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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萧隽改口,淡道:“也罢,唐卿身子不适,回去早点歇息。”
  唐青依然垂眸,言辞温顺,萧隽淡漠以对,心脏却揪起几分痛楚。
  于朝堂中,公事上,唐青和他有着志向相同的“道”,数次政略不谋而合,这人懂自己。
  明明如此默契的人,对他始终态度恭敬。私下相处,即使温顺,可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叫他无端愠怒,头疾似乎又要犯了。
  途中寂然,马车停在府邸大门外。
  唐青再度行礼,甫一下了马车,踩着木梯的脚忽然虚浮,头晕之际,竟要跌倒。
  腰后横来一条手臂,将他抱起。
  萧隽眼底的冷色化为焦灼。
  “身子如此虚还要逞强。”
  唐青推了推,抱着他的帝王纹丝不动,手臂仿佛焊在他腰后。
  萧隽抱起他,大步迈入府内,冷声开口:“寝屋在何处。”
  唐青未语,萧隽目光一转,扫了眼迎在门后跪地无措的兰香。
  李显义催促她:“还发什么愣,赶紧带路。”
  兰香只好埋头带路。
  唐青还欲再推,腰肢忽被捏了一记。
  收到萧隽的警告,他只得安分。
 
 
第51章 
  北风凄寒, 尚未打理的庭院有些积雪,愈加寂静幽冷。
  萧隽打横抱着唐青穿过两道庭院,在寝屋门前稍一打量, 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怀里的人被放到床榻之间, 不待唐青开口, 萧隽就如寝屋主人一般, 没有丝毫见外, 视线肆意地扫掠四周, 最终凝在唐青脸上。
  萧隽淡道:“这座院子过于简陋萧条。”
  唐青道:“臣迁居此地不是时候, 等来年春日,在院中移植花草,看起来就不会这般光秃秃的。”
  萧隽:“放着潇湘殿不住, 跑来这处地方,唐卿当真视孤如洪水猛兽。”
  唐青一惊:“陛下,莫要如此。”
  话题若再继续下去,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两人, 听着又要暧昧不清了。
  周遭寂然, 无干人等俱不得靠近此院。萧隽坐在床榻, 直视荏弱的青年:“你方才在等韩擒?”
  唐青:“……回陛下,臣确在等他。”
  萧隽:“如若让他知道唐卿上了孤的马车——”
  唐青抬眸,直接迎上那道目光:“……陛下何意?”
  萧隽:“孤不拦着你们在一起,可不代表放了你。”
  余下的话无需挑明,唐青已从对方眼神,清楚看到那份志在必得。
  哪怕他跟对方表露了对韩擒的心意,这人也没想放开……
  他为此等程度的霸道与偏执感到无可奈何, 瞥开眸去,心下一凛:“那么陛下不介意臣已是他的人么?”
  顷刻间, 屋内犹如冰冻三尺,唐青不禁产生生理性的颤抖,此为对上位者的天然恐畏之心。
  须臾后,他挺直腰杆,神情无畏。
  萧隽冷道:“唐卿倒知晓如何激怒孤。”
  萧隽语气听不出怒火,更未大发雷霆,只下一句开口:“若此时孤也将唐卿变成孤的人,卿以为对方如何。”
  唐青:“……”
  君夺臣之爱,此举荒谬,却像萧隽能做出来的。
  毕竟他曾为自己支走韩擒一次,有了第一次,难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唐青不再就此事继续纠缠下去,若激怒对方,自己无关紧要,怕牵连了韩擒。
  他眉眼涌出几分病后憔悴的倦色,倚在榻间,仰望面前帝王,似有千言万语,终化成一次低叹。
  “陛下,即使不是韩擒,那个人也不会是您。”
  话音才止,手腕便袭上一阵痛楚。
  他隐忍轻颦,言语不吭,与对方无声地对抗拉扯。
