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内力,衣袖轻轻一挥,几人瞬间倒地。
安子和阿国见状也赶忙上前护住两人,拔出配剑对这几人。
“再敢放肆,我不不管你们是谁,都要死!”
萧辰宇沉声说道,浑身威压尽数释放,几个男子顿时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只能怒视着萧辰宇等人,却不敢再出手。
两方对视,启笙还想出手,他定要好好教训这群人渣!
可却突然被一女子抱住腿,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眼中满是无助和痛苦。
她哭着请求启笙。
“这位大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姐妹吧,她被人拉走了,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女子跪地不停的磕头,启笙看了一眼萧辰宇朝着酒楼后飞掠而去。
萧辰宇则是冷冷的看着那些纨绔子弟,冷声说道。
“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可就不是打这么简单了!”
纨绔子弟们连忙逃走,临走还不忘放下狠话。
“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会回来的!”
萧辰宇没有理会,而是朝着启笙离开的方向走去。
启笙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可奈何他轻功不好,等赶到时。
只发现酒楼后的巷子里躺着一个浑身被人褪尽衣衫,还浑身是血的女子。
她身上的伤痕被血迹掩盖,等启笙走近时发现,她早已没了呼吸。
启笙浑身微微颤抖,拳头紧握,双眼通红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脱下自己的大氅替她盖了上去,启笙转身就要去教训那群人却被萧辰宇拦住一把抱进怀里。
萧辰宇轻轻安抚,缓缓说道。
“你已经尽力了,掌柜已经通知官府,想必天子脚下,这些人必定会受到严惩的。”
启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狠,恨他自己没用,若是他在早来一刻,或许她就不会枉送性命。
第七十九章
启笙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得已平复。
他坚定的看着萧辰宇道。
“阿宇,我要学武,好好的学,用心的学!”
“好,待回去后,我教你。”
萧辰宇轻声回答,他知道此时启笙心里的情绪,他本就善良。
连俘虏都舍不得杀,此时遇见这种事,必定会怪罪到自己身上。
但萧辰宇没有说什么,免得让启笙更加敏感。
很快官府就来了人,天子脚下闹事可不是小事,他们速度也还算快。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便去抓人,一时间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而那家专门烤肉的小酒楼也关了门,几天后官府出了告示说几人已经被逮捕。
事情才得以慢慢平息,启笙的情绪也好了一些,不再少言寡语。
可当他看到告示上所说,情绪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阿笙!你做什么?”
启笙愤怒的将告示全部撕了下来,萧辰宇连忙阻拦。
启笙红着眼看向萧辰宇,声音哽咽,带着不甘和愤怒道。
“你没看见吗?!这上面写了什么?!一人重伤!其余轻伤,发配六年?”
“那个女子呢?她命都没了,不过是个公道。她用命换来的仅仅是发配六年?这就是公道?!”
“而且告示丝毫不提,甚至还用烟火节做幌子,试图转移百姓注意,他们该死!该死!而不是发配六年这么简单!”
启笙情绪十分激动,引得周围不少人观看,不少人知道事实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辰宇见他情绪失控只好先带他回去,临走时无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看了他一眼慌张逃走,萧辰宇微微皱眉,安子也注意到了那人。
正是那天闹事的纨绔子弟中的其中一人,萧辰宇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告诉启笙。
几人回去后,萧辰宇心平气和的劝导他。
“阿笙,你冷静点听我说。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官府明显不愿意事情闹大。”
“而我们初来乍到,自己的事都还没有着落,若是因此暴露了,或者引来其他麻烦,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你知道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我们不能也没办法……”
听到萧辰宇的话,启笙缓缓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辰宇。
“你以前便是如此凉薄的吗?也对,呵,本宫忘了,本宫是来做什么的!”
启笙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甩开萧辰宇的手,大被蒙过头,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出去,本宫不想见任何人。”
“阿笙……”
“出去!”
