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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竹马真香了(穿越重生)——春日看花

时间:2024-08-22 09:09:24  作者:春日看花
  小满听见那声“宝宝”已经让他心脏骤停,看到大屏幕豁然出现自己的样子,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两只手往上举,指尖碰在一起,朝着舞台的中心比了个心。
  “哇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
  “磕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顾矜芒跳下了舞台,朝着他奔过来,柠檬的香气再次席卷了他,小满紧紧地抱住来人的脊背,泪光从眼角滑落,“谢谢你,谢谢你,顾小芒。”
  谢谢你让甚至算不上普通的我成为了珍贵的宝贝。
  两人还没等音乐节结束就跑了,骚动的人群不再满足于听歌,摄像头和注意力时不时落到他们身上,顾矜芒习惯了这样的注视,但是小满不喜欢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好像一点小小的互动都会引起众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而他听不到那些讨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宁愿没有这些讨论。
  想着晚上不出来逛了,两个人还专门去打包了不少东西到酒店吃,小满难得的也要求买点啤酒饮料,是一种叫做菠萝啤的东西,模仿菠萝和啤酒的味道,但几乎没有度数,买了好几斤小龙虾,和炸得焦脆的椒盐鸭下巴,撒满辣椒粉的铁板豆腐,还有好些重辣的烧烤,顾矜芒出于健康考虑,还买了好些果切。
  酒店的电视是超巨幕,吃的堆满了圆桌,差点放不下,两人商量着选好了一部科幻电影,但还不准备开始看,顾矜芒就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就催着小满去洗澡。
  小满拿着换洗的衣服慢吞吞地走进去,他的情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中,久久不能平静,淋浴间的墙面是纯白的,他打湿了头发和身体,胡乱给身体抹了一层泡沫,呆呆地看着玻璃门的雾气发愣,梦幻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在脑中重现。
  顾小芒。
  我爱你。
  好像是犯了魔怔,他反复在玻璃门上写了好多个,就听见敲击玻璃的声音,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小满哥哥,怎么洗这么久?”顾矜芒的身体出现在玻璃门外,小满依稀能看到他冷白的皮肤,他没有穿上衣,“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有。”外边的人抓了抓头发,“我担心你洗太久缺氧,就过来看看,我吹下头发。”
  明明房间里就有很多个插座,床头有四五个,电视墙有两个,沙发那边有两个,但是他偏偏就是要过来这边吹,隔着磨砂的玻璃门,其实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晕影,但是小满总觉得两人离得很近,仿佛这道门的存在也很微弱了。
  今天他要做一件想了很久的事,他暗暗地想。
  他把身体擦干,将浴袍穿上,这浴袍应该码数很大,他穿上去,有些松松垮垮,锁骨下的皮肤都有些遮掩不住,手机放在淋浴间靠墙的毛巾架上,屏幕已经被水雾打湿,信息通知浮在表面,他洗澡的时候,没有听见信息进来的声音。
  顾叔叔:听你妈妈说你和臭小子去玩了,玩得还开心吗?
  顾叔叔:不会把叔叔交代的事情都忘了吧?
  顾叔叔:如果敢戏耍叔叔的话,后果自负。
  顾叔叔:【照片】
  顾叔叔:【照片】
  小满点开了第一张照片,是女人熟睡的样子,第二张是流云医院出示的缴费收据,病人是陈秀云,这段时间的住院金额是三百万,三百万将他所有的尊严都碾碎,来自顾潮的威慑力,就像挥不去的阴霾,就算晴空万里,也会感觉到那种森冷的惧意,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却像追命一样快速地回复着信息。
  芒果果:顾叔叔我没有忘记你交代的事。
  芒果果:要让一个人对一件事深恶痛绝,先是得让他爱上,最后再予以重击,这样他才会深深地记住这个教训,不敢再尝试。
  其实他只是情绪紧张,编出来的谎话。
  顾叔叔:很好,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孩子,很有头脑,就看你的了。
  顾叔叔:你妈妈在流云一切都很好。
  顾叔叔: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放心好了,小满。
  这些话如同慈爱的保证,又含着隐隐的警告意味,小满回完这些信息,浑身脱力般地靠在湿漉的墙面上,他看着玻璃门上的字,拧起眉头厌恶地伸手擦去,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到爱这个字,他是恶贯满盈的獐狗,就连爱人的真心都可以利用,他要用顾小芒的爱,去换取自己母亲的健康。
  呵呵,挺好。
  他出去的时候,顾矜芒坐在飘窗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深蓝色的,像永无止境的蓝色画布,身边是捏扁的零散啤酒瓶,他没吃什么零食,就这样干喝,吹着带着咸味道的海风,小满忽然想到什么,“顾小芒,你好像很久没有抽烟了?”
