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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听到还能再见面,楚召淮脑袋点得像是小鸡啄米。
  白鹤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恭恭敬敬将白院使送走,赵伯端着药过来,就见那空荡荡的桌案上竟然又多了个水晶摆件。
  王妃终于愿意在桌案上放东西,赵伯也颇为欣慰,笑着将药端给他。
  这药熬得极浓,又苦又涩,楚召淮却像是喝惯了,眉头皱都没皱一下便灌下半碗。
  赵伯看他额角又发了虚汗,拿着帕子轻轻给他擦拭。
  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没哄你……”
  楚召淮眼瞳一动,突然呛了一下,捂着唇咳了起来。
  赵伯吓了一跳,忙接过碗给他顺气。
  楚召淮咳得满脸通红,却努力抓住他的袖子,艰难道:“你……咳,你说什么?”
  赵伯懵了:“没说什么。”
  楚召淮呆呆坐在那捂着唇,好像这几声咳嗽终于将他混沌的脑子晃荡得清醒几分,发高烧时浑浑噩噩的记忆羞怯露出一角。
  “你在哄我吗?”
  “没哄你,本王特意推了公务带王妃去上元节玩、看打铁花、送宫灯,只是京城十大酷刑之一,想让王妃招供的手段罢了。”
  楚召淮咳得更厉害了,爪子都在哆嗦。
  他竟然把那句没出息的话问出来了?
  ……以及姬恂那句阴阳怪气的回话。
  明明和如常一样带着温文尔雅的刻薄,楚召淮竟然咂摸出点“温柔体贴”的意思。
  楚召淮猛地打了个哆嗦,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姬恂那种性子,怎么可能……
  楚召淮不自在地又喝了一口药。
  脑袋上似乎跳出个小人在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地嚷嚷:“要不然呢?难道堂堂王爷闲着没事干涮我玩吗?定然是哄我开心呀。”
  很快,楚召淮常年压抑又自卑的本性又重新占领高地。
  “别自作多情了,有钱人病态,有权人扭曲,姬恂有钱又有权,定是病态又扭曲。这些裹着蜜糖的体贴只是涮我玩,要是动心就上当了,他肯定会大笑着穷尽毕生阴阳怪气来嘲讽我。”
  楚召淮脑子都要打架了,慢吞吞喝完药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道:“赵伯。”
  赵伯回头:“王妃有何吩咐?”
  楚召淮试探着道:“王爷今日去兵马司做什么?我怎么听说还、还杀人了?”
  赵伯一愣,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这我就不知道了。”
  楚召淮:“啊?”
  赵伯受不了楚召淮的眼神,咳了声:“……不过周患跟去了,想必他定是知道的。”
  楚召淮“哦”了声。
  天已黑了,楚召淮一整日没吃东西,恰好周患奉王爷之命前来送晚膳。
  这人没什么心思,定然很好套话。
  楚召淮鼓足勇气,道:“周统领。”
  周患将粥放下,左看右看,疑惑指了指自己:“王妃叫我?”
  “嗯。”楚召淮道,“今日周统领是不是跟着王爷去了兵马司?”
  周患嘿嘿一笑:“是的。”
  楚召淮精神一振:“那……那王爷为何要杀江洋大盗?是他们妄图刺杀吗?”
  周患挠挠头:“回王妃,时间太久,我给忘了。”
  楚召淮:“……”
  多久?不才半天吗?
  “不过重山应该记得。”周患笑吟吟道,“等属下给你叫来。”
  说罢,不等楚召淮叫住他,直接用一根转着承盘溜达走了。
  片刻后,殷重山满脸疑惑地走进来,颔首行了一礼后:“王妃,周患说您找我有事吩咐?”
  前两次楚召淮都要鼓起莫大勇气才能问出口,这次却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地重复了一遍。
  殷重山:“……”
  殷重山脸直接绿了。
  王爷吩咐,莫要将江洋大盗之事告知王妃,否则军法处置。
  周患这混账瞧着傻,一到紧要关头脑袋怎么这么精明?!
