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买,这不第一个就告诉姐姐和姐夫了么。”
“……”
说得好听,汤姚深吸一口气,瞥一眼雷逸,雷逸把手上的红袋子递给了天逢玉。
又是沉甸甸的一袋子钱,朴实无华,但人见人爱。
天逢玉有点惊讶。“这……”
汤姚就是要看他诧异的表情,下巴一抬,很是高傲:“同居和过去又不是一回事了,汤眠又没爸妈,只能我来给。”
说得语气并不温柔,言下之意却是接受和同意了。
汤眠心中一酸,凑过去叫了声姐,刚要伸手去碰汤姚,耳朵忽然精准地被汤姚揪住。
汤姚就等他自投罗网,一边揪汤眠的耳朵,一边往里走。“你个小兔崽子!没想到吧!”
“我是你姐,我还治不了你!?”
第89章 主意比天大专治低血压。
治得了,治得了。
最能治汤眠的就只有她了,汤眠没吭声,被揪着来到客厅。
他沉默不语眼巴巴望着汤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一秒,两秒,三秒。
汤姚松手了,被气到想笑。
这什么破弟弟啊,主意比天大,专治低血压!
雷逸从后头跟上来,搂住汤姚的肩膀。
汤姚哼一声,在沙发上坐下了,目光在周遭的家具和布置上一一扫过,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
松了手就是没那么气,汤眠揉揉自己的耳朵,叫了声姐。
虽然没被理睬,但心里到底也不那么虚了,和天逢玉对视一眼,都笑了。
天逢玉笑他红耳朵。
汤眠笑自己有姐爱。
小情侣各笑各的,门铃响了第二波。
“我去吧。”
汤眠应了一声,这次胆子大了,独自一个人开门。
门外是纪骄阳和乔问,手上拎着几个礼盒。
“环境很好,就是晚上蚊子多。”
乔问伸手指挥,纪骄阳在门口放下了礼盒,这男人一头金毛在灯光底下往外冒光,一对上眼就笑着露出八颗牙齿。“可不是,给小乔师兄咬了好几个包。”
“我就在旁边,没有一只蚊子咬我,看来连蚊子都知道小乔师兄比我香。”
“……”没看乔问眼睛都斜了吗,他是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拉了仇恨。
汤眠听笑了也看笑了,在门口让路,招呼。“快进来。”
乔问路过时又伸手拍拍小乔。“我一会儿给你找药膏。今晚煮火锅,你多吃点。”
一对帅哥美男进了门,加入客厅的夫妻档。
四人凑在一起,更热闹许多。
汤姚早几年认识乔问,互相见过也都熟,却第一次见纪骄阳,一看见那张脸就想起了之前好多事,“小纪?”
乔问诧异:“你们认识?”
汤姚:“他不就是那个……”
话还没出口,纪骄阳汗都下来了。
他家里开金店和跟汤眠相过亲的事儿乔问都不知道,他可是要讹人的,这种时候暴露身份道德高地就没了,赶紧一个飞扑过来喊姐。
“姐,我把您叫姐行吗?”
“我和汤师兄挺熟的,和小乔师兄也认识好几年了,他俩都是我哥,我就缺个姐。”
“……”
长得好帅一张脸,要不是GAY,雷逸还得紧张一下。
可就算是GAY,看到有帅哥对汤姚热情,雷逸还是有点不得劲,站起来要拿水果,拿完挤在纪骄阳和汤姚中间坐下了。
“……”
空气停滞一秒,大家都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聊起来,纪骄阳改对着雷逸照样聊,“雷总是吗?我能管您叫雷总吗?”
“……”
毛病,你叫的不就是雷总?乔问没继续坐着,对着汤姚点点头,找汤眠一块去厨房洗菜去了。
走的时候被天逢玉刮了一眼,莫名其妙地,乔问没理会,只去汤眠身边问:“哎?纪骄阳家里干什么的?”
汤眠刚回厨房,正翻火锅料,被问得一愣,回头诧异地看向乔问。
乔问凉凉地看他,有点无语,“什么表情?你当我是瞎子啊?”
和纪骄阳在一块认识都好几年了,他又不是傻子,看不见纪骄阳时不时藏不住狐狸尾巴的豪门少爷做派。
当不知道罢了。
刚才听汤姚的话头似是有什么事只有他不知道,这才问一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不告诉我?”
