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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综漫同人)——听涧

时间:2024-08-26 10:06:10  作者:听涧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对视,在那双紫色的眼瞳中嘴角抽搐了一下,精湛的演技又很快让他回到了牛郎的状态之中:“我的名字是彻,至于你身边那为,才是我们御所的头牌男公关,黛君。”
  “哦——彻君和黛君啊,”萩原研二分外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语调,“不过,我看黛君觉得很眼熟哦,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人……那个人的名字叫诗。”
  诗这个单音节的名字在他唇齿间滚过,吐出来时带上了重音,鹿见春名听出来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啊,理所当然会生气的吧。
  在萩原研二的眼中,鹿见春名可是消失了整整四年。四年没有一丁点消息,在法律上再过三年,“鹿见诗”这个人就会被认定为死亡。
  但他在四年后突然出现了……却没有选择联系他们。在鹿见春名的眼中,他们……他是完全不值一提、不需要在意的人吗?只是四年前偶然认识的无足轻重的警官而已吗?如果真的这么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话……那么当初,又为什么不惜暴露“特殊的能力”也要救他呢?
  至少萩原研二以为,他们在鹿见春名的心中是占据那么一点分量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但现实告诉他,事情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鹿见春名可能真的,完全、一点都不在乎他。
  这个认知让把鹿见春名纳入友人范围内的萩原研二有些生气。
  鹿见春名语气虚弱:“可能……我们长得比较像吧?”
  萩原研二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因为难过和气闷而有些过载的心跳速度,让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能够听话一点、平静下来。
  但他失败了。
  “……洗手间在哪里?”萩原研二突然出声,“黛君,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吗?”
  即使在昏暗的冷色调灯光下,鹿见春名也能看清那双紫色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眼底沉着灯光闪烁的光斑,落进他的眼瞳之中如同揉碎的星光。
  那点星光此时浸润着水光,显出一点微红来,鹿见春名分不清那是难过还是愤怒。
  他抿了抿唇,点头,“没问题,跟我来吧……这位警官先生。”
  洗手间在大堂外T字走廊左转的尽头,走廊并不算太长,走路时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走进被暖色的明亮灯光笼罩的洗手间内,鹿见春名才显出了一点退缩的意思。
  “洗手间就在这里,我就先……”回去了?
  后面那几个字没来得及说完,鹿见春名想转身离开,却被萩原研二握住了手腕。
  手腕上瞬间传来的力气很重,似乎反应过来太过用力,萩原研二又立刻松了下手指,只虚握住他的手。
  萩原研二靠近过来时,鹿见春名忍不住后退了一部,后腰撞上了洗手间内的洗手池池壁。
  他无路可退,萩原研二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双臂一左一右地称在大理石的池壁上,封锁住可以用来逃跑的线路。
  萩原研二凝视着鹿见春名低垂下的睫毛,刚想开口,余光在瞥到池壁后挂着的一整面镜子时,目光凝固了。
  刚刚走进御所时,他只顾着“鹿见诗还活着”这件事情,而没有仔细去观察鹿见春名的穿着,再加上大堂内灯光昏暗,又有降谷零这个同期在一旁,他委实没怎么在意。
  直到现在,在明亮的暖色灯光下,他从明净镜面的倒影之中看得无比清晰。
  那头长而柔顺的银发大部分垂落在鹿见春名的胸口,只有几缕垂下来落在背后,微微扫过大理石的池壁,却根本无法形成遮挡——萩原研二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鹿见春名原来很瘦。
  那件黑色的马甲在背后竟然没有任何布料,仅仅只用一根细带系在背后连接起来,手打的蝴蝶结垂下,刚好垂落在西裤的裤腰上,裸露出整个后背。
  后背的那件衣服穿了和没穿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绣了暗纹和镂空的黑鲨材质的衬衣是半透明的,鹿见春名原本的肤色很白,镂空之中的白皙与黑纱下隐隐的肉色交错着闪动,他能看清少年清晰明刻的蝴蝶骨和光洁的脊背,脊柱的线条像是绷紧的弓弦,纤细的腰上甚至能看出一点腰窝,流畅的线条隐没到裤腰之下。
  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太、太……
  萩原研二的脑子宕机了几秒,混乱地无法找出合适的形容词来。
  他像是被灼烫了一般立刻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景象,只好低头,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鹿见春名身上。
  “你穿的衣服……”
  “御所的工作服,”鹿见春名抬头,扯了扯马甲的领口,“怎么了?”