  殷重山赶鸭子上架,吞吞吐吐道:“这个兵马司……兵马司是吧,南城兵马司的胡指挥使为国为民,还捉到了江洋大盗,哈哈哈,兵马司的马也不错,毕竟是兵马司嘛。”
  楚召淮:“……”
  懂了。
  看来是姬恂不让说。
  若在之前,楚召淮定会认为是姬恂做了坏事才这般遮遮掩掩。
  可西洋钟、上元节种种,还有白夫人那封信……
  姬恂说不定另有隐情。
  楚召淮病得身体虚弱,没多少精力,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困倦得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姬翊鬼哭狼嚎地在院中拿着木剑和殷重山喂招。
  王爷就在一边优哉游哉地钓鱼,殷重山不敢放水,拿着刀鞘将世子打得嗷嗷叫。
  姬翊眼泪都要下来了,呜咽道:“爹,还是让我扎马步吧!我扎一上午,绝不喊累。”
  “噤声。”姬恂披着宽袍懒懒坐在那,今日的衣襟好像比之前敞开得要大些,也不嫌有伤风化。
  “再哭嚎惊走咬钩的鱼,六出的止咬笼就是你的了。”
  姬翊:“……”
  姬翊含着泪,将“就算我不嚎也没鱼咬您的钩!”强行吞回去,省得挨揍。
  六出“呜”了声,蔫蔫地趴在王爷脚边。
  从小到大,六出这只雪狼从来横着走,想咬什么就咬什么,连鸠首杖上都有它的几个牙印。
  这段时日待遇却骤然下降,嘴上戴着个玄铁的止咬笼,连鱼都吃不了。
  好大一只雪狼,委屈得一直在那哼唧。
  姬恂就当没听到,老神在在地钓鱼。
  日上三竿,寝房里终于传来动静。
  赵伯的声音飘来:“王妃醒了?脸色比昨日好看多了……饿了?早膳早就备好了,快起来吃点吧,瞧这脸都饿瘦了。”
  赵伯也是宁王府的人,最后一战儿子孙子皆战死沙场,这些年做王府管家虽矜矜业业,可总没什么精神头。
  如今似乎好些了。
  昨日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楚召淮浑身酸疼,吃完早膳又喝了药,慢吞吞出来透气。
  刚走出寝房,姬翊就像是瞧见救星,眼珠子一转,喊道:“召淮醒了!要出去玩吗?上元节的灯市到十八才散,今儿还有舞龙舞狮呢。”
  楚召淮拢着斗篷咳了几声,蔫蔫的眉眼轻挑:“舞龙舞狮?”
  他还没瞧见过呢。
  楚召淮刚要说,就听不远处湖边垂钓的姬恂头也不回,淡淡道:“病还没好,不能去。”
  姬翊绝望地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楚召淮看着姬恂的背影,撇撇嘴。
  不许沐浴,不能去看舞龙舞狮……
  未免太强势了,自己又不是他儿子。
  楚召淮壮着胆子道:“我已不发烧了,看个舞龙舞狮而已,能去的。”
  姬翊瞪大眼睛愕然看他,挨了殷重山一刀鞘却也咬着牙没吭声。
  不要命了?
  敢和他爹这么说话。
  要是他这样忤逆爹,定会被抽得鬼哭狼嚎。
  姬翊心都要提起来了。
  姬恂眉梢一挑,似乎也很讶异楚召淮会反抗,侧眸看来。
  楚召淮吓了一跳,还以为姬恂动怒了。
  就见姬恂想了想,道:“也行,那傍晚本王陪你去——姬翊继续练刀。”
  姬翊:“……”
  啊?
  啊啊?
  凭什么啊?!
  他爹不是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心意吗?
  楚召淮到底给他爹使了什么妖法?!
  楚召淮愕然看着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昨晚那个“自作多情”的念头又卷土重来。
  难道……姬恂真的在对自己好?
  楚召淮清了清嗓子,又长了点胆子,缓步朝姬恂走去。
  六出猛地从摇椅地下探出个狼头。
  楚召淮胆子咻得飞到九霄云外,差点落荒而逃。
  “别怕。”姬恂按住六出的脑袋,“它很听话,从不咬人。”
  殷重山在一旁看得极其费解。
  既然看出王妃怕狼,为何不让六出出去,反而留在这儿吓他?
  楚召淮艰难吞咽了下口水。
  姬恂声音更轻了:“再说它被锁着嘴,就算有心也无力。”
  楚召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往前走去。
  不过就是一只狼,自己已是成年人,难道还能被几口吃了不成?
  更何况……
  楚召淮抬眸看向朝他伸手的姬恂,微微垂下眼。
  更何况姬恂还在。
  楚召淮缓缓挪过去,刚将手搭过去,姬恂就笑着握着他的手一用力将人拽到摇椅上坐着。
  楚召淮紧挨着他,警惕地看向脚边雪狼。
  姬恂握着他的手,淡淡道:“别怕,摸一摸它。”
  楚召淮提心吊胆地被牵着手往前探去。
  六出呜咽着往前一凑,脑袋撞在楚召淮掌心,温暖又柔软。
  楚召淮心一点点落下,僵硬的手缓慢往下一抚。
  姬恂垂眸看他:“还怕吗?”
