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曦云干巴巴的说,“以前他也没管啊!”
“那是因为他只顾得上自己眼前的事,你毕竟是个外人。”
听见“外人”二字沈曦云若有所思起来,“所以,让他娶我,是因为面子么?可是伤害的不是严家的面子么?我……”
“只要alpha信息素等级高,在联盟,是没人管你会娶多少个omega的。你好歹也是这儿的土著,怎么就想不到呢?像你这种好拿捏的omega,最好拿捏了。”
严越将车上装着的备用衣物塞给沈曦云,脸色又冷了下来,“拿着!跟上!”
“哦……”
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变脸,可每次,沈曦云都会出现短暂的不适。
他抿了抿嘴唇,恨恨的瞪了眼严越。
又想到自己这一举措,多少有些过线,等会进了门,他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于是,他一边想着严越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好,一边将自己从前所遭遇的种种回忆。
进门的时候,沈曦云脸上表情诡异多变。
看着像是在哭,又像在笑,眼里的泪没止过。
等严越回神的时候,他愣住了:“你怎么呢?”
“不知道……我又难受又,又想笑,我是不是疯呢?”
第三十八章 做俯卧撑么?
严跃自丧母后便一直在这处山庄随老太爷一同生活,虽早已自立门户,这栋庄园里仍有他的房间。
沈曦云曾随严跃来过这边,当初为了让老太爷安心,也曾在这边住过几晚。
房间应该经常有佣人过来打扫,收拾得一层不染。
被子平铺在床上,从上掀开,露出一角,像是在等人入睡。
床头柜上的蜡烛香薰已经点着了,半开的抽屉里放着一盒小雨伞。
“看来!今晚得留在这里了。”
严越看明白了老爷子的用意,这是想抱孙子了。
“以前……”
严越看出他的尴尬,他从浴室里取了毛巾,递给沈曦云,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他进行了极为严肃的批评:“你以为在这就有人给你做主呢?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给我擦啊!”
沈曦云像是上课被老师抓包的学生,被严越一吼,差点跪下。
“色胚子!”严越轻笑一声。
他拽过沈曦云的手,将人带到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犯花痴呢?”
沈曦云面若桃花,他看着身材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的严越紧张得咽了口唾沫,“嗯。”
从前的严跃是不健身的,他本就是瘦高形身材,不显胖。
和冉春荣那伙人站在一起,身材显得倒是匀称。
而严越却是不一样。
虽然他一惯喜欢用繁重的工作来让自己忙起来,不断消耗自己的精神,防止自己去想那些曾在自己面前死去的亡魂,可该做的锻炼却是一天也没停下。
这两个月,严越很忙。
在沈曦云眼中,他早出晚归,忙着挣钱忙着贴补家用。
可严越却觉得这日子过得够轻松了,轻松到他每天早上都有时间在自家楼下的健身房里做训练,轻松到每周都有时间去拳馆和袁武开一局,轻松到可以一心多用的在暗地里谋划一些事……
“没有。”
沈曦云听懂了严越先前的暗示,他知道隔墙有耳。
因此,他掐了自己一把,因为疼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没有的事,我,我这就给你擦,你别,别乱动。”
严越握着被他自己捏红的手,眼中心疼不言而喻,他捧着沈曦云的手,轻轻吹了吹,悄声道,“在这边不能用药,等回家后我好好给你敷一下,可以么?”
这处淤青是他自己造成的,和从前他在严跃那吃到的教训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在他看来都不算事儿,却没想严越会这般心疼自己。
沈曦云忽然觉得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烧得厉害,他忙将手抽回,“你别碰我。”
他是真的不想让严越碰自己。
那眼神,他觉得自己不值得。
尤其是,他和严跃曾住过这间屋子,也曾在这里发生过不快。
他忽然觉得严越是对的,若不是他们离开了那间老房子,他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从前的伤疤。
严越瞧他情绪不对,只是关切的看了他一眼,“我进去洗个澡?”
