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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穿越重生)——町右

时间:2024-08-29 15:57:45  作者:町右
  祁返的眸色冷了下来。
  “因为这是他觉醒为哨兵的时候,就注定好的结局。”
  盛枝郁扯唇笑了:“这么说,每一个哨兵到最后都会失控发狂?”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他们那群低级哨兵。”
  他们那群低级哨兵。
  盛枝郁再憎恶不过的称呼。
  他眸色冷戾地抬起眼,却发现祁返被阴影遮蔽的轮廓上没有嘲弄,只有悲戚。
  那句话不是出自蔑视,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盛枝郁顿了片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依靠催化剂觉醒的哨兵?”
  毕竟先天分化的哨兵,99%都是中高级。
  而那占了总数五分之四的低级哨兵,都是后天催化的。
  如果低级哨兵在觉醒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那么就只代表,开头的契机就是祸源。
  祁返抬起眼看他,微微颔首:“你很聪明。”
  这个答案瞬间在心脏深处覆上了寒意,冻得四肢止不住地颤抖。
  后末世时代,人类对抗险恶环境的,除了热兵器,就是由基因物竞天择成就的哨兵和向导。
  可是基因的选择太过稀少,天生战士的数量支撑不了庞大的人类种群,而为了自保,科学家们开始研究哨兵和向导的基因,摸索规律,探寻奥秘,终于人工制造出催化剂。
  第一支催化剂,是四十年前的产物。
  “最开始,催化剂只能增加5%的觉醒概率,虽然大规模地应用在人群中,但也不过是多添了一些数目而已,远达不到组成哨兵特殊部队的目的。”祁返平静地陈述着催化剂的来源,“所以上头将越来越多的资源投入了催化剂的研发中。”
  可惜,一直收获甚微。
  “直到二十年前,有一位青年横空出现,他用自己所掌握的秘密技术改良了催化剂,大大提升了觉醒的可能性,使哨兵的队伍在一年之内迅速壮大。”
  即便只是低级哨兵,战斗力也远高于普通军人。
  上头很满意,很快就给这位青年授予官职,权利。
  祁返徐徐抬眸,对上了盛枝郁深沉寂然的黑瞳。
  他垂下眼,准备将话题就此为止。
  盛枝郁却徐徐开口,嗓音沙哑粗粝:“这个人,是被称为人类第一向导的……盛懿,是么?”
  盛懿改良了催化剂,提升了哨兵和向导的数量。
  却没有告诉他们,这样的催化剂像一枚定时炸弹,在不经意间就会爆发。
  奋战在一线,和无数污染源交手的军人,最后也会变成污染源。
  盛懿是踏着他们的尸体上位的极端利己主义者。
  也是疯子。
  盛枝郁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掌心被尖锐的砂石磨得刺痛。
  祁返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盛懿显然是知道这样的‘副作用’,也清楚副作用大约会在什么时候爆发……所以在日子差不多的时候,他会把哨兵分配到一线去做任务。”
  盛枝郁扯唇笑着,把真相一点点拼凑完整。
  “最后再轻飘飘地把他们的死亡或者是变异归结到‘损耗率’上,将人命变成无足轻重的数字。”
  「六十九毕竟只是你练手的一支队伍,不必那么上心。」
  突兀的一句话回响在耳边,结合袁羯的死状,盛枝郁只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
  强烈的恶心和呕吐翻涌,他侧过身吐出了一滩血水。
  下一秒,黑色的耳朵,细长的尾巴显露无疑,是失控的前兆。
  盛枝郁自虐般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尖锐化的指尖抓出血痕,妄图用疼痛镇定混乱的情绪。
  祁返没有想过他的反应会那么突然和强烈,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才发现盛枝郁的体温滚烫得不正常。
  ……腹部的感染伤引起的高热。
  祁返神色微凛,瞳色泛金。
  就在他准备铺开精神力时,盛枝郁却回过头,湿红的眼眶向着他,黑瞳里嘲意浓烈。
  “你是打算治愈安抚我?”他笑了一声,“为什么啊,我可是盛懿的弟弟。”
  祁返既然知道这些,那就代表他很清楚盛懿害了多少人。
  他要调查盛懿,难道不应该理所当然地憎恶和痛恨盛懿名义上的弟弟么?
  最开始那次单挑,也不过是想测试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方便以后特别针对吧?
