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要像阿贝多一样,伸手去推那个花朵部分。
“别着急,”阿贝多却是伸手,掌心盖于其上,阻止了皮尔扎的动作,“溶液还没倒进去。”
“那个才是关键。”阿贝多道。
“确实,”皮尔扎想起来,“完全忘记了,溶液是后来才加进去的。”
“这么一想,如果不用加,而是自己就在里面,岂不是能做成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皮尔扎眼睛一亮。
“直接拿出来,不用特意做什么,只需要这样轻轻一拨,就能有大片的‘花’。”皮尔扎描述着。
阿贝多静静地听着他的想象,直到接近尾声,他这才开了口。
“玩具吗…”阿贝多不知道他为何会联想到这,“可以尝试,只需要一点小的变动。”
“但是,为什么想要这样做?”阿贝多问。
“因为我们那边温度太低了,”皮尔扎眨眨眼,似是在回忆着,“基本没有花能够存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阿贝多的指引下将溶液滴入细管,“不过如果是机械花的话,想必就能在那寒风中绽放吧。”
“也让孩子们看看,免得他们天天指着绘本上的图来闹我。”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壁炉之家的孩子们,皮尔扎不由笑了笑。
闻言阿贝多沉默了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在片刻后,他握住皮尔扎的手,轻声道:“你打算带我去壁炉之家?”
这一下倒是让皮尔扎愣住,老师说他还真没这么想,毕竟如果是在刚与对方相识时,他必然会想尽办法劝说这位能人加入。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相同,皮尔扎心想,他和阿贝多的关系已经变了很多,并且也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所以在刚才阿贝多问时,皮尔扎第一反应才是拒绝他。
毕竟去了那里就是处在众多执行官眼皮下啊,皮尔扎在心里嘟囔,别提有多危险。
窥视这位‘至高杰作’的,不用他多想,就能数出一连串的人来。
至少那位一定会好奇他的构造。
想到这皮尔扎抿嘴,而阿贝多在注意到他的表情后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
他垂了眼眸,只是微微思索,便收紧了手。
“来试试吧。”
随着阿贝多的话音落下,皮尔扎回过了神,但热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大。
他动了动指尖,按在了金属机械花边缘,在阿贝多的注视下,极尽轻柔地拨动。
与此同时,细微的元素流动在空气中弥漫。
皮尔扎似有察觉,下意识瞥了眼阿贝多。后者只是微笑,朝他示意道:“这次应该会有变化。”
“嗯?”
皮尔扎偏了偏头。
却不知何时,旁边的青年已经贴上自己。胳膊顺着与自己的相触,在掌心与手背的贴合下,皮尔扎被牵引着向飞出的金属机械花方向伸手。
金属机械花散开,无数的朵片飘飞而出,却又带着些许其他东西。皮尔扎仔细一看,便发现每朵上都有一个方块大小的装满粉末的容器。
“仔细看。”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略显低沉的声音牵动着人的心。而就在阿贝多这样说时,原本飘飞的朵片似是震颤,又在片刻亮起光芒。
等光芒退去,见到的便是一个个风晶蝶,向四处飞散,徘徊在了这片临时营地的周围。
皮尔扎眨眨眼,像是难以相信:“金属…变成风晶蝶了?”
“这也是炼金术?”皮尔扎喃喃。
“这是炼金术中的一个领域,”阿贝多轻应,“即为生物炼金。”
“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皮尔扎感慨,握着剩下的细管的手微抬,一只风晶蝶便飘然而至,在他的指尖环绕。
皮尔扎尝试着去碰,不曾想在触碰到那晶莹的内核前,风晶蝶便一溜烟儿飞去,融进了夜幕中。
望着这一幕,皮尔扎不由问道:“这也是你控制的吗?”
阿贝多却是否认:“不,在成为风晶蝶后,便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我无法控制其具体的行为。”阿贝多道。
“原来是这样。”皮尔扎想也是,如果阿贝多连这个也能做到,他完全想不到这人还有什么是无法做到的。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喃,似乎是说了什么,可没等他去捕捉那一声,便在猝不及防间被人袭击——一个极为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随即他便被某个家伙拽着倒在了柔软的毛毯间。
“阿贝多?”
