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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穿越重生)——楼见溪

时间:2024-09-02 19:10:15  作者:楼见溪
  他的脸自然搭在谢祁肩上,呼吸均匀,缕缕气息均匀地落在谢祁耳边。
  谢祁心头忽然一动。
  他抿了下唇,正要往前走,一瓣桃花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前一步,正是谢祁脚步落下的位置。
  谢祁落脚的动作一顿,绕过那瓣桃花,脚步落在一旁的泥土上。
  他仰头看了下,延伸至眼前的桃花枝杈上的桃花被风吹得有些摇摇欲坠。桃花的花瓣层层叠叠,因被风吹着,花瓣舞动着,好似蝴蝶翩跹飞舞在花丛间。外层的花瓣色泽偏白,朝里次第渐红,直至蕊心,红艳得惊人。
  好似外层的花瓣用尽心思,才拱卫出蕊心那一点惊人的颜色。
  谢祁移开视线,侧头看了眼江怀允,随即一笑,嘴唇翕动。
  一句轻得几不可闻的话飘散在桃花翩飞的风中。
  他说:阿允,桃花开得盛极,你该睁眼看一看。
  【📢作者有话说】
  不及你心里的桃花开得灿烂呀。
 
 
第36章 身份
  天色昏暗,厚重的层云压得极低,给人平添几分压抑。闷雷声声乍起,预兆着即将到来的雷雨。
  谢祁侧眸看了眼阖目安睡的江怀允,罕见地生出些许焦急。
  江怀允伤得原本就重,倘若不能在降雨前找到挡雨之地,再让伤口沾了水,届时伤势恶化,定然又要受不少罪。
  谢祁不敢冒分毫风险。
  所幸运气不错,谢祁行了片刻,遥遥便看见有一座草屋伫立着。屋舍依崖壁而建,又有凸起的崖石挡了风雨,看上去颇为可靠。
  谢祁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心,长舒一口气,背着江怀允健步如飞地走过去。
  草屋虽小,却别有洞天,寝具、起居用品等一应俱全。谢祁原本以为这座草屋是为行人预备的歇脚之地,进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他顾不上考虑是不是误入了旁人的家,只轻手轻脚地将江怀允侧放在床榻上,自己蹲在床榻边,定睛看了片刻。
  康安等人料理刺客需要时间,雷雨天要找到这座较为隐蔽的屋舍更是难上加难。江怀允的伤势拖延不得,必须要尽快处理。
  为今之计,只有他亲力亲为。
  谢祁抿了下唇,起身寻找着屋内可用的东西。
  草屋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水缸,里头波光粼粼,蓄了满缸的水。谢祁从里舀了盆清水端到床榻边。
  挨墙的架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布料看上去很粗糙,被洗得有些泛白,看上去是主人家的常用之物。
  谢祁视线掠过那条毛巾,没多停留,垂着头撩起外衫,露出干净雪白的中衣。
  多数时候,谢祁在用度上都很随意。可中衣毕竟贴身,容不得半点将就。他此时身着的中衣柔软光滑,粗略一扫,便知价值不菲。
  可谢祁却好似一无所觉。他捏着袍角,“呲拉——”一声,质感上好的布帛破裂开。
  谢祁将触感极佳的袍角在水中浸了片刻,拧干后当作巾帕给江怀允处理伤口。
  侧躺着的江怀允看上去有些狼狈。素来净白的脸上或多或少地沾了些许灰尘,下颌处几道血迹殷红。
  谢祁盯着那里,无端觉得刺眼。他捏着袍角从脸上的污渍拭起,动作慢,却细致,将碍眼的灰尘和血迹清理得很是干净。
  替人清理伤口这类活谢祁从未经手过,可他见多了刘太医的手法,也算略知一二。最初的生疏过后,谢祁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江怀允肩膀上的伤势尤其重,伤口渗出的血几乎染红了青袍,让人辨不清本来的颜色。谢祁想到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石头,块头大,分量重,棱角尖锐。这样的石块从半山腰砸下来,威力可想而知。
  谢祁目光微凝。清理完他脸上的血迹之后,移到肩膀上的伤口处。
  他毕竟没有照顾过人,下手不知轻重。衣领被他从脖颈慢慢褪下,眼瞧着就要露出伤口的位置,忽然明显地察觉到一阵阻力——是肩上的血有了干涸的迹象,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
  谢祁心道不妙,下意识望向江怀允,正撞进一道略显茫然的眼神中。
  ——江怀允醒了。
  “疼?”谢祁放轻声音问。
  江怀允没有回应,视线在他脸上停顿片刻,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谢祁正要再问,却见江怀允又缓缓闭上了眼。好似方才刚刚的苏醒只是为了探查,确认安全后就又放心睡去。
  这样的反应显示出了对身边人十足的信任。
  谢祁下意识牵了下唇角,复又低头去揭他肩膀处的布料。这次有了经验,谢祁力道放得极轻极慢。怕又惊扰了他,还不时抬头去看江怀允的表情。见他始终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察觉到疼痛,才稍稍放宽了心。