“嗯。”
“嘭嘭嘭!”
“你们弄完没有?”严承安不耐的敲响了门,“老太爷那边很不高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见他?”
“严越……”沈曦云看出严越的不悦,他不知道该如何劝。
“冉春荣这人你觉得他——”
严越摇了摇头,“算了。”
“嗯?”沈曦云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压在了床上,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严越。
“你……”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严越在干什么?
沈曦云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直到男人放开他,他这才觉呼吸顺畅起来。
只是,待理智开始回笼,他再次看向严越时却发现他正在拿抽屉里放着的小雨伞。
塑料薄膜被撕开,飘进了垃圾桶。
“严越,你,你别乱来!”
他才刚接受严越不是严跃的事实,两人很多地方都在互相试探,这么快就进入那一步他接受不了,他也一度害怕过严越接受不了,却万万没想到……
沈曦云被他禁锢在床尾,他的外衫被揉开,他被吓到了。
“严越……”他哭着求饶,“你别这样!”
严越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沈曦云刚往上爬一点,就被那双充满力量的手掌拽了下来。
紧接着,是被释放的蛮横霸道的信息素。
沈曦云只觉脑子一下炸开,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被剥光,被抱进了被子里。
严越在亲吻他。
男人伏在他胸前,细密的齿痕咬在他锁骨上,他们肌肤相贴……
他的脑袋被按在枕头上,腺体位置全是男人鼻尖喷薄出的热浪,“啊!”
在男人牙尖刺入腺体的那一刻,沈曦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而门外的严承安也在这时挡不住压力,破门而入。
沈曦云正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被风浪刮着在云端起起伏伏,门被扭开的那一刻,他受惊的贴紧了男人。
而严越也在这时将他搂得跟紧了。
他瞳孔发红,眼中全是血丝,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额上更是青筋直立。
对于好事被打断,男人显得很不耐烦,他搂过沈曦云,被子一招,拢着人从床上坐起。
“有事?”嗓音沙哑沉重。
严承安推门后就后悔了。
地上散落着一地胡乱扔下的衣裤,零星几颗扣子溅到门口位置,屋内满是强势的信息素。
联想到沈曦云在自己敲门后还有能力挣扎的声音,再看到严越这么张脸,严承安倒是吝啬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这时,老太爷也杵着拐棍被人搀扶过来了。
老爷子遣退了跟来看热闹的其他严家子女,站在门口道:“怎么回事?严越!我平时可曾亏待你?你非要在今天闹事?”
“酒,下药了。”
在吐出这句话后,他便裹着沈曦云倒在了床上。
沈曦云让信息素震懵了脑子,在黑暗中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男人先后的逻辑,也是这时他才发觉除了腺体位置,他好像没受伤。
严承安进门的时候严越便是一只手在被子里揽着他的腰肢,另一只在外面拽着被子防止两人走光,而他倒下去时也是如此。
老太爷先让人去请了医生,才让严承安去问酒水的事,等屋里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进来。
“里面那个呢?”
“信息素的味道那么大,怕是晕过去了。”
“这,这像什么话?成何体统!云城,去找床被子给少爷盖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不过那孩子也就能生孩子,没别的作用了。”
沈曦云心头一震,这才是当初老太爷让自己进门的原因么?
被子里,严越被他压在腰下的手轻轻在他背上点了点,像是在安慰他。
也正因为这个动作,沈曦云傻眼了。
刚才他感觉自己在颠簸,不是那个,是,是严越抱着他在做俯卧撑?
第三十九章 你看着办吧!
沈曦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
严越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宁与放松,这一夜,他竟是什么梦也没做。
直到清晨时窗外传来早起鸟儿的叫声,他才有些迷糊的睁开眼,而严越也在这时翻了个身,好似终于舍得,移开了垫在他腰下的手。
“嗯?”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按了按因药物作用还在疼的后脑勺,“有点口渴。”
严越嗓子干哑,说话都有些吃力。
若不是环境足够安静,沈曦云差点没听清他正含糊的说些什么:“我,我去给你倒水?”
