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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昔缘

时间:2024-08-24 09:40:54  作者:昔缘
  天楚王朝眼看眼看新帝登基,盛世将启,哪怕当今圣上是个无能之辈,只要他能做好一个守成之君,层出不穷涌出的名臣将士也足以将这盛世推到巅峰。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天下才子名士纷纷赶赴京都。
  不管是求青史留名,还是求王权富贵,但凡人有私心,为着后世子孙,总要来这一趟。
  天下文人都将汇及于京都之处,可以说正是风起云涌之时,可就是这般聚贤纳才的地方,却偏偏留不住他这个孙儿。
  世人皆说江南舒家名声在外,却教不好一个外孙。
  朽木纨绔、不学无术、风流无度、肆意妄为、毫无礼数,种种此类言语,尽数堆到了谢辰头上。
  定国公对于其中诸多,哪怕有血缘牵绊,在相聚之前却还是难免信了其中四五,其中是一二见到人后便消了,之后剩了三二。
  但如今他们一上一下,一坐一站,一问一答。定国公哪怕不通文墨,但多年为人处事下来,心中自有一根标尺,如今他看着安静敛眸站于身前的孙儿,却是一个也不信了。
  他这个孙子胸怀锦绣,却不肯吐露一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断了他的念想,但心有隔阂,本就难以破壁。
  定国公自知他性情粗莽,并不是那种细腻开解之人,也无法究其源头,他最终挥了挥手,表明了那一丝纵容态度。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谢辰依言退去。
  临踏出门前,定国公猛的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我不管你去哪,日后每到一处必须要报信给平安,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若你不能回来,必须把曾孙给我送到京来由我亲自教养!”
  他说的凶狠,脸却别开,始终没有看向谢辰。
  谢辰顿住脚步,唇角泛开一抹弧度,温和笑出了声,他俯腰认真回道:“孙儿晓得了。”
  世有轮回,亲缘二字,奇妙无比。
  虽然定国公说的是明日他若不想再去国子监便可以不去,但是谢辰只是想了片刻便决定明日还是要去一趟国子监,只当认真同那地方告个别,亦或是同新认识的几位少年公子当面说一声珍重。
  次日。
  陆淮与卫珞并不知道谢辰近日要打算离开国子监的打算,得知此事,微微一怔,反倒是夏卓璐心觉可惜。
  他重重拍了拍谢辰的肩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对于这位突来的表弟,他就算觉得合眼缘,但是敌不过对方另有打算。
  夏卓璐自诩聪明,却也从未看透过这位表弟,得知对方未来另有打算,他心中有众多不解,到底还是体贴没有多加追问,只是问道:“不入国子监也不科举,日后你还有何打算?”
  谢辰并未告知对方他此番一去不再回,而是唇角含笑将此事给翻了过去,“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愁吃穿一生富贵,目前没什么想要打算的。”
  他转眸看向落下手中书本的卫珞。
  两人对视一眼后卫珞合拢书本,“国子监乃是世间少有的求学圣地,不论你是否有求学之心,在这里待着便已是难得。”
  尤其在先帝整顿之后,国之监便已与之前有了大大的不同。
  谢辰点头说:“我知道。”
  卫珞便又道:“你知道?那你可知道有人穷极一生,也不过想要你身上的名额。你想进便进,想出便出……未免过于任性。”
  他虽无责骂之意,也无谴责之心,但这话说出来便多了那么几分味道,陆淮知道卫珞的本意,想要开口辩解几分,夏卓璐却没有插话的意思,心中还是想着能否改了谢辰主意。
  谢辰心思玲珑,并没有将这番话向心里放,他弯了腰,低声道:“卫公子冰雪聪明,日后定为朝廷栋梁。若求知己,何愁岁月绵长,无需将目光放在谢某身上。”
  此话一出,卫珞面色一顿,陆淮目露奇色,无声撇过卫珞一眼,似有讶异。
  谢辰语句微顿,又道:“谢某受之有愧。”他双手覆拢,微微弯腰的青衣公子从上到下皆如玉润青石一般惹人眼目。
  世人皆道面前之人,纨绔无能,极尽诋毁之词。卫珞手指微动,有些不知对方何意。
  他出生的卫家乃世家大族,家学渊源。他自幼教养极严,心性难掩傲气,世间能入他眼之人少之又少。
  一论才学,二论家世。非他势利,而是这两者息息相关,寒门中人鱼跃龙门的他并不看低反而甚是欣赏,可是此般存在少之又少。
  不知为何卫珞思及此处微微垂眸,叹息一般,出声道:“许是道不同。”
  谢辰笑着接声:“是以不相为谋。”
  卫珞公子心气如何,谢辰一眼便知他对方所求,但对方的那条路,他前世已然走过,甚至走到了巅峰。
  而铃声响起,新的晨读重又开始。三人站定片刻,谢辰笑着催促:“去吧。莫要迟到了,我们来日再聚。”