  萧隽恨不得捏碎他的手腕,可最后还是放了手,语调加重:“为何。”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身边跟着何人,为天下大事,后宫断然不会只有一人。”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可臣于情,只顺从内心,此生唯取一人。”
  萧隽半眯双目:“你要孤身边只你一人。”
  唐青垂眉:“臣并非此意。”
  饶是唐青嗓音温如清玉,放在平日,可为享受,但萧隽此刻不想再听。
  他不明白,如此鲜润饱满,欲叫人一尝芳泽的美好唇瓣,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吐露着将他往外推开的绝情之言。
  怕再留在房内会对唐青做出什么强迫他的事情,萧隽负手而去。
  李显义窥见陛下满目冷怒,暗暗长叹。走前,他叮嘱兰香:“照顾好你家主子。”
  兰香跪在地上,待庭院不见任何人影,她不由松了口气,擦拭着发边的冷汗,进屋伺候。
  *
  唐青解开斗篷,兰香忙接过挂好。
  “先生可要先用饭 ,还是小睡片刻。”
  应对完萧隽,唐青实在没有剩余的精力。
  “我睡半时辰,一会儿叫醒我。”
  想了想,又开口:“吩咐后厨多备一道鱼汤。”
  韩擒夜里如不在皇宫上值,每日都会陪他一起用辅食。
  兰香领了吩咐。
  后厨的大陶缸里养了十几条肉质肥美鲜嫩的鱼,韩擒喜好口味偏清淡的鱼汤,每次要来,唐青都事先安排厨房准备。
  寝屋里留了盏昏暗的纱罩灯,他一觉混沌,察觉耳边有人唤自己时,想回应一句,嗓子干哑无比,如火灼燎。
  他吃痛睁眼,对上一双担忧的沉黑星目。
  韩擒道:“先生病了。”
  唐青手指伸出被褥,方才触碰,便叫对方握在掌心。
  “我去倒杯水。”说着,韩擒将裹在被褥里的唐青扶起,让他靠在榻前,又往他腰后塞了个锦缎软枕。
  瓷盏里的温水徐缓往唇边送去,缓解了那阵灼痛之感。
  连饮三杯,唐青舔了舔得到滋润的唇,精力回复几成,便有了心思观察守在榻前的男人。
  韩擒面目尚且残余少许风寒气息,衣物摸起来有点凉手,一看就是赶过来的。
  唐青道:“今日很忙?”
  他不掩心疼:“实在抽不出空,就不必日日到这边。外头天寒地冻,如果着凉生病,也会叫我担心你。”
  韩擒微微摇头,指腹不甚娴熟地理着唐青几缕垂落的青丝,浅嗅发间的沁香,神魂微动。
  “我想见先生。”
  唐青轻轻莞尔,抬眸,旋即瞥开。
  韩擒目光沉沉直直地盯着他湿润的唇,涌起几分欲念。
  唇角一暖,他下意识阖上双眼接受,继而偏过脸,唇印在对方略为干燥的嘴边。
  韩擒放开他,从衣架取出一身披风,展开了完全把他裹住。
  “兰香已备好菜肴,先填点肚子。”
  唐青轻“嗯”一声,仍在对方怀里。
  “韩擒,”他笑道,指尖贴着宽阔健稳的肩膀,“放我下来走,让兰香看去岂不闹出笑话。”
  韩擒抱他径直走去小厅:“她不会笑。”
  又道:“你病了,我未能第一时间照顾。”
  唐青见韩擒自责,忍不住打趣:“这副身子时不时病一阵,倘若都像此刻,你岂不是要走哪儿都抱着我。”
  韩擒:“……若先生愿意,我定抱着。”
  唐青收声,未再说玩笑话。
  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总会很专注谨慎地执行。这份过度的认真,让他无端生出点道不明的愧疚,想着要对这人更好些。
  用饭的时候,韩擒说了一事。
  "今日大雪封城,我到城外接父亲和大哥回府。"
  唐青侧首:“倒未曾听你过去提起过,兖州境内连日降雪,路程不便,他们可好?”
  韩擒道:“途中平安,只是大哥患疾,宫内的御医至今束手无策。父亲去年带着大哥去了邯州清平的伽蓝寺,求一心大师替大哥诊治。”
  唐青道:“结果如何?”