“没事,累,再陪我睡会。”
“……好。”沈曦云犹豫愣了下。
在犹豫一二后他往严越怀里蹭去,这一蹭,多少让严越有点不知所措。
昨日是做戏给老太爷看的,实际上并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说出去没人会信。
因为严越当时的脸色,因为这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还因为严越在沈曦云身上留下的痕迹足够明显。
“有没有不舒服?”沈曦云担心他。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严越昨晚的疯狂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这男人好像是真的中毒了。
“你要是闭嘴,我现在能更舒服。”
严越轻轻捏了捏沈曦云的耳朵,他正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复盘昨晚的事可能出现的纰漏。
“让我静一会,你也,再睡一会。”
沈曦云抿着嘴,他半趴在严越胸膛,有些后怕的用手环着他的腰,“我很害怕。”
“没事了。”
冉春荣是他一早就想要疏远的人,他的视野让他受不了这种公子哥们的寻欢作乐,他怕自己在他身边多待会,便忍不住会揍人。
那日在停车场,若不是身上刚好有烟,就那屋子的场面,按照他前世的习惯一定会去扬了。
这种人,若是在别人身边,他会觉得很可爱。
起码,看戏是最快乐的,不需要付出成本。
偏偏,他是自己狐朋狗友名单里的一位,偏偏,他的目光在沈曦云身上,偏偏,他也是拿自己当乐子看的……
这就很无趣了。
那一次在酒吧,严越需要照顾沈曦云随时会崩溃的情绪,而这一次,是在严家,是在老太爷的寿宴上……
在这样一个地方,羞辱老太爷的重孙婿,无疑是很不明智的举动。
即使,这个孙婿在严家人人可欺。
但你是什么身份?
一个来参加寿宴的小辈而已,敢当着主人家的面欺负主人家里的人?
第一杯香槟被严越故意弄洒了,那时候他便觉得,这人是个傻叉。
结果,他还送上了第二杯香槟,简直蠢到家了。
不管这个人从前和严跃有怎样的关系,他都觉得不能留。
于是,他带沈曦云回车上取衣服,不为别的,只因车上有药。
那是两周以前,一个想爬他床的“旧情人”打算用在他身上的,在了解药效后,他送那位“旧情人”自食其果,而多余的药被他放在车上忘了销毁。
严越回房后,便用洗漱间的毛巾沾了药粉,在脸上贴了会。
沈曦云全程并不知情,他只是一个拿着毛巾帮严越擦干身上多余酒水的人。
“听说你们omega都喜欢嗅alpha身上的味道,现在是睡不着么?需要我释放信息素进行安抚么?”
严越提到信息素,沈曦云也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他脸上闪过一抹羞赧,又想到两人现在彼此贴着彼此,更是糊涂了。
先生和他到底算什么?
先生不是严跃,严越却是先生,严跃碰他他不喜,先生搂着他却令他安心……
想着想着,本就精神不足的他竟是再次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他正在浴缸中泡着,而外面的天色已是大亮了。
他的意识开始回笼,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正枕着严越,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药包,严越抓着他的手在给他清理身子。
“老那边安排的。”
沈曦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药物成分检查出来了。”沈曦云抬头望他,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严越是怎么中的毒。
“冉春荣下的!”说着,他正给沈曦云搓澡的手劲大了些。
“啊!疼~”
喊完,沈曦云才意识到自己的音调有些奇怪。
他埋着头,不敢看严越。
沈曦云知道,男人一定在笑话自己。
不同于严跃的笑话,他喜欢先生的那种笑。
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看着他,想笑便笑了,好像不管他在做什么先生都会高兴。
严越俯下身来,将浴缸里的水花拨出阵阵响声,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我舍不得掐你,你自己多叫几声给我听听,可以么?”
“其实……”沈曦云咽了口唾沫,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挨严越一记毛栗子,“可以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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