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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只想下线[全息]——别称

时间:2024-09-06 09:09:06  作者:别称
  他不想帕达斯独立,想让帕达斯终结在联邦军队手中。最好是,暴动的,狂乱的,屠城,血流成河,等帕达斯安静下来后,潜伏的疫病也会夺走联邦军队的性命。
  ——他看了一本书,从此沉迷其中,疯疯癫癫,不可自拔。
  ——他要成为永生不死的亡灵。
  当一个地区的死亡浓度过高时,最后死去的带着极大执念的人,将有可能转换成永生不死的亡灵。
  联邦军队即将来到这座被疫病充斥的城市,而民众犹入梦中,仍在狂欢。
  ……
  那支出发时志气高涨的队伍,被无形的敌人掐灭了所有奋斗的火苗。他们浑浑噩噩,他们恍恍惚惚,仿佛丧失了血肉勇气的斗士,垂着脑袋,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现在是什么地点。
  那栋小房子里,鲁斯仍然在等待他们的队友们。他没有一同前去,自然不知晓真相。
  ……这对他打击也同样巨大。
  当队长将一切讲述给他时,鲁斯同样双眼失神,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面色煞白。
  他喃喃自语:“我们要赶紧跑,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好,我们不能……”不能在这里等死。
  就算失去帕达斯居民的身份,在联邦境内当流浪汉,也不能守在死城里,白白把脑袋送出去啊!
  有队员发出一声巨大的哽咽声,又有人落下一声抽泣,哈鲁默不作声地抱住脑袋,硬剌剌的头发从手指的缝隙里戳出,指腹深深陷入。
  他喃喃道:“不能,我们不……”
  “我要去告诉我爸妈!”
  队员豁地站起,差点掀翻沉重的茶几:“无论怎么样,我要带他们走!”
  沙姆忽然抬起头,呢喃道:“宣传……”
  哈鲁看他一眼,站起来,在透明的茶几玻璃面前,落下帕达斯汉子浓厚而沉重的剪影:“说出来,告诉大家,我们要打倒这样的魔鬼城主,不能让他污浊的欲望毁了帕达斯。”
  但是好像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就连最亲近的父母也一样。
  他们笑着捂住嘴,用力拍打他们的肩膀,然后小心问道:“你是不是太想要出去,去外面看看了?新城主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但也是我们帕达斯的城主啊!”
  “我们发展的越好,他肯定越高兴,受益也越多……什么?变成亡灵?难道真的有人相信这种谎话吗?”
  于是大笑着摆摆手,“你学校的内容都忘了吗,亡灵也是种族,是斯尔德创造的种族,有自己的生存和繁殖方式……不可能的啦!”
  或者邻居小妹妹不可置信的目光:“你在街上游荡这么久,连尝试都忘光了?”
  她无所谓地耸肩:“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这种谣言,更何况我们优秀的新城主,他可是从联邦大学里毕业的学生呀!”
  冒险小队气的火冒三丈,他们甚至说出自己半夜偷窥城主府,只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大家哪里会相信呢。
  街坊领居笑道:“你可别诓骗我们,哈鲁,我那天晚上路过你们家,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你家灯还点着,窗户里还有影子在晃动,明明一个晚上都在家里嘛!”
  那是独自留下来看家的鲁斯的影子!
  何况街坊领居说:“更可况,城主府里到处都是巡查队,你们有这个能力,躲过这么多巡查队?”
  只有队员父母们才知道,他们身边还有位亡灵,但是别人不知道,也不能轻易将彻夜难眠的存在提供给他们,亡灵并不是被所有人接受的种族,更容易带来恐惧和灾难。
  就连最不善言辞的沙姆都站出来,笨拙地组织语言,希望别人能相信他们的话。
  可惜,什么也没有。
  还有人质疑他们的真实性:“你们说帕达斯要武装独立了,那证据呢?证据是什么?总不能听你们的话,就盲目地离开吧?”
  “再说,帕达斯封城,又怎么逃?!”
  冒险队百口莫辩,想马上出个不出格的法子,又发现自己毫无想法。
  最后有人勉强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出言宽慰他们:“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帕达斯的子民,要世代守护这座城市的。”
  那天晚上,哈鲁小队再次出现在酒馆深处。
  灯火通明,黄澄澄的酒杯从上个人的手掌里传到下个人手中,半透明的液体里倒映着所有人的面庞,迷蒙又朦胧。他们没有点多余的菜,因为根本就不是来填饱肚子里——这在生存面前可有可无。
  哈鲁咬着后槽牙,就算是淡黄微辣的酒也没办法撬开他紧缩的喉咙。随手在下巴处摸一把,只摸到一手微硬的胡茬。
  对了,他想起来了,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紧闭窗帘的房间里,连午饭都不想吃,更别说想到打理自己。
  就连。平时最活泼最狡猾的鲁比小个子缩在椅子上,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啤酒,更别说其他本就心思单纯的冒险队队员。
  大闹城主府?逼新城主出来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你的证据呢?再说,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城主府里无数精英特招的巡逻队。
  带着父母长辈偷偷离开帕达斯?