  “是啊,为什么呢。”
  祁返却只是这么笑了,温暖的光色覆盖瞳孔。
  话音落下,他低头吻住了盛枝郁干涸的唇瓣。
  向导的精神突触轻轻落到哨兵的精神图景之中,链接的刹那,尖锐刺耳的情绪像是巨大的浪潮,狠狠扑落在祁返的身上。
  原来现在的盛枝郁这么痛苦。
  愤怒、悲伤、恐惧、绝望、愧疚……所有叫的上名字的负面情绪像是缠绕的铁线,死死纠缠,几乎将他的气息掐断。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阐述了盛懿的罪证。
  祁返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像是拯救即将溺毙的落水者,一点点用唇齿将活下去的期许渡给他。
  盛枝郁的手抵在祁返跟前,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推他,跟前的人却一动不动。
  之后,好似自暴自弃,他的指尖缓缓蜷起,微弱地颤抖着。
  微涩的泪顺从眼尾坠落,沁入两片触碰的唇间。
  怀里的哨兵终于平静下来。
  祁返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探看他的精神图景。
  在过去他遇到过很多哨兵,见过各种精神图景,但从没有人像盛枝郁一样残破。
  ……直到看到中心医院腐旧的大门,祁返才反应过来,盛枝郁的精神图景竟然是北城P2区中心医院。
  裤腿微微扯动了一下,祁返垂眸,看到黏在脚边的小黑豹。
  哨兵的精神体不外显的时候,就是在精神图景里活动。
  小家伙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里?
  但眼前这片区域和执行任务时看过的地方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要更加的破败和沉寂。
  祁返眉头微蹙,正想把小黑豹抱起来往医院里走时,小家伙却闪身躲开了他的触碰,而是变成了成年状态,下巴往东南方向抬了抬。
  它想带自己去哪里么?
  祁返轻轻颔首:“你带我去。”
  黑豹沿着废墟一路缓行,带着祁返走到了一片住宅区,然后停在一处坍塌的房屋前。
  它回头看了祁返一眼,随后动起爪子开始挖掘。
  瓦砾破碎尖锐,黑豹的爪子很快见了血,但却没有半分迟滞。
  祁返知道这里面有它想让自己看的东西,于是动身上前,和它一起翻挖。
  翻开破碎的砖块木板,拨开灰土,在看轻被掩埋的景象时,浑身一震。
  盛枝郁的精神图景里,有一个已经死亡的年幼的自己。
  黑豹坐在祁返身旁,低头蹭了蹭里面的幼童,又回头舔了舔祁返因挖掘而受伤的手。
  祁返就这么注视着这张稚嫩的脸庞,一帧破碎的画面忽然从记忆里闪回——
  年幼的盛枝郁坐在老街的阶梯上,小小的指头牵着另一个男孩的指尖。
  男孩给他剥了根棒棒糖,摸了摸他的脑袋:“吃了甜的,不生老太太的气了好不好。”
  盛枝郁咬着棒棒糖,低头含糊:“她不喜欢我,我要离家出走。”
  “你小子还懂离家出走。”男孩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尖,“哥哥答应你,以后给你买大房子,让你一个人住,老太太要来管你,我就帮你守门好不好?”
  听到这里,小盛枝郁才嘟哝了一句好,然后扬起小巧的下巴:“一一哥,你不仅要帮我守门,还要帮我买冰西瓜。”
  盛懿笑得前仰后合:“好,给你买冰西瓜,那你别当小苦瓜了好不好?”
  回忆就此为止,祁返摇了摇头。
  ……刚刚那是什么画面?
  为什么里面的盛枝郁和盛懿相处得如此融洽和谐?
  祁返调查过盛枝郁,他在八岁的时候才被盛懿收养,此前应该没有和他见过面。
  那个被叫“一一哥”的盛懿……是现在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向导盛懿吗?
  还没想明白,脖颈锁骨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祁返微微抽了一口气,断开了精神突触。
  从精神图景回归现实,祁返垂眼的时候就看到怀里的人。
  盛枝郁那双薄薄的猫耳朵蔫蔫地轻垂着,细长的尾巴也一动不动,只用一张烫乎的脸蛋凑到祁返的脖颈之间,喉部还有很轻的呼噜噜声。
  因为意识模糊,只能遵从本能去靠近眼前这个能够安抚他,让他舒服的向导。
  只不过祁返当时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无法及时给予安抚,所以他只能自己索取。
  盛枝郁意识模糊地蹭了一会儿,他还是一动不动,便眯着眼睛张开了薄唇,略变尖锐的犬齿顿时咬在了祁返的锁骨上。
  “嘶……”
  祁返眼睫颤动,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这张被高热烧红的脸蛋。
  “我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你的秘密,你就这么报复我?”
