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考官握住木牌,看了一眼傅玄野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进入秘境,眼前是一片白雾,几人刚进去就走散了。
这次的任务是,在规定时间内,拿到清单上所列的物品。
完成时间越短则名次越高。
根据每个人的灵根天赋修为不同,制定的清单难度也不同,傅玄野占据的土匪头子修为只是个金丹初期。
所以清单上的东西只有五样,前三样好找,最后两种一个是千年龙角,一个是千年龙筋。
要拿到这两样东西,必须找到千年龙兽才行。
外面观看比赛的人纷纷议论。
“这个泉符宗的队长是什么运气!居然抽到的是千年龙兽。”
“千年龙兽凶悍无比,别说是金丹初期,就是元婴大圆满,一个人也无法应对!泉符宗进入下一轮无缘了。”
“不过,一个金丹初期怎么会抽到元婴级别的物品!”
越来越多的修士观看傅玄野这边的回忆镜,主考官也引起了重视,叫来抽取任务的考官问话。
这位主考官是慕流宗的大长老无尘仙尊,对玄门大比公平公正格外重视。
三言两语就试探出考官违规行为,将不属于傅玄野的任务分布给他。
无尘仙尊一掌废除考官的修为和灵根,命人关押进地牢,彻查是否还有同类事情发生。
“泉符宗的考生,无论此次考试能否找齐剩下两样物品,皆可进入下一轮比赛。”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傅玄野已经找齐了前三样物品。
他在充满迷雾的秘境里,行走自如,完全不似金丹初期的修为。
回忆镜的观看人数超过了顾冷,位列榜一。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看着他如何寻找千年龙兽时,傅玄野停在一颗大树面前。
“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千年玄兽的洞府吧!”
“区区金丹初期,怎么可能比顾师兄还要快!”
众人聚精会神盯着傅玄野,只见他一跃而上,靠坐在树干上,眯眼休憩起来。
“他一定是知道斗不过千年龙兽,准备放弃了。”
“就是就是……”
众人又等了几刻钟,才失望地转去看别的回忆镜。
桑言正睡得香甜,突然一股炙热的灵力侵入他的身体。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傅玄野放大的俊美脸庞,凑得极近。
周围是高耸入云的石笋,黑水惊涛骇浪,猛烈拍打着石笋根部,桑言坐在上面,很怕石笋突然被猛浪拍碎。
傅玄野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桑言脖颈处,一双眼变得赤红。
两人身体间只隔着一层很薄的布料,桑言内心莫名生出一股不安,身体本能往后躲了躲。
腰肢被傅玄野扣住:
“哥哥,到时候,该双修了。”
桑言呼吸凌乱,抓着傅玄野的手微微颤抖:
“这次和上次的不一样,我们还握着手!”
傅玄野突然张嘴,咬在桑言的颈窝处,不轻不重,又痛又痒。
桑言腰背绷直,喉咙里发出一声喘息。
“哥哥,你早上就是这样咬师弟的,还记得吗?”
桑言吸了吸鼻子,眼眶里蓄满泪水。
他还想往后躲,但又害怕掉进黑水里,只紧紧抓着傅玄野的衣襟。
“师弟,错了!再也不咬了……”
傅玄野已经忍了一上午,再次听到桑言娇软的声音,他几乎就要失去理智。
身上的灵力翻涌起来,疯狂地侵入桑言的身体。
桑言的眼神逐渐涣散,僵硬的身体软下来,抓着他衣襟的手,转而环住了傅玄野的腰。
傅玄野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吻走桑言眼角的泪痕。
“哥哥,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哦!”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桑言看不见的后脖颈,傅玄野抱着桑言,如稀世珍宝般呵护着。
双修持续了三天,傅玄野估摸着其他人应该完成了任务,他才放过桑言。
桑言看不见的后背,留下了专属于傅玄野的痕迹。
桑言的神魂回到了小狐狸的身体里,因为太累,陷入了深度沉睡。
傅玄野眉眼弯弯,从树上一跃而下,准备去找千年龙兽。
第九十章 叫大哥
千年龙兽喜爱藏与深潭之中,傅玄野的神识扫过秘境,未曾发现有适意龙兽居住的处所。
他穿过一片树林,停在一座神庙门口。
神庙里面供奉着一尊天女神像。
傅玄野走到灶台边,手指敲了敲,突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身形一闪,藏在神像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师兄,这地下有玄机!”