  韩擒道:“在伽蓝山调理一年,未见起效。”
  寂静须臾,韩擒还有话想要开口。
  唐青并不心急,吹了吹碗里的汤,轻饮几匙。
  此时,韩擒目中浮出几分深藏的痛楚,低声道:“过去,我不曾和先生提过他们,皆是因为不知怎么开口。”
  唐青握上那只覆在膝盖攥成拳头的手掌:“等你想开口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如果此时想起来叫你痛苦,那就不要说。”
  韩擒:“……先生。”
  烛泪一点一点积落,韩擒还是选择坦白,将韩家的遭遇告之唐青。
  *
  韩家祖代起便建立功勋,可谓名门武将,更是一股清流。
  然而随着先帝在位时发动的一场肃清政变,韩家举家流放,当时韩擒尚在襁褓。
  流放之地萧条荒僻,他们一家生活的环境十分艰苦。所幸父母恩爱,育有二子,有亲情支撑,日子即便清贫,倒还算过得下去。
  韩擒道:“从我记事起,父亲对大哥的管教格外严苛,对我却不比大哥严厉,我去问娘,娘含泪告诉我,苦一个大哥让我过得轻松些,总好过苦了两个孩子。”
  但朝堂自古以来都是一趟浊水之地,沾上了,再难独善其身。
  韩父刚直板正的性子吃尽不少苦头。
  在韩擒三岁那年,韩家再次遭受流放。
  第一次流放时,跟随的奴仆跑的跑,死的死。
  第二次流放途中,他们遇到山匪,韩夫人替两个孩子挡了刀,最终倒在血泊中含泪而亡。他的大哥,则在那场乱斗时被砸坏脑袋,堪堪捡回一命,如今痴傻数年。
  韩擒喉头涩然:“我爹虽然活着,却被山匪砍断了一条胳膊。”
  唐青愕然,握着对方的手有些发颤。
  相视无言,韩擒目中隐现泪光。良久,他平复心绪的波动,从过往的伤痛抽离,又成了素日里沉稳少言的模样。
  “如今天下初平,爹和大哥无碍,等到上元节那日,我想接先生到家里一起吃饭。”
  唐青略一思忖,应下此事。
  他过去与至今始终孑然独身。
  在现代,他不像韩擒有诸多牵绊,从答应与对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也未考虑过,只想单纯和这个人交往。
  但韩擒并非一个人,他不能自私的只考虑彼此。
  *
  唐青休沐日于房内静调理养。
  未过正午,韩擒前来探望,还没踏入府门,便隐匿踪迹。
  此时唐青候在前厅,待宫内来的人宣读完圣旨,笑着交给他一个宝盒。
  “皇上厚恩仁慈,惦记唐大人的身子,遂赠予这份千年流光珠。”
  又笑呵呵道:“流光珠有调养生息,绵延益寿之功效,唐大人可要好好珍惜呀。”
  唐青接旨谢恩,待送走宫人,余光瞥见从角落出来的韩擒,拿着宝盒迎了过去。
  韩擒想起石崇跟自己汇报过,前几日唐青乘坐另一辆马车离开,那车上的人,可是皇上?
  而宝盒里的流光珠,是否只赠了唐青……
 
 
第52章 
  庭中剩他们二人, 唐青从韩擒眼底似看出探究之意,遂问:“怎么了?”
  “无事。”
  韩擒不该联想太多,面前风华绝代的人, 曾几何时, 那只是他的奢念, 而非像此刻这般, 可以随着心意, 完全将这人的手纳入掌心牵着。
  能有这样一份感情, 能被唐青如此对待, 还须猜忌,质疑什么?
  他收起不该有的患得患失,握紧唐青, 低声问:“今日沐休,我陪你,想做何事?”
  唐青一手被韩擒牵着走,一手拿着宝盒打转, 思索之后, 试探道:“出去逛逛?”
  韩擒:“……”
  面露难色:“此事暂时不可。”
  兖州的冬季寒气很重, 时不时起大风,放唐青出门,还未完全恢复的病情恐怕又要加重。
  唐青喃喃:“大好的休沐日,不宜劳神费心,外出走走也不合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干脆陪我发呆吧。”
  若还在南郡,天冷以后, 他定会宅于房中懒散昏睡哪都不挪地,连饭都是旁人喂到嘴边,做一条闲得不能再闲的咸鱼。
  但今时不同往日,来了邺都,官居要职,行事便不能过于随心,凡事三思才后行,无法由着性子了。
  放任头绪茫茫片刻,见兰香领着一名马仆牵马进府,便驻足在廊下打量。
  唐青每隔几日就要去宫内上值,让韩擒差人接送或自己请辆马车太费精力,所幸去马市添置了一辆马车,专程雇了名马夫回来。
  此事前日交给兰香,不料今日就办妥当了。
  兰香领着马夫走到唐青跟前,道:“这位是咱们府上的大人,也就是主子,旁的那位,是……”
  唐青饶有兴致,等她继续开口。
  约过稍刻,兰香道:“亦是主子,就当府上有两名主子就好。”
  唐青笑着说道:“还以为你要介绍这是府上的夫人。”
  兰香忖道:哪有像大统领这般英朗坚毅的夫人呐。
  悄悄瞥去,倒不见大统领面目恼羞,反而眼底多了几分纵容的无奈之色。
  左右无事,唐青不想把和韩擒独处的时间浪费在寝房里睡觉,最后就留在旁边,看对方改装马车。
  往后几个月会愈加寒冷,韩擒对车舆加以改造,使得周围不透风,里面变得更为暖和,随后安置暗匣,可收纳物什,方便在里面带点吃食或药材。
  至正午,两人一块在大厅用饭,饭后唐青服了一剂药汤,约莫二刻种,药效起来,便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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