刻应该是犯了癔症,不然为什么那个悬在天际的人坠落凡尘,染上了世俗的情欲,变得陌生无比。
可是,苏梓汐知道这不是她的臆想,这是真的宁舒不是被人假冒顶替而是活生生的人是凝棠仙尊本人。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她只是想知道洛尘死在何处,魂魄又在哪儿是不是被宁舒拘禁或者是封印起来了。
再退一万步来说,她留在宁舒身边除了这个之外,她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洛尘死了,尸骨无存,魂魄被宁舒碾碎不复存在。
所以她除却想知道洛尘的消息之外还想从宁舒这儿知道靖州宁氏秘法,靖州宁氏最擅控灵,说得通俗点便是驭鬼。
如果洛尘真的死了宁氏秘法必然用的上,再佐以太阴灯必定能让洛尘死而复生。
她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妄图将天上的明月揽入怀中;也没有那样的勃勃野心想要毁掉修仙界的明日之星图个一劳永逸。
她的期望其实很小,真的,只有一点儿。
不是很大,也没有多过分。
只是希望弟弟顺利的接管本就属于他们的苏家,杀掉那些欺负她的人。然后就是在她疼爱她的兄长身边长大,期许着洛尘曾经许下的诺言有朝一日能够成真,就这样就很好。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渴求的太多,以至于她越是想要得到什么,珍惜什么偏偏到最后都会化为泡影。
颤栗不已的手被宁舒不容拒绝的握紧,动作那样珍视宛如珍宝温柔的不像话,可是力道却容不得自己挣开半分,她听到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梓汐,我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刮过喉咙酥痒不已,执着女子的柔荑俯身,于女子手背落下清浅一吻。
面对所爱之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只想让梓汐将自己当成未婚妻,而不是其它任何。
她希望梓汐占有自己对她有着强烈的情感,而不是克制的温和。梓汐可以大胆一些,她可以独属于梓汐,是梓汐的妻子,而不是被人所仰视的凝棠仙尊。
第94章 :我许梓汐冒犯
被宁舒吻过得地方湿濡而火热,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苏梓汐无论如何都忽视不掉,明明宁舒已然离开可是她却觉得手背上的柔软仍在。
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有虫子在爬,酥麻,颤栗强烈的感觉到不适,只是让人忍不住的的想要去触碰,擦拭刚才被宁舒亲吻过得地方。
温润沙哑的嗓音还在继续着:“于公我是梓汐的未婚妻子……”她缓慢地诉说着被自己一直以来抑制的情意,“于私,我许梓汐冒犯,亵渎。”
宁舒说的很慢,说到最后伸出手挑起女子羞怯低垂着的面首让其直视自己。
直勾勾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蓦然收紧像是被什么东西陡然提起来悬在了嗓子眼。
慌乱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宁舒。
皎洁的月色从窗户中渗透进来洒落在室内,昏暗中她看到宁舒的唇瓣启合,尤其是当宁舒在说道‘于私’时那一瞬间的停顿,她总感觉宁舒还有着未尽之言,而后面宁舒说‘亵渎’二字余音绕在的舌尖盘旋那无端而起的旖旎,让苏梓汐胆战心惊。
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瑟缩,收拢手掌,可是当觉察到掌下的丰盈时,蓦然低头,视线落在了她拢着女子娇软山峦上的手。
犹如受惊的兔子红了眼眸,从未有过的惊奇触感让她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应声而断,呼吸都变得轻缓起来生怕惊扰到什么,圆润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就这么呆愣住。
明眼瞧着呆愣到不知所措的女子,宁舒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因为梓汐的抗拒而出现的烦闷,惊惶在看到女子这般呆萌可爱的神情时全都悄然退散,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向梓汐保证。我的所有,包括身心都归属于梓汐,为梓汐所有。”所以,不论是梓汐想要如何都可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当翻涌的暗沉,猩红全然褪去,再度温润如水,满含绵绵情意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停滞只剩下她们彼此的心跳。
苏梓汐就这么凝睇着宁舒,努力的想要辨别宁舒此番话语里的真伪,可是她的脑子太过混沌以至于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想要说些什么来给与宁舒回应,可是脖颈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住,让她说不出话来,徒有唇瓣启合却没有任何音节泄露出来。
于此刻,宁舒其实并不需要女子的任何回答,她只是如情人间的呢喃,诉说着自己满腔的爱意。
所有的潮热,情欲在此刻显得那样苍白,只是她们情爱中的点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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