  马甲的领口被他的手指勾开一点,这件黑纱的衬衣显然没有任何遮挡力,萩原研二能看见鹿见春名明晰的锁骨线条,在马甲被扯开一点后,更能清晰地看到没入衣领之中的胸口的轮廓线。
  萩原研二又一次局促地移开了目光。
  等他再次试探性地将目光游移回来时,鹿见春名没再去动他那身怎么看都超不正经的工作服了。
  他低声开口:“……小诗?”
  “嗯。”鹿见春名从鼻腔中发出一个闷闷的单音节来。
  “如果不是因为班长的反应不对劲,我和小阵平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你还活着。”萩原研二的声音放地很轻,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内格外清晰,“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如果不是班长,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
  “……在你的心里,我们是完全不需要联系的、一点都不重要的人吗?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分明是很平静、迟缓的语调,完全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感情,但鹿见春名无端地觉得心慌。
  他从那片浓郁的、如同紫罗兰般的紫色之中看到了自己。
  “不是那样的。”鹿见春名听见自己说。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茫然,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不是那样的。”
  明明相处的时间连半年都不到,对于他们这些警察而言,随手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逮捕一个犯罪者,这都是最日常的事情吧?而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有什么特别的呢?
  哪怕他因为出手救过萩原研二而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一点,但那也已经四年了,四年那么长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月交替,时间的拭去足以抚平一切伤痕,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失踪又出现而难过呢?
  说到底,鹿见春名从小就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否则他也不会在大雪天里被丢在孤儿院的门口。
  现在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是会被其他人选择、会被惦记四年的存在,不过几个月的羁绊而已,有这么深吗?
  ……或许是有的,但那是对已经和他们共度很长一段时间的鹿见春名而言,他的时间是流动的、没有暂停的,也没有任何空白,但对萩原研二来说,长达四年的空白应该足以抹去和他有关的回忆了。
  鹿见春名以为萩原研二已经把他忘了,只有几个月的回忆在二十多年的漫长人生之中实在不值一提。
  “就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犹豫。”
  他低垂下浓密的睫羽,抿了抿唇。
  “……不想当那么厚脸皮的人。”
  又不是小孩了,还要缠着别人,那样只会惹人厌烦。既然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生活又有什么不好?长时间的逃亡,让鹿见春名早就习惯了只有一个人的生活。
  “我只是觉得……四年的时间那么久,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什么的。”鹿见春名有些无措,“已经那么久了,也没有必要再来打扰你们了。”
  被伊达航当场撞见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鹿见春名压根没打算联系他们。四年的空白时间太过不安定,更别说本来就算不上什么至交,他顶多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而已——鹿见春名是这么认为的。
  他习惯了一个人决定自己的所有事情,也习惯于自力更生,在那种境况下去寻找他们无异于是在乞求帮助。
  “可我没有忘。我一直记得,你未免也把我的命看的太轻了吧?”萩原研二伸手,不轻不重地用拳头顶了一下鹿见春名的发顶。
  “小诗可是救了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四年前我就得殉职了。是你让我活下来、才有机会站在你面前这样和你说话,为什么小诗会认为自己对我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呢?这种话会让人难过的。”
  萩原研二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鹿见春名敢肯定这家伙绝对是装的,但即使如此也难免觉得有些心虚气短。
  “抱歉,我……”
  “随口说出来的道歉是没有诚意的,其实根本没有在反省吧?”
