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点倒霉啊!
碰上了这位小心眼的少爷。
“是又如何?”
禅院直哉靠坐在床靠上,眼尾上挑,毫不掩饰自己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恶意,十分乐衷于给别人添堵。
“我就是不想让她爽快,明明实力没有多少,却总是喜欢用那种孤高自傲的眼神看人,有些人也该量力而行些吧?要不是有悟君的庇佑,她以为她能在这边读书?早就被人压回家穿上白无垢嫁人了好吧!真希那家伙还不快点谢谢悟君去!”
“……直哉的嘴好毒啊!”五条新也微微皱眉,“这种话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来说太残忍了。”
禅院直哉不以为意,但看到五条新也似乎不太喜欢听到这种话,还是收敛了一点浮现于表面的恶。
“我不觉得,我这是帮她提前认清事实,再说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和真希关系好,她之前还跟我父亲说要当禅院家家主,况且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五条新也定定地凝视着禅院直哉,随即倾身过去,咬住恶犬脆弱的喉咙。
“嘶——你咬得那么重做什么?疼死了!”
……
结束之后,浑身汗涔涔的禅院直哉瞳孔微缩,腰骨酸软地侧躺在床边匀着呼吸,五条新也抓着禅院直哉的手反复看了看。
“你做什么?”
“明明修剪的很圆润了,怎么还是这么厉害?”五条新也百思不得其解。
禅院直哉这才往五条新也的后背看去,几乎要渗血的红痕错乱地遍布白皙的脊背,肩膀上还有好几个明显的牙印,几乎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说什么了,抬手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五条新也。
“你自己有反转术式不用,疼着吧!”
五条新也笑嘻嘻地低头去亲禅院直哉。
被压在软枕里的禅院直哉腰骨酸疼得厉害,眼见着五条新也后背上的伤痕全然恢复,不留一丁点儿痕迹,更恼火了。
“没用的家伙,反转术式居然只能对着自己用。”
五条新也:“……”
“你做什么?”
禅院直哉措不及防之下被五条新也打横抱起。
“带你去洗澡啊!”
“不要,我自己能走。”
逞强的小少爷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五条新也也不强求。
“请——”
第一步站得起来算他输。
腿一软险些跌倒的禅院直哉:“……”
被禅院直哉怒瞪的五条新也漫不经心摊了摊手。
禅院直哉:“……”
骂骂咧咧。
这家伙实在气人。
“直哉,你的脾气也太大了吧?也稍微温柔一点啊!嘶——”
回应五条新也的是禅院直哉的一口。
“闭嘴,带我去浴室。”
“行。”
“……我刚刚说什么?”
“……”
“还来?等等,五条新也!”
“……”
“说话啊!你是哑巴了吗?”
“不是直哉叫我闭嘴的吗?”
禅院直哉:“……”
他要被五条新也气晕了。
第62章 分手第三十九天
荒芜的破败小公园里,一身袈裟的青年正坐在一个破旧的秋千上在手中把玩着一个棕褐色的方形物,棱角划过手心,留下浅浅的痕迹。
“稍微有点麻烦呢!我原本以为真人能让虎杖悠仁他们将手指带回高专来着,没想到出了点意外,不过好在结果没差,重新拿了另一个根手指成功让咒术师们回收了。”
另一支秋千上的蓝发咒灵不满地努努嘴。
“要不是半路杀出两个咒术师,我的灵魂也不至于被消耗成这个样子啊!我之前还想去会会两面宿傩的容器来着,现在是不可能了。”
火山头咒灵惬意地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云团般的白雾。
“不过是一个咒术师吗?真人身为特级,居然还打不过吗?那家伙又不是五条悟。”
真人歪头看向漏瑚。
“那家伙的术式可是我的天克呢!我差点就被那些奇怪的线切成布丁了。”
说着他还展示了一下自己如今这副小孩身躯,上次受伤太严重,修养了那么久也只恢复这么点,想出去弄几个改造人玩玩都做不到。
边上的花御安慰性地碰了碰真人的头顶。
羂索可不敢让现在的真人和咒术师们对上,万一不小心被祓除了,他上哪去找术式这么好用的特级咒灵。
就算以后有,他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啊!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真人你想起来了吗?”
真人抱住自己的双腿,异色眼瞳露出恶意,“想起来了哦!我之前好像听到那个金发的咒术师叫他‘五条新也’。”
“五条?”羂索眼皮子一跳,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些许,“苗字是‘五条’,又是咒术师,说和五条悟没有关系都不可能吧?”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应该在哪里听过吧?
可五条家的人,除了五条悟之外,都名不见经传,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该不会是人家藏起来的大杀器吧?
一向自负的漏瑚倒是不以为意,“咒术师中除了五条悟之外,其他人根本不需要多加小心吧?”
“可一个五条悟就能把漏瑚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呢!”真人悠哉悠哉地说。
漏瑚脑袋上的岩浆沸腾了起来,四周的空气陡然升温,“真人!”
真人无辜地笑了笑,“说的是事实嘛!所以我才赞同‘夏油’的提议啊!拉拢两面宿傩,就算不能拉拢,也要想办法让两面宿傩和咒术师们对上,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建造自己的理想世界了。”
漏瑚哑声不说话了。
羂索抛起手中的狱门疆。
“放心,里梅已经安排诅咒师们配合真人和花御行动了,这次交流会就是潜入高专拿走两面宿傩手指的好时机,对了,真人,你在忌库里看到咒胎九相图,也一起拿出来吧!不需要全部,前一二三号就行。”
“咒胎九相图?”
