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陪在你身边,照亮你前行的路。”
桑言热血沸腾,他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知道傅玄野心里委屈,他想让傅玄野心里的委屈变少,让他只剩下快乐。
他想傅玄野多在意自己的心情。
而不是一味付出,直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无人在意。
那样太不值了。
傅玄野的表情僵住。
突然房门传来一阵敲响。
“大师兄,主殿召开的集会,马上开始了。”
桑言刷地一下,几乎条件反射,从傅玄野身上跳到桌上。
“好了,师弟,你快去开会吧!”
被打断后,桑言才意识到,刚刚那段发言有多中二。
他只在背后保护傅玄野就好,不能给他压力。
傅玄野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哥哥要一起去吗?”
桑言摇头:
“我在这里等师弟,反正集会也开不了多久,师弟快去快回吧!”
傅玄野点头,沉着一张脸走出房间。
桑言屁股垫在尾巴上,他舔了舔毛,从桌上跳到床榻上。
他四仰八叉的躺着,盯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解决掉了顾冷。
傅玄野拿冠军的路上,最大的石头被铲除了。
桑言咧嘴笑起来。
顾冷曾经那么欺负傅玄野,这些账傅玄野不算,桑言却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必须要让顾冷吃点苦头。
还有在树林里碰到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桑言闭上眼,放出神识,锁定了顾冷和那禽兽的位置,并在两人身上用了追踪符咒。
不仅可以时刻检测对方的位置,还能监听声音。
桑言为这两个小畜生,花了四个情绪点。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想让对方最痛,那就得先找到对方最害怕失去的东西。
桑言闭上眼,将灵力汇入符咒中,便能感知到对方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事。
顾冷那边只是关在房里修炼,没有见其他人,也没做什么事。
桑言切换到禽兽那边,耳朵里就传来旖旎的声音。
“柳河哥哥,人家还要嘛!”
桑言立马收回灵力。
该死,居然是飞舟上遇到的柳河。
桑言就说怎么看着眼熟。
桑言赶紧用清洁术法,把整个房间包括自己都清洁了一遍。
反正日子还长,先观察几天再说。
桑言正打算修炼,傅玄野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
傅玄野点头,从他进门起,脸色就不太对。
“发生什么了吗?集会上说了什么?”
“无尘仙尊宣布会将玄门大比第一名,收为关门弟子。”
桑言瞪大眼:
“这不是好事嘛!”
傅玄野摇头,又道:
“下一场比赛主要比试心境。
参赛者进入玄明镜,只有道心坚定者才能走出来。
若是道心不稳,就会成为玄明镜的养分。”
桑言拍了拍傅玄野的肩膀:
“别担心,师弟,你一定能走出来。”
傅玄野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哥哥,玄明镜中危险重重,这次不随我进去,可好?”
桑言正想趁傅玄野进入秘境之时,好好收拾顾冷和柳河。
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傅玄野道心坚定,这玄明镜根本难不倒他。
只怕是刚进去,几息间就会出来。
桑言点头:
“我会乖乖待在房间里,等师弟回来。”
傅玄野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桑言继续道:
“师弟,你忘记我给你的符咒了吗?
那样的我还有好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强的。”
桑言说完,傅玄野阴沉的脸才缓和下来。
“恩,我知道。”
剩下几天,桑言和傅玄野都在打坐修炼。
直到傅玄野要进入玄明镜,参加初赛最后一轮比赛,桑言往傅玄野怀里塞了一张符咒。
“师弟,带着这个!”
傅玄野也不问桑言符咒是何用处,直接塞进胸口,又交代了几句不要乱跑之类的话。
桑言一一应下,他有些不敢看傅玄野。
好像傅玄野对他很信任,无论他给傅玄野什么东西,傅玄野都毫无保留地接受。
刚刚塞给傅玄野的符咒,其实是为了阻止他太快从玄明镜里出来。
至少把傅玄野困在玄明镜里三日,才会带着傅玄野离开玄明镜。
这三日,是留给桑言收拾顾冷和柳河用的。
毕竟顾冷曾经是傅玄野最重要的师弟,是舍命相护的关系。
当着傅玄野的面,弄顾冷,桑言总觉得傅玄野会伤心。
桑言晃神间,脖子上多出来一个吊坠,是上次弄丢那个。
“这次别弄丢了。”
桑言抬起头,和傅玄野深邃的眼眸对视,心里暖烘烘的。
桑言点头,手掌心托着的吊坠,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里面注满了傅玄野的灵力。
“若是想我了,对着吊坠注入灵力,就能和我对话了!”
桑言眼睛瞬间亮起来:
“真的吗?”
“恩。”
房门不断被敲响,傅玄野好看的眉头皱起:
“我先走了!”
“师弟,早去早回!”
桑言目送傅玄野离开,坐在床上,玩儿傅玄野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傅玄野好似在吊坠上用了什么术法,桑言无法自行取下。
他往吊坠里注入灵力:
“师弟师弟!听得到吗?”
傅玄野沉着一张脸,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
若游和四名师弟离傅玄野十丈远,害怕傅玄野发起火来,伤及无辜。
傅玄野才刚踏出院门口,就听到桑言呼唤他的声音。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哥哥,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桑言脑海里出现傅玄野充满磁性的声音,酥得头皮都麻了。
桑言妥妥的声控,傅玄野的声音完美碾在桑言的审美点上。
只是凑在耳边喘口气,桑言就浑身软的走不动路。
桑言轻咳一声,狡辩道:
“哈哈,只是试一试,看师弟有没有骗我!”
傅玄野唇角扬得更高。
哥哥连慌都不会撒。
傅玄野故作伤感道:
“难道,哥哥就没有一点想师弟吗?真让人伤心!”