  萩原研二垂首,鹿见春名因为他倾身的动作而下意识地朝后仰,却受限于抵在身后的池壁,没办法继续后退,只能被迫地仰起头来,注视着靠近的萩原研二。
  少年银白色的额发从青年警官的下巴和唇边拂过,细细密密的麻痒感延伸开来。
  萩原研二能闻到鹿见春名身上冰薄荷的气息,那双拥有着璀璨无比的金色的眼瞳映在他的眼底,像是日光烙下的印记。
  “你是我重要的友人,所以不可能会无动于衷、也不可能就这么忘掉的。”
  “我很珍视我自己的生命,所以同等的,也珍视着你。”
  “别小看我啊。”
  鹿见春名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之中重重地跳动着,沉闷如同擂鼓,几乎盖过了交织的呼吸声。
  ……
  等了十来分钟,萩原研二才和鹿见春名一起回到二楼的大厅。
  降谷零神情微妙——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这两个人一起在洗手间待了那么久。
  松田阵平等地有些不耐烦:“hagi,你有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吗?”
  “在口头上好好地教育过了。”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绝对会纵容他,”松田阵平卷了卷袖口,“换我来。”
  “小阵平被揍哭的话我可不会安慰你。”萩原研二没打算拦着。
  可笑,他可是知道鹿见春名有超能力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输的那个反正不会是鹿见春名就是了。
  降谷零也这么觉得——但他是觉得鹿见春名说到底也是犯罪组织的成员,既然能逃四年,那么足以说明武力不低,松田阵平对上他都是输多胜少,对上鹿见春名恐怕也只有被撂倒的份。
  所以降谷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当了和事佬:“好了好了,孩子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松田阵平勉强给了降谷零一个面子。
  “我们也该走了,在这种地方不好多待。”松田阵平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勾着萩原研二的肩走了出去。
  “回头见——这次别忘了联系,不然真的生气了啊。”
  因为松田阵平没有回头,所以鹿见春名和降谷零下意识以为——这句话是在对他们说。
  *
  等到御所的客人走光,鹿见春名和降谷零去了后厨。
  为了套话,降谷零打算显示一下自己的厨艺。
  “黛君有什么想吃的吗?”
  “一到晚上就想吃一些垃圾食品……”鹿见春名瘫在椅背上,“天妇罗可以吗?”
  他完全没跟降谷零客气。
  虽然他当牛郎很轻松,只要绷着一张高冷的脸坐在那里,偶尔微笑一下就够了,但这种状态维持一整晚也实在够累的。
  “……可以。”降谷零为鹿见春名理直气壮的支使沉默了一下,“那就炸虾和蟹肉好了,厨房里正好有食材。”
  天妇罗准备起来很快,只用裹上面糊然后直接下锅炸就好,没几分钟他就做好了一整盘的天妇罗。
  一起吃饭是最好套话和拉近距离的时机。
  降谷零坐在鹿见春名的对面,状似不经意地说:“黛君看起来很年轻呢。”
  “我18。”
  “……我没记错的话,未成年好像不能从事风俗业吧?”
  “你要举报吗?”鹿见春名抬起头,看向降谷零。
  “不,我只是有点惊讶,还以为是长相幼态……没想到黛君的年纪比我想的还要小一些。”降谷零欲言又止。
  如果鹿见春名没有说谎,真的是18岁的话……那么已知,黛,也就是告死鸟,是四年前叛逃的组织成员,也就是说至少14岁的时候,告死鸟就是组织成员了。
  如果告死鸟是组织给予的代号的话,那么14岁的告死鸟已经成为了代号成员……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但就算不是代号成员,告死鸟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否则琴酒不会四年来一直在寻找他,Boss也不会一直在关注他。
  可组织收14岁的少年当重要成员未免有点离奇,正常的14岁少年基本都还是国中二年级生,这个年龄委实有些尴尬。
  降谷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几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性,鹿告死鸟是组织从小培养杀手的训练营中毕业的成员,因此才会在年龄这么的时候成为组织的一员,叛逃也就有了理由。
  但只是杀手的话,没有必要特地“活着带回组织”。说的不好听一点,杀手只是消耗品而已,即使叛逃,也只会是杀了这个叛徒而已,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找到他带回来。
  第二种可能性,告死鸟是琴酒的私生子,琴酒现在四舍五入一下也已经三十岁了,算算年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干了坏事,搞出一个孩子来也不是不可能吧?
  况且告死鸟和琴酒同样都是银色长发,要不是因为身高和穿着有差距,光看背影和琴酒有什么区别?
  不对,如果说是琴酒的私生子的话,没道理让Boss如此关注……那难道是Boss的私生子?
  这么一想,好像逻辑瞬间就能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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