“……”
汤眠哪敢吱声,支支吾吾,切了片黄瓜塞进乔问嘴里。
乔问喜欢吃黄瓜,嚼了,嚼完问:“所以是干什么的?”
“……”
没动静,代表答应了纪骄阳不能说,乔问翻了汤眠一眼,冷笑:“不说算了。”
汤眠原想问问纪骄阳是不是出院了以及阳阳从寄养店回来了没有,这会儿都张不开嘴了,拉住乔问,给乔问看冰箱。
“瞧,你喜欢的蝴蝶虾,还有千层肚。”
“饭后还有小菠萝,我给你切成一块块的。”
“小乔,别生气,一会儿吃饭呢。”
本来也没生气,纪骄阳的锅和汤眠有什么关系,乔问不冷着脸了,下手和汤眠一块收拾菜品。
余光里看到天逢玉在看他,多问一句:“他看我干嘛?”
大概是因为记仇吧,还没忘乔问和他说亲嘴的事呢,汤眠心里想笑,真笑了,从橱柜里拿出碗碟,一共八副。
汤姚和雷逸一对,纪骄阳和乔问同行,再加上天逢玉和汤眠,这才六个人,乔问帮他拿到餐桌上,有些奇怪,“还有人?”
“还有天哥一个朋友,姓伏的,已经联系了,过会儿应该就到了。”
“那剩下一个谁?”
汤眠以为小乔开玩笑,笑着反问:“你说是谁?”
乔问把和汤眠关系好的想了一圈,真没想到。“谁?”
“……”汤眠顿了下,一时竟然有些语塞。
……
天眠别墅外一公里的车道上。
荆英和周盛并肩坐在保姆车里。
空气很安静,时不时能听到一声黛玉葬花似的叹息。
平时叹息都是周盛的活,但今天他是真的冤,因为叹气的并不是他,反而是日常大呼小叫跟个豌豆射手似的雷二少爷。
这人白着一张脸,臊眉耷眼的,仿佛精力被抽干了似的提不起劲,就连网上嘲笑他被驴踢中的网友都没心思骂,就在座位上长吁短叹。
周盛真没见过他这么反常,可要说是因为被踢了才这样似乎又不对。
恰恰相反,好像就是因为荆英忽然变成这样,才会因为走神被驴蹬到臀部。
“祖宗?”
“……”
“英子?”
都没回应。
思考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荆英复活,车子忽然一个急刹,左拐,继而车头发出剐蹭声。
周盛吓一大跳,“怎么了!?”
司机也吓得不轻。
对方有个傻比开远光灯,晃得他看不清眼前的车,等到了眼前看到已经来不及,和对面一辆同样躲闪不及的豪车在拐角处蹭到了。
车子都有保险,而且其实蹭的不严重,可车上的正主有约要赴,两边司机都心烦意乱,一齐下车理论。
荆英急着要去汤眠和天逢玉的爱巢抑郁,哪有这个时间耽搁,探头出去准备叫司机直接给钱私了。
头刚探出去,对面车里下来个人影,先一步道:“多少钱直接说。”
?
狂不狂啊?
荆英脑子里突然蹿出一句‘MD最烦装B的人’,本来还emo,忽然被气活了。
大明星冷笑着抢白道:“他要钱是吧,给他赔!要多少赔多少,不带还价的,省得还以为我装B呢!”
第90章 你挺能惹事的是吗?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一句话让事态升级变得不可收拾,荆英老操作了。
周盛在旁边听得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刚才还想着把荆英给哄正常,现在恨不得让荆英继续抑郁个一年半载。
人家不都意思要赔钱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么!欠这个嘴干嘛呀??
对面的车一看就豪的不行,落地价起码一千来万,开得起这种车的人不能说是不好惹吧,只能说是不好惹!
毫无意外,这一嗓子一出,对面的人影果然冲着车后座过来了。
周盛脑瓜子嗡嗡地,想把荆英的嘴给捂住,荆英那头却直接开了车门,从他身边滑下去,迎着那人走上去。
也是这时,两人距离拉近,荆英才注意到对面的人影有些奇怪。
这男的长得人高马大,发型却留个黑长直,大老远看着鬼里鬼气的。
什么鬼造型?以为自己是摇滚天王啊??
