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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穿越重生)——楼见溪

时间:2024-09-02 19:10:15  作者:楼见溪
  房中窸窣的动静传出去,守在门外已久的人登时推门而入,手脚利索地点灯倒水:“王爷醒了?”
  康安将杯盏递过去。
  谢祁润了润嗓,因着刚醒,声音仍有些沙哑:“你怎么在这儿?”
  “昨夜摄政王派人到咱们府上,说是王爷舟车劳顿,怕旁人伺候得不周到,便将小的唤来。”
  “昨夜?”谢祁抿水的动作一顿,“今天是初几?”
  “初八,王爷睡了一天一夜。”
  谢祁有些懊恼地按了按额角,待清醒些,才问:“阿允呢?”
  康安深谙自家王爷的心思,事无巨细地禀报道:“摄政王午后回来了一趟,见王爷还没醒,便又去处理政务,如今还未回府。”
  谢祁微微颔首,顺势问起正事:“周其还被关押在天牢里?”
  “是。”
  “刑部打算如何处置?”
  康安觑着他的神情,谨慎回道:“听说摄政王下令,暂押不审。”
  “理由呢?”
  “小的探听不到。”顿了顿,康安欲言又止地道,“不过,昨夜摄政王见了刘太医,问起甘松香的事……”
  谢祁抬眼望过去:“阿允怎么忽然想起问这桩事了?”
  康安摇摇头,又道:“小的今日才知,摄政王昨日是从天牢出来才往咱们府上去的。小的猜测,是不是和礼部尚书有关?”
  谢祁眉目顿沉,搁下杯盏,起身道:“本王要见周其。”
  康安深知自家王爷的性子,说出这桩事时就知道会有此遭,也不多费口舌,利落应下:“小的这就去安排。”
  *
  谢祁稍作乔装,光明正大地进了天牢。
  七拐八绕之后,终于见到了被单独关押的礼部尚书。
  周其正靠着墙壁假寐,手脚虽缚铁链,可姿态闲适,看不出分毫落魄。
  谢祁徐步走近,踩在枯草上,碾出窸窣的声响。
  听到动静,周其慢悠悠地睁开眼,气定神闲道:“摄政王可是已经有了答案?想来你与——恭顺王?!”
  “果然是你拿甘松香威胁他。”谢祁字字漠然。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手足无措的周其,目光森冷。
  短暂的慌乱之后,周其很快镇定下来:“老臣虽然身如草芥,不比恭顺王尊贵,可也不想因为小人背叛,就命丧于此。”
  “事到如今,周大人竟然还是不思悔改。”谢祁冷笑一声,“你与梓州刺史结党营私多年,手中冤死的人命不知凡几……桩桩件件的罪行数下来,你以为,谢杨能保得住你?”
  周其面色一僵,手腕忽然用力,缚手的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胸口上下起伏,声音不稳道:“我为他效命十数年,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凭你和摄政王,焉能让我落到今日境地?”
  周其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道,“是老臣一时瞎了眼,错付忠心!”
  “你是识人不清。”谢祁冷目睨着他,“当初错看了谢杨,如今也认不清本王和摄政王。”
  周其顿生警惕:“恭顺王这是何意?”
  谢祁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上一个在天牢里威胁本王的人,是房大人。”
  房大人的结局,有目共睹。
  “老臣无意冒犯两位王爷,只是想求条生路罢了。”
  “你的生路,却要用摄政王的政路来殉,”谢祁目光锁住他,冷冷发问,“你配吗?”
  周其神情顿变。
  谢祁抬步,缓缓走至他身前。
  周其下意识抓住身侧的枯草,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
  谢祁盯着他,目光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微微俯下身,抬手用力地钳住周其的颈间。
  周其出声不能,眼神中登时盈满了恐惧。
  “没有人可以挡摄政王的路,”谢祁声似寒冰,字若千钧,“包括本王自己。”
  顿了下,他一字一字地问,“听清楚了吗?”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诗经·鼓钟》
  *
  我来啦!
