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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抢的。”小渔握拳，“看我在三十万人中杀出重围！”
“不像我。”陶安拍了拍柳尘的肩，“送我一本。”
柳尘哭笑不得：“好，你昨天不还说要抢？”
陶安拍了拍胸口：“人，要有自知之明。”
*
结果晚上回到房间，柳尘也没和景瑞渊打上视频通话。
因为云城那个项目景瑞渊是跟Flourish合作的，涉及到这次项目的竞拍意外，需要和当前Flourish的负责董事Shakti开个会商讨一下后续的安排。
柳尘睡前趁着会议没开始，和景瑞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发了几条消息，便很快睡着了。
隔天上午九点多，Van杂志社给柳尘买了个商业热搜，为杂志即将开始的售卖造势。
很多粉丝蹲守在热搜中，讨论的热火朝天。
-桃桃乌龙茶：谁都不懂，我现在就像看到完整的图！
-kitty猫猫酱：T^T真的好想看看我的土
-皮皮拉拉：我盘这张照片盘了整整两天了，大V你懂吗？你懂我的痛吗？
-帅哥yyds：路人蹲个点，被这个腰蛊到了，能脑补一万字小黄文的那种蛊到了！
--捏捏月半月佥回复帅哥yyds：给太太递笔，请你现在就写！
--渊尘永远幸福回复帅哥yyds：嘻嘻，渊老师是大猛1，不要写错。
--盯裆猫回复帅哥yyds：多写写，我喜欢看诱受s攻谢谢[鞠躬.jpg]
……
讨论的风向已经往yellow角度一去不复返，柳尘被小渔喊着看评论时，忍不住发出疑惑。
“这个‘s’攻是什么意思？”
“这个‘猛1’又是什么意思？”
“‘诱受’？那是什么？”
柳尘问的极为认真，小渔惊讶地瞪大眼睛。
“柳老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讲讲？”
“攻和受就是指doi的时候，谁在上谁在下。‘s’的意思就是sadomasochism中的……”小渔凑到柳尘旁边，特别小声的说，“施虐者。”
“……什么？”柳尘脸都白了。
“也没那么吓人啦，适度范围内是一种情趣吧。”小渔想，“至于‘1’……‘1’和‘0’对应‘攻’和‘受’，是doi时的上下位，‘猛1’就顾名思义了。而‘诱受’你可以理解为极具诱惑力，习惯性勾引攻的那种受。”
“……我不是。”柳尘迅速否认，“我老公也不是。”
小渔眨眨眼，没想到他否定的这么快，赶紧道：“没事的，那些都是粉丝开玩笑的，同人文学当不得真。抱歉啊尘哥，我早知道不给你看这个了。”
她感觉柳尘好像被吓到了，连忙道歉。
柳尘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乍一听怪吓人的，特别是“sadomasochism”这种词，但他也不至于歧视有这种癖好的人。
“要到时间了。”柳尘看了看时间，距离十点杂志开售还有两分钟。
“哎呀，我这就做好准备！”小渔立刻不看热搜了，打开杂志的销售界面，等着十点准时开售。
柳尘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寇千兰也捧着手机。
他问：“千兰姐，你……也要抢？”
“不止，她还让我帮她一起抢。”计书晃了晃手机。
“我可以送……”柳尘话还没说完，就被寇千兰拦住。
“哎！不要送的，就要我自己抢的，我到时候要发微博炫耀的。”寇千兰紧紧盯着倒计时，“还有三十多秒，你们先别跟我说话！”
柳尘瞬间噤声，周围不少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靠！怎么就没了？”寇千兰跳起来。
计书晃晃手机：“我抢到了。”
“啊啊啊啊啊！计书我的神！”寇千兰开心的不行，“你快截个图，我去发微博。”
“得嘞。”计书叹了口气，截图从微信发给了她。
“你们抢到了吗？”柳尘看向小渔和小琪。
两个女孩儿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没有，怎么会有杂志秒没啊？主刊倒是有的，但我不想要主刊。”
“就是啊，谁家杂志就卖十万册？”
“这群粉丝什么逆天手速，计老师也太厉害了。”
“我再刷刷掉落。”小渔说着，举起手机想蹲蹲看还有没有剩。
柳尘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唐嘉年发在临时小群的。
Van杂志爆卖（13）——
