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回廊处。
苏梓汐与秦泽并肩而行。
“想来她的境况应该好了不少。”瞧着秦泽眉梢的郁色都比上一次见到时好看了不少。
说到这个秦泽想起最近的铃儿,她的身体看起来是好了不少,能吃得下东西,胃口也不错,这还多亏了身侧的人,“多谢。”
这还是秦泽第一次同自己道谢,毕竟他们之前也接触过也是如此这般互惠互利,道谢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各取所需罢了。”同徐若烟相比她更喜欢秦泽这样聪明不拖沓的人。
徐若烟是聪明可是她的顾虑太多,以至于畏手畏脚,让她不喜。
秦泽并不知道苏梓汐要干什么,她只是说时机未到,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一如上一次,他顶罪入刑堂,若不是他想到办法周旋可能他的余生便是待在那里度过了。
木易算不得冤枉,他也算不得无辜。
但是如果不是木易那便是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要想走出刑堂,木易就得进去。
“那东西需得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秦泽颔首。
两人在拐角处分开。
而苏梓汐则是走向那偏僻的水榭,到底是玄妙宗的人找的地方就是隐蔽。
她到时徐若烟已经在那里等很久了。
她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眼睛里布满红色的血丝,眼下的黑眼圈极重,瞧着就知道是没有休息好。
想到自己最近上午要去跪错,下午晚上还要费心费神的弄这个徐若烟便觉得厌烦疲倦。
原本温软的嗓音变得沙哑无比,徐若烟满是警惕地望着苏梓汐,她……
这东西一旦交出去,苏梓汐怎么用不关自己的事,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就好。
“这东西太霸道,你……自己小心。”原本是想劝解苏梓汐的,可是当她的视线对上苏梓汐的双眸便转了话头。
“我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毕竟这东西在蝶衣哪儿都是排的上名号的,要知道蝶衣可是常年同毒打交道,什么她是没见过的。
就在苏梓汐欲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徐若烟抓住了手腕,“仙门比试不容有失,你知道吗!”
她心底隐隐生出几分惶恐来,如果苏梓汐是用在此番比试上,各宗门优秀弟子都在此,若是出事,玄妙宗可就……
苏梓汐不动声色的拂开徐若烟的手,面上温和,眼中却是一片冷漠,“你放心,我知道的,别怕。”
甚至是还耐着脾气哄了徐若烟几句。
可是这反而更让徐若烟不安了。
苏梓汐安慰她的话语虽然温柔,可根本就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姿态。
这让她如何能够相信苏梓汐不会在仙门比试上动手。
远远的看着消失不见的苏梓汐,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这种与虎谋皮的事情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是苏梓汐所图甚大。
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止一次的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为了攀上崇明剑宗,攀上仙尊总在苏梓汐面前晃悠。
如果在她面前晃悠的少一点,可是被苏梓汐发现的几率就小一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是如履薄冰,如果再出点什么事情,师傅……
不会放过自己的。
师傅本就怀疑她不然也不会让她日日上山跪错。
苏梓汐可千万不要在比试上动手啊。
最容易下手的机会就是比试前以及比试后诸位宗门长老一起饮酒的时候了。
若是苏梓汐选择将那东西下入酒水中,在场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那些可都是修仙界的明日之星啊!
若是全折在了玄妙宗,以后何处还有玄妙宗的立足之处。
若是他们死了,未来百年之内修仙界拿什么去同魔界抗衡。
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徐若烟人都给吓傻了。
她现在不得不寄希望于苏梓汐身上,苏梓汐说她知道,有分寸,是不是就表明她不会动手。
她阻止不了苏梓汐。
同样的也不敢将这事情暴露出去。
毕竟那东西是出自她手,若是暴露出去,苏梓汐是不是不得好死她不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她……
赌不起。
好不容到现在。
就当……
什么都不知道吧。
“苏梓汐!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若烟懊恼地咒骂着。
不行她得回去将她房间里的东西全收拾好,不能有一丝暴露的风险。
那些东西如何能够见人。
不管苏梓汐如何她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一路走来太过艰辛,她才不要被人一脚踩下去!
