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害怕
桑言浑身战栗,他干咳一声,道:
“师弟,你喝醉了,等你酒醒了,咱们好好谈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傅玄野凑近嗅了嗅桑言的脖子:
“哥哥,你的脖子,好香。”
傅玄野张嘴,在桑言脖颈上留下一个牙印。
桑言疼得闷哼一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傅玄野,你,你放开我。”
湿软的触感在脖颈处停留,傅玄野的牙齿厮磨着,脆弱的皮肤。
桑言咬紧牙关,忍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哥哥,别忍着。”
傅玄野的手十分不老实,就要钻进桑言的衣服里。
“师弟,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是什么?”
傅玄野的动作不停,手从后背滑到了胸前。
桑言咬紧下唇,眼泪都逼出来了。
“喜欢是两个人心甘情愿,你这样不是喜欢,是强迫。”
桑言委屈地吼出来。
“你好好和我说,我,我也没有说不答应啊!”
桑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和傅玄野硬碰硬,他必死无疑啊!
傅玄野胡乱作为的手停下,不紧不慢地整理好桑言凌乱的衣服。
手指触摸着桑言已经咬出血的唇瓣:
“哥哥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天一亮就逃走。”
桑言脸色发白,本以为傅玄野很好骗,但眼前的人,没有想象中那般好糊弄。
傅玄野大拇指沾上桑言唇瓣上的血迹,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桑言。
伸出舌头,将拇指上的血渍舔舐掉:
“不过,就算哥哥逃走,无论上天,还是下地,师弟都会找到你的。”
傅玄野的表情阴冷,像个撒旦一般,盯着桑言。
桑言屏住呼吸,若不是身子还不能动,他早就本能地跳起来了。
“怎么会逃走。嘿嘿……”
桑言笑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些。
傅玄野双手抱臂,气定神闲盯着桑言。
“哥哥会喜欢师弟吗?”
桑言汗流浃背,他不断吞咽口水:
“师弟,真正的喜欢,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行动起来。”
傅玄野眼底带着一丝疑惑。
“行动?”
桑言用力点头:
“这里的学问可大了,你先放开我,我回去慢慢讲给你听,可好。”
傅玄野往后一坐,他身后瞬间出现一把通体漆黑的椅子。
手柄处是只栩栩如生的狐狸脑袋。
看着很像当初使用的轮椅。
傅玄野对着桑言勾勾手指。
“不用回去了,这里就挺好,也没人来打扰我们。”
桑言脸色惨白,吞吞吐吐道:
“可是,可是这里太高了,我,我害怕!”
桑言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变化起来,黑色的雾气把四周都包裹起来,像是临时建造的小房子。
转眼间,那黑色雾气变化多端,四周出现高低不平的建筑,矮桌上碰撞的酒杯,勾肩搭背攀谈的修士,弹琴跳舞的歌姬。
那些人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桑言一脸惶恐地盯着傅玄野: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不是害怕吗?你就想象,我们正坐在大殿上,欣赏歌舞就好了,这里也不是高处。”
桑言正要反驳,身上的威压散去,他的身体没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
傅玄野弯下腰,捏住桑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哥哥,你再不行动,天都要亮了。”
桑言磨了磨牙,抿唇瞪着傅玄野。
傅玄野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啊!
一点都不可爱了。
桑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真言水的缘故,他才变得这般坏。
粗壮的藤蔓缠住傅玄野的身子,把他作乱的手捆在背后。
“不许挣脱开。”
桑言撑着膝盖站起来,手中汇集灵力,探查傅玄野的身体。
“哥哥是想和师弟双修吗?”
“闭嘴啊!”
藤蔓直接缠住傅玄野的嘴巴,手动闭嘴。
傅玄野眼底带着笑意,似乎对桑言的行动很满意。
桑言有些怀疑,傅玄野是不是受虐狂。
绿色灵力在傅玄野体内探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哥哥,可以亲亲吗?”
