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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眯起眼睛，甚至把脸上的墨镜也摘了下来，又仔细的看了林歌几眼。
不能怪他。
这场面，不管谁来看也会想歪吧。
当这是国外流行的那种修仙小说啊，还能洗经伐髓。
嗯…
这长长的头发也不像假发，肉眼可见的丝滑，像绸缎一样，一看就是有精心护理过。
想到这里，他挠了挠头，朝悟的新男友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刚才开玩笑的。”
话落，他一脸信誓旦旦：“悟绝对不是什么花心滥情的人，我保证！”
起码之前不是。
现在他就不确定了。
夜蛾正道低下头，只觉良心遭受着莫大的煎熬。
他头一次帮着学生糊弄人，业务有点不熟练。
等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要跟悟说一下这个问题。
谈就好好谈，不要报复性恋爱。
五条悟站直身体：“……”
闭嘴行吗。
说了还不如不说。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校长话那么多？
林歌则扯扯唇角。
要不是他本人在这儿，就凭校长这两句话，正常人得跟小蛋糕当场古德拜。
真是教科书级别的心口不一啊！
造成这样的误会他也有责任，林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校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夜蛾正道：“……”
什么话！
确认过眼神，没错，就是林歌。
只有他才那么奇怪！
跟防伪码一样。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样也好，他不用受良心的谴责了。
夜蛾正道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了！”
这什么，百变小歌？
怪不得能把他辛苦种好的大白菜拐走。
花样那么多，谁能经得住诱惑。
没错，不怪悟。
谁来了不迷糊。
看他脸上表情来回变化，五条悟倚在门框上，语调闲散：“你到底来干嘛的？”
一看就没在心里想好事。
今天没什么事，手机这两天也一直安安静静的，他还琢磨着要带林歌一会儿去哪儿吃早餐。
他特别喜欢一家早点，只要有空就会去买。
在东京那边，离这里不算近。
听到这话，想起昨晚两人合起伙来骗他能生吃类似咒灵的怪物，他还乐颠颠的相信，夜蛾正道沉淀了一晚上的郁闷再次从心中浮现。
他扭过头，故意朝林歌道：“昨晚的怪物呢，已经被你吃完了？”
林歌觉得他这话语气不太对。
但他没多想，点点头，道：“是啊。”
一口一个，吃的可畅快。
他摸摸肚子。
昨晚的饱腹感已经消弭一空，也许能量都用在了长头发上，现在腹中空空荡荡，嘴里也干干巴巴。
林歌觉得自己又行了。
可以连着吃二十发小蛋糕的苍。
但…
要是一直这么吃下去。
他不会真变成小蛋糕2号吧？
不行…！
必须得营养均衡。
有没有好心溯行军再送货上门给他恰一恰？
咒灵也可以的。
信男愿三天不吃素。
-
夜蛾正道无言。
你小汁。
还装。
他扯出一个笑容，很敷衍的道：“嗯，真厉害。”
没关系，没关系。
他早就知道，和悟谈恋爱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爱屋及乌，勉强配合一下他的表演。
正想着，胳膊突然一沉。
是五条悟往他怀里扔了好几.把刀。
夜蛾正道一脸问号。
下一秒，只听五条悟拉长尾音，道： “校长——”
“刚好你过来，回去的时候把这些给擅长使用长刀的学生吧，让他们试试好不好用。”
刀不算轻，甚至能感觉到从其身上不断溢出的强大能量，意识到这一点，夜蛾正道蹙起眉，迟疑道：“这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咒具。”
怎么还会冒光？
特级咒具都没这种特效。
一看就很高级。
就是稍微有些瑕疵，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难不成是跟人抢的？
五条悟说：“昨晚的战利品。”
“目前不清楚对咒灵有没有用，你可以抓两只回来让他们砍着试试。”
本来他想去抓的，转头一想，高专那么多咒术师，谁去不是去。
而且…他抓的话，容易一不小心就把咒灵轰成渣。
夜蛾正道沉默。
都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
谈恋爱是不是把悟的脑子给谈坏了？
你当咒灵是路边的小猫小狗吗？伸手就能抓一只。
他没回答，五条悟也不慌，接着说道： “对了，如果这些刀有用，请按正常购买咒具的价格给林歌打款，收款账号我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
高专账上的钱都是国家财政部那里拨过来的，他们很大方，每年预算方案都有结余。今年的还没有花完，明年的就已经到了帐。
剩下的钱或多或少都流进了总监部各个高层的口袋里。
胃口养的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偶尔高专这边资金剩的少了，他们还会唧唧歪歪半天。
今年就不一样了。
他给总监部来点小震撼。
以前吃过的也给他吐出来。
五条悟笑意渐深。
小狗好像对钱很敏感。
可之前醉酒逼问他的时候，他却说要当自己的ATM。
他想起来这事就觉得对方好可爱。
按照两个人之间的收入高低来讲，就算当ATM，也该是他当吧。
但这又是小狗的心意。
所以…他现在要给小狗牌ATM机打点款。
-
林歌：“！”
o.O！
他一点都不困了！
啊？
高专要给他爆金币？！
溯行军的刀竟然还能卖钱？
昨晚也没提这事儿啊。
第一次薅这种羊毛，林歌觉得特别惊奇。
他望向五条悟，发现对方也正含笑看着他。
视线隔着空气碰撞到一起，缠缠绵绵，谁也不想率先收回目光。
面上一热，林歌按住胸腔，觉得里面那颗心脏又不听他的话了。
谈恋爱真好，下辈子还谈！
希望小零食的刀们能争点气，多多给他赚点米。
这样他给小蛋糕爆金币的时候也能有底气呀！
完全被视若无物的夜蛾正道：“。”
笑不出来。