这样想着徐若烟急急忙忙地离开往自己房间而去。
湖边微风阵阵,带着寒凉之意,水榭旁的树木于风中摇曳着。
第205章 醉酒
广场上的石碑上写着比试人的名字与场次,那里围着不少人。
邱彦书看着同自己比试的人,那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刚开始比试如同大海捞针不会太难,越到后面才是越难的。
灵力注入石碑中,他的掌心出现一块木牌,木牌上面写着场次以及对战人名。
“这个对于你来说应该很容易。”
就在邱彦书欲要拿着木牌离开的时候却听得旁边传来女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梓汐站在他身侧,看到了他手中的木牌。
“我以为你会参加。”
刚才他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苏梓汐的名字。
“倒是想来着,可惜能力有限,被打下来太丢脸了。”苏梓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等过两年修为精进些再来。”
“好。”
邱彦书只觉得垂着的手,指腹微痒,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慰,最后却什么也没做。
作为东道主的玄妙宗比试开始前会有人斟酒,各宗门长老是亲传弟子亲自奉上,而其它则是由内门弟子奉酒。
由此可见玄妙宗对此的重视。
徐若烟抬手注入灵力,酒壶之中酒水倾泄而出,落入杯盏中。
面前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杯盏,很快满上酒水,然后落入同门弟子手中的承盘内。
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仙尊身侧的女子身上,她今日出现可谓是盛装出席,站在仙尊身侧引人注目。
害怕苏梓汐会在酒水菜肴上面动手,她这几日担惊受怕,还托关系在这里斟酒,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苏梓汐手中端着杯盏,同在场的人一样举起酒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侧眸,然后朝着徐若烟微微一笑。
玄妙宗的掌门说了此番比试的事宜,侃侃而谈了好一会儿,比试才正式开始。
刚开始的比试都很浅显,毕竟现在可是在浪里淘金。
苏梓汐端着手中的杯盏,饮了一杯又一杯。
引得身侧的宁舒注目,就在她欲要再饮之时却被旁边的手制止。
湿漉漉的眼眸水润异常,眼中仿佛有琉璃琥珀,闪烁着光芒。
女子面颊绯红似有醉意,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自己时宛如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握着女子手腕的手有些酥麻,心口像是有虫子在啃食心痒难耐。
“梓汐不可再饮,会醉。”不得不承认玄妙宗特有的酒水十分甘醇清甜,喝着根本不像酒,可是后劲儿却是足。
她从未见过梓汐喝酒,陡然尝到这样好喝的酒水必然会贪杯。
原本宁舒并不打算管辖,可是谁让梓汐毫无自制力,都将自己灌的快要醉了。
后面的比试如何苏梓汐根本没看,她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人长了两个脑袋。
使劲儿地摇摇头,然后伸手捧着宁舒的脸颊不让其动弹,“阿舒……”
宁舒就这么看着微醺的女子,白嫩的肌肤染上醉意的红,双眼迷离不甚清明,唇瓣上泛着水光,红润异常。
喉间微微干渴,有些想喝水,可是却被女子捧着脸没有动,她应声:“嗯。”
女子唇瓣嘟起可爱的很,软软地撒着娇,“我困~”
宁舒将女子的头首靠在自己的肩膀处,“睡吧。”
她知道女子醉了。
待上午的比试落下帷幕,宁舒便抱着人离开。
女子脸颊绯红,靠在她的怀里安静,乖巧的不像话。往日那双明媚清亮的双眸似是笼罩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眼神缥缈聚不拢神。
回到房间将人放在床榻之上,欲要起身,却被女子猝不及防地拉住手,“别……别走。”
女子微微起身,双眼疑惑地凝着面前的人,捧着她的脸颊,“怎么有两个你?宁舒。”
好看的眉峰紧蹙,女子的语气有些惶然无措。
泪眼朦胧的似是要哭出来。
像是为了看的更真切般,女子倏然逼近,宁舒被她捧着脸退却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女子面容逼近,清浅的香味在鼻翼间蔓延。
宁舒只觉得被女子捧着的双颊发烫,随着女子呼吸喷洒间,喉结滚动,喉咙干涩发哑。
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伏在她肩头,口中疑惑地低喃着为什么自己有两个头。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泛着痒意,落在她脸颊上的手也缓缓落下。
