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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近代现代)——檐下月

时间:2024-09-06 09:27:13  作者:檐下月
  池逢时站在摩托车上扬起了手,黑漆漆的镜头将这一幕定格。
  他从摩托车上跨下来,车队的机械师魏工跑到他的身边,陪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将车带去做车检。
  池逢时偏着头取下头盔,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抬至唇边,牙齿咬住左手手套的魔术贴,扯下手套。
  而后抬起手,捋了一把被汗湿的头发。
  “我第几啊?”池逢时拎着头盔手套,偏头看向旁边的魏工问道。
  “目前是第一。”魏工说,“上个赛段跑得太好了抢回很多时间,没有罚时的话应该稳了。”
  池逢时点点头,没说话。
  罚时这玩意儿他并不能保证一定没有。
  但他不一定没有,别人也不一定没有,最终的成绩没出来之前,他就只是一个暂列第一而已。
  “听陈淼说,你今早经历了一场情感上的挫折与磨难?”魏工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笑道,“怎么个事儿啊,说来听听?”
  池逢时有些无奈:“什么怎么个事儿?”
  “前男友。”魏工道出关键词,“认识你这么久也没听说过你是gay啊。”
  “没听说不是很正常,谁把自己的性取向挂在嘴边一直提啊。”池逢时“嘁”了一声,“你会一直强调自己喜欢女人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魏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有老婆有孩子还要强调个屁。”
  “那我没男朋友也不会有孩子,更不用强调了吧。”
  池逢时兜弯子似的,还真把魏工给绕了进去。
  左思右想好一会儿,魏工才反应过来不对:“不是,谁要跟你说这个啊,我这不是想问你前男友的事儿吗?”
  “有什么好问的……”池逢时嘟嘟囔囔。
  一旁的赛事工作人员朝他们比了个手势,摩托车车检通过,成绩合格。
  俩人又一块儿带着车慢悠悠地转回去。
  “我听陈淼说,你看你那个前男友的眼神那叫一个余情未了,差点耽误了来发车点的时间。”魏工打趣道,“搞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哟,这比赛刚结束我就能直接在TG称王了?”池逢时没个正行地打岔。
  魏工被他整得有些沉默,无声地盯着他。
  “……哎没什么好说的啊,确实余情未了,但没耽误过来的时间,我心里有数。”池逢时叹气。
  魏工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确实余情未了。
  他从口袋摸出烟盒,弹出一支递给了池逢时:“细说。”
  “怎么这么八卦啊你。”池逢时无语了,“读书时候的初恋,然后吵了一架分开了,就这样。”
  “读书的时候?大学?”
  “高中。”池逢时凑近魏工擦开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我操,你读高中那得是在十年前了吧?”魏工震惊了,“我十年前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我都忘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来,陈淼说你像个大鹅似的冲着人就冲过去了。”
  “啊——”池逢时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陈淼的叙述能力实在是有些令人堪忧。
  “高中,初恋,余情未了。”魏工一字一顿,“啧啧啧。”
  池逢时懒得搭理他。
  走进临时支起的维修站,池逢时觅了个角落换下了赛服,纯黑色的短袖T恤贴在身上,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十分性感,休闲的抽绳运动裤衬得那双本就长的腿更长了。
  手插..进运动裤的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
  “我手机呢?”池逢时走到陈淼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陈淼回头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抽出他的手机递给他:“下次别乱放了行吗,我是车队的经理,不是车队的保姆。”
  池逢时:“喔。”
  摁亮手机,点进微信。
  [S: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池逢时弯着眼睛笑了笑,发了个小猫表情包过去后,径直点进了季景殊的朋友圈。
  翻了一会儿,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是个长了脑子的人类就能看出来这个微信根本不是私人微信。
  ……怪不得季景殊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会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哟?”陈淼看着他握着手机呆站在原处,凑了过来,“在和前任聊天?”
