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自我成长型AI,纳兹的思维能力相当出众,因为就在主人和Reborn身边,它头顶上的气泡“噗噗噗”地往外冒,密集地就像弹幕飘过。
杀手眼神何等尖利,他微一蹙眉,随后又松开,是了,纳兹……对沢田纲吉来说就是亲手带大的毛孩子,甚至曾经被寄托了沢田纲吉全部的意志,还……执行地很好。
它比任何人都有资格陪伴在青年身边,它……也产生了独属于它的意志。
它,是活着的。
得提醒青年一声,别忘了……它也在这场梦中。
就在昆汀疑惑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面见沢田纲吉时,其实青年才刚刚被杀手唤醒。
“唔,已经到神庙了吗…哈……”青年边打了个呵欠边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着,然后他就被杀手半抱了起来。
“在找什么?平板吗?”杀手适时将平板举在他面前并点亮屏幕,“山本做的不错,已经成功录制了大量的视频,对方团队注册认证的起司短视频账号已在纳兹控制中,油管、小蓝鸟账户也可随时拿到权限。”
青年迷蒙中看到正在和昆汀谈笑风生的棒球手,“辛苦阿武了啊,要对这种政客陪笑,他……以前对我都不屑遮掩不耐和鄙夷的。”
棒球手成名之后也不是没有人对他展示好感甚至直言想潜规泽他,都被他以圆滑的态度、球场上耀眼的表现和行为中透露出来的坚定拒绝给挡了回去。
也因此,当山本听说沢田纲吉的名字时,才会第一时间感到厌烦——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准备进入国际赛场大展宏图,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多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现在,这样骄傲的山本,也为了青年心甘情愿地被当个旅行管家那样使唤。
对沢田纲吉来说,明明情景完全不同,他此时的感受,却奇妙地与国中时纲吉对山本武在天台上说的肺腑之言重合了。
其实,不需要沢田纲吉特地去模仿什么,追求什么,山本……他本来就很耀眼,无论做什么都风度翩翩。
和他平等地做朋友的话,棒球手的内心自然就会和他相连,他一直都是个敏锐而体贴的男人。
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的确是他选择错了方式啊。
“本来就是因为他太幼稚了。”杀手倒是对此并不苟同,但他不是要反驳青年,而是对这个世界与他没有半对师徒之谊的棒球手有着不满,“他应当知晓,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他能够肆无忌惮地一次次拒绝那些政客靠得是谁?他自己吗?哪怕是现在的昆汀,还真敢羞辱他不成?让他拿个水帮忙拍下照片试探完也就结束了不是吗?你以为他又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乖乖的坐上山本的车听他安排?”
“别这么说嘛……有朝一日他们都会走到舞台中央,他们自身就很优秀啊……比我优秀有能力得多,我只是……起点比较高而已。”青年不假思索地展开双臂让Reborn替他套上外套,显然已经开始适应这种被杀手仔细照顾的日常举动了。
“所以你想本来想拿昆汀让他们练练手吧。的确是不错的选择——改主意是因为小宝贝,那之后呢,要换成谁当他们的磨刀石?”杀手已经不关心教父打算拿那个政客如何了,对方的命运在触碰到青年的底线时就已经被决定好了,绝无遁去其一的可能。
虽然杀手觉得青年不值得为自己的过去可能会遭到泄露和利用就发这一顿火,可事情牵扯到了小宝贝则全然不同。
尽管是对平行世界的政客完全的迁怒,可教父想要处理掉谁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本来青年就因为心慈手软而被太多人看轻了,导致世人都忘了这点。
“啊,真不愧是Reborn呢……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白兰的话……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吧?”青年点点自己的下巴,“我有一个想法,但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如果能做到的话……”他指指平板里正激情演说拍摄短视频的昆汀,“现成的工具人啊,不想放弃呢,毕竟我是个资本家嘛。”然后他示意Reborn给他拿袜子,自己坐在床上翘起脚穿好袜子。
“什么想法?”杀手扶他从床边起身,“能说么?”
“能的吧……就是………”他左手撑着杀手的手,然后抬起右手微微张开五指成抓握状,“这样。”
杀手微微张大眼睛,随后欣慰一笑,“原来如此。”
一簇内里纯白,外部橙红的小小火苗在青年的掌心悬浮着,安静地燃烧。
就像一个……神迹。
——Reborn看到的那一幕,此时正在在盐矿教堂中重现。
当昆汀跪下时,青年指着流着血泪的圣母像的手顺势张开,一般人看不见的火苗跃动了一下,青年又握紧拳头,熄灭了掌心的火焰。
他收回手,垂头几乎可以说是怜悯一般看着崩溃地大哭大叫抖如筛糠的政客,歪头挠了挠脸颊,“唉?这是成功了吗?”