桑言耳朵里突然钻进这么露骨的一句话,他吓得浑身一颤。
桑言下意识看向四周,近在咫尺的修士似乎没有受到两人的影响,继续寻欢作乐。
桑言才送了一口气,这些都是傅玄野制造出来的幻觉,逼真得就如身临其境一般。
桑言看向傅玄野,绑在他嘴巴上的绿藤早已灰飞烟灭,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桑言心跳如雷。
“不可以!”
他耳朵发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何?”
傅玄野眉头不悦地皱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股探寻的目光紧紧锁住桑言,若是他的回答不尽人意,似乎就会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了。
桑言梗着脖子,和傅玄野对视。
“因为,这种事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咱们还不是……”
傅玄野危险地眯起眼,身上的藤蔓再次断裂开。
“哥哥,你在耍我,对吗?”
桑言吓得嘴唇哆嗦起来,身子不断往后缩:
“没,没有耍你。”
“我们缔结过婚契,比亲亲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双修也不是一次,哥哥说我们不是道侣?”
桑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缔结婚契是因为要保命,双修也是迫不得已,当然不算了。”
桑言大着胆子和傅玄野对视,脸气得鼓起来:
“真正的道侣应该是互敬互爱的,平等交流。
你看看你……
你现在正在凶我!”
傅玄野盯着桑言半晌,才收起一身的戾气。
他朝桑言伸出手,桑言撅着嘴巴,不理会。
“要是和你成为道侣,那岂不是天天要受欺负。”
桑言本来也不委屈。
突然想到刚刚傅玄野凶他的模样,桑言内心就一肚子苦水。
他这几天兢兢业业,没日没夜劳作,只为了送给傅玄野一个比三味宗更好的家。
让那些将他赶出宗门的人后悔,让他们看看,就算不在三味宗,傅玄野一样活得多姿多彩。
桑言想看到傅玄野收到礼物时的笑脸。
而不是这样一个惊天大瓜,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桑言吸了吸鼻子,越想越气。
眼泪啪啪往下掉。
“师弟,你简直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桑言捂着脸,不想看见傅玄野。
他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坐进了傅玄野的怀里。
“哥哥,把手拿开。”
桑言不听。
手背上出现一道温热的触感,是傅玄野的舌头,在舔他的指缝。
桑言赶紧将手背在背后,一边掉眼泪,一边骂道:
“不要脸。”
傅玄野轻笑出声:
“哥哥在哭,师弟可要,强吻你了!”
傅玄野说完,便凑近。
桑言吓得往后躲,一双手捏住傅玄野的耳朵,不许他靠近。
“你又强迫我!”
“哥哥,刚刚只是预告,现在才是强迫……”
傅玄野搂住桑言的腰,扣住他的后脑勺,侵略抢占桑言的呼吸。
桑言呼吸不了,一双红彤彤的猫儿眼,无辜地掉眼泪。
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突然,唇瓣上的软肉一痛,桑言撞进傅玄野深潭般的眼眸里。
“哥哥居然在走神,看来还有精力做其他事。
今晚夜色正好,不如一起双修吧!哥哥……”
桑言眨巴眼睛,眼泪更加汹涌地往下掉。
在桑言快要窒息的瞬间,傅玄野终于放开了他。
傅玄野抵着桑言的额头,声音又温柔起来,像孩子一般的语气,央求道:
“哥哥,好不好?”
桑言一脸怨恨地瞪着傅玄野:
“我说不想,你就不做吗?你何时问过我的意愿!”