“不是的,有一点想的!”
“只有一点吗?”
桑言沉默片刻道:
“很多个一点,像满天繁星,每颗星星都是师弟!”
桑言说完后,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傅玄野的回应。
桑言以为是吊坠失效了,他低头,瞧着吊坠金色的光芒更亮了一些。
“哥哥,你是漫长漆黑的夜里,唯一闪亮的星星。”
桑言手一抖,灵力从吊坠上断开,他抬手摸了摸脸颊,很烫。
桑言用手掌扇了扇,热度居高不下。
傅玄野只想快点回到桑言身边,他压低声音道: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傅玄野加快脚步。
若游几人面面相觑。
“游哥,大师兄刚刚是不是笑了?”
若游沉脸,加快脚步跟上傅玄野的步伐。
“不想死就别问,别看,别想,只乖乖跟着就好。”
几人跟上傅玄野,进入了玄明镜。
桑言大口呼气,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
嘿嘿,师弟说我是唯一的星星,嘿嘿嘿……
桑言激动得在床上打滚。
开心过后,他也没忘记正事。
桑言打算先收拾柳河,顾冷要压轴处理。
第九十七章 难道你不期待
桑言追踪到柳河的位置,打算晚上就动身,让他自食恶果。
经过几天的观察,柳河每天晚上都会和不同的女子渡过。
桑言卧底在柳河的院落外,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女子进入房中。
桑言都以为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突然咔哒一声,柳河从院落里走出来,他穿着夜行衣,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若不是身上有桑言的追踪符咒,桑言怎么都认不出,这人是柳河。
柳河朝四周打量片刻,鬼鬼祟祟往树林深处走去。
桑言一路尾随,只见柳河停下脚步。
他手里在空中比划几下,面前便凭空出现一个山洞。
柳河径直走了进去。
从他进去后,那山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桑言等了片刻,才上前查看,那里竟然看不出任何痕迹。
桑言躲在一旁,往追踪符咒里输入灵力,耳边传来柳河的声音。
“主人!”
柳河停在一汪深潭前,半跪在地上。
一股灵力拍在柳河身上,柳河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水中冒泡,水底探出一颗比脸盆还大的蛇头,暴戾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
“空手来的?”
柳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主人,最近未寻到合适的女子,您再坚持些时……”
“废物!”
一条粗大的蛇尾圈住柳河的脖子,把他悬吊在空中。
“是寻不到,还是没有寻?
柳河,吾虽然受了伤,但收拾你,却绰绰有余,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
“柳河不敢忘……”
水中的蛇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黑色雾气,包裹住柳河。
柳河身上的灵力源源不断,被那蛇吸收了去。
空旷的山洞里,回荡着柳河凄厉的惨叫。
半响后,柳河像块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
大蛇吐出蛇信子:
“下次不带食物来,就把你吸干。”
柳河奄奄一息道:
“是,主人。”
“滚吧!”
柳河被扔出山洞外,他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桑言抓住机会,往柳河的衣服上撒上毒药。
那毒药是桑言从乾坤袋里找的,专门治柳河这种坏透顶的人。
半响后,柳河才清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回到房间里。
桑言回到院落里,期待着柳河发现自己中毒后的反应。
以防自己错过,桑言一整晚都连接着柳河的追踪符咒。
他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
那声音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
柳河的院子一大早就围了不少的人,远远便能听到他的惨叫声。
“疼,好疼啊!救救我,段宫主,快救救我啊!”
床榻上,柳河蜷缩着身子,手捂着裆部,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在床上直打滚。
柳河昨晚去见了主人后,就直接回来睡觉了。
他早上被尿意憋醒,起来解决完后,下面就像是用刀在割肉一般,剧烈疼痛起来。
断念宫的医修都到齐了,纷纷给柳河看过,也没诊断出是什么病。
看着没有任何外伤,内伤也无,不知疼痛是何缘由。
丹药针灸都用过了,也没有见效。
但柳河疼得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似装出来的。
如今里外都是人看着,段易央皱了皱眉。
他就知道柳河乱搞,早晚都要出事。
只是这事情出在断念宫,不处理好,自会落下话柄。
“去把华仙医请来。”段易央吩咐道。
华仙医是断念宫元老级医修,不仅从医也善用毒。
平时喜欢把自己关在山头,研究毒药和解药。
这老头行事风格独特,段易央不喜和他交流。
他瞪了一眼床上疼得几乎晕厥过去湳沨的柳河,恨不得把人从断念宫扔出去。
等人把华仙医请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柳河浑身抽搐起来,身上出的汗,把床榻都打湿透了,整个人像只落汤鸡,躺在床上。
华仙医原本对人爱答不理,见到柳河的状况,顿时来了兴趣。
他手里出现四根细长的银针,每根足有筷子一般长。
柳河的手和脚用银针固定住,身体被摆成一个大字,裤子退到膝盖处。
银针似乎缓解了一些柳河的疼痛,他转头看着满屋的人,身体挣扎起来,惊慌失措道。
“段宫主,让他们出去,别看。”
段易央正等着这句话,立马派人遣散围观的人。
尽管如此,柳河患病的消息,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断念宫。
房间里只剩下段易央和华仙医。
华医仙一掌拍在柳河大腿上:
“别乱动。”
一掌拍下来,柳河乖得像只鹌鹑,缩着脖子,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华仙医,求求你,救救我,我还没取媳妇呢……”
华仙医觉得聒噪,他皱起眉头:
“闭嘴!”
柳河不敢出声,委屈地抽泣起来。
华仙医手持银针,扎在柳河的大腿上,那银针立马变了色。
华仙医将银针拔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一张洁白的手帕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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