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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幸福鸭(玄幻灵异)——吾本熊

时间:2024-08-26 10:10:01  作者:吾本熊
  钱钱点点头。困扰已久的问题有了答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早该明白了,他对周秉臣的事都那么上心,又总是会因他的一举一动脸红心跳,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他喜欢他,是自然,也是必然。
  举目无亲之时,是周秉臣收留了他,他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值得他竭尽毕生去追寻。
  “谢谢你,程好。”钱钱暗自做出某个决定。
  “别客气。”
  乘直梯下到一楼,程好说他没钱了,晚饭两人吃了点快餐就算了事,然后乘车去往地铁站。
  “钱钱,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吗?”路上,程好问。
  “没有,怎么了?”钱钱盯着聊天界面,心不在焉地回。
  “我有个同学组织去海南旅游,要不要一起?”
  “不了。”
  “为什么?你不是没有安排吗?”
  “我想,我有要陪伴的人了。”
  站在家门前,钱钱摸摸口袋,里面是空的。
  没带钥匙,他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但他确信周秉臣就在屋里,于是又敲了几下。
  “周秉臣,开门。”
  “周秉臣。”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
  这时已经超过门禁时间一个多小时,钱钱越说越没底气,音量也越来越小。
  看来周秉臣生气了,还是后果不堪设想的那种生气。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保证不再犯。”
  “谁再犯谁小狗。”
  “周秉臣,你就原谅我吧。”仍没人回应。
  钱钱靠着墙蹲下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违反规定的是他,周秉臣不给他开门合情合理,他没资格要求他宽恕他,也不能以任何理由为借口。
  错了就是错了,要付出与之对等的代价。
  “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别不要我。”
  心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钱钱起身,打算到小区的长椅上凑合一晚。
  他相信只要他明天好好道歉,周秉臣会原谅他的,身子被木板硌得难受时,却又没那么坚定了。
  人类的品性除了有爱心,还有多变,发生过第一次的事,谁也不敢确保不会发生第二次。
  可那是周秉臣,周秉臣也会那么做吗?钱钱左思右想,得不出结论。
  周秉臣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人,要是连周秉臣都不要他了,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夜色渐浓,漆黑夜幕中,月亮明亮无比,今夜温度有25度,月光却格外的冷。
  赌气似的,钱钱望着那轮月亮,势必要得到一个结果。
  这无疑是无望的,就像他曾许下的无数个愿望。但假设一千个愿望里只有一个能被实现,那么他希望当下,他是那个幸运儿。
  “钱钱!钱钱!”
  许是过于期待,钱钱听到有人在叫他。
  声音由远及近,反复强调它的真实性。
  “周秉臣,我在这呢!”钱钱坐起来,伸长胳膊挥挥手。
  周秉臣看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来。
  从花坛到长椅一共十多秒的路程,钱钱没有一秒不在忐忑。周秉臣不是不要他了吗,怎么还来找他?莫非要像那些丢弃动物的人一样,把他送去遥远的地方自生自灭?
  以免像上次那样从高处掉下来摔得太疼,他提前给自己打上预防针,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料周秉臣第一句话是:“钱钱,怎么不回家?”
  似乎出来得很匆忙,他穿着睡衣,脚上踩着拖鞋,若非亲眼所见,谁敢信他会有这般失态的一面。
  钱钱懵了。他这么说,意味着他还是想要收留他的吧?
  “钱钱。”周秉臣又唤他一声。
  “我敲门了,你不给我开。”钱钱话里带着点哽咽。
  很奇怪,无论是被拒之门外,还是睡在外面时他都没有哭,唯独在周秉臣对他敞开怀抱的那一刻,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周秉臣没带纸巾,就用袖子为他擦眼泪。
  “我还以为你也要丢下我了。”钱钱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你丢下我,我就再也吃不到奶油意大利面、芝士焗饭,还有披萨了。”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听见。”周秉臣手忙脚乱地解释。
  一连加班五天,他的精力被繁琐复杂的项目耗尽,一沾沙发就昏睡了过去,别说敲门声,就是在他耳边放个音响,他也醒不了。
  “不准狡辩。”钱钱蛮不讲理道。
  “好。”周秉臣由着他来。
  “傻瓜,笨蛋,大坏蛋……”埋怨够了,钱钱含着委屈说,“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以后我困了,就给自己一巴掌,好不好?”
