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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9-06 09:19:58  作者:仰玩玄度
  “啪。”皇帝将一本折子放在摞好的那堆“小山”上,头也不抬地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檀韫落座,笑着说:“秘密。”
  “得,孩子大了,秘密也多了。”皇帝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折子轻轻扔在檀韫跟前,“看看这个。”
  “李弥暴毙?”檀韫思忖道,“李弥今年四十出头,从前是武官出身,身子健朗,怎会突然暴毙?”
  皇帝问:“缉事厂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檀韫摇头,说:“暂时没有。”
  “让锦衣卫和刑部跑一趟江州吧,都察院也要派人过去,江州知州的位置不能空置太久,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好尽快填补上去。”皇帝说,“刑部就让鹤宵去,他最年轻,办事也最利落。天这么冷,路不好走,刑部那群老菜梆子跟不上锦衣卫。”
  傅濯枝太年轻了,他没有资历,因此要多功劳。檀韫明白,说:“是,奴婢立马拟旨。”
  “别拟旨了,传个话就成,让他们便宜行事。”
  檀韫点头应下。
  晚些时候,命令传到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李十二嗑瓜子的动作一停,说:“和傅世子一道?”
  启明说:“正是呢。”
  “那我可不去,傅世子指不定半路把我砍了。”李十二懒洋洋地说,“都怪你们戴督公,捻酸吃醋把我坑死了,世子爷每次看见我,那眼神跟冷刀子似的,但我真的没有惦记过檀监事。”
  他的亲信笑嘻嘻地说:“谁信呢?您从前是不是给人家檀监事送花来着,好像还是一捧芍药花?”
  “芍药?这是明晃晃的示爱啊,咱们李大人还干过这种事儿呢?”
  “岂止呢,俊脸红彤彤的!可惜了,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人家檀监事根本没收他的花,可怜咱们李大人,一颗芳心就此碎裂。”
  “其实也不怪大人,檀监事何等风姿,啊?太正常不过了。”
  “这就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年被檀监事拒绝,后来被戴督公翻了约莫个八百回的旧账,还挨了几回鞭子——以后还会有第八万回,如今连傅世子都恨上咱们李大人了!这种境地,出去打个牌绝对被三家群殴,输得裤衩都没咯!”
  “不要紧,反正咱们大人是吃软饭……哎哟喂!”
  李十二脱了木屐,抄起来砸在那人的屁股上,笑骂道:“两个小畜生,给我滚,否则砍了你们做人肉羹,滚!”
  其中一个捡起木屐,笑嘻嘻地还给他,转身跑了。
  “我说小美人儿,”李十二瞅着启明,吊儿郎当地说,“你能不能回去跟你们檀监事说说,让他回家后跟傅世子解释解释,否则我真怕哪天被傅世子暗杀啊。”
  “那可不行。”启明笑着说,“檀监事为您解释,世子爷不得跟他闹?世子爷在家受宠,闹起来可不得了,很不好哄的。您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吧,奴婢告退了。”
  李十二叹了口气,嚷道:“小畜生!”
  他的亲信从外头跑进来,说:“在呢!”
  “之前被檀监事当棋子,偷摸把老江弄死在青州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常南望,常千户啊。”亲信说。
  “让别同知带着常千户去一趟江州吧,告诉世子爷,”李十二笑着说,“人,我送给他了,以后可别再瞪我了。早八百年的黄历,翻篇吧。”
  “哼。”傅濯枝听了信儿,说,“李大人快言快语,我也承情了,但你回去告诉他,以后不许再盯着檀驰兰看,否则我只好不小心地向戴督公透露,之前李大人去吴州办差的时候被十二个姑娘团团围住的事儿了。”
  “世子爷您别瞎说啊!咱们大人当时的确深陷桃花阵,但他刚正不阿,誓死守护自己的裤腰带,虽然被摸了胸揉了屁/股,但绝对没有被……好的。”锦衣卫在傅世子那两颗毫无波澜的眼珠子的凝视中猛地住嘴,老老实实地说,“卑职一定如实传话,保证半字不差。”
  傅濯枝“嗯”了一声,锦衣卫转身溜了。
  “这李大人平时混不吝,不曾想心思这么深,把青州的事儿都看透了。”傅一声靠在一旁的桌子边说。
  “一个没家世背景的普通锦衣卫,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岂是简单的大老粗?你真当他是吃戴泱软饭的……好吧,他真的吃。”傅濯枝起身,“回家了。”
  傅一声屁颠颠地跟上,说:“您现在入宫比回世子府还勤快,陛下嫌弃死您了。”
  “我又没抢他的窝。”
  “但您拱了陛下的小白菜啊。”
  傅濯枝无法反驳,还很得意地哼了一声,说:“我不仅要拱,我还要去找他的小白菜吃软饭了,走着。”
  傅一声觉得自家世子真出息,竟然能找到那么好的软饭吃,高高兴兴地把人送到了宫门口。主仆俩就地散伙,他还得去参加高价报名的杂技课呢,他一定要在年节前学会喷火!
