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感谢护送,我会想你的老大。”
第115章 我对象是男生
某日下午,风轻轻。
京北大学应用统计学专业01班新换了一位计算机老师,叫李齐新。她年轻干练,又颇为健谈,第一节课很快过去,她讲的人生大课听起来还没有任何要收尾的意思。
“好啦好啦,今天就先不说了。”
许是结束的过于突然,陆矜也终于从高数资料书里抬起头,看向教室前方的多媒体白板。
很少会有学霸每次都坐最后几排听课的,陆矜也就是其中的例外。
偏居一隅,淡然低调。
虽然总是避免不了被提问。
“你们辅导员拜托我把这则消息发给你们,是每年一度的全国大学生训练营,就在京北体育场举行,大家有空的感兴趣的都可以踊跃报名哈。”
下课铃响过,同桌赵岩一脸好奇地拍了下陆矜也的肩膀,“陆哥,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所以你会参加这次的训练营吗?”
“会。”
陆矜也合上手中的书本,微微抿了下唇,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事情跟参加活动不耽误。”
“那校艺术节呢,大家都想让你参加,以你的人气我们班的票数可不用愁了。”
“这个嘛…”他眉毛轻挑,向下拓出半扇阴影,手指一勾,利落地将桌兜里的耳机挂到脖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我考虑一下。”
“得嘞,我这就跟班长回话。”
来京北念大学后,陆矜也没有选择在校内住宿,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带着陆池青一道住。
到了新环境,少了之前的那些牌友将友,陆池青明显有些不悦,倒是他谈的那个林阿姨,一拍大腿义无反顾地便也带着女儿过来,把房子租在了对面。
“哥,放学了?”
“嗯。”陆矜也轻轻点头。
“我妈妈想让我晚上请你吃个饭,来问问你有时间没。”
“好,我回去问问我爸。”
“不用,”陈婧摇摇头,碰了下陆矜也的胳膊,“家长不用来,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吃。”
陆矜也退开半步,扶了下半落的书包肩带,“如果是兄妹名义的话,我会去。如果是”
“是关于一些陆伯伯的事想跟你说,我不会再擅自表白了,你放心。”
陆矜也原地思索片刻,很快应道,“好。”
*
夜幕高悬,商业街上人潮如流,霓虹灯闪烁不定。贴地的车轮往来迅速,旋起一阵又一阵的凉风。
“哥,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吧。”
“嗯,在新的高中还适应吗?”
“掏了点钱进的京北大学附属高中,各方面都挺好的,还算适应。”
陈婧稍微一怔后小声道:“昨晚你爸爸在我家里喝醉了,他跟我妈讲话时我不小心听到点东西,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你”
“但是我告诉你这些是有条件的,我想让你帮我补习功课,你答应吗?”
她的消息不足以支撑她索要更多,补习功课意味着能有更多时间和机会跟他接触,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交换条件。
“可以。”
“你爸爸跟我妈妈他们俩不打算结婚了,但是以后还是会互相搭伙过日子,我母亲的意思是想撮合我们。”
“还有就是,陆伯伯他最近好像又没钱了,正在附近寻摸着找新的地方去赌,你得留心点,我怕他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吭骗。”
“多谢。”
陈婧目不转睛地望着陆矜也,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同他碰了碰,“我今天在楼梯间遇到一个很奇怪的女生,她向我打听了很多你还有陆伯伯的信息,我有些犹豫能不能说,后来她给我看了张你们俩的合照,是…抱在一起的。”
“所以,她就是你的前对象么。”
陈婧往前倾着身子,双脚在来回小幅度地踱步,“她确实长的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我也不差。”
“不是。”
“嗯?”