  “你不是让我戒烟吗?”他给小满挪了个位置,仰头喝了一口啤酒,“我自然是要听的。”
  “戒烟不简单。”小满坐到他身旁,凑近了去看他很长的睫毛,还有深邃的眼睛,最后手指落到他嘴唇上,“没得抽,就不难受吗?”
  “还行吧。”男人亲亲他的手指,“难受的时候嚼一下口香糖,更难受一点的时候。”
  他卖了个关子,小满整个人挨过去,双手差点都碰到他存在感不低的胸肌,忍不住问,“更难受的时候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矜芒凑过来亲他粉色的嘴唇,一顿一顿的,像小鸡啄米,“就想想你。”
  “想到你让我这样做,我就能忍住。”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小满知道任何能成为瘾的东西都不简单,他思来想去,只说,“烟瘾,没那么简单,你现在真的完全不抽?”
  “今天都跟你在一起一天了,没有分开过,你看我抽了吗?”男人很认真地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倒映着小满单纯的眼神,戏谑道,“比起烟瘾,我感觉小满瘾更难戒掉一些。”
  从他七岁那年养成的瘾,令他离不得,伤不得,求不得,“是不是小时候我撕掉了你很多的画,所以惩罚我这么喜欢你?”在被灼热的感情烫伤的时候,在求而不得的时候,他时常在思量这个问题,感觉像是一个报应。
  “我也很喜欢你。”
  “我也很爱你。”
  少年说得很真挚,眼睛水汪汪的,像猫讨好人类时忽然瞪圆的眼睛,这一双猫眼睛,常令顾矜芒魂牵梦绕,可他还是讥笑出声,顽皮地像抽烟一般,吹了一口气在小满的脸上,半真半假地指控,“你的喜欢和爱都太浅薄了,一旦有风吹草动,你就像兔子一样,跑得没有了影子。”
  是这样的,小满也认同,“那我这样,为什么你还这么喜欢我?还在大家面前跟我告白”
  “我自然有我的计较。”男人说着又开了一瓶啤酒,透凉的饮料划入肠胃,引起微小的痛意,他的目光如火如炬,把人钉在审判的高台上,“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没有人。”
  小满的喉头干哑,有许多剧烈的情绪要冲破他的五脏六腑,冲破他干瘪的心脏,去迎合这份要将他烧光的爱意,他恨不得撕喊出声,对着苍天与碧海,大骂老天不公,自从他一出生就薄待他,因为天生的残疾,他被偷走了很多,他得了顾小芒的爱,命运在告诉他,德不配位。
  “我也喝吧。”他抢过顾小芒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是火|辣辣的,冰凉凉的,眩晕悄悄地来临,他借着酒意,看到的顾小芒有两个影子,他只抓住了一个吻了上去。
  今晚他要做一件大胆而荒诞的事,他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第148章 
  酒后那种剧烈的眩.晕感持续到了后半夜,小满的脑子嗡嗡作响,有许多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他听见窗外海浪的声音,哗啦啦簇拥而来的逝水将他拍倒在海岸上,他听见母亲在洗手间不断呕吐的声音,也听见顾叔叔步步紧逼的警告话语,还听见顾小芒落在他脸侧急促的喘.息声,他在不断地说着天真的傻话。
  “我爱你,小满哥哥。”
  “我好开心,小满哥哥。”
  “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没人像我这样跟你亲近过。”
  小满迷糊地轻笑出声,这又算得了什么,一具残缺破漏的身体罢了,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将命都给他,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他看见窗外的明月掉进了水里,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摇晃的墙面,起起伏伏的海浪,忽高忽低的月亮,潮湿的汗水从眼前的美人额角滴落,险些就要落入凶狠的眼睛里,小满轻轻地给他擦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海上遇到风暴的船只,被凶悍的海水灌.满了躯壳,摧毁了脆弱的防护,他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是顾矜芒的肩颈。
  他的脖子修长,肩膀像可靠的高山,小满感觉自己的手臂像脆弱依恋的藤.蔓,一旦缠住了就不愿意放开。
  屋内没有开灯,在静寂的蓝调时刻,一切的色调都蒙在深蓝的黑暗中,小满的眼角有破碎的泪珠,柔美的脸上有一层稀薄的汗水,顾矜芒看见了,有力的手臂将他细瘦的腰.肢箍.得更紧,伸出湿.黏的舌尖,舔去了那一滴泪。
  小满在后半夜忽然发起了高热,把沉浸在得了至宝的大男孩吓得够呛,他的手掌贴着少年小而尖的脸,感觉到滚烫的热意,小满的脸都烧出一种颓.靡的粉色,像盛放到荼蘼的玫瑰,顾矜芒急轰轰地和他分开,急忙地套上了衣物,遮住了满身的荒诞痕迹。
  他纳闷这高热来得蹊跷,只觉得是昨夜的海风过盛,他们在飘窗亲热了许久,并未关窗,把体质弱的人给吹病了。
  海边距离医院很远,开车至少要一个半小时,他先下楼去买了退烧药,上来哄着叫不醒的人吞下。