  池逢时:……
  能聊上就好了。
  他有些烦躁地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好似有一团气卡在喉咙管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陈哥。”
  “嗯?”陈淼挑了挑眉,“庆功宴想吃什么?回国任你选。”
  “随便吧都可以。”池逢时想了想,冲他摆了摆手,“我去找一下辛然。”
  陈淼大手一挥:“去吧。”
  他收回视线。
  看着池逢时稳居第一的排名,陈淼笑得嘴都合不拢。
  当摩托组最后一名选手冲向终点,开始计算选手的奖励时间和罚时时,陈淼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以前的这个时候参赛的选手都会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守着的。
  第三赛段就爆胎退赛的辛然都在他的身边,池逢时呢?
  “辛然,池逢时呢?”
  “他找我拿了车钥匙说有点事要先回去,让我们跟魏工他们一块儿。”辛然摊开了手,表情看上去十分无辜,“他看上去挺急的,我想着反正都是要回去的就把钥匙给他了。”
  陈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逢时坐在驾驶室里,开着导航。
  导航的终点是上一个赛段结束后他们休息的那一家酒店。
  过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导航的声音被打断,有电话打进来。
  池逢时接通了电话。
  “池逢时你人呢!!”陈淼的声音在封闭的车里炸出了回声,“不是说回酒店了吗,你回哪个酒店了啊!”
  “我开车呢。”池逢时说,“有东西落在上个酒店了,回去拿。”
  “你有个屁的东西落在上个酒店你!”陈淼简直要疯掉了,这人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一声不吭地乱跑,“你他妈就去睡了一觉你能落下什么东西!”
  池逢时抿着唇没说话,视线望着前方。
  陈淼:“赶紧回来。”
  “你们该吃饭就吃饭该休息就休息,我找到我的东西就回。”池逢时说,“先挂了啊,本来就不喜欢开车,打电话有点影响我。”
  陈淼疯狂抓着本就不多的头发。
  吗的,池逢时能有什么落在酒店。
  他那个前男友吗!!
  挂断电话,车内重新响起导航的声音。
  导航结束时,池逢时将车停好,视线落在了那个清晨遇见季景殊的便利店上。
  不管是下楼散心还是买烟,会在这里买东西就说明季景殊应该住在这附近。
  他深呼了一口气,走进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大堂,操着流利的英文进行询问。
  “您好,请问有没有一个名叫‘季景殊’的人住在这里?”
  “抱歉,没有这个人的入住记录。”
  “您好,没有查到这个名字的入住消息。”
  以那个卖烟的便利店为圆心,池逢时一家一家询问。
  直到——
  “先生您好,季先生早上已经办理退房了。”
  池逢时气笑了。
 
 
第4章 
  季景殊在飞机上只能闭目,养不了神。
  他没有办法在满是人的地方陷入睡眠。
  下飞机的那一刻,他差点因为太久没有入睡而两眼昏黑栽在机场。
  幸好萧宁眼疾手快。
  “哎我天——”萧宁扶住摇摇欲坠的季景殊,“你还好吗?”