  这章本来可以早一点的,结果改文途中不慎丢了一千字的稿,重新写费了一些时间QAQ[痛苦面具]
  年末啦,这本不准备拖到明年,所以十一月我准备尝试一下日更,如果做不到,我就回来悄悄删掉这条flag
  但我明天还是要请假把后面的大纲再梳理一下QAQ
 
 
第80章 表意
  谢祁的视线落在周其身上,眼神幽深不见底,冰冷得让人无端心生胆寒。
  周其瞳孔骤然紧缩,因被谢祁钳制住咽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祁甩开手,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礼部尚书。
  周其撑着手臂,咳嗽几声,才哑着声音轻讽道:“恭顺王昔日与摄政王两看相厌,今日却如此为他考虑,真是世事无常……”
  谢祁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
  周其停顿片刻,终于眼含恶意地望向他:“可王爷身上的顽疾,只有老臣知晓底细。若是老臣命陨,王爷亦不能独活。”
  谢祁动作一顿,忽然短促地笑了声。他冷不丁问道:“本王这条命就这么值钱?”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周其下意识一怔。
  谢祁由衷不解:“怎么你们接二连三地拿本王这条命来当保命符?”
  周其嘴唇翕动,却哑然无言。
  他当了谢杨十数年的心腹,自然知道平日里温和待人的恭顺王远没有表面那么无害。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他单方面地和眼前这人交锋不少,深知他的心智过人、杀伐果断。
  可这是第一次,他清晰直观地感受到,眼前这人的狠辣果决,不仅对外,也对他自己。
  明明年岁正茂,话里话外却都明晃晃地流露着:他不在乎自己的命。
  沉默半晌,周其声音发紧,强装镇定地开口:“你不在乎,焉知旁人不在乎?”
  “摄政王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谢祁睨着他,声无波澜道,“本王不会让他清清白白的为政路留下任何污点。你若执意为之,不必他动手,本王亲自结果了你。”
  末了,谢祁道:“周大人与其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不如趁着性命尚存,想想自己能招供的东西。兴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周其勉力维持的镇定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他眼中蓄满了惊慌,慌不择路地向前膝行,连声呼求:“王爷,王爷……”
  谢祁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将求救声抛之脑后。
  踏出监室,刚一转身,谢祁脚步登时一滞。
  三步开外的地方,江怀允长身玉立,不知在此站了多久。他上半身隐在烛光未照处,神情难辨。
  刑部的天牢并不隔音,方才说话时,他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江怀允所站的位置,正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进来时,他将附近的狱卒都打发走,也吩咐了他们守着,不许旁人靠近。但没想到百密一疏,狱卒拦得住旁人,却拦不住摄政王。
  谢祁的思绪飞快转动,步履的停滞转瞬即逝。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阿允。”
  江怀允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片刻,率先转身。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祁一边揣摩着江怀允似乎并无异状的神情,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出天牢,纵马回府。
  虽已入夜,但月朗星稀,并不妨碍视物。
  谢祁跟着他步入摄政王府,待绕过影壁,出声喊住他:“阿允。”
  顿了顿,江怀允言简意赅地回:“有事?”
  语气如常,平静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谢祁眉梢微扬,顺水推舟地“嗯”了声,莞尔道:“昨夜失礼,不慎睡了过去。原本要和阿允说梓州之事,也没来得及。阿允若是此时得闲,我便说给你听?”
  江怀允无可无不可,瞥了他一眼,淡道:“去书房。”
  谢祁嗓音含笑,应道:“好。”
  *
  谢祁多次来摄政王府,对府内的构造早已了然于心。书房是江怀允最常涉足之地,谢祁对此更是轻车熟路。
  他落后江怀允半步,紧随其后地进了书房。
  一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问:“先前我命人转交过来的帐册,阿允可收到了?”
  江怀允淡淡“嗯”了声。
  “那本帐册中记录的东西,实则只是冰山一角。”
  江怀允想起帐册的内容,事无巨细地记录了这些年来礼部尚书与梓州的往来,居然只是冰山一角?
  他有些错愕地抬眼。
  谢祁颔首轻笑:“梓州地处西南,多年来太平无事,很是不打眼。若非冯易此次胆大舞弊,露了马脚,我都不知道,谢杨和梓州居然有如此千丝万缕的联系。”
  江怀允稍一思索,便有了几分猜测:“周其这么多年来对冯家照顾有加,是得了太上皇的授意?”
  “是。”谢祁直言不讳道。
  二十多年前,冯家不过是一户普通人家,后来得遇贵人,才青云直上,成了梓州的富商巨贾。
  江怀允回忆起帐册上的内容,问:“太上皇看重冯家,有何所图?”