荆英话顺到了嘴边,正要吐出口,对面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光线拍在荆英脸上。
荆英猛地偏头,蹙眉,话到嘴边瞬间拐弯,张嘴就道:“我……你有病啊?!”
火上浇油,正常情况之下,后面就不可能有好话了,但对面的男人不知为何安静了两秒,随后把手电筒关了,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那么大束光都劈头打在荆英脸上了,荆英就不信他没有看清自己的长相,眼皮向上一掀,又恼火又蛮横,“你家里2G网啊?连我你都不认识?”
“你哪个村的?家里通电了吗?用上马桶了吗?!”
“……”
够了祖宗,周盛在车里都想磕头了,正要滚下车插嘴缓和下气氛,长发男人挥手叫了下司机,等人过来后,简单扼要道:“两边都不赔,各自负责吧。”
对面的车比荆英的车要贵,不管是对面要给钱私了还是各自负责,都是荆英这边占便宜。
荆英眉蹙的更紧,搞不懂这人什么毛病,想说话,对面又先说道:“你挺能惹事的是吗?身边有人替你平事清场子吗?”
……什么玩意儿?
骂人不带脏字??还是嘲讽他?
荆英瞪他:“关你屁事?”
男人没接话,只说:“我姓伏。”
姓伏怎么了,说得跟说出这个姓他就应该知道似的,“我还姓雷呢!”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说出来把你奶奶假牙都给吓掉!”
伏雪游忽然笑了,一辆车路过,车灯由远及近照亮他的脸,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闪过眼窝,又将他整个人拉进了黑暗中。
伏雪游没说什么,转头走了。
荆英咂舌,也钻进车厢里,招呼司机,“开车开车。”
伏雪游给他们的车先让了路,荆英在前头先驶入路口,没一会儿伏雪游的车也跟上来,和荆英上了同一条路。
进入别墅区以后,对方还在,这头一共几个别墅,谁信两人的路线这么巧,荆英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气,拍前方座椅,“停停停!”
周盛将他拉住,用尽全力捂住他的嘴。
荆英呜呜两声,没骂出声,只能用力剜周盛一眼,无能狂怒。
他跟踪我啊!!
……
夜色渐深。
叮铃叮铃,门铃响了。
汤眠和天逢玉一块儿开门,门外站着两道人影,一个荆英,一个伏雪游。
汤眠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正好赶在一起,笑了下。
先对伏雪游道:“欢迎。”
又对荆英道:“你来了?”
荆英脸色说不上好,尤其是想到刚才下车时发现他和这长毛子一个目的地后周盛对他说的那句:‘你看你看幸好没骂,不然现在多尴尬’。
——那感觉就更是滋味纷呈,绝了!
他心情相当之不好,想哔哔的话多到卡车都装不下,可一看见汤眠的脸,喉咙里顿时好像塞了团棉花,全哑巴了。
还不如一辈子都没发现呢!
人家生米都煮成粥了,让他发现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干嘛呀!
荆英哦了一声,哦完眼睛就红了,悲伤又可怜地把头撇到一边。
伏雪游在旁边看得清楚,顿了顿后,笑了。
荆英闻声转头,骂人的话到嘴边,听到汤眠说‘进来’,又硬憋回去,丧丧进屋。
将最后两位客人迎进门,汤眠把门关了,在后头看着荆英的背影,又看看天逢玉。
这么安静,就一个哦,这还是荆英吗?而且看他的时候还眼睛里水光闪闪,荆英大学四年演技高光都没刚才那一眼的水平。
汤眠有些担忧,“他不会怕家里担心,所以偷偷藏了什么消息吧?”
天逢玉挑了下眉,“比如?”
汤眠:“比如除了屁股,其实还被驴踢到了脑子?”
“……”
天逢玉一下笑出声,搂住汤眠,宠溺地晃了晃。
“那踢了不是正好?正好给他踢正常。”
其实天逢玉一眼就看出了荆英现在什么情况,但他是什么身份,汤眠的亲亲老公,会说这个就怪了。
趁着走在伏雪游身后的档口,只顾偷偷摸摸汤眠的耳朵尖,笑着问:“还疼吗?”
早不疼了,他姐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不会真用力的。汤眠眨眨眼,小声说:“天哥亲亲我就不疼了。”
天逢玉:“光亲就够了吗?不用摸吗?不用揉吗?不用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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