皮尔扎扭头,见到的便是满脸笑意的浅金发青年。
“但是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阿贝多微笑。
起初皮尔扎还没反应过来,可在片刻后,他陡然明白这是对方对自己上一个问题的进一步说明。
而且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一次倒下像是故意作怪,报复他上一回将人推倒一般。
尤其是那个表情,皮尔扎微微眯眼,典型的小得意样儿。
要这样玩是吧?
些许是起了闹腾的心,又或者只是因为和阿贝多在一起实在太过放松,皮尔扎盯着阿贝多看了半天,猛地朝对方伸手。
于是停于脖颈、别于领口的神之眼便被人直接取下。
“巧了,对于这一点,我可能也有一些控制的权限。”
在阿贝多的注视下,将唇落于神之眼边,如同献吻。
“比如说随便扒拉我们首席大人身上的宝贝。”
皮尔扎戏谑道。
阿贝多显然没有想到皮尔扎会以这种方式反击,当下便呆了呆。好在他回神得很快,不过几个呼吸,就感慨似地笑了笑。
“我并没有什么宝贝,除了这个,就只是一些实验用的材料。”
可这样说着,阿贝多却是将跨肩的挎带解开,放于一旁。
他将那骑士团的制服披风脱下,缓慢而优雅地叠起,明明没有带一丝旖旎,却莫名让皮尔扎忍不住动了动喉咙。
而当那纤细的手指落于系扣上,让本就大开的领口更是露出大片白皙后,突然停止。
皮尔扎看见阿贝多微笑着,像是在邀请,又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一样,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时间不早,要在这里休息吗?”
“我想,应该会是很美好的回忆。”
皮尔扎听到阿贝多这样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悄悄放个摸鱼,庆祝一下一百章,作话字数不算点。
猜猜是第几章的阿贝多视角吧。
皮尔扎应当是睡了。
阿贝多清晰地知道这一点,毕竟人体的机能在睡着前和睡着后反应不同,呼吸的频率具有差异,甚至就连胸膛的起伏也会随着睡眠程度的加深而改变。
阿贝多知道,皮尔扎累坏了。
这是当然,阿贝多想,怀里的人略微温凉,明明是人类的躯体,温度却比他还要低上几分——这并不算正常,但也不排除部分特殊情况,尤其是对那些身体有旧疾的人而言,热量便成为一种极难获取的宝贵物质。
应该给对方配一个能够自主升温的仪器随身携带。
阿贝多动了下身子,怀里的人便像是被惊扰,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就连那起伏也因此而变得稍快了些。
他不敢再动,怕将人弄醒,却又有些难耐——阿贝多并非没有做过有关于‘□□’的课题研究,可关乎于这样私密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会趋近于回避,而为数不多可以获取信息数据的,却似存在着共性的问题。
他们的描述实在是太相像了,相像到很难被认作是比较客观的评价。可此刻的阿贝多却发现,或许他们说的就是事实。
这是一种难以自抑地行为。
并且非常奇妙。
阿贝多俯身,将唇轻轻贴于怀里的人脖颈处。他缓慢厮磨着,明明没有用太大的力道,却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吮吸中,将那处变得通红。
沉睡中的人显然是想醒来,可发泄过度的身体疲乏到让人难耐,以至于青年虽然面色红润眉头紧皱,可眼睛却始终未曾睁开。
阿贝多感受了下,最终确认一件事——皮尔扎短时间内应当是醒不过来了。
这算是一个新发现,阿贝多起身,在人的唇边落下轻吻。
那力道实在是太轻,轻到像是在对待某种易碎品,轻柔到就连阿贝多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他其实是想做更加过分的事。
可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阿贝多这么想着,终归还是按耐住自己。
可不知道是因为被折腾得有些不耐,又或者只是因为某个家伙睡姿一般,熟睡的青年陡然转过身,如同八爪鱼一样直接抱住了他。
两人的衣服早已在先前的混乱中脱去,就连最后遮掩的布料也无,以至于阿贝多直接贴上腿根,被那份柔软与随之到来的轻压所刺激。
“嗯…”阿贝多压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声音。
这真是…
阿贝多感受到自己被人磨得如同讨好,明明仍旧在熟睡着,可东西却已是抵达内侧,与那软肉紧密相贴——他甚至能感觉到某处的开合,活跃到像是无声的邀请。
阿贝多突然有些庆幸,他的忍耐力一向不错。
但这是否对身体不好?