“我对象是男生。”
“……啊”
陈婧瞪大双眼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掉这则爆炸消息,“所以你…那她…”
“我不太记得为什么会跟一位女生有那样的合照,但是我只交往过这一个对象。”
“好吧,”陈婧低了低头,虽然猜错了人,但是她心好像又死了点,“回头去物业找一找监控,你看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吧,她来找你一定有目的。”
……
北淮大学晚上有个跳蚤市场,苏望从唐然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分外激动,下午一上完课就从荣锦跑到了北淮。
这边的几所大学都本着友好交流和平共处的原则,进出校门不需要刷学生卡,随便串门,倒是方便了同学之间的往来,校园里每天都很热闹。
“你有想淘的东西吗?”
唐然看着苏望对摊位这么感兴趣,见一个往里面伸一次头,不由问道。
“倒也没,主要是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对象啥的。”
“哦,那我走。”
“别啊,老大。”
苏望刚拽住唐然的袖子,唐然突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苏望,神色有些慌乱,“你先逛着,我去找人。”
转眼间看着唐然没入人海,苏望心跳越来越快,不安感升温的同时他很快就拔了腿朝唐然的方向跑去。
“老大,我不找对象了,带上我啊!!!”
第116章 (非正文)“520”番外
晨风过境,扶疏的枝叶应风而动,晨曦透过缝隙,一点一点投落大地。
小屋内地面还零零碎碎散落着属于两人的红绸嫁衣,无一不昭示着昨夜的稍稍放纵。
陆矜也最先转醒,睁眼的瞬间就看到唐然近在咫尺的侧脸,有好看的略微上挑的眉眼,眼睫浓密微垂着,本该是冷白的肤色如今却泛着均匀透泽的红。
“还好没发烧。”
陆矜也将被子拉高,盖住他有斑驳痕迹的脖颈和肩头,垂眸的瞬间他忽然瞥到唐然破掉的嘴角。
正欲抬手去摸时,唐然突然伸了手将人抱住。
少年单薄的脊背微微弯成一道弧线,陆矜也心疼地回抱住人,两人的呼吸便在一来二去里逐渐热烫起来。
唐然晚上睡觉一向黏人,不爱睡自己的枕头,每次起床他都要自我反省一番,并庆幸自己还好没将人踢下床。
“你笑什么。”
陆矜也低头抵着唐然额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我在想半夜要是把你挤下床怎么办。”
说罢唐然皱着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昨夜零散的记忆慢慢浮现上来,他想起陆矜也是怎么单手捏着他的脖颈重重吻下去的,繁复的古装嫁衣让两人脱了好一会儿,却乐趣更甚。
主卧的壁灯幽幽闪着亮光,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纠缠交叠的身影。
陆矜也募地停下动作,迟迟不进行下一步,非要激得唐然自己张口索要。
“可……可以了。”
唐然眼尾红的不太正常,陆矜也抬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几个碎吻印在眼皮。
起身的瞬间,唐然突然使了力气攥了陆矜也的手腕,喘息着说道:“你别吊着我了,不然,明早起来我直接动手揍你!”
陆矜也压了下身,将他的双腿握住,声音带着嘶哑,“叫声好听的。”
“哥。”
陆矜也沉了神色,偏了下头佯装吃醋,“你有很多哥哥,这次换一个。”
“老公。”
“叫老公行不行?”