傅玄野抬起头,手撑在桑言胸口两侧,一缕青丝从肩头滑落,垂在桑言耳畔。
他眸底闪过一丝受伤,翘起的嘴角垂下,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哥哥想让师弟等,总得先预支一点利息,什么甜头都不让师弟尝,会把师弟逼疯的。”
傅玄野突然俯下身,桑言吓得闭紧了眸子。
他湿热的吻,落在桑言的额头上。
触电般的感觉,让桑言头皮发麻。
“哥哥说不许,师弟便不做。”
桑言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身下是熟悉床榻,桌椅。
他回到了家里。
傅玄野依旧将桑言牢牢圈住,他撩起来桑言的一缕发丝,凑在鼻尖轻嗅。
“哥哥,你可别让师弟等太久。
我说过,时间久了,会把师弟逼疯的。
师弟疯了,便不再听哥哥的话,万一伤到哥哥,师弟会心疼。”
桑言喉结动了动,问道:
“你,你是断袖吗?”
傅玄野道:
“哥哥是吗?”
桑言摇头。
傅玄野回答:
“那我也不是。”
所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桑言却没有问出口。
最后,在傅玄野的怀抱中,战战兢兢睡了过去。
在梦里,桑言都在被傅玄野欺负,他把傅玄野逼疯了,被傅玄野抓起来,要把手脚砍断。
桑言吓坏了,拼了老命跑路,结果从床上掉了下来。
脑袋磕在地上,疼得他直冒泪花。
桑言顾不得额头上的大包,挥舞手腕脚踝,都还好好的。
他喜极而泣,只是一场梦。
太可怕了,疯掉的傅玄野。
好在傅玄野不知去了何处,此刻不再房间里。
桑言爬起来,全身被冷汗打湿了,他的洞府里有温泉。
桑言把身体泡进温泉里,疲倦感消散了一大半。
桑言瘫坐在温泉边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哥哥,什么时候醒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为所欲为
桑言不喜欢穿着衣服泡澡,听见声音,直接往水里钻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好在温泉表面水雾缭绕,根本看不清水中事物。
他眨巴着眼睛,盯着傅玄野。
傅玄野穿着简单修身的墨色窄袖长袍,衣袍下摆绣着暗金色龙纹,低调稳重,将挺拔有型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浑身的气质偏冷,穿着一身黑,更加显得冷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桑言回想起昨晚那强势霸道的人,脸颊发白,悄悄往水池中间移动。
傅玄野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池边的躺椅:
“哥哥,坐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掀开盖子,倒进手里的液体粘稠,还能拉丝。
桑言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那是进行情感深入交流时,助兴会用到的。
桑言赶紧摆手:
“师,师弟,你现在是问天宗掌门,不用处理宗门的事物吗?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宗门,可等着你振兴宗门,把宗门发扬光大……
你怎么能整天想着那种,那种事……”
桑言把自己脸都说红了,只见傅玄野面不改色,眼底带着疑惑:
“哥哥指的是拿种事?”
桑言唇泯成一条直线,视线往下移,落在傅玄野的下腹部。
傅玄野追随着桑言的目光,往下看。
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眸底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哥哥想要的话,师弟一定会满足哥哥的。”
傅玄野一挥袖子,湳沨金色的灵力包裹住桑言,将人直接抬到傅玄野面前的躺椅上。
傅玄野坐在水池边,让桑言的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冰凉的液体落在桑言的额头上,再被傅玄野的手掌揉开。
刺痛的感觉袭来,桑言忍不住喊“疼。”
他抓住傅玄野的手腕,阻止傅玄野的动作。
金色的灵力化作绳子,将桑言的手腕捆在一起,固定在胸前,无法动弹。
“哥哥,安分一点,师弟正忍耐着,把火点着了,吃亏的可是哥哥。”
桑言嘴唇撅的老高:
“疼啊!轻点!”
“谁叫哥哥睡觉不老实,头上的包不好好揉开,破相了,师弟可不管。”
桑言小声嘀咕:
“谁要你管啊!我从床上滚下来来,还不是因为,梦见了你这个罪魁祸首……”
额头上一阵钻心的剧痛,疼得桑言眼泪都跑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玄野听见了,故意折磨他。
桑言眼巴巴地望着傅玄野,声音软绵绵的:
“师弟,真的可以了,不按了,我用凤骨扇可以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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