Van杂志总编辑唐嘉年：副刊售罄了，我们等会儿会发战报，辛苦大家。
Van杂志总编辑唐嘉年：单独主刊的销量涨幅跟往常差不多，不会有太大变化。
Van杂志副编辑：早知道十万册这么快卖完，就多加一些了。
Van杂志副编辑：这样主刊销量肯定也会破纪录。
Van杂志总编辑唐嘉年：饥饿营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网上反馈都很好。
Van杂志总编辑唐嘉年：柳老师辛苦了，这回真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一会儿还要麻烦您配合我们转发一下相关的微博@小土不土
小土不土：没问题，唐总编太客气了，大家也辛苦了。
柳尘很快打字回复。
然后，他抬头叫还在蹲掉落的小渔：“小渔，杂志社那边通知售罄了，应该没有掉落了。”
“啊……呜呜呜真的是。”小渔顿时丧了一张脸。
“我送你一本，要不要？还有小琪，都可以送你们。”柳尘说完，已经让陶安去拿了。
两个人最终还是妥协了，捧着免费杂志已经翻看起来，越看脸越红，最后凑到一起笑开了花。
寇千兰则转头就发了微博，还让柳尘去留言。
“柳尘，你快去我微博底下评论，让那些嫉妒我的人更加嫉妒我！”寇千兰将手机举到柳尘面前，评论里，已经一堆粉丝嗷嗷着没抢到了。
柳尘一边打开微博给寇千兰评论，一边纳闷：“真的这么难抢吗？”
“我本来也以为十万册不至于秒没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所以真的就是你火了！”
寇千兰话音刚落，杂志社的临时小群里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Van杂志爆卖（13）——
Van杂志网络销售部：额，这个id为Jing的是哪位？一个人买了五万册？
第70章
Van杂志社——
唐嘉年接到了景瑞渊的电话。
“为什么你们杂志有购买上限？”景瑞渊很是不满。
“……景先生, 正常人也不会买五万册杂志的，放都需要挪仓库来放。”唐嘉年颇有些无语。
就在几分钟前，杂志社的网络销售部在统计数据准备做大字报时, 发现限量十万册的主副刊一体杂志有一个用户直接买了五万册。
他们杂志社的销售平台是自己开创的官方渠道，因为根本没考虑到会有用户一次性购买几万册的杂志, 所以并未针对销量上限编写过代码，还是最初随手打的五万。
哪知道这回真的有人买到了上限。
“算了，已经卖出去的你们什么时候发货？”景瑞渊冷声问。
“二十四小时内发货。”唐嘉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怕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赶紧道，“我们是不会把已经被读者购买的杂志转让给他人的, 除非读者自愿申请退款。”
“我没有要你们转让。”景瑞渊蹙眉, “早点发货, 谢谢。”
看到被挂断的电话, 唐嘉年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缝，他打字在群里回复。
Van杂志爆卖（13）——
Van杂志总编辑唐嘉年：不用管，正常做大字报。
坐在片场的柳尘看到这句话, 基本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尤其那个“Jing”，也太明显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景瑞渊怎么回事，就听见剧组有人“靠”了一声。
下意识看过去, 那人举着手机冲到柳尘面前，问：“柳老师，这是不是景先生的微博账号啊？”
屏幕上, 大大的“Jing_”快要晃瞎柳尘的眼。
这个账号除了一堆点赞他大小微博的记录, 在几分钟前发了唯一一条微博。
@Jing_：[晒单.jpg]
评论里，涌入的粉丝已经疯了。
-桃桃乌龙茶：虽然我抢到了, 但是我还是想说，大佬您没事吧？五万册多分我一本都不行？
-黄昏快乐：我无语了，我说怎么十万册眨眼就没，这怎么有人开挂？
-kitty猫猫酱：能不能分我一册啊？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开花结果：本路人粉表示很难过，第一回买杂志就泡汤，我真的服了。
-用户sahdjsa：我费老大劲注册了一个Van官网的账号，结果眨眼功夫全被你小子给抢了。
-嗐老婆：……你是景瑞渊吧？你真的是景瑞渊吗？