整这出是吧？
故意轻咳一声打断两人微妙的对视，他声音有些大，道：“能打折吗？”
五条悟毫不犹豫的点头，不等夜蛾正道欣慰，就道：“可以啊，9.98折，你要吗。”
夜蛾正道：“……”
真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老师。
不等他回话，五条悟弯弯眼睛，又道：“9.99折也可以。”
怕他再说下去会变成一点折都不打，夜蛾正道连忙打断他：“行！就按一开始的折扣。”
“不过刀我就不去给他们送了，等学生上课的时候让他们自己挑，至于测试…就定在你的实战课上吧！”
如果这些刀真的有用，按照其中蕴含的能量，不是特级也得接近特级。
以现在正常的特级咒具价格来算…
9.98折也是好多钱嘛。
还有，你们的幸福吵到我的眼睛了！
必须想办法给悟找点事情做。
五条悟长长的哦了一声：“也行。”
他没立即答应：“等我们吃完饭回来吧。”
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
悟，你现在让我好陌生。
以前那个超级工作狂呢？
他以前觉得五条悟工作起来不要命，还偷偷担心过好久。
现在对方真懒散下来，反倒还有些不适应。
-
夜蛾校长带着刀离开后，五条悟将手指插.进林歌的长发中，看着像月光一样漂亮的头发，有些心血来潮的提议道：“我给你扎头发吧？”
他之前没干过这种活，但想来应该难不到哪里去。
不就是拿梳子梳顺然后扎起来吗？
要扎个高马尾？还是在编个小麻花辫什么的。
好难抉择。
想象了一下画面，五条悟心情大好，眼睛也不自觉亮了亮。
他要多给小狗买一点服装和饰品、鞋子什么的。
每天都给他换不同的衣服，打扮成奇迹小狗！
嗯…
照片也要经常拍。
林歌却是懵了一下。
他本来还想回屋以后自己拿剪刀把这头白毛剪掉来着。
长头发真的不方便。
要费心打理不说，吃饭的时候还容易把头发吃进去。
而且小蛋糕好像也喜欢他短发的样子。
听到这话，一时有些茫然。
小蛋糕这喜好怎么还一天一个变化呀。
想到这儿，他直接问了出来：“你不是不喜欢我头发太长吗？”
五条悟：“……”
顿了一下，他目光飘移：“没有不喜欢。”
林歌觉得里面有说法。
他立马追问，道：“那之前怎么让我去把头发剪短？”
五条悟抿紧唇。
“一定要说吗。”
林歌软着声音央他：“说嘛，说嘛。”
他有预感。
答案一定会让他很爽！
五条悟：“……”
十几秒后，在林歌探寻的目光下，他小声开口。
“因为…你吃过咒灵以后，头发上全是他们的气息，让我不太开心。”
事到如今，他们一张床都睡过了，这种隐秘的心思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没错，这很正常。
没什么大不了。
他在心里悄悄暗示自己。
林歌：“……！”
他心花怒放，再也止不住激动，一下拉住小蛋糕的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怎么当时不跟我说？”
“……”
看他那么开心，被他情绪感染，五条悟心中最后那一点羞赧也完全消失，逐渐找回主场，挑眉道： “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
林歌认真想了想，最后嘿嘿两声，说：“我也不知道。”
听他竟然这样赖皮，五条悟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林歌的脑袋。
“去凳子上坐好，我给你扎头发。”
-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高专·操场。
虎杖悠仁打了个哈欠，眼角顿时浸出几滴泪花。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仅仅一个晚上过去，操场已经被完美复原，看不出一点被破坏过的痕迹。
难道有术师的能力是专门建房子？
他同时戳戳站在两边的同学们。
伏黑惠：“干什么？”
钉崎野蔷薇正拿着小镜子抹昨天刚买到的唇膏，闻言也侧过头：“嗯？”
这是她挑了好久才选中的，颜色很淡，还有一股甜甜的巧克力味。
见他俩都愿意理自己，压低声音，虎杖悠仁跟他们指指对面站着的三名大人。
有校长，五条老师，还有…
林？
应该是林吧？
除了他也没人跟五条老师那么亲密了。
…他怎么一天一张脸。
还扎了个高马尾。
跟个模特似的。
他的视线很明显，发现虎杖悠仁看自己，林歌笑眯眯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眼力很强啊，这都能认出来。
-
回了个笑容，收回目光后，虎杖悠仁面露惨淡：“3v1都打不过，今天要3v3？”
不得被打成三滩面条呀！
昨天跟林对战完以后，他在床上可是好生心疼了许久被划出小口子的咒具。
早知道当时不拿出来以卵击石了。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
实在难过，他还从咒术师内网搜了搜解决办法。
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刚才校长在班级群里给他们发消息，让所有人来操场集合。
说是…会给他们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吧！
“咔哒”一声合上小镜子，将其装进兜里后，钉崎野蔷薇撇撇嘴：“你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他们是来上课，又不是来挨打的。
就算再不靠谱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吧。
就在三人小声讨论之时，跟五条悟对视一眼，夜蛾正道拍了拍手。
随着学生们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他身后出现了二名头上贴着符咒的三级咒灵。
夜蛾正道将拳头放在嘴边，做出一个‘我要开始发言了’的手势。
“今天的课程比较特殊一些。”
“在开始之前…你们谁擅长使用刀类的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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