  可是这里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城市,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建设这座城池的每一块灰砖,又勤勤恳恳地经营自己的一小块地盘。每处建筑、树木、窨井盖,都是心血。
  帕达斯是他们的根,根断了,人也活不长了。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人相信他们。他们是新注册不久的冒险队,没有自己的奖章,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实力的功勋。一群街道混子,甚至只打过零工,没点正经工作,社会地位低下,又有谁能听得见他们的话呢?
  彻夜难眠用手指卷自己的小黑藤蔓,他是这里唯一没有碰啤酒的人,大脑清醒。
  帕达斯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这不是他,或者他们一个小小冒险队能解决的事情,或许他应该和自己的队友们商量一下,毕竟人多力量大……
  呃,他按捺住想要点开通讯的手指,强行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空空如也的菜盘子上。
  亡灵抿了口清水,说:“不然,你们先离开帕达斯吧,躲过这一劫。”
  “或者立刻出发,到红石谷去。”
  冒险小队队员们全员转头望向他,眼神里充斥着迷茫与惶恐,仿佛未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他们的梦想犹在,他们的家乡在未来的幻象中摇摇欲坠,那么梦想存在有什么意义。
  但是,他们为帕达斯取得的功绩,是不会被这座城市遗忘的。
  征服红石谷后,所有人会承认他们的力量,再去仔细思索他们的话语——再不会被忽略。
  哈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自己手中的酒杯去碰撞遥远未来:“走!我们马上出去去红石谷!”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征服这个梦。”
  “打败过去的自己!”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的队长,无声地举起酒杯,用姿态铭记誓言,祝福明天。但是只有他们心里知道,他们到底是想真的达到心中梦寐以求的理想,还是想暂时逃离这座充斥着看不见的毒气,又即将被联邦军队压垮城墙的城市。
 
 
第133章 chapter.132
  第二天, 父母们送来一锅香喷喷的鸡汤,为的就是慰问自家傻儿子之前的奇怪举动。
  傻儿子们一边皱鼻子呜呜呜,一边举起鸡汤吨吨吨, 老母亲摸摸傻儿子的毛脑袋,还在琢磨这孩子怎么块头这么大, 脑子不见长。
  彻夜难眠同样有一碗, 缩着腿坐在沙发角落里, 有老母亲坐他旁边, 分他调羹拿着。
  清澈偏黄的鸡汤上飘着一层油,亡灵没有喝过这种熬制的汤水,他小小地抿一口, 感受到鸡肉的鲜味在舌尖浓郁到化开, 温柔的中年女人坐在他旁边, 一点不嫌弃他是个披黑斗篷的亡灵, 目光落在他年轻的面容上, 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们……要去红石谷了吗?”她慢慢说道, “你这么年轻的亡灵,是该回家了。”
  彻夜难眠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红石谷无论是从种族的角度,还是出生地点的角度, 都是他的家,那里还存放着亡灵与众不同的灵魂匣。
  那边的人走过来, 彻夜难眠抬头,看见以往活泼的鲁比出现在这边的角落, 脸上神情温和, 他哥哥鲁斯站在他身后,没有上前来。
  他轻声道:“妈妈……我们马上就要去红石谷了。”
  老母亲摸摸他的脑袋, 手里的短发硬硬的,刺刺的,就像这群冒险者小队成员一样。她的手上还沾着鸡汤的香味,慢慢说着:“那你去了红石谷之后,记得早点回来哦。”
  鲁比蹭蹭她的手掌,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他们挥别所有人,扛着彻夜难眠给他们现点现做的红油漆十字架,口袋里装满大蒜,大摇大摆走过帕达斯东区冷清的街道,没有人出现在身后向他们挥别,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暂时离开这座城市,很快就会回归。
  等回归了,他们就是帕达斯的英雄,声名鹊起的冒险者,红石谷征服者。
  帕达斯的城门紧紧关闭,那里把守着许多城市军队,现在这座城市还处于封锁状态,没有新城主的命令,不太可能会把他们这样民间冒险队放出去。
  但是彻夜难眠有自己的诀窍。
  城门不过三层楼高,这点高度,小黑藤蔓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翻过去。他们找到一处偏高的地势,亡灵的黑藤蔓拔地而起,缠住冒险队队员的腰,将他们送到城墙的另一头。
  哈鲁他们瞪大眼睛,从来没想过,离开这种城市会这么容易。
  城市建筑在一点点缩小,天空越放越大,澄澈而湛蓝,风从遥远的潘切斯特平原上吹来,顺着斯尔德指定的轨迹,浩浩荡荡往红石谷去。
  双脚踩住结实的城墙,不远处帕达斯的正经城门上,无数守城军像蚂蚁般微微挪动。
  往前看是荒原,天空尽头一片灰暗,不知道是风雨欲来,还是联邦的大军压境;往后看是红石谷边缘露出的一点黄昏天光,那里有无数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就算是看一眼,也足够普通人压弯背脊。
  下城墙很简单,踩在荒野的地面上,冒险小队解开自己腰上的“绳子”,然后摸摸这支乖巧的黑藤蔓。
  哈鲁嘟哝道:“我真是头一次这么离开帕达斯,还挺有意思。”
  乘着亡灵的“灵魂之物”离开,这世界上还有谁做得到?