  盛枝郁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声音极小地哼了哼。
  “报复你……”
  竟然是认罪了。
  祁返无奈地笑了下,打算给他找点水喝,这嗓子太哑了。
  但跟前的人察觉到他要离开的意图,瞬间抬手抱住了他的腰,一下凑到唇前。
  迷迷糊糊的声音,像是拽住了最后的稻草。
  “不准走……祁返。”
 
 
第072章 
  盛枝郁的状况并不好, 体温反反复复地升高又降低,即便只是睡眠也很不安稳。
  但让祁返意外的是,猫猫生病了之后非常粘人。
  是无意识的依赖, 表现为小猫脑袋离不开他的胸口,右手一定要牵着他的衣角。
  甚至祁返偶尔的姿势调整, 也要引来不满的哼哼, 非得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才肯消停下来。
  祁返无奈地抬手, 用指肚压了压盛枝郁白软的侧脸,低声:“猫猫你也太难伺候了。”
  睡梦里的人没有回应, 只是低低地往他的怀里埋了些。
  直到第二天天亮, 微弱的天光徐徐渗进洞口, 盛枝郁才慢慢睁开了眼睫。
  因为睡姿不当, 脖颈和后腰都有些酸痛,他眯着眼睛慢慢进行伸展,把手臂舒张开之后, 懒洋洋地俯身塌腰,像只睡醒在伸懒腰的小猫。
  半梦半醒的时候, 后腰处忽然落下一只手, 微凉的掌心顺着他尾椎处轻轻摸了一下。
  盛枝郁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瞬间被抽空, 一下卸力落了下去, 却被祁返很快地环住腰搂了回去。
  ……昨天晚上的记忆才零零碎碎地回到脑海里。
  他受了伤,祁返为了安抚治疗他与他建立了精神链接。
  盛枝郁下意识地将双手撑在祁返的左右, 竭力克制着不和他靠近。
  眼前的向导还没睡醒, 对他的抚摸和搂抱仿佛都像是某种习惯动作。
  毕竟昨天晚上盛枝郁闹了一晚上, 一点位置不对都要哼哼, 祁返只能好耐心地摸摸抱抱。
  一来二去,就养成了条件反射, 睡意迷蒙时都能把不安分的小猫咪精准地抱到怀里揉揉后背。
  盛枝郁黑发凌乱,漂亮的眼睛无措地瞪大,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在这个人的怀里做什么反应。
  他……就这么被祁返抱了一整晚?!
  别慌,别乱,安抚哨兵是向导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祁返也许只是被本能左右。
  过近的距离催促心跳,盛枝郁掌心微微用力,屏住呼吸想悄然地离开祁返。
  然而他不过刚刚抬头,就和祁返轻垂的眸对上视线。
  清润的琥珀眸里溶着三分惺忪懒散,笑意浅淡。
  落在盛枝郁腰后的手被轻轻抽回,转而落到他的耳垂上,温柔地捏了捏。
  “猫猫祟祟地想做什么?”
  他的嗓音沙哑温沉,又因为沾着笑意,格外地磨人耳朵。
  盛枝郁云朵似的两片猫耳朵弹动了一下,随后受了惊一般往后耷拉,可是耳朵的主人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暴露,还摆出平时那副沉沉的冷脸:“谁让你抱着我的?”
  祁返凝了他片刻,垂眸低笑。
  满脸的早知如此,没有丝毫意外。
  “是这样的,昨天有一只凶狠的大老虎闯进了山洞,情况非常危急,所以我得把你抱着。”
  即便知道这人不会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但盛枝郁也没想到他能胡说八道到这种地步。
  捕捉到盛枝郁眼里明显的不相信,祁返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扣子,把锁骨露了出来。
  只见他左侧的锁骨上,留了一串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齿印,最重的那处还有两颗红蕊似的血点。
  盛枝郁嘴唇微抿。
  任谁来看,这都不是凶狠的大老虎能啃出来的。
  祁返的目光一瞬不移地随着他,见盛枝郁眸底闪过逃避,慢条斯理地抬起左手。
  “如果你不信的话,还有这里。”
  盛枝郁落下眼睫,只见他的手腕上也还有一个完整饱满的血牙印。
  如愿以偿地看到他眼底的心虚之后,祁返挑眉,低声埋怨:“你说,那只坏老虎是不是很过分?”
  “……”盛枝郁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情绪之后,他才回头看着祁返,“都是我干的?”
  祁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那只留有齿印的手轻轻贴到盛枝郁的额前,探量他的体温。
  “还有哪里难受么?”
  盛枝郁抬手,捉住了祁返的手腕,低头看着上面的咬印。
  “祁返。”他说,“我在问你,这里到底是不是我咬的。”
  “如果你不想,那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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