青年还不能做弯腰或者蹲下这种动作,起身时会低血压,所以他求助般的看向抱臂靠在车边的山本,“阿武,视频已经放出去了吧。”
“是的哦,现在正在放他抵达土耳其台阶后的游览评论呢。”
“进入盐矿时的视频也可以用吧?再这之后……就要麻烦骸了哦。”
幻术师的身影渐渐浮现在政客身边,他用脚将七窍流血的昆汀踢倒外地,“Kufu。已掌握他的精神。”
昆汀的灵魂已经被时空乱流彻底撕碎了,但他却仍在那无法感知到时间流逝的荒芜之地一遍遍体会着永恒的噩梦。
只要他相信了那是一个神迹,他就会被拖入他所信的十字教的地狱,在永夜中被火焚烧——青年什么都不需要做,昆汀就会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折磨致死。
时间在他的认知里被无限拉长,一秒可能就相当于六十年、六百年,他可能在自己的幻境中已经自行寻求了解脱——而他所信的教义告诉他,自杀者不能升入天堂。
不管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度过了多久,现实中他的精神已经崩溃,身体自然就被六道骸轻松掌握(当然,幻术师绝对不会附身这具另他作呕的躯壳)
方才昆汀想要亲吻青年的手时,幻术师咬牙生生忍住了将政客瞬间拖入地狱的想法。
随后,他便为青年使用火焰的方式感到惊叹。
正因为他是幻术师,所以他才知道,青年在昆汀触碰到他的一刹那,使用大空火焰瞬间将昆汀身体中的每一个分子都与盐矿雕琢而成的圣母像进行同调调和,再利用那神奇的灵魂之火将昆汀拖入世界梦境夹缝中的操作是多么行云流水。
昆汀相信了那是一个神迹。
于是,当他的脑海中想象着圣母像流出血泪,昆汀的身体也对此深信不疑,同步付出了让滴泪圣母再现的代价。
与常规幻术形成的普通幻境不同,与虚实结合的有形幻觉也不同,沢田纲吉,将昆汀直接拉进了被世界树流放的虚空。
——虽然最开始,他是通过六道骸的精神世界才首次触碰到那荒芜之地。
因为他是世界的中心,世界绝无可能流放他。
其余的作业,都由青年一人完成。
那样不可复制的精细操作,那对两种与世界相连的顶级能量的掌控力,以及天马行空的,神来一笔般的能量使用方式。
“那,Reborn帮……他治疗一下?”青年看到杀手随意掏出枪射出了一颗特殊弹直入昆汀的眉心,昆汀的脸在瞬间变得青紫后,随即被猛然腾起的金色晴火所覆盖,几秒的燃烧后,躺倒在地的“昆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虽然我是设定为,他将直面他最恐惧之事,但也没有对别人用过,不知道效果到底怎么样——所以到底为什么是流血泪啊!万一他的身体也崩溃了,那就麻烦了啊……”
“——僵尸弹。”杀手收回枪,“你和我说过以后,我就问技术部门要来这颗子弹了。再加上六道骸的幻术辅助,完成你想要的效果应该不难。”
“他真的会继续按照生前的行为模式继续活动吗……那岂不是、”山本走过来好奇地伸手在昆汀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的眼神确实在慢慢聚焦,“——和起死回生一样?”他压低了声音,掩盖掉自己因太过震撼产生的颤抖,“阿纲真了不起啊!”