  夏卓璐若有所感,上前一步半响之后又撤了半步,“那就来日再聚。”
  陆淮不如他们二人心思敏感,但他所察觉之处,亦是常人所不及之处,他定定看了谢辰许久,才转身跟上。
  谢辰站在原处,目送几人离去走向光线明亮之处,微微垂眸。他指尖微动摸了个空,心道若是有把折扇就好了,此番空落,竟有些寞然。
  离开国子监前谢辰去了藏书楼一趟,为了避嫌他刻意避开这种类似读书人心中圣地的地方,他不仅一个都没有去触碰,甚至专入那类玩乐地方。
  国子监的藏书素来聚揽天下孤本古籍,为学子心中圣地,也是国子监对外招揽文人名士的一大重要因素。
  此时谢辰停在藏书楼前,仰目一看,曾亲力亲为打造的牌匾高挂上方,由他师父出山亲手落下的书法笔钩依旧。
  他所想甚多,所思甚广。
  先前百般避讳,如今看来却是像有一份畏怯之心。
  谢辰与守卫对了腰牌,确认身份后进入藏书楼,他一楼未看二楼也未看,直奔三楼。
  四楼他进不去,五楼他不能进。
  三楼乃是孤本古籍,重中之重,只准誉抄不准借出。
  谢辰伸手抚过书架众多书籍,指尖掠过书页,古朴书香在鼻尖若隐若现。每碰一本便仿佛有岁月的折痕掠过了指腹。他一路向前走去,仿佛掠过万千岁月,种种过往皆在眼前闪过。
  蓦地,谢辰顿住。
  他抽出一本,还未翻开书页,背后传来一道轻淡语句,疏冷中带了些熟悉。
  “谢公子,对永安君生平有兴趣?”
 
 
第200章 人人如龙
  耳边突然一道声音,谢辰本要翻开书页的动作一顿,他转眸向身后书架看去,而在那被古籍淹没的书架之后,从间隙中可隐约觑到一道玄色身影。
  不及谢辰敛眸定睛再看,对方脚步轻挪,玄色身影在视线所扫之处一个晃动,人就从那处钻了出来。
  谢辰眉眼微凝,带出些许怔然。
  不是他认错多想,眼前这位就是许久未见的林十水公子。
  对方今日穿着了一身内敛肃穆的玄色衣衫,在处处古褐之色的藏书楼内略显特殊,这身衣着花样简朴纹路细节却用尽了匠心,衬得对方长身玉立,凤眸微睨便是一派威仪之态。
  如此看去,对方先前那些家中行商之语,多少掺了些水分。不是谢辰心有偏见,而是世事如此,商贾之家是养不出对方这般人物的。
  谢辰时隔一月多再见到当时只有几面之缘的林公子,眉眼微怔静了片刻,而后不动声色的挑唇,面上溢出一抹笑意。
  他不着痕迹地将手中书页向内撇了些,角度一动再加上腕上宽袖,刚好挡住了封页上的字。
  “永安居于当世而言,也算是文人楷模,我就算再孤陋寡闻也听闻过一二。”谢辰懒懒垂眸,轻笑回应,“我也是刚好走到泽一层,顺手翻阅而已,对于永安君过往才识如何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永安君生前的趣事颇为好奇。”
  谢辰说着,脸颊微微泛起热意,文人多自谦,哪怕他骨中有傲,此番自己夸耀自己到底还是有些脸热。
  “谢公子真是有趣,世人将永安君捧上神坛,你却对那些野史逸闻颇有兴趣。”楚千泽笑意淡然,似有所指,“这一举动,与在神庙之中寻找神明曾经作为凡人过往无异。”
  谢辰手指仓促一捏,将手中书本又往下压了压,“林公子这番比喻不是很合适。永安君如论如何,也不过是个凡人。”
  是人,自然有犯蠢的时候,普通人的蠢事是蠢事,名人的蠢事自然就是逸闻了。
  楚千泽并不辩驳,只弯了下唇角,笑意未至眸底。
  谢辰话题一转,说起另一件事,语调笑意轻慢,“林公子好眼力,隔了这些距离还能一眼看出我手中拿的是什么书。”
  他晃了下手中的书本。
  他们也算是有段时日没有再见,如今再见,对方不问他其他,反而注意力先放在了自己翻阅的书本上,谢辰心下一转又寻不到猫腻。
  楚千泽视线在谢辰手中书本上轻轻落了一下,从方才开始,青年就始终不曾将书本正面朝向这边,他眸光微不可察地轻闪,“你所停留的那一层架上多是与永安君有关,甚至有永安君曾经亲笔。你既然从其中抽了一本,想必也是关于永安君生平事迹,用不上什么好眼力。”
  谢辰貌似恍然微一颔首。
  他方才初踏入这两个书架之间还未向里看去,此时闻言打眼向前一看,果真如对方所说,视线随意落定之处,书脊之处都有熟悉的字眼。
  谢辰作为永安君本君,站于这处地方,手中还拿着其中一书,心中一时微妙。
  谢辰收回视线,看向眼前之人手中卷成一圆筒状的书本,对于这种明显的糟蹋举动微作迟疑:“你这书……”
  楚千泽低头扫过一眼,指骨微微用力,攥得越发紧了些,他坦然回道:“这本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并不是藏书楼中的孤本,谢公子不用多虑。”
  谢辰笑着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他先前对于这个林公子的身份有诸多猜测,心中已然确定几个范围甚至想了许多,可他即将离京,对方身份是何也与他再无相干。
  谢辰心中念头微转,不欲再与对方多说,唇瓣微动本要找个由头去其他地方再行翻译手中这本书,不料他手指刚动,楚天哲却仿佛不知他的意思,抬眸与他正视,脚下微微一侧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他的前路。
  谢辰眉心微动,面上似有疑惑,“林公子?”