  傅濯枝回了四季园,洒扫的宫人纷纷行礼,目送他进了莲台。
  廊下没人,傅濯枝不好洗脸洗手,先踩着楼梯上去了。翠尾正在走廊尽头伺弄兰花,他说:“翠尾,叫人打盆热水。”
  “进来洗吧。”
  寝屋响起檀韫的声音,傅濯枝脱了披风递给上前来的翠尾,在门口拖鞋,踩着木屐进去了。
  檀韫靠在躺椅上,姿态慵懒,像只漂亮的小猫,傅濯枝看一眼就心猿意马,走过去,却没碰他,“底下怎么没人?”
  “被我叫去后面洒扫了。”檀韫抬头瞧了他两眼,抬手勾了勾手指,“下来点儿。”
  傅濯枝俯身,“怎么——”
  袖子里的右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握住了,檀韫拿起他的手,跟着坐起来,微微凑近一嗅,“有股香味呢,去哪儿了?”
  而后亲了下他的手背,仰身靠上软枕,笑着看着他。
  傅濯枝的脑子乱了,迷糊地说:“没去哪儿,就在衙门,什么香……”
  他抬手一闻,的确有股淡淡的花香,但他下午并没有碰过花草,这味道是……他猛地看向檀韫,暗自惊疑不定。
  “怎么这样看我?”檀韫好似不解。
  傅濯枝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晃了晃手,说:“这是什么香?”
  “追魂香。”檀韫说,“缉事厂平日里缉凶时有时会用到,沾上一点能停留大概三日,除非用力搓洗。”
  傅濯枝呼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总是不肯在我面前写字,哪怕办差时或者写折子都是让傅一声代笔——我见过傅统领的字。你好似很怕我看见你的字迹,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我收到那对暖耳,上面的兰花很熟悉,和你之前送我的琵琶上的兰花纹很像……因此今日一早,我让是观在画匣子里的丝绸布套上洒了追魂香,只要你碰过那卷画轴,你的手上就会留下痕迹。”
  傅濯枝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本只是怀疑试探,却不想……”檀韫哑声说,“鹤奴,竟真的是你啊。”
  书本轻轻砸在傅濯枝身上,他下意识地接住,抬头时看见了檀韫微红的眼睛。
  “傅濯枝,”檀韫又爱又恨地剜着他,“你是个大骗子。”
 
 
第71章 傅濯枝
  其实这本不是一件令檀韫震惊的事情。
  五年前的腊八节, 他和鹤奴在宝慈禅寺因为一张佛箴结缘,他喜欢对方的字,那般筋骨桀骜。
  同好结缘是很轻易的一件事, 见字知人比见人识心有时更靠谱。就这样, 他们不约而同地约定了一场笔墨交易,在宝慈禅寺, 在十六日那天。
  起初只是互换书法,后来交易多了,鹤奴会给他附赠些别的东西,都是些出门游玩时顺路得的不太贵重的小玩意儿, 从鹤奴用的笔墨来看, 他是个富贵闲人, 这样仅仅是为了让檀韫受之不愧。但每年五月十六日那天,鹤奴送来的礼物总会别样的珍贵,更郑重些。
  但此时想来, 交易定在十六日,本身就是鹤奴太狡诈了。
  如此, 哪怕他们永远不见面, 不知对方的真实名姓, 鹤奴也能自然而寻常地为他备一份生辰贺礼。
  “混账……”檀韫猛地起身将傅濯枝推开,“不跟你说话!”
  檀韫虽然出生不好,可他入宫后总是夹在被算计欺负和被纵容疼爱中间,这也导致他对外狠戾无情,对内却是另一副骄矜有时候甚至有些骄横的性子。他生气的时候则像个小孩,不会很冷淡地站在那里, 喜欢动手动脚,拍拍打打, 但力道不重,仿佛耍脾气的小猫小狗,炸毛也不会伤害亲近的人。
  “驰兰!”傅濯枝退了一步,又追上去,“你别不跟我说话,我——”
  “你是骗子。”檀韫脱了木屐,踩着帘子前的软毛地毯进了内室,厉声道,“你不许进来!”