  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拖拉,赶紧背上众多“武器”,就要长途跋涉走到红石谷去,包括那满身的连结大蒜和红油漆十字架。
  彻夜难眠头皮发麻,差点尴尬地说不出话。他也不打算继续坑这群傻大个,赶紧指挥小黑藤蔓,把他们身上这些玩意儿解下来,随便放在靠城墙的哪里。
  他尴尬地低头,耳朵都要红了。
  当初好心的一个小玩笑,没想到被认真对待到现在。于是磕磕绊绊把这件事说清楚,其中着重描述“亡灵并不是个攻击性强的种族,绝对不会踩到他的地盘,就能生气得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冒险者们呆愣在原地,在彻夜难眠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之前,突然雀跃,欢呼着将身上所有的东西解下来,随手一抛——
  “喂喂喂鲁比!这可是你妈妈缝的外套!不要划开了!”
  “不行不行!玛利亚妹妹给我做的点心!这个不能扔!”
  所有人七手八脚把身上的束缚丢掉,满足地长呼一口气,感觉自己轻了几十斤,原地蹦跳几下,冲过来帮同伴一块儿扔东西。
  其中还笑嘻嘻地和彻夜难眠说:“彻夜你早说嘛!我早上还在纠结怎么带这玩意儿,感觉身上都是大蒜味,呃。”
  “就你?本身就是大蒜味。”
  彻夜难眠有些不知所措,被人勾住脖子:“可是我……我骗了你们。”
  冒险者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笑开:“这有什么关系!”
  “就像我们,平时也会互相开玩笑的!”
  “好啦好啦,让我们往红石谷的方向,出发!”
  他们互相勾肩搭背,把彻夜难眠勾在最中间的位置,冒险者们整理着装,背上干粮和洁净的水,一点盐巴和指南针,火石与折叠帐篷,把临时买到的几柄金属长刀郑重地缠在腰间,完全是正统冒险者的模样了。
  哈鲁从背包里抽出羊皮纸,徐徐摊开,指着太阳落下的方向。
  “往西边去。”
  要往西边去,走到潘切斯特平原上最西边的地方去。
  他们离开时频频回头,似乎是舍不得离开自己长大的家乡,然后被同伴捂住脑袋。
  沙姆被勾的一踉跄,他看向帕达斯的方向,那座城市在视野中,仍然存有完整的面貌。他声音有些沙哑:“联邦军队,什么时候会到呢?”
  还有句话他没有问出口:疫病什么时候会爆发呢?
  新城主的阴谋,还有谁知道吗?
  或许有人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仍然无动于衷。他们或许在渴望当权者的怜悯,祈求那点微末的良心;或许把脑袋缩在壳里,不看不听不想,能过一天是一天;又或者,他们宁愿死在帕达斯,也不想离开那里。
  冒险者小队踏上前往红石谷的路途,第一天大家笑容满面,像往常一样傻乎乎地打打闹闹,互相分享水壶里的清水。
  第二天晚上,彻夜难眠就在帐篷的布料间隔间,看见有小队成员悄悄爬起来,坐在石头上,眺望帕达斯的方向。
  愁眉苦脸,没有了白天对冒险的热情。
  他掀开一点帐篷的垂布,看见哈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揽住队员的肩膀,同样盘腿坐下来。
  队员低垂着脑袋呜咽:“队长,我有点想家了。”
  哈鲁敲他脑壳:“傻子,这才出来多久,你什么时候变成离开家就不行的娘唧唧的男人了?”
  队员:“哪有……”
  哈鲁从腰侧拿下一块干粮,恶狠狠地撕咬一口,又珍稀地放回去:“想想我们为它做的准备,这么多月的打工,还有节俭……我受够了没有啤酒喝的日子。还有彻夜,对吧?”他的目光放开,视野有些失真,“要带他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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