  “好。”
  钱钱被逗笑了,看他不哭了,周秉臣揪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不是都拉过钩了吗?不管一百年还是一万年,我都不会丢下你,没有人会丢下家人。”
  他语气郑重,像在念结婚誓词,使得钱钱也想对他说点什么。
  “周秉臣。”
  “嗯?”
  “我喜欢你。”
 
 
第23章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怔住了。
  钱钱是个急性子,可再急,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多观察,从中推断出对方对这段关系的看法,再采取行动,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此时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面前人占为己有,一分一秒也不想等。
  “你说的喜欢,不是家人间的喜欢对吧?”周秉臣松开他,眸中的温和掺杂了一丝错愕。
  不解风情如他,也能听出钱钱言语间的动情,热烈又真挚,不能被轻易敷衍。
  “对。”钱钱直视着他,笃定道。
  他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周秉臣肯收留他时,或许是周秉臣给他做了超级好吃的一顿饭时,又或许仅仅是周秉臣笑着叫他的名字时,唯一清楚的是,他对他的感情超出了家人的界限,再也回不到从前。
  周秉臣沉默了片刻,说:“抱歉。”
  他能答应他任何事,唯独这个不行。
  他曾以为爱是据为己有,现如今发觉并非如此。他爱他,所以会忽略自己的感受,一心为他着想。
  钱钱垂眸。他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真正被拒绝时,还是禁不住有点失落。
  “我一直把你当家人看待,从没有过别的心思。”长痛不如短痛,周秉臣最见不得他难过,却也只能把话说开,“但这并不说明你不好,相反,你聪明又可爱,多好的人喜欢你都不为过,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钱钱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周秉臣接着说:“恕我直言,钱钱,你说你喜欢我,可能是一种错觉,导致这种错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身边只有我,你将来还会遇到很多人,那些人里有的比我更出色,等你见多识广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钱钱低声说。
  “有,而且一抓一大把。”周秉臣摸摸他的头,“不早了,回家吧。”
  钱钱一时间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表白没成功,但他们依旧是一家人,还能共度无数温馨快乐的时光,是不是情侣,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可变化总归是有的。睡前,钱钱看见主卧的床上少了一套床具。
  “你那屋的被子我铺好了。”周秉臣敲着键盘,说。
  “谢谢。”钱钱转身离开。
  “睡不着的话,开床头的小灯。”
  钱钱应了一声,心脏微微的疼。直至现在,他始终对变成人这件事没什么实感,疼痛让他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原来温柔可以是护他的盾,也可以是刺他的矛,功效是相等的。
  “晚安。”钱钱回过头,说。
  周秉臣没反应,好像没听见。
  “晚安。”钱钱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
  “晚安。”周秉臣这才抬起头,扶了下滑落的眼镜。
  钱钱笑了笑,嘴角多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带上门。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清晨,房子里很安静。
  钱钱侧躺在床上,盯着白纱帘的缝隙,见窗外一点点的亮起来,他翻了个身,下地寻觅早餐。
  餐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角三明治,旁边留了张纸条。
  钱钱拿起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我有事出去一趟。
  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什么人啊,表了个白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有事呢,法定节假日能有什么事,分明是存心躲着他。钱钱嚼着三明治,气鼓鼓地心想。
  早知道就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那个没品的家伙,居然不喜欢他,他都不嫌他老,他凭什么不喜欢他。
  算了,气大伤身,跟那种人没必要生气。钱钱劝着自己,一口气喝光了牛奶。
  刷过碗,他打开电视,看了一整天的猫和老鼠。看动画片不伤神费脑,还颇有趣味,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傍晚,像是终于想起来有他这个人,周秉臣打来电话,“钱钱,我晚点回去。”
  “你去哪了?”钱钱质问道。
  “公司。”
  “骗人。”
  如果足够了解一个人,能够从他细微的语气变化中读出他的心中所想。
  被说中了,周秉臣不语,置若罔闻。
  “周秉臣,不带你这样的。”钱钱挂了电话,抱着抱枕,继续看动画片。
  “你家那位查岗呢?”酒吧里,周秉昀开了瓶葡萄酒,幸灾乐祸地说。
  “来一杯。”周秉臣将高脚杯推过去。
  早上一起床,他就去了公司,处理一些有的没的工作,实在没事干了就看没看完的外国小说,硬是耗到了天黑。
  天黑了也没回家,而是进了周秉昀开的酒吧,无意义地买醉。
  不是他不想面对钱钱,他怕又惹他不开心,继而使自己的想法发生动摇。
  “今个怎么了这是?一瓶都干进去了。”周秉昀给他倒满,“钱钱抛弃你了?”