  “没有所图。”说着,谢祁面上露出几分讽刺。
  “没有所图?”江怀允蹙眉,这不像是太上皇的性格。
  看出他的疑惑,谢祁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谢杨对冯家百般看重,是因着年轻时的一桩风流韵事。”
  江怀允目露错愕。
  谢祁将所知的往事娓娓道来:“我父皇在位时,四海升平,谢杨顶着闲散王爷的名,天南海北的四处游历。途经梓州时,对一个女子动了心。两人甚是恩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那女子红颜薄命,不待成婚,便已撒手人寰。那名女子,正是冯易的小姑。”
  江怀允静静听着。
  “当地上了年岁的知情人说,冯家女亡故后,她的未婚夫甚为哀婉,为她守陵多时。其后便消失不见,一无所踪。”
  “冯家经商,原本只是小本生意,在冯家女亡故后,生意日渐兴隆,甚至连官府也常为冯家大开方便之门。当地人颇有不解,后来从冯家小霸王冯易的口中得知,他有一个姑父,在盛京做高官。冯家能有今日,全仰仗盛京那位对冯家女情深不渝的高官。”
  “在梓州那段时日,我特意打听过,无人知道那位高官是何身份。同冯易相熟的人说,就连冯易本人,也不知道他那位姑丈的真实身份。”说着,谢祁轻啧两声,“谢杨将这桩陈年旧事瞒得滴水不露,多年来,护佑冯家之事一直是周其代为出面。若非我没有去到梓州查到这些证据,恐怕也要被蒙在鼓里。”
  江怀允眉心微蹙:“你既然不知梓州与太上皇有关,月前为何忽然起意去梓州?”
  “多亏李叔提醒。”谢祁解释道,“他听说了春闱舞弊的人出自梓州,想起谢杨年轻时游历四方,唯独在梓州逗留长久的事,特意来信,提醒我注意防范。”
  江怀允心下了然,没再开口。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寂。
  谢祁望着江怀允,主动问道:“阿允去天牢是为了审周其?”
  “不是。”江怀允顿了顿,也没瞒着,径直道,“月前京外刺杀骆修文的刺客落网,我是去审他。”
  谢祁思绪微动:“那个人是——”
  “周其的家仆。”
  几乎是立刻,谢祁就明白了江怀允审问家仆的深意。他心下一暖:周其的威胁显然对阿允奏了效,他对周其暂押不审,只能从周其的家仆身上寻求突破。
  江怀允不知谢祁心中所想,只言简意赅地将周其家仆被捕一事告诉他。
  周其为了保命不惜主动检举冯易,凭他的性子,定然不会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派人在途中安顿冯易。
  如此拙劣的命令,几乎是将“周其已是弃子”之事广而告之。
  谢祁眉梢微扬,感叹道:“周其说他入狱有谢杨的推波助澜,我只当是谢杨略施小计,没想到,他送周其入狱的决心竟是如此坚决,甚至不惜暴露周其是他的人的秘事。”
  “先是在冯家女死后对她的族人百般庇护,又是在周其伤害冯家人时不惜暴露自己培养多年的心腹,”顿了顿,谢祁面上露出些许嘲讽之色,“若非我亲耳所闻,万万不敢相信,为了孩子百折不挠的谢杨,居然也有如此深情的时候。”
  既然已经提到天牢和周其,谢祁索性不再试探,径直问:“方才在天牢里,我和周其说的话,阿允都听见了?”
  江怀允“嗯”了声。
  谢祁静等了会儿,也没等到下文。他望着垂首批阅奏折的江怀允,思绪起伏。
  知道他私自去了天牢,不仅不动怒,还如此平静……
  谢祁轻笑,曼声道:“阿允,你有没有发现,你如今对我宽容得很。”
  江怀允觑了他一眼,神情不变。
  谢祁逗了他一句,见好就收,话音一转,赶在他说话前,尔雅问道:“正事说完,咱们是不是可以叙叙私事了?”
  约定的一月之期登时浮现在脑海中。江怀允还未开口,就听谢祁道:“月前同阿允定下的一月之期,我近来仔细地想了想,还是作废为好。”
  倏地,江怀允抬眼望向他,握着笔杆的力道也顿时一紧。
  这异样转瞬即逝,谢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察觉。
  他声音不停,面露自省之色,略有些懊悔道:“当晚我太冲动,说的话有些强势,同阿允表意也着实敷衍。思来想去,表意之事事关紧要,还是郑重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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