宁舒扶着女子,看着女子阖上地双眸,眼神微暗。
看了许久,垂首,清浅的吻落下。
喝醉了梓汐乖巧极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然后张口含住宁舒的唇瓣舔舐着。
原本只想浅尝即止的宁舒眼神越发的晦暗,落下来的吻越发的凶狠。
清浅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宁舒觉得自己可能也是醉了,醉的厉害。
不然为什么她的头越发的昏沉。
吻着吻着不见女子回应,离开,便看到已然酣睡的人。
宁舒不由得失笑,满是遣倦的吻了吻女子的额头。
然后为女子盖上被衾。
等苏梓再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将暗,女子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在看仙门比试怎么到床上来了。
听到声响的宁舒放下手中的笔,转身斟茶,掀开床帏,“梓汐醒了?喝点水。”
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着,淡黄色的光晕落在刚刚睡醒的女子脸上,有些惺忪,眼睛略显呆滞,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后才看向自己,明亮的双眸之中也有了色彩,“阿舒,我……”
她很想问问自己怎么在床上。
“梓汐酒量真差。”说到这里宁舒眼中有了喜色。
“……”
女子檀口微张,怔愣着,而后反应过来面颊之上浮现两朵红云。
看着捧着杯盏含羞带怯啜饮的女子,宁舒软了眼眸。
苏梓汐喝水的时候觉得唇瓣有些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在宁舒转身放杯盏的时候抬手触碰,然后发现唇瓣似乎有些肿。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很快的反应过来,面颊越发的红了。
同时也有些生气,她都醉了宁舒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真是过分。
可是却在宁舒回到她身边时却又当做无事发生地模样,一脸依恋地望着宁舒靠在她怀里。
第206章 口吐鲜血
此番比试总共费时一旬之久,毕竟各宗门的弟子不少。苏梓汐站在石碑前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段牧、慕白、邱彦书、孙颖。
谭谭止步于第三试败于慕白之手。
徐若烟止步于邱彦书手中。
而秦泽则是败于段牧之手。
慕玄则是败在了孙颖手中。
此番便是第五试,第五试之后只会有两人胜出,胜者便会从那二人中脱颖而出。
曲铃儿被谭谭护的很好,孙颖拿着对战木牌回来。
“师姐,抽到谁了?”
能到最后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也不知道这魁首会不会落到他们天衍宗头上。
孙颖张开手,木牌之上:一场,虚问山,慕白。
“仙门比试前他就和邱道友交过手。”当时他们还看过,那个时候慕白一贯是以虚问山的术法以守为主。
可是经过那次和邱彦书交手之后此番正式比试便有了改变,虚问山的术法一向都是温柔如风,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可是慕白融合了别的,柔中带刚,一路战到了最后。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而已。
曲铃儿紧张地看着孙颖,似乎是察觉到曲铃儿的担心,孙颖轻笑,“都到这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抬手揉按着女子的青丝,安抚着女子。
比试开始,二人飞身上台。
苏梓汐看着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少年依旧是以白绫覆眼,白绫随风飘荡着,手中握剑,行礼:“虚问山,慕白特来向孙道友讨教。”
“天衍宗,孙颖,向慕道友讨教。”
最先动手的居然是一反常态是以守为攻的慕白,裹挟着灵力的长剑快速地掠过,孙颖出剑,两剑相抵发出刺耳的声响。
与之交手并无任何压力,可是正因如此孙颖并未掉以轻心,慕白自比试开始就没有用过虚问山的高阶术法,此番必定是要使出来的。
微风拂过,柔和的不可思议,抬手反挡,只见她长剑所抵之处出现以灵力凝聚而成的刀刃。
若不是孙颖反应的够快可能战况已经结束。
风来的轻缓,更何况两人在比试怎么可能不起风,以至于让人根本不设防。
就在孙颖再度感受到后背的阵阵冷意出剑之际便见正面而来的剑刃已然抵在她的心口。
所有的灵力于此刻凝滞,回拢。
“承让。”慕白行礼。
宁舒垂首还礼:“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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