唐然越撩人,越觉得浑身燥热一片,便很主动地抬首去吻人,眼睛闭着时,听觉便更加灵敏。他能听到自己在一声痛呼声后,陆矜也不可自抑的几声粗喘,要命又性感。
“我爱你啊。”
眼神还带着迷离和沉溺,但唐然心里可不迷糊,他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地承受着陆矜也现下带给他扎扎实实的痛与乐。
他慢慢从枕头下摸出一只戒指,然后在陆矜也晦暗的眸色里,一点一点将戒指给他戴好。
“你当年送戒指时,就是个胆小鬼。”
“对不起。”
“我没怪过你,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唐然说话时把另一只戒指给自己戴好,继续道,“但是我现在长大了,成年了。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阻碍是目前的我们不能够破除的了。”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能把我爸干倒。”
“嗯?”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陆矜也有些招架不住,他只能趁势沉一下身,让唐然脑子陷入几秒混乱,适才回答。
“真扳倒了唐叔叔,我还怎么进门。”
“呃…嗯。那我家,当然是我说了算。”
“好,我尽量。”
突然转换着朝下,陆矜也狠狠抓了他的手高高越过头顶,两人手上皆起了一层薄汗,动作时还经常会打滑。
于是陆矜也便一遍一遍地用手描摹唐然手上的两枚戒指,一只是他高中临走时送的,是猫爪样式,一只是刚才被唐然亲手戴上的,是王冠样式。
——公主嘛,当配王冠来的。
手被压在上空,唐然难耐地从枕头里抬头大口呼吸几口,下一瞬陆矜也拿起床头的保温杯给他灌了几下温水。
“你怎么知道我口渴。”
“怕你体力不支。”
“滚,我才不会。”
细密的吻再次落下去,唐然半张开唇竭力回应,有更多汗珠从身上滚落,他没被束缚的手狠狠攥着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五指骨节更加突出,红里透着白,更让人有想蹂躏的冲动。
不过陆矜也只是保持着原来的节奏,在临近结束时低头深深吻在他的脖颈。
“热,好热。”
“然然,你怎么这么好看。”
“好看个屁。”
“什么然然,肉麻死了,不许叫。”
“……”
第117章 你会帮我?
“老大!嘿!”
跟着人跑了十余分钟,唐然终于停了脚步,转过身看人。
“你不逛跳蚤市场了?”
“我担心你嘛。”
苏望一路跑过来,上半脸红彤彤,俯下身急喘着缓劲。
“没什么,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跟丢了。”
“你飞着都能跟丢,那人得跑多块啊!”
“嗯哼。”
唐然从路边小摊贩的冰柜里买了些冰水和雪糕,转手分给苏望一半,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小马扎上愣神。
“那人的身影很像学霸么?”
唐然把一个小雪糕放进嘴里,闷闷“嗯”了声,“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起来,追不上,算了。”
“不过应该不是他。”
苏望好不容易把黏住的舌头从雪糕上扯下来,雪糕呼呼冒着冷气,他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估计这么些年过去,他应该会再高点。”
*
突然有一阵烟味卷进鼻子,唐然募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发觉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刘义杰笑了声,把烟掐灭,抬臂冲二人打着招呼。
“好巧啊然然,还有小望同学。”
“谁跟你是同学。”苏望奋起纠正道。
刘义杰微笑着把他的头按住扒拉至一旁,侧身冲后方的唐然开口道:“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要不要来?”
“我不感兴趣。”
“可是我还没说呢。”
刘义杰撇了下嘴,很快神色恢复严正,“上周五毛概下课后那个跟你表白的那个女孩子记得吗,她好像遇到麻烦了,真的不帮?”
“她…”
“我就知道你感兴趣!”
刘义杰从后面扯了唐然的胳膊,几步把他拽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说着话就要给他拿头盔。
“我不坐这个车。”
“嫌弃?”
“不是。”
“那,要跟我避嫌?就乘个车而已,我又不…”
“没有,”唐然指了指在自己侧后方乖巧站立的苏望,礼貌笑笑,“我还要带我家孩子。”
“啧,知道了,我先存个车。”
*
入夜,凉风习习,陆池青久不归家,陆矜也心里忧心,便迟迟睡不着。
听到门发出响动,他从沙发上缓缓睁眼,看到了嘴角有些破相的父亲。
“爸,你怎么。”
“你还会关心老子啊。”
陆池青心里烦闷本想抽根烟,刚要伸手却突然想起每次陆矜也闻到烟味的那副厌恶神情,他怔了怔,没再继续下去。
“为什么会受伤?是谁打的。”
“牌友,不对,是我先打的他!他妈的输给我三千多块到最后说句没钱就想了事,没本事别来玩啊。”
“艹他妈的,我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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