四只咒灵都看向了羂索。
羂索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对,没错,可以当一段时间的同伴呢!”
“为什么得真人去?我去也可以啊!”漏瑚说道,“万一真人又遇到那个叫五条新也的咒术师怎么办?”
真人叹了口去,“怕漏瑚你到时候脾气上来了,和咒术师对上不肯走,咒术师们都被花御和诅咒师们引走了,我主要对付看守忌库的守备人员就可以了吧?”
花御和陀艮点了点头。
漏瑚:“……”
岂有此理!
真人从秋千上跳下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羂索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将狱门疆收好,施施然起身。
“嗯,里梅他带着诅咒师们来和你们汇合了,我就先走了,关键时刻,我不太方便出没,按照我们一开始说好的计划来就行。”
“行叭!”
……
即将来临的突袭暂时影响不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五条新也和禅院直哉。
从浴室里出来后,累得连手指头都在发酸的禅院直哉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颗金色脑袋,他看了看自己被水泡得起了褶皱的指腹,没好气地瞪了身旁的五条新也一眼,对着人就开始颐气指使。
“空调太冷了,开高一点。”
五条新也从枕头底下摸出遥控器。
禅院直哉:“……”
被欺负得狠了,他就想给五条新也找点茬。
“口渴了,想喝水。”
五条新也顺手把床边矮柜上放温的蜂蜜水递给了禅院直哉,“坐起来喝,免得等会儿一口呛出来了。”
明明是十分体贴的话语,但用五条新也那种刻意的轻快语气说出来似乎带着几分捉弄和促狭。
禅院直哉气哼哼地从被窝里出来,夺过蜂蜜水就给自己猛灌了一口,一番大幅度动作下来,他只觉得原本舒服了点的腰骨更难受了,将杯子塞回了五条新也手中,倚靠在对方身上,看着五条新也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平板上不紧不慢地滑动。
“你不能精进一下自己的反转术式吗?至少也得做到能够对着别人使用吧?”
五条新也这家伙有时候做得比较狠,结束后他基本没什么力气,哪哪都觉得有点不舒服,全身上下都是或浅红或暗红的痕迹,每次都要好多天才能全消下去。
而这家伙却因为有反转术式,咬伤压根不会在身上停留太久,两相对比,实在是让人不愉快。
五条新也简洁道:“努力过了,但没结果,算了。”
可能是因为这是跟“祂”交换得来的反转术式,只能限定他一人使用。
禅院直哉木着脸吐槽:“……真是没有一点毅力。”
口吻中又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转念一想,能够只给自己使用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当整个咒术界的奶妈。
他见过几次家入硝子,眼睛下的黑眼圈颜色深得要命,自动把眼下的青紫带到五条新也身上,感觉颜值都下降了不少,这点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禅院直哉森*晚*整*理从侧面端量着五条新也,目光一寸一寸地从瓷白的耳垂看到唇角与眼尾。
眼型十分好看的钴蓝色眼睛尾端晕开一层漂亮的红晕,像是直接在上面轻轻蹭上了一点赤色山茶花的汁液,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亲,想要尝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味道。
这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真是不要命了。
“直哉不继续躺着了吗?”
皮肤上似潮水般漫开黏糊又带着一点潮湿的触感,炽热的气息不断扫过眼睫,被亲吻弄得眼尾有点发痒的五条新也稍稍偏头,惊讶于禅院直哉现在还挺有活力的。
他就说小少爷体力有长进,小少爷还反驳他,恼羞成怒地叫他闭嘴。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我想躺就躺,想坐着就坐着。”
禅院直哉揽着五条新也的颈部,倾身靠了过去,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缠绵到舌根都在发麻的吻,随后又像只幼兽般小口小口地舔了舔五条新也泛着一层水润的唇角。
想要点到为止的五条新也赶紧按住禅院直哉的后颈,十分毁气氛地说:“行行行,你是少爷,你说了算。”
他能怎么办?
只管“伺候”就是了呗!
“……”
禅院直哉的脸噌的一下开始发烫。
这话说的。
怎么感觉五条新也是他家的护卫,而他就是专门找对方偷/情的那个无礼大少爷?
其实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要是他成为了家主,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根本不用受自家老父亲的威胁要和五条新也分开。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比五条新也长得更好看的人了吧?
就算有还不一定这么合他审美呢!
把这人养在禅院家的后院也挺好的。
就当养了一盆艳丽的蓝色紫阳花,只要每天看上两眼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下次回禅院家再去试探一下他老父亲有没有退位的想法。
是他父亲说,只要他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为家族所能带来的价值,就把家主之位交到他手上的。
他的价值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真奇怪他父亲这么多年都在犹豫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禅院直哉把五条新也手上端着的平板扒拉过来了些,定睛一看。
“交流会的画面?你看虎杖悠仁做什么?啧,真没用,都被特训过了,还被那个大块头打得满头是血,下手可真狠,是抱着杀了这小子的念头去的吧?”
禅院直哉恶意揣测。
“我看看虎杖同学对于两面宿傩的掌控力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他身体里有四根手指了。”五条新也正打算仔细看看,“嗯?画面居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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