  周秉臣没理他,自顾自地喝闷酒。
  “行了老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你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周秉昀安慰道,“我跟我初恋分手的时候跟你差不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回想起来当时的我跟个傻x一样,好吃的饭那么多,何必非得吃那一碗。”
  “那就别吃我这一碗了,去吃那些好吃的吧。”三三端着杯绿色的鸡尾酒走过来,醋意十足地说。
  “别啊,我没那个意思,这不是开导开导他嘛。”周秉昀赶紧找补。
  “你起开,我来。”一看周秉臣那副样子,三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提出接手。
  “你能行?”周秉昀挑眉,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
  “我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三三以牙还牙。
  这下换周秉昀心里不是滋味了。考虑到老弟的终生幸福,他只好合上醋盖子,不让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说吧,你跟钱钱之间出什么事了?”三三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
  周秉臣依然不出声。他不习惯对别人讲自己的事,尤其是私事。
  “感情上的问题不及时解决,只会越来越严重。”三三晃了晃酒杯,摆出大师的架子,“等钱钱去找了黄毛,可就来不及了。”
  这话戳中了周秉臣的要害。昨晚他慌了神,语言系统出现了轻微的故障,他担心不准确的表达会伤害到钱钱,致使钱钱产生情感障碍,像周秉昀那样饥不择食。
  “想通了没有,聊聊?”三三催促道。
  “钱钱说他喜欢我。”周秉臣开口说。
  “可算有进展了。”三三想为他俩放串鞭炮,“你怎么说的?”
  “我拒绝了。”周秉臣凝视着杯底的那抹柠檬黄,说。
  “啊?你有病吧?”三三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为什么拒绝?你得绝症了?”
  “没有。”
  “那你矜持个屁啊,你想没想过万一他放弃你了怎么办?”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三不懂了。凡是他看上的人,无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也要搞到手,像周秉臣这种拱手让人的,在他眼里和怪胎无异。
  “他还年轻,还要遇见很多人,我不想让他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周秉臣神情凝重地说。
  从小到大,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谦让。考试得第一,比赛拿一等奖,职场上争取到许多大项目。
  可钱钱既不是成绩和奖项,也不是金钱,他爱他胜过一切,爱得低调又深沉,以至于占有都成了自私。
  “你也太自信了吧,还吊死在你这棵树上,等他认识了比你好的,把你踹了不就得了?”三三一向有话直说。
  “不行。”周秉臣反对他的说法,“钱钱那么善良,他会有心理负担。”
  “……”三三无话可说,心说这人是恋爱脑plus版,没救了。
  即使恨铁不成钢,他也没再引导下去,有些事唯有亲身体会并反思总结,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还要酒吗?”周秉昀又抱来瓶啤酒,“我朋友给的,美国产的,可好了。”
  “要。”三三将杯子递过去。
  “我也是。”头脑昏沉,周秉臣手心抵着额头,试图缓解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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