  布料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处。谢祁眼神微暗,静下心来清理伤处。
  他平素里大开大合惯了,鲜少如此细致地伺候人。江怀允身上的伤处多,又要顾及着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一番清洗下来,极是耗费心神。
  草屋外大雨瓢泼,雨势又急又大,雨点争先恐后地砸下来,即便隔着厚重的木门,鼓荡着耳膜的声音也颇有些让人心惊。
  谢祁正清洗着巾帕,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正是冲着这座屋舍而来。
  谢祁目光一凝,猛地转头。
  几乎是同时,门板从外被撞开。
  那人心有余悸,嘟囔着“这雨下得真大”,转身将木门拴上。
  这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上的雨珠还滴滴答答地向下砸着。没多会儿,站立的地方便聚了小一片儿的雨水。
  谢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来人。这人身量不高,身形有些佝偻,听方才说话的声音也有粗,估计是上了年岁。
  构不成危险。
  谢祁松了几分警惕。
  来人的警觉性不高,被人打量了完全也未曾发觉屋里还有其他人。他自顾自地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来挂好,肩上的柴刀沿墙立好,看上去对这里的陈设很是熟稔。
  待得转身,来人的相貌终于露了出来。脸颊消瘦,额上皱纹丛生,鬓角有些发白,约莫是常年劳作的缘故,肤色黑黢黢的。
  看到屋里骤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老人家目露震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问:“你们是谁?”
  谢祁观察半天,已经有了猜测。若他所料不错,这位老人应当就是屋舍的主人。
  骤入房舍被主人家撞见,谢祁难免生出些许不自在。
  等待着回答的同时,老人家靠着墙壁,只手去摸索方才立好的柴刀,浑身上下写满了防备。余光撇到水盆里的血迹,他双眼骤缩,猛地举起柴刀,失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约莫是害怕极了,老人家举着柴刀的手臂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靠着墙壁。
  谢祁循着老人家的视线看到水盆中的血色,明白了原委。他起身朝着老人家拱了拱手,语气温和地安抚着:“老人家莫怕。我们来桃花谷赏花,遇到山石滑坡,不慎被滚落的山石砸到,受了伤,又见大雨,这才冒昧闯入。失礼之处,还请老人家见谅。”
  温和无害的面具谢祁戴了多年,就算在盛京,也几乎没有官员能窥出他温和面具下的本性,遑论是本性淳朴的农家人?
  老人家见谢祁风度翩翩,很是知礼,话语间又十分诚恳,原本的防备登时卸了大半。他握着柴刀,伸头看了眼侧躺在床上的江怀允。
  肩上的伤口确实是被山石砸到的。
  老人家的视线在二人身上睃巡,这二人的年岁相仿,相貌精致俊雅,像是玉瓷捏就的一样,清澈真诚,看上去就不像是恶人。
  老人家心中有了数,道:“这个时节多雨,山上是不大太平。”他边说边将手中的柴刀放下,看清江怀允的伤势,唏嘘道,“唉呦,怎么伤得这么重!”
  谢祁张了张口,正要解释。
  老人家大大咧咧地挥手道,“不用解释了,先给你——”
  话到一半,老人家不知道怎么称呼,卡了下。
  看出他的疑惑,谢祁主动道:“在下谢无衣,这是——”
  谢祁停顿片刻,垂眸看了下睡得正沉的江怀允,忽而一笑:
  “这是舍弟,谢怀允。”
  【📢作者有话说】
  偷“江”换“谢”。
  *
  我来啦,这周有点忙,抱歉久等!目录上标了“修”的章节有小修对手戏,不过不影响整体阅读,看不看都可。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37章 治伤
  谢无衣,谢怀允。
  老人家咂摸了下两个名字,感慨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名儿也好听,听着就有文化。”
  农家人心里不藏事儿,心直口快,更显质朴。感叹完,老人家卷起袖子,忙声道:“快给你弟弟治伤罢,有什么需要我老汉帮忙的,尽管开口。”
  “舍弟身上的伤口皆已清理干净,多谢老人家。”谢祁朝他致谢,转身继续照看江怀允,目中的忧色却未散干净。
  江怀允身上的伤口是清理干净了不错,可二人身上均未带伤药,自己又不通医理,连冒着雨去找草药回来给他敷伤口都做不到。
  谢祁目光沉沉,看到江怀允手腕上未散的淤痕,抿了下唇,从怀中掏出康安带回来给他的舒痕膏,抹在淤痕处,慢慢用手揉开。
  边揉散着淤痕,谢祁边出神地思索着解决之策。
  老人家闲不下来,将盆中带着血的水倒掉,重新打了一盆清水来,端详了谢祁的动作半天,不解道:“小公子重伤在肩上,怎么不给伤处上药?”