青年最不需要的就是再一次被人当作异类。
“不是啦……还是离不开骸的操控哦,而且只能去做他生前想要做、计划好的事情,是一种……人生轨迹的惯性延续?”青年略显苦恼地搜索着脑海中的词汇,“总之他会顺利离开这里,然后继续他要做的事。也包括他觊觎XXVII,想要对彭格列和Reborn不利,差点打算和我撕破脸皮,妄图将手伸进南意政坛,分化南北等等——这些困难我们还是要继续克服,不过……一切都是可控的了。这样……就不会泄露任何和七的三次方相关的情报了。”
纲吉,他喜欢表归表,里归里。
那么沢田纲吉也会照做。
他的确是和平主义者。
他的确不会杀人。
——昆汀他见到了他脑海中坚信不疑的神迹,在面对世界的真相时自惭形秽,精神崩溃,在这个地下盐矿教堂中,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杀死了自己。
——但教父并没有让他去死,所以,被碎裂的灵魂并不能就此解脱消散,他被分散至各个平行时空,将这份大恐怖带给每一个他自己。
不是要打舆论战吗?青年说。
我笨嘴拙舌的,不像他那么会说话,是……沉默的大多数啊。
所以——
干脆就让他自己体会一下有话不能说,也不敢说的痛苦吧。
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损伤啊。
没有任何辱骂。
没有揭开任何人的伤疤,老底。
也没有对地球环境造成任何负担。
是一座盐矿中的圣母雕像,面对罪人的忏悔留下了眼泪。
是神迹啊。
这些人喜欢玩的,所谓的政-治-游-戏,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沢田纲吉将这个招式命名为——「永喑」。
🎤小剧场:
100:(兴奋到颤抖。)好刺激好时髦,想体验一下呢🎶。还有沢田纲吉君可以继续把我当磨刀石不用顾忌哦,嗯哼~
R爷:(收起平板,让纳兹躲好)看到了吗?这就是翻垃圾吃的下场。
100:好过分呢,怎么可以说我是垃圾,纲吉君也不能同意呢?🎶
平行世界的小翅膀100:纲吉君~我不是~我没有,那个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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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蠢作者讲清楚这个招式的精髓,没有不过楼里有小可爱的评论言简意赅的总结啦。
蠢作者发现每次激情回复评论反而有小可爱会被劝退(并不知道原因但是在此滑跪,都是蠢作者的错)。
蠢作者回复是很想交流,也可以借评论放点小剧场啥的,并没有对评论的反驳的意思,呜呜呜请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每个评论的小可爱都是我的天使啊!再次鞠躬感谢!
第五十一章 51.「尖塔对话」
警告⚠:苏!!
旁观者原创人物侧面描写苏270!!
大写苏!!
信仰唯一神的小可爱务必慎入!!
致敬科幻电影《来自地球的男人》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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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长在一个当权者和黑手党们沆瀣一气的时代,人民和黑手党之间展开内战,最后以律师法尔科内和博尔塞利诺的遇害而结束。”米兰大教堂中,阿方索博士一边一旁虚扶着沢田纲吉,一边引导着他走入电梯,“您可以理解,我儿子为什么要选择您作为他的家庭教师。”
“……抱歉,其实也谈不上是老师,我……额,可能和Enrico差不多大?”沢田纲吉尴尬地挠头,按照教父真正活过的年岁来看他该有34了,但一来是他缺乏了两年的记忆,而这两年中除了本世界的记忆外,曾经的教父也曾频繁造访平行时空——这段经历青年已经不可能再复制了,而他也当然不会去向小婴儿索要,二来是关于小婴儿去到纲吉身边的十年他也并非亲身经历,所以在自我认知上,青年自认为还保持着22岁的心态,记忆停留在刚刚遮掩身份担任十一世的家庭教师上。
虽然他也已经习惯称呼十一世为小十一,但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这么说就不太好了。
神学教授举起手握拳掩唇轻笑了一下,“您比他小两个月哦,他是狮子座的,出生在八月。不过您与我平辈相交,他用尊称称呼您也没什么问题。”
“啊……不不不,他……呃,本来就是被我卷进这摊事……就是说,现在他也是……嗯,彭格列正式承认的首领。其实我很意外您还会主动联系我,本来,我该登门拜访的,是我有求于您。”
“客气——电梯到了,这边请。”阿方索用手挡住电梯门示意沢田纲吉先行,“您难得前来,本来的话该请您走一走不对外开放的石阶,不过您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也许下次?”他跟随在青年身后几步路出电梯,来到大教堂的纯哥特式高塔顶端,向内俯瞰着整座教堂。
“当然,我的荣幸。”沢田纲吉将手杖靠在墙壁上,然后撑着尖塔的窗台到,“电梯就很体贴了,说老实话能不走路就欣赏到教堂内这样的风景,我真是受之有愧。”
“说到底也是人类建造出来的——如果是真正的神迹另当别论,何况,我不觉得您没有这个资格。”阿方索也扶着一边的窗台向远方眺望道,“坦白说,我也调查过您,调查过彭格列。我们这一代人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烂在南意,大多离家北上上学、工作,然后在这里结婚,生子,可正如同北边看不起南边,我们南边人到北意也不觉得有多好过,北边……吃的也就那样。”他讪笑一声,“啊,不好不好,在主的殿堂里诋毁他人。我忏悔——虽然没有从事神职工作,不过我也算研究方向比较纯粹的神学研究人员,老实说,也许是因为Enrico的关系,我对之前那场变动也并非全然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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