顾冷走进神庙,半蹲在地上:
“应该是这里了!”
顾冷站起身,对身后的人道:
“子弦妹妹,你在这里等着,待我杀了那龙兽,再将龙角与龙筋交与你!”
慕子弦手里握着弯刀弦月,防备地盯着四周。
“多谢顾公子,不过龙角与龙筋,小女子能靠自己取得,顾公子多照顾自己吧!”
顾冷见慕子弦执意如此,便没没有再说话。
他带着三味宗的弟子在这里布置阵法,慕子弦走到灶台边,看见那落灰的灶台上,有新鲜的指印。
“有人来过这里。”慕子弦警觉看向四周。
傅玄野收敛住身上的气息,脚下踩到一个机关,整个神庙坍塌下来。
傅玄野第一时间想着护住怀里的桑言。
桑言原本在睡梦中,他梦见自己玩过山车脱轨了,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猛然惊醒过来。
桑言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师弟?你在吗?”
桑言已经变成了人类,他点燃一张符咒,四周的墙壁被照亮,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桑言爬过去,把人翻过身:
“师弟,你如何……”
他话说到一般,猛然僵住了,这哪里是师弟,分明就是那个讨人厌的顾冷。
他似乎受了伤,昏迷不醒。
桑言赶紧离远了些,他手指间夹着燃烧的符咒查看四周,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上写满了符文,都是桑言不认识的字。
桑言试着用灵力攻击墙壁,这墙壁像是弹簧一般,受到灵力攻击会凹陷一块下去,再把攻击反弹回来。
反弹回来的力量都打在顾冷身上,顾冷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弹跳一下,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满是痛苦表情。
桑言把每块墙壁都试了个遍,顾冷脸色惨白,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在经历极度痛苦的事情一般。
桑言纳闷,他呼叫系统,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
【系统发布任务,宿主帮助男主走出幻境。】
桑言震惊!
帮谁?为什么要帮!他巴不得顾冷立刻去死,死了就没人威胁傅玄野了。
【宿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男主的跟班,一直想和他双修提升功力。】
桑言皱眉。
我就不能换人吗?
【不能,宿主若是不想被世界抹杀,就乖乖做任务,倒计时一分钟,一分钟后,系统将接管身体,强制执行……】
桑言走到顾冷身边,用力踹了一脚,顾冷冷峻的脸庞多出来一个脚印。
要怎么救?你要是敢说双修,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宿主用情绪点兑换一张传送符,就能进入顾冷的幻境,把人带出来就好了!原本应该是女主慕子弦和顾冷在一起,但时空错乱,把女主传送到反派那边去了!】
桑言瞪大眸子。
所以,慕子弦正和师弟在一起!
【宿主为何如此兴奋,你不嫉妒吗?】
为什么要嫉妒?
桑言本就为如何增进傅玄野和慕子弦之间的感情,急得焦头烂额。
这下好了,两人一起同生共死,一定会生出情愫来。
桑言尤其讨厌顾冷,更不舍得为他消耗辛辛苦苦得来的情绪点,听见因为时空错乱,傅玄野和慕子弦单独待在一起,他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桑言很痛快兑换了一张传送符咒,进入幻境的传送符咒可贵了,消耗了桑言两个情绪点。
他气的在顾冷脸上又踩了一脚,叫你欺负师弟。
【宿主,若是你没有将顾冷带出幻境,你也将永远困在幻境里面。传送符咒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限,宿主再接再厉!】
桑言刚使用完传送符咒,进入到幻境中,就听到系统这冷不丁一句话。
许是害怕被桑言骂,系统说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桑言磨了磨牙,盯着右上角的倒计时,本想着问系统顾冷的位置在何处,现如今只有靠自己了。
周围笼罩着浓浓的白雾,桑言往前走出几步,眼前的视线一下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陡峭的山头,山顶上长着一颗茂盛的迎客松。
松树下端坐着一个孩子,约莫十四五岁,少年双眸紧闭,正在打坐修炼。
桑言站在原地愣住了,这少年和傅玄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眉宇间多了几分稚气,小小年纪,却已经有生人勿近的气势了。
但脸颊上腮肉还有些婴儿肥,暴露了他的真是年龄。
“师兄!大师兄!快来陪我玩儿啊!”