  谢祁回过神来,耐心解释:“这药只能用来祛痕,在帮助伤口愈合方面没什么效用。”
  富贵人家连药膏居然用得都这么讲究。
  老人家边唏嘘,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他瞅了眼重伤昏迷的江怀允,忽然间就明白了谢祁一直神色沉沉的缘故。
  他试探地问道:“……公子是不是身上没带伤药?”
  谢祁揉着淤痕的动作停了片刻,也没瞒着老人家,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正是。”
  老人家倒吸口凉气。这里偏僻的紧,寻医问药都要去城里。他探头看了眼江怀允的伤势,眉头蹙得更深,锤着手心碎碎念道:“……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雨又下得这么大,可不好整。你们这些年轻人呦,怎么都是撞上大雨天受伤——”
  话到这里,老人家想到什么,忽然一顿,猛地转头望向谢祁,喜不自胜道:“有办法了!”
  谢祁侧头望过来。
  老人家道:“老汉家里现如今住着位小兄弟,那位小兄弟对医术之道颇为精通。此时去城内医馆找大夫恐怕来不及。若是公子能受些累,不如等稍后雨势弱些,背着你弟弟往老汉家走一趟,让那位小兄弟帮着诊治。”
  他家?
  这里不是他家吗?
  像是看出来谢祁的疑惑,老人家笑着解释,“老汉我常年要去山上砍柴,端州的天气又总是变化莫测,老婆子心疼,怕我总是淋雨,便帮衬着在这儿搭了个简单的房子,用来避雨。老汉家还要再往里走,在山里头呢。”
  老人家很是质朴,提到他妻子心疼他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下嘴。
  老人家句句真诚,可谢祁却有些迟疑。
  “公子大可放心。”老人家道,“老汉我碰见小兄弟时,他也是伤势颇重。可他自己研制了草药来敷,没几天便好了大半。老婆子身体原先也有些不爽利,请了大夫来看也没能好起来。还是小兄弟妙手,治好了老婆子的旧患。”
  老人家脸上的感激和笃定不似作伪,谢祁原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他能等着康安找来,可是江怀允的伤却是越早处理越好。思及此,谢祁微微颔首,感激道:“那便多谢老人家了。”
  老人家嘿嘿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
  诚如老人家所言,端州的天气变化莫测,说变就变。
  刚刚还是瓢泼大雨,一转眼,雨势骤停,始终罩在头顶的阴云也渐渐散了,天色一下子就明亮起来。
  老人家探头看了眼,从墙壁上取下蓑衣,催促道:“趁着这会儿雨歇,咱们赶紧走。”
  谢祁“嗯”了声,背好江怀允,跟着老人家往山里头走。
  一场雨过后,泥土湿滑。老人家走惯了这样的路,在湿滑的泥土上健步如飞,连趔趄打滑都不曾有。谢祁却一步一步走得极谨慎,他背着江怀允,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老人家边走边唠着嗑,陪着谢祁打发时间。
  从草屋到家的路途不长,约莫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老人家看了眼满头大汗的谢祁,鼓劲儿道:“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
  路程不长,可这段路却很是崎岖。谢祁匀了口气,把江怀允往肩背上送了送,沉沉“嗯”了声。
  尾音落定不久,忽然听到前方有人扬声喊了句“大叔”。
  谢祁并着老人家齐齐抬头。
  视线中出现一位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男子怀中抱着两柄纸伞,朝着二人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步履匆匆地跑来。
  “慢点嘿!”老人家紧张地提醒着,等男子走到近前,笑呵呵地问,“你怎么这时候出门了?”
  男子笑着调侃:“大娘说你定是在草屋那边呆不住,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我替大娘来接你。”解释完,望向一旁的两人,迟疑着问,“这二位是?”
  老人家三言两语给他解释了下。
  男子恍然,他夹着伞,朝着谢祁拱手道:“在下骆修文,有礼了。”
  骆修文是一眼便可看透的文弱读书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浓厚的书卷气。
  寒暄后,骆修文看了眼昏睡的江怀允,主动道:“到家还要再走一段,在下来替兄台背——”
  “不用。”谢祁打断他,沉声道,“我自己来。”
  【📢作者有话说】
  谢祁:我的摄政王只能我来背。
  *
  太晚了,这章有点短小,下章努力长回来!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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