萧辰宇眉头皱起,只好先退出去,留下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待你平复心情,我答应你,待我们解决完我们的事,必会为她们讨个公道。
启笙在屋子里待了好久,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人也不见。
最后萧辰宇实在是担心,还是闯了进去,刚一开门就看见启笙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自己留下的纸条。
萧辰宇满满的担心,启笙则是红着眼圈,面无表情的起身,那纸条却是被启笙狠狠的揉成了一团。
启笙紧紧揉捏纸团,知道关节泛白,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发抖仍想继续揉捏。
似乎要把它揉进自己的掌心,萧辰宇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把纸团硬生生的扣了出来。
看着他眼里的恨意,萧辰宇沉声说道。
“你若这般轻易影响情绪,这般无所作为,别说是以后,就算是一辈子,你也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启笙,你不能这样,你看看下面的那些人,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做到了,你要让她在天上失望吗?!”
萧辰宇拽住启笙的衣领,压低了声音,却有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他不能大声表达,他也在隐忍,启笙看着酒楼下面,客人们仍旧在一如既往的吃饭聊天。
没有人关心那几个女子究竟如何,即便有,也不敢,不知道他们在惧怕什么。
他偶然听到路过的人说,有几个想替那几个女子讨公道的人被抓了起来。
医治过他们的医馆也被人用钱或者用权封锁了消息,这件事只能私下议论,却不敢正义发声。
启笙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下去吃饭吧。”
萧辰宇跟在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宁愿启笙闹一场哭一场。
这样一声不吭才让他更加害怕,萧辰宇点了几个启笙爱吃的菜。
这次是掌柜的亲自上的菜,他看见启笙神色呆滞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心的观望了一下四周后,悄悄对启笙说。
“我也知道你很愤怒,可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别跟自己过不去。”
“那几个纨绔子弟也不是一般人,据说一个是帝都某个王爷的儿子,还有几个和官府交集甚深,这不是我们能管得起的。”
掌柜的摇头转身离开,临走还叹息一句。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又有几个权势得到报应的,唉!”
启笙听在耳中,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吃着饭菜。
萧辰宇看了一眼启笙,欲言又止,他知道启笙的心境可能会因为这次变故而发生变化。
世上有几个人和他一样善良?又有几个人和他一样,身为天之骄子,却心疼百姓死活。
萧辰宇摇了摇头,这次就权当是让他成长的机遇吧。
吃过饭后,启笙一句话不说径直上了楼,萧辰宇紧跟其后,本以为启笙会将自己关在门外。
甚至萧辰宇都已经做好了要和阿国几人挤一间屋子的准备,却不想启笙并没有这样。
可到了晚上,萧辰宇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启笙一脚踹下了床榻。
萧辰宇愣愣的看着榻上的启笙,只见启笙幽幽的说了一句。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萧辰宇哭笑不得,他不也是男子?
“尤其是权贵!更不是好东西!”
萧辰宇知道启笙还在气头上,无奈的抱着被子打了地铺。
这要是被安子等人看到想必一定会惊掉下巴,堂堂摄政王,妻管严也就罢了。
竟然打地铺,这又不是在行军打仗,八成萧辰宇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摄政王了。
第八十章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被发现自己打地铺,萧辰宇早早的起床。
好在他经常行军打仗,比这还恶劣的环境也睡过,不然这么一晚就算不着凉也要腰酸背痛的。
几人吃好早饭后就准备先去相府看看情况,不到半天几人就到了国相府。
看着头顶的三字大匾,尽显威严,安子正准备上前敲门。
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左右的白衣男子,男子前一刻还在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死几个女人嘛,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到王子的大计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安子那原本要扣门的手就停在自己的额头上方,男子被吓了一跳。
“找死啊你!是你们?!”