  “宝宝,你发烧了,起来吃药。”他轻轻拍着小满的脸,小满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梦魇,他的嘴唇被亲肿了,因为缺水导致有些干燥,无计可施的顾矜芒只能将药物含着都进到自己的口中,捏着他的下颌,强渡过去。
  给人贴了冰凉的退热贴,取来了毛巾把他周身都擦拭了一遍,唯独私心地错过了一个位处,他静静地看着小满的睡颜,从黑夜看到了破晓,天空是浑浊的黑,最后一点点的鸡蛋黄似的日头,从水平面跳出来,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浓稠黏糊的爱意,像骄傲的雏鸟一般,对第一个见到的人,托付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如果小满哥哥是个女人就好了,他的喜悦都上了眉梢,这样说不定就能怀上,他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天蒙蒙亮,整片海都是橘色的,令人分不清是日出还是日落,顾矜芒从小满的嘴里抽出体温计,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退烧药也不管用,体温还是没有降下去。
  “小满哥哥,我带你去看医生。”
  这个时候的海风很大,凉飕飕的,沾着湿漉漉的水意,有些冷,他给小满套上了长外套和长裤,抱着人下了楼,打了辆车去最近的医院。
  怀里人清醒的时刻很少,眼睛紧闭着,嘴唇烧得发红,本能地揪住顾矜芒的衣服,时不时喊几声妈妈,时不时喊几声顾小芒,等到顾小芒回应他了,又沉入梦里去。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五点钟,医院的人不多,顾矜芒抱着小满进去,医生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
  “什么情况?”
  “昨天白天和晚上的时候都好好的,半夜三点忽然发起了高热,我给他喂了退烧药,贴了退热贴,做了物理降温,都没用。”
  医生见过的病人很多,他看着男人怀里的少年,皮肤烧到都红了,脖颈上一大片吻.痕,如同雪地上盛开的梅花,“可能是发炎了,有炎症高烧才会一直不退,我现在给他开点口服的药剂和涂抹的药膏。”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发炎?”
  有关小满的事,顾矜芒总要多问一些。
  “可能是撕裂导致的伤口,或者体内存有异物都有可能。”医生说得隐晦,顾矜芒的脸色却在听见后一句话时,青白交加,“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找个医生来看看吧,麻烦您帮我挂个号。”
  医生听了他这话,诧异地抬起眼皮,因为这种情况来医院的人多了去了,大多都是遮遮掩掩的,一副讳病忌医的样子,非要为难医生从众多的谎言中寻找真相。
  他一开始以为眼前的男人也是个人模狗样的禽.兽,却不想对方好像真的是个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愣头青,懂得心疼伴侣,又配合医生检查,还不错。
  医生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扶了扶眼镜,把转诊的单子递过去,“那你带他到三诊室去吧,做个全面的检查,的确会安心一些。”
  “好的,谢谢。”
  “肠道里的异物已经处理好了,后边只需要吃些消炎药,加上外用药,一周就能好。”三诊室的医生拉开帘子,坐到电脑前敲键盘,顾矜芒看到病床上的人呼吸顺畅了些,小脸的烫意消退了不少,浑身紧张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少年,日头彻底出来了,照进了车里,落到小满的眼皮和睫毛上,顾矜芒用手挡住了,他在这时候,终于露出了独属于少年人的迷茫与后悔,“小满哥哥,对不起。”
  虽然是小满哥哥邀请他那样的,可是他也应该弄出来,而不是像一条可恶的狗一样用恶心的体.液去圈占领地,他悔得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小满是在中午的时候醒来的,宿醉的大脑异常混沌,屋内的光线明亮,玻璃窗外的海水是浅蓝色的,大型的船只停靠在岸头,轻快的小只摩托艇在海面上留下洁白的划痕,十二点三十五分,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圆圆发了消息,说自己会晚些回去。
  圆圆那边很快回复了,说一切都好,他才放下心来。
  “你还好吗?小满哥哥。”顾矜芒去门口拿了外卖回来,看了小满一眼,神情不自然地挪开了眼神,“还会不舒服吗?宝宝。”
  从见到顾小芒的那一刻,所有沉睡的记忆都回笼了,蓄.意的饮酒,刻意的勾.引,荒.诞的邀请,足以令人溺死的缱.绻与纠.缠,他浑身的骨头都痛起来,特别是身.后,依旧有种古怪的异.物感,“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难道做那种事会让人失去意识?他单纯地想,仿佛吃了安眠药一样,浑浑噩噩,连醒转的意思都没有。
  “对不起。”顾矜芒手上还拿着粥,可他表现得后悔,扇子般的睫毛压下,俊美的脸蒙上了浓重的悔意,“我不知道要把东西弄出来,害小满哥哥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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