阿贝多不清楚。
毕竟他并没有亲自实验过。
想到这阿贝多眼眸微凝,某一处在边缘试探,每一次轻触都会带起些许反应,让他得以去探寻,却又在即将吞没前及时躲开——阿贝多并不想趁人之危。
而在帐篷外,白露渐明,晨起的鸟雀飞掠,划开新一天的开幕。
至于两人接下来如何。
等醒来时再去思考吧,毕竟…
一切还算在控制中之中。
第101章 诸事相宜之顺·一
第二日晨起,两人回到了晨曦酒庄。
在短暂的收拾行李后,便踏上了前往至冬蒙德接壤大桥的旅途。
他们绕过奔狼岭,沿着山路向北,时而快步前行,时而停驻于路边,时而讨论气候与地质,时而又探讨着炼金原理。
因有神之眼加持的缘故,走走停停间脚程竟不算慢,在太阳几近抵达地平线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呼…看起来和废墟的风格很像。”皮尔扎踩着桥边的石桩,抬着手远望着。
在他身后,因为行动太慢而被转为手拎的小骗骗花们左右轻晃,在阿贝多松手后一溜烟儿跑到皮尔扎脚边,跳上了石桩。
“因为是同时期建立的。”阿贝多这样说着,问皮尔扎,“你不是从这里来的吗?”
“我走的水路。”皮尔扎给阿贝多指着,“破冰船从咔塞尔要港驶出,跟着去璃月的商队。”
“在那个方向的一个位置,我跳船了。”皮尔扎说得轻松。
阿贝多一下就猜到了位置:“对尖峡谷?”
“没错。”
两人交谈着,能够看到前方隐现的雪案,就像雪山附近一样,自某一处开始大地贫瘠,青草变得稀疏,转而变成白茫。
可就在这时,他们却听到了喧闹声。
“人在那里!”
皮尔扎和阿贝多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默契地躲在了临近的石柱边。
而小骗骗花,则因为是魔物的缘故,分散着徘徊——附近也有一些零散的雪域魔物,并不算特别。
在他们的不远处,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踩着冰面,在数人的追捕中直奔大桥而来。
即将到桥口时,男子突然站定。
“不跑了?”为首的士兵托着火铳,直接对准了男子,“哈…是怕桥上没有遮掩?”
“兄弟们的枪可是不长眼的。”
士兵纷纷上了膛,积聚的力量透着不详。
男子没有吭声,只是抬起了手。
位于火铳男身后的一人见状顿时大喊:“小心他那个锁链!!”
“那玩意邪门得很——”
随着话音落下,突兀地窜出的锁链一根接着一根,直接将火铳男旁边的士兵缠绕,又随着男子手上的收拢一拽,而被拖到桥的那边,从桥的边缘坠下。
刺骨的寒流浸入大氅,将其化为千斤重锤,而在几人坠落前,各自的武器却被男子用锁链收取。
“咔——”
随即被锁链绞碎。
“你…你竟然…”
火铳男托着柄的手颤抖,即便枪口对准男子,他却完全不敢按下。
甚至在看到黑衣男一步步走向自己时,这个可怜的明明只是被临时派来的一直在内勤驻守的小队长简直要吓坏了,直接朝后退。
见状皮尔扎瞥了眼阿贝多。
“没想到被我们碰见了。”皮尔扎道,“这就是我任务中提到的神秘人。”
皮尔扎将事情简单讲了讲,当然隐藏了自己与执行官女士之间的一些琐事。
阿贝多听完想了下:“这里是两地唯一的通道。”
“如果是察觉到围剿,独自逃脱的话确实需要经过这里。”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在这里增派人手。”阿贝多道。
可皮尔扎却是在想另一件事:“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是先去密令地点与其他人汇合…”
阿贝多看见那黑衣男子抓住了火铳男的领子,似乎是在问什么事情:“但是现在有直接接触的机会。”
“没错,”皮尔扎犹豫着,“不过我也只是协助追捕。”
“真正的直接执行者,应当是执行官们。”皮尔扎放松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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