  季景殊低下头紧闭了一下眼睛,待到那股萦绕着他的晕眩感消失后,往一旁迈了一步,错开了萧宁搀着他的手。
  “没事。”
  “那你慢点吧。”萧宁收回手,“我叫个车,把东西都放工作室去我再回自己那。”
  季景殊脑子有点昏沉,反应慢了半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过年之前没有工作也不出外景了,从今天到大年初七都是你的自由时间。”
  “嗯好,我知道了。”萧宁点点头。
  季景殊说完话,蹙着眉揉了揉眉心。
  萧宁看着他这副状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季景殊看上去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但季景殊是个犟种,他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萧宁也毫无办法,能做的也只有帮季景殊把行李箱放在网约车的后备箱,然后看着他上车。
  季景殊的工作室是租的一个小区里的跃层,一楼作为工作室,二楼是他住的地方。
  这个小区里有不少的房子都是租给了各种各样的工作室,尤其是小区另一边的别墅区,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扛着大灯背着相机的摄影师,也有穿着华丽服饰来拍照的客户。
  季景殊背着包走在人群里,潜形匿迹。
  他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慢慢吞吞地蹲在地上打开背包,将镜头一个个拿出来,放进防潮箱里。
  而后,握着扶手上了楼,强撑着精神洗了个澡。
  人类这个物种有的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
  明明刚进门的时候累到不行,感觉脑袋沾上枕头就能立马进入休眠状态,但只是洗了个澡出来就又睡不着了。
  就好像身体大喊着放我休息但脑子说你还能撑。
  ……还能撑个屁啊,四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季景殊暂时还没有死在这儿的想法。
  他烦躁地揉乱了头发,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灌了两大口牛奶,漱了个口拉上窗帘钻进被窝,扯过被子将整个脑袋都捂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陷入了梦中。
  乱七八糟走马灯似的梦境使得他被电话吵醒时甚至比睡着之前更要疲累。
  电话是萧宁打过来的,萧宁的声音在大脑里溜了一圈,没有停留。
  他“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抱着被子继续补觉。
  这次的梦不再零碎,十分清晰。
  而他是这场梦境的主角之一。
  高三上学期摸底考出成绩的那个下午,季景殊的成绩不如预期的理想。
  那是他第一次抽烟,在学校的后山。
  他一手拿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摁着打火机,像在点蜡烛。
  烟纸包裹着烟草被烧得黢黑,他试探着吸了一口。
  “好学生也抽烟啊?”身后有声音传来。
  季景殊指间夹着烟,回过头吐出只在嘴里打了个转的烟雾。
  “原来你不会抽烟。”
  说话的人是池逢时,两年同班同学,季景殊对他的印象仅仅是“名字和脸能对上,花钱进尖子班的学生”而已。
  他将扫帚扛在肩上,视线落在季景殊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副表情让本就心情不佳的季景殊莫名来了火,他看向池逢时:“所以呢?”
  池逢时踩着干枯的落叶,伴着沙沙的脆响声走到他的身边,自来熟地接过季景殊手中的那根烟。
  抿着烟嘴吸了一口,吐出徐徐的烟雾。
  明明是同一根烟,池逢时吐出来的烟雾和季景殊吐出来的烟雾瞧着就不一样。
  “这才是抽烟。”池逢时说,“不过好学生还是不要学的好,学校里禁止吸烟,被我抓到把柄小心我给老师告状。”
  说完,他蹲下身,摁灭了烟。
  一阵风刮过,季景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池逢时被风吹乱的墨色头发中,有一小撮儿绿色的。
  “学校里也禁止染发。”季景殊说。
  蹲在地上的池逢时闻言抬起头,季景殊垂着眼同他对视。
  “然后呢?”池逢时笑了起来,“抓我的把柄告我的状?”
  季景殊不置可否。
  “虽然我无所谓吧,但我头发刚染的,还不想染回去。”池逢时将那支烟扔进下水道,站起身看着季景殊的眼睛,“互相保密吧,我偷偷染发,你偷偷学抽烟。”
  季景殊讨厌被威胁,所以他当着池逢时的面用他那拙劣的方法点燃了第二根烟。
  吸了一口,而后倾身上前环着他的脖子吻住了池逢时。
  池逢时对这个吻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扔开扫帚揽过他的腰激烈地吮着他的唇瓣。
  然后季景殊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
  这个梦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细枝末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梦到以前的事儿就算了,怎么还篡改记忆。
  当时的情况明明是季景殊懒得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同班同学,擦着他的肩膀离开了后山。
  季景殊无语地揉了揉额头,刚欲侧过身时拿手机看一眼时间时,一些不可控的刚睡醒时的生理反应使得他动作一怔。
  他过得好像是有点太清心寡欲了,导致做梦只是接了个吻都扛不住。
  季景殊腹诽。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倒也没有回味刚刚的梦自己解决的打算。
  十八岁的池逢时是属于他的,但二十六岁的池逢时不是。
  他可以在无法控制的梦境里同池逢时接吻,但不能在清醒过来后想着不属于自己的池逢时自我纾解。
  忽视了生理反应侧过身子拿过手机摁亮。
  下午两点了。
  他虽然一直在做梦,但他却真真切切地睡了挺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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