  楚召淮几乎整个坐他怀里,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越逃避,就越怕。”姬恂笑起来,“年幼的记忆将恐惧放大,直面它就能知道,一只狼并不值得成为阴影。”
  楚召淮挨着姬恂高大的身躯,垂着眼抚摸两下狼头,好像的确如他所说不再像之前那般畏惧。
  仔细一看,这雪狼长得还挺傻的,特别是戴着止咬笼。
  明明很不耐烦被摸脑袋,但还是乖乖仰着头往他掌心撞。
  察觉他逐渐放松,甚至开始跃跃欲试揪狼耳朵,姬恂眉眼浮现笑意,继续悠哉哉地钓鱼。
  楚召淮揪着六出的耳朵轻轻地捏,余光瞧见姬恂注视湖面孔雀翎的侧颜。
  越逃避,就越怕?
  楚召淮若有所思。
  许是楚召淮运势比较好,刚坐下没一会,死都没动静的孔雀翎忽然轻轻一动。
  鱼上钩了。
  姬恂眉梢轻动,握着钓竿一派运筹帷幄的气势准备将鱼钓起。
  就在这时,楚召淮从沉思中清醒,毫无征兆地问:“昨日王爷为何要去兵马司杀江洋大盗?”
  姬恂手一顿。
  噗通一声,大鱼脱钩,嚣张地游走了。
  楚召淮问完就垂下头,胡乱摸着六出的脑袋,有些不敢听回答。
  良久,姬恂重新挂了饵将鱼钩抛到湖面,心不在焉地道:“江洋大盗证词对不上,男人攀咬璟王妃说你带他们入城、盗窃物品五五分,那位娘子却道根本不认识王妃,兵马司不好交差,本王便亲去一趟,将供词统一了。”
  姬恂三言两语将昨日之事说了,楚召淮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是难过男人的反咬污蔑,还是庆幸云娘子似乎护着自己。
  姬恂蹙眉,有些见不得他这个黯然的神色。
  楚召淮垂着头半晌,就在姬恂以为他又要哭的时候,突然听他说。
  “谢谢王爷。”
  并非是病得稀里糊涂时被哄骗到的那种谢,而是发自内心真心诚意地道谢。
  楚召淮第一次直视姬恂的双眼,眼眸底没有畏惧、排斥,纯澈得一眼见到底,只有欢喜。
  他似乎觉得赧然,掩饰似的弯眸一笑,还带着病色的眉眼轻而柔,风拂着墨发微微动了动,宛如潺潺流水轻拂过尖锐冰冷的巨石。
  姬恂眼瞳遽然扩散。
  噗通。
  鱼再次上钩,用力挣脱下,姬恂手中钓竿直接被拽下湖面。
  惊起平静水面一圈圈凌乱破碎的涟漪。
 
 
第48章 
  涟漪阵阵, 将冒头的鱼惊得四散而逃。
  楚召淮望向湖面,看着鱼拖着鱼竿窜了老长才挣脱,鱼竿飘向湖中央, 遗憾道:“可惜了, 这鱼力道还挺大,连王爷都钓不上来。”
  湖面涟漪仍在一圈圈朝着岸边荡漾,许久消散不去。
  姬恂神情没什么变化, 只是和楚召淮紧挨的身躯紧绷, 不着痕迹往一侧挪了挪。
  这摇椅有些弧度, 乍一动楚召淮摇晃两下, 险些又栽他怀里。
  姬恂登时不动了。
  楚召淮脑袋差点扑姬恂胸前, 手在腰上胡乱一撑艰难稳住身形,掌心肌肤滚烫,惊得他一哆嗦。
  总觉得今日姬恂衣襟敞开格外大, 就差裸着上半身了。
  坐稳后,楚召淮被烫得眼神都不知往该哪里放, 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王爷今日不用忙公务吗?”
  “嗯。”姬恂一抬手, 殷重山递上来新的钓竿, “午膳吃鱼。”
  楚召淮诧异道:“咱们平时吃的鱼全是王爷在府中钓的吗?”
  姬恂手一顿。
  王爷自然没有此等神通,他矜持地将孔雀翎挂好,淡淡道:“一部分吧。”
  楚召淮忍住赞叹,咳了声,也有些跃跃欲试:“我能试一试吗?”
  殷重山闻言正要去拿新的钓竿, 姬恂却挂好鱼饵, 将自己那根递了过去。
  楚召淮在江南也曾钓过鱼。
  不过就是在乡野河里随便撅断个歪歪扭扭的树枝, 挖个蚯蚓来钓鱼,往往一整日也钓不上来一条。
  这还是他头回用上这样好的钓竿。
  楚召淮忐忑地握住钓竿, 将鱼钩往湖面轻轻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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