这男子就是当天闹事的其中之一,他认出启笙等人后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后。
那天他见识了几人的武力,自然怕的不行。
启笙自然也认出了他,顿时眼皮一跳,袖内的拳头紧握,却并没冲出去。
萧辰宇本来还担心启笙会忍不住冲出去将那白衣男子拿下,想不到他竟然忍住了。
萧辰宇眯了眯眼,启笙是真的变了,一夜之间,他的心里又喜又担心。
喜的是,启笙对情绪的掌控更加熟练,担心的是,启笙会不会也如此对自己?
毕竟他曾说过,他很凉薄,他会不会怨他?萧辰宇谁都不怕,唯独关于启笙,他事事小心,不想以失去他为代价。
安子也有些惊讶,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此人,当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想动手教训,但却看到萧辰宇和启笙都没有动作,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相府来有何贵干?!”
年轻男子微微皱眉,看着三人说道。
身后的男人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先在有人撑腰,为啥还要怕他们。
顿时挺直了腰板,刚要冲出去叫嚣一下,就被年轻男子拉住,瞪了一眼。
男子好像很怕那俊俏的小公子,立刻老实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会怕一个小公子?
这场面着实有些违和感,只见那小公子转头对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这里是国相府门口,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在这闹事。你已经闹出不小的事情,暂时还是消停些好。”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想着该日再狠狠的报复萧辰宇几人。
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看了几人一眼,萧辰宇缓缓说道。
“在下尘嚣,这是我的朋友浮华。受故人所托,前来贵府拜访国相丹擎大人,不知小公子贵姓,可否行个方便?”
萧辰宇彬彬有礼,启笙面无表情,也微微鞠躬。
小公子打量了两人一下,目光中仍旧带有一丝警惕。
可来人竟知道父亲大人的名讳,且能找到国相府来,想必是对国相府有所了解。
只是看两人的举止谈话,似乎有些不太像帝都的人。
小公子犹豫片刻后说道。
“在下丹英,丹擎正是家父。两位里面请,待在下询问家父再来招待二位,不知二位可有信物?或是那位故人姓名?”
萧辰宇看了一眼启笙,只见启笙淡漠说道。
“二公子可告诉相爷,我们是受……苗莹所托。有劳二公子了。”
丹英点了点头,让管家先带两人去大厅等候,随后走向后院。
启笙等人来之前就已经答应清楚,国相府只有两子,长子丹青,二子丹英。
两人一母同胞,却性格反差极大,而早在早几年,丹擎就告病在家不见外人。
紧接着很多东西都有所变化,所以启笙等人也十分谨慎。
苗莹是启笙的母亲原本的名字,后来嫁给启仪后因此名多有不便,便改名启盛,封号也是盛莹皇后。
但母亲每每提起这个名字都似乎十分担忧,还祝福自己,平常时候且不可提起。
他不知为何,但知道母亲说的自然是对的,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母亲为何这般躲避自己的真名。
现在想想,启笙觉得更多的是逃避,但母后说过,若是在丹国,可以说这个名字。
是以方才他想了想,若是说启盛想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便用了苗莹。
丹英来到后院的书房,只见那书房门口重兵把守,窗户大敞。
通过窗户向里看去,可以看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模样慈祥却不失威严的一个四五十左右的老者。
这就是丹擎了,此时他正在书房里认真的练字,聚精会神。
书房里有一个小床,还有一个小圆木桌,以及生活所需的衣服等等,看样子似乎是生活在书房。
可看他神态自若的模样,想来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且似乎已经习惯了。
丹英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拱手说道。
“父亲,今日相府来了三位客人。说是受您故友所托,前来拜访您,不知您是否认识。”
“那位故友好像叫苗莹。”
丹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丹擎的一举一动,果然丹擎手中的笔突然停顿了一下。
随后迅速拐了个弯,接着放下毛笔,看着桌上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英儿啊,来看看为父亲创的手法如何?”
说着就拿起字帖走到门口,一开门的瞬间,两边的士兵迅速用长矛挡住了丹擎的去路。
丹英摆了摆手,侍卫这才站回原位,只见他笑着上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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