  “谢公子对永安君哪方面有兴趣呢?世人皆说永安君有才有名,却未究其根源。”说着楚千泽若有所思,指骨抵住下颚,他肤色雪白清冷,眼睫微垂侧脸如画,映了雕花窗外的几缕天光如古卷中人,古韵淡然。
  谢辰看去,眸光微闪,不等他出口,对方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世人皆叹其风华,我却想究其来源。”
  谢辰心中情绪莫名,而后面无异色开口笑道:“永安君的来源不是有记载吗?据说是山外山天机峰的传人。”
  楚千泽撩起眼帘,淡笑出声,“天机峰传人每逢乱世才出山,他们下山下山寻明主平乱世,可如今是盛世,想要寻得天机峰的世人依旧数不胜数,他们都想学的一身本事求得盛名却从未寻到过。百余年的时间,那么大一座山记载全无,说消失便消失。”
  他语气带了些兴味,仿佛在谈一件趣闻,狭长眉眼带了笑意,便秀如春花,如今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透。
  谢辰垂了眉眼,漫不经心翻着手中书本,刷刷声在他指尖掠过,“天机峰本就是在盛世不出山,要是有那么容易被寻到,那那些逆臣贼子只要挟持了天机峰传人,岂不就能担了明主的由头,到时候天下恐怕要大乱。”
  “如今海晏河清,寻不到——”
  “极好。”
  谢辰抬眸笑着问出声:“你说对吗?林公子。”
  最后三个字,他舌尖顶着口中上颚,慢条斯理碾磨而出,音调牵扯着彼此纠缠,平生带出几分狎昵意味。
  楚千泽微怔:“你无所求吗?”
  说完他蹙眉,似有茫然。
  “有什么好求的,世人求了这么多年不也还是没有寻到吗?我本就无求学之心对于此道毫无兴趣,大好时光平白浪费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实在是……荒唐。”谢辰指腹抵住最后一页封面,轻轻合拢,眸光上扬与认真注视他的玄衣青年对上一眼,轻笑着吐出最后两个字。
  被反驳了的林十水公子却像是被他这番话挑起了几分兴致,淡然如水毫无波澜的面上浮出几分鲜活神态,他挽起袖脚,腕骨精致白皙,攥着手中书本,
  “人有所求,各不相同。若能寻到天机峰岂不是与天下有益?天机峰不知包揽了多少孤本妙法,一个传人就可安天下,若是广而教之岂不是人人如龙?”
  他说完后撩起眼帘,眸光如轻羽一般,扫过谢辰面庞。
  “人人如龙?”谢辰莞尔一笑,“林公子,那你说为什么天机峰会只有一个传人?科举又为什么会只有一个状元?天下为何又只会有一个帝王?”
  只有最耀眼的那个才会进入世人眼中,有时候看的太高了,便不会向下看。
  这番话过于激进,谢辰也有所察觉,因而在说完之后,便有意柔缓了语气,轻声又补充了一句。
  “成为状元的书籍自古有之,却没见人人都有状元之才。”他说着,指腹无意识把玩着手中书本,摩挲之际,卷起几方翘脚。
  这背后的因素实在太多。
  楚千泽漆黑凤眸中似有波澜泛起,莫测之处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定定看着谢辰,而后缓缓敛眸,此时心中情绪如何,只有他一人能够品味。
  谢辰未觉异样,坦然勾唇道“林公子何须与我辩驳,世人心中想法不同,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指尖无意识轻点,心觉自己说的太多,心中正是警惕之时,抬头见到对方面无异样,似乎并未将那些话深入想下去,唇角不由微松。
  “莫要当真。”谢辰接声道,“人人如龙这四字极好。”
  他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压低笑意却泛开,“但是阁下,我不懂。”
  抬眸与其对视时,眸光湛然清澈,他好似真的不懂。
  这四个字其实暴露了一些什么,若不是站得太高看得够远,谁能、谁敢说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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