  傅濯枝在帘子前止步,说:“我没有骗你!”
  “你骗了你骗了,隐瞒就是欺骗!你明明知道鹤奴,还不止一次听我提过,你有机会向我坦诚,可你一声不吭!你想瞒我多久?”檀韫抓着衣襟,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他看着帘子后的人,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咬牙说,“如果不是我试探你,你要瞒我一辈子吗!你这个大骗子,你不许跟我说话!”
  不说话是傻子!
  “我不敢!”傅濯枝说,“我怕你生气,怕你误会我在戏耍你——”
  “可我更会心疼你——”
  “我更怕你心疼我!”傅濯枝几乎是吼出来的。
  檀韫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傅濯枝胸口起伏,勉强抑制住烧到喉咙口的邪火,说:“我化名鹤奴与你相识,只是想有个机会和你说说话,给你送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给你送生辰礼,如此,哪怕我们永远不见,你永远不知道鹤奴是傅濯枝,永远对傅濯枝没有半分注视,我也可以和你说话!”
  “鹤奴”是他们之间的悬丝,傅濯枝紧紧地抓着他,鲜血淋漓,手骨颓烂,也不敢让它碎裂。
  “现在,你看见我了,我当然高兴,我每天都像在做梦一样,可是……万一呢?”傅濯枝红着眼看着檀韫,哑声说,“万一以后我不再能得到你的注视,而你已经知道我就是鹤奴,我又该如何鬼祟地去偷这一点相处?现在,你说你心疼我,可你为什么要心疼我,我化身鹤奴是因为我想和你说话,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念头,你为什么要因此有所负重?”
  “我喜欢你啊……”檀韫不太明白地歪了下头,呐呐道,“我喜欢你,才会心疼你!你只许自己疼我,却不许我疼你,你这样好吗?一点都不好!”
  “我只想让你每天都高兴,不想让你觉得你欠了我什么。”
  “我欠你什么了?你倾慕我,想要得到我,你对我好是应该的,难不成要对我不好吗!”檀韫侧身,高傲地说,“就像如今我喜欢你,因此下半辈子也理所应当地对你好,否则就是负心薄幸,你可以骂我——”
  “我哪敢骂——”
  “你不许插嘴!”檀韫跺脚,“你打断我说话了!”
  傅濯枝立马闭上嘴,老老实实地杵在帘子外。
  檀韫胸口起伏,一时却已经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只能偏头瞪着傅濯枝这个罪魁祸首。
  屋子里一时安静极了,走廊的火者一早听到动静就跑了,谁也不敢听他们俩吵架,万一鸳鸯打水仗时不小心抖落出什么有损对方颜面的事情,他们是万万听不得的。
  许久,傅濯枝懦弱地说:“驰兰,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在你提起鹤奴时保持沉默……虽然我不后悔,但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就罪不容诛,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跟我说话也成,千万别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打你?”檀韫气恼极了,跑过去冲出帘子对着傅濯枝一阵拍拍打打,“我为什么要打你?我凭什么打你!哪怕你不是金尊玉贵的世子,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普通人,你没有触犯刑律,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打你?这里是莲台,是我们在皇宫的小家,不是衙门!亦或是说,在你眼中,我是喜欢随手打人的凶神,还是你是偏喜欢被我打的变/态!”
  从胸口到后背,没有一处是没被问候过的,傅濯枝在小猫的挠打中一步不退,说:“我不是变/态,但你打我和别人打我是不一样的。别人打我,那是找死,你打我……”
  他微微一笑,说:“叫调/情,叫奖励,叫恩赐。”
  檀韫:“……”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在世子府,我今年生辰那天,你打了我那一巴掌……?那会儿我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傅濯枝伸手握住檀韫的右手,触碰着他的掌心,“它是热的,打在脸上,我从耳朵麻到了后脑勺,紧接着的那种浑身乃至魂魄都在颤栗的感觉,是我还活着的象征。”
  檀韫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用崩裂来形容都毫不夸张。他看着陷入回忆甚至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的傅濯枝,喉咙口像是被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捂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濯枝浑然不觉,他紧紧地握住檀韫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轻声说:“檀驰兰,你一定不知道,你这双眼睛是全天下最恐怖的杀器。冷淡的时候,落在我身上就像刀子,你看我一眼,它就凌迟我一刀,可温柔的时候,它也像刀子,你看我一眼,它也凌迟我一刀,我痛吗?痛,但我痛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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