-路曼曼：小土的老公亲自上场，我服了，你要不要数数五万册一共花了多少个零呢？这么败家，小心破产！
-捏捏月半月佥：我求你，小土的老公，我真的求你，退单让我们重抢，支持扣1TvT
--酸甜苦辣回复捏捏月半月佥：11111
--小土宝宝抱抱回复捏捏月半月佥：11111111111111
--涩涩回复捏捏月半月佥：老子直接2250000！你他妈花两百万买杂志，神经病！
-渊尘yyds：虽然渊尘yyds，但我今天不嗑，求你还我杂志！
-土宝土宝天下一宝：此时一个想要杂志的渊尘小女孩轻轻的碎了。
……
“粉丝气坏了。”陶安看的啧啧称奇。
“寇千兰评论区也沦陷了，哈哈哈哈。”计书跟看戏似的，笑的比谁都开心。
“原来我的杂志被董事长抢走了！”小渔忿忿握拳。
“要不……我去帮你要回来？”柳尘挑眉问。
小渔立刻摇头：“那还是别了，请董事长放心秀恩爱！”
柳尘脸颊一热：“拍戏吧拍戏。”
*
晚上回到住处，柳尘洗过澡后给景瑞渊发了条消息，等着对方忙完再给自己打视频。
他手里是最后一场戏的剧本，明天他就要杀青了。
跟俞秀这个角色接触这么久下来，他还有些舍不得，这是他人生中饰演的第一个角色，不管正反面，对他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最后一页剧本讲述的是碧玉和黄魏从小镇子上搬走后，俞秀的母亲突然病发被送进医院抢救的剧情，俞秀站在医院走廊会有一个长镜头和之前拍的碧玉在医院流产那里呼应。
柳尘将最后的剧本翻看了两遍，手机突然“叮叮叮”响个不停。
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唐肆煜。
少管本少爷闲事：嫂子！！！为什么瑞渊哥拉黑我！！！
少管本少爷闲事：我评论不了他私信不了他！！！
少管本少爷闲事：为什么这么对我？？？
少管本少爷闲事：[嚎啕大哭.gif]
少管本少爷闲事：[捶地不满.gif]
柳尘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小土不土：他把你微信拉黑了？
少管本少爷闲事：当然不是！拉黑了我的微博呜呜呜呜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小土不土：别急，我帮你问问。
小土不土：不过他现在在忙，不一定及时回复，等他回复了我再告诉你。
少管本少爷闲事：好吧[委屈.jpg]
与唐肆煜柳尘说完，柳尘便又给景瑞渊发了两条消息。
小土不土：唐肆煜说你把他微博拉黑了。
小土不土：发生什么事了吗？
[爱心]我先生[爱心]：。
“喂。”景瑞渊刚把书房整理出一片空地。
“忙完了？”
“嗯。”景瑞渊点点头，“你呢？”
“我也忙完啦，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戏就杀青了。”
景瑞渊立刻说：“我去接你。”
“好啊。”柳尘笑着答应，“那，要不要说说你跟唐肆煜怎么回事？他说你把他微博拉黑了。”
景瑞渊抿了抿唇，说：“刚注册微博时拉黑的，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碍眼。”
柳尘哭笑不得：“好吧，那等你想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就放出来，不想放就让他待在黑名单里吧。”
“嗯。”
“所以，原来你也会玩微博啊？我以为你不喜欢用这种快资讯平台。”柳尘正开着微博在看“Jing”的主页点赞。
越往下滑越发现，这人竟然从他最初的微博就开始点赞了，而且大小号发的东西一个不落。
难道……
“你从我最开始分享日常的时候，就都点赞了？”柳尘问。
景瑞渊沉默一阵，才说：“对。”
这种社交平台如果不设置隐私都会留痕，既然已经被看到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柳尘见他承认的这么坦然，反而不好意思了，往被子里滑了滑，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景瑞渊隔着屏幕看他，目不转睛，也不说话。
柳尘正欲开口问他在看什么，屏幕对面的人轻启薄唇。
“我想你了。”
柳尘心头倏地一跳：“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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