一个小团子从桑言身边窜过去,揪着傅玄野的衣襟不放手。
傅玄野眉头皱起,板着一张小脸:
“顾师弟,师傅布置的功课,你可有完成?”
桑言惊愕,这小团子居然是顾冷!
明明只比傅玄野小两岁,却像是发育不良一般,只有傅玄野的肩膀高,五官也没长开,稚嫩无比,奶声奶气。
听见傅玄野询问功课,他小脸立马变得惨白,一眼就能看穿内心的心虚。
傅玄野叹了口气,摸了摸顾冷的脑袋:
“写完功课,师兄在陪你玩儿,如何!”
顾冷小嘴巴高高翘起,眼眶里蓄满泪水:
“师傅布置的课业太多了,根本写不完,大师兄,我手疼。”
顾冷伸出手,让傅玄野给他按摩。
傅玄野握住顾冷的手,轻轻揉着:
“师弟不想着偷懒,师傅就不会罚你了。”
“师兄,你最好了,三千遍实在太多了,你帮帮我吧!那些东西我都已经会背了,不信你看我背给你听……”
画面一转,在一片满是枫叶的林子里,顾冷站在树干上,下面站着一群和他大小差不多的弟子,但都比顾冷要高。
顾冷挺直腰板,一手扶着树干,一手叉腰。
“大师兄已经帮我抄写了三千遍经文,愿赌服输,你们快叫我大哥!”
这些弟子平日惯会欺负他,却对大师兄恭恭敬敬,顾冷很不服气。
当顾冷无意之间透漏出大师兄会帮他作弊,居然没有一个人信顾冷的话。
顾冷便以此为赌局,用傅玄野的三千遍经文,换这一声大哥。
“什么嘛!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不守诺言的骗子!再也不和你们一起玩了!”
“你再说一遍!经文是谁帮你抄的”
顾冷身后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师,师傅!”
顾冷吓得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断了腿。
戒律堂,傅玄野跪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戒尺打得血肉模糊。
他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脊背却挺得笔直。
“是谁让你帮顾冷朝经文?”
原七辽往戒尺上汇入灵力,一戒尺落在后背,疼在神魂。
啪一声脆响,在整个戒律堂里回荡。
顾冷躺在担架上,望着傅玄野,他双唇紧闭,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为傅玄野辩驳。
“顾冷称,是你非要帮他,是与不是?”
原七辽连续落下两戒尺,问道。
傅玄野还只是十多岁的孩子,他脸上惨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没有回应原七辽的话。
傅玄野不答,原七辽的戒尺无情地落下。
就算傅玄野后背已经烂了,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也没有停下,戒尺断了,又换一把。
傅玄野晕了,又用灵力把人叫醒。
戒尺断了三根,傅玄野最终用灵力也再喊不醒,原七辽的酷刑才停下。
一旁的顾冷像是吓傻了,盯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傅玄野。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出真相。
或者,替傅玄野说半个求情的字。
桑言喉咙哽咽,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想触碰一下傅玄野的后背。
他可以用治愈术,帮小傅玄野治疗。
手刚触碰到傅玄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一阵天旋地转,桑言置身在喧闹的赌场之中。
顾冷带着面具,坐在高堂之上,对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带着狐狸面具。
“傅公子!最后一局,你还要赌吗?”
桑言愣住,戴着虎皮面具的人明明是顾冷,他旁边的名字却写着傅玄野。
桑言绝对不会认错人。
“当然!”
红衣女子轻笑出声:
“公子要大,还是要小?这局若是公子再输,便要留下一根手指,公子可想好了?”
“小。”顾冷道。
女子摇晃着骰子,随着骰子摇晃的声响停止,女子把骰子倒扣在桌上。
顾冷紧盯着那骰子,一滴汗水落在桌面上。
“点数,大!公子您输了!”
顾冷早有准备,丢了一个烟炮,便从赌局中消失了。
空旷的广场。
周围聚集了许多人,最中间一个壮汉揪着顾冷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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