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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事件调查组(玄幻灵异)——山色酿酒/绛鱼鱼

时间:2024-09-08 13:04:30  作者:山色酿酒/绛鱼鱼
  周秦准备的冰淇淋球融化,那是他最爱的巧克力味。
  他环顾四周,没有周秦身影。
  他坐在窗帘合拢的阴暗中,指尖扣进沙发垫里。
  他好像和他坦白了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说。
  但周秦离开了。
  他孤寂而苍凉的、荒漠般的世界,逐渐浸上血色。
  尤异闭上眼睛,听见了一声漫长…若有似无的叹息。
  ——
  “异崽。”周秦担忧地注视他:“不舒服么?”
  “没事。”尤异端了雪梨,风卷残云般吃了干净,他边嚼边咽边问:“你不是说梅学成还要继续杀人吗?”
  周秦瞅他嘴边绷出汁水,抽出纸巾递给他:“慢慢吃,还有。”
  尤异放碗擦嘴。
  周秦拢眉思忖:“很有可能,他在摄集足够的冤魂前,不会轻易收手。”
  “嗯。”尤异点头:“所以要在他动手前,找到他的下手目标。”
  不过没有梅轻怡这个预言师,他俩大海捞针,属实有些困难。
  说起梅轻怡,周秦想到他的资料里,自小双亲不在,梅学成将他带大,亲如生父,甚至将梅家行交给他。
  如果他是梅轻怡,说不定也要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境。
  而且梅轻怡这个人,没什么朋友。从他身边频繁发生灾难时,他敏感的朋友们都意识到不正常,几乎都疏远他。
  梅轻怡寥寥无几的好友,愿意和他来往的,五根指头都能数过来。
  这时候,梅学成对他的支持、鼓励和安慰,显得尤为可贵。
  所以梅轻怡不愿意调转枪头朝向梅学成,很正常。
  然而梅学成的杀人计划,不会因他们的纠结犹豫而止步。
  就在这天晚上,梅轻怡家附近的垃圾站,再次出现剥皮女尸。
  作者有话说:
  ps:异崽没杀过人,不是他杀的
 
 
第65章 无效表白
  恰好这天晚上, 周秦和尤异两个人都没睡好。
  周秦偷偷订了大床房,kingsize的床属实太大了,和两张床没区别。
  尤异离他很远,缩在床边的位置, 睁着眼睛盯住虚空。
  周秦翻来覆去, 睡不着觉, 想梅轻怡的事,还有案子怎么解决, 该从哪里入手。
  他一睁眼,尤异还离他老远,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尤小异远远地躲在角落,不言不语。周秦以为他睡着了, 笑着摇摇头。
  猫猫头的脾气, 大狗子猜不透。
  窗外微光照进来, 周秦借着依稀的模糊光线,翻身坐起。
  他有点口渴, 蹑手蹑脚地去饮水机前接水喝。
  一回头,黑暗中赫然立着道身影。
  周秦一口水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哭笑不得:“异崽, 醒了。”
  尤异打开床头灯,站在那里看着他。
  周秦给他倒了杯水, 问:“想什么呢。”
  “梅轻怡的事。”尤异淡淡道,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饮料吗?”周秦指指旁边的饮料机:“可乐, 雪碧…果酒。”
  尤异要可乐, 周秦喝果酒。
  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 都睡不着, 周秦干脆放电影。
  房间自带影碟机和放映机,不过碟子都是些老电影,有些年头了。
  周秦找来找去,在书架上方找到一堆男同电影,他十分震撼,并决定就放这个。
  是时候给崽子开开眼界了!
  周•正直•秦心怀叵测。
  周秦找到的最新的片子叫《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改编自犹太裔作家的同名作,讲述了意大利少年和美国博士生为期六周的乡间爱情,听朋友说这片子后劲很足。
  事实证明,就算周秦有心引导,尤小异也毫无艺术细胞和情感雷达。
  他看到最后都不知道两个男主角之间什么关系,那两人滚成一团亲成了马蜂窝,尤异还在茫然地问周大狗:“为什么要咬他?”
  “……”周秦听见了内心滴血的声音,哭笑不得:“不是咬,是亲。”他看着尤异的大眼睛:“亲吻,明白吗?”
  “哦…”尤异眨巴眼:“那你也…”
  “我怎么了?”周秦恨不得怼到他脑瓜里,看看里边装的什么浆糊!
  才让异崽对感情如此迟钝。
  尤异指了指自己,天真纯洁得像一朵洁白无瑕的栀子花:“亲过。”
  “我…”周秦瞠目结舌,心脏狂跳:“我、我亲、亲你!?”
  我他娘什么时候这么色胆包天了!也不怕被尤异打死。
  “鬼蜮里。”尤异惊讶于他的剧烈反应。
  周秦从沙发上跳起来,果酒漾出玻璃杯,洒满茶几。
  他手忙脚乱抽纸巾擦拭,尤异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静默地凝视他弯身擦桌。
  “忘了吗。”尤异似懂非懂:“你咬我,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坏人。”
  “不是。”周秦侧对他,拢起两道浓眉,陷入沉思。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他也太猛了,先斩后奏是吧,先亲后爱是吧。
  周处默默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是个猛男!
  尤异发现他出神,喊了声:“周秦。”
  “欸。”周秦柔声答应,坐回他身边,紧紧和异崽贴住。
  尤异几乎被他挤到沙发边缘,左边是扶手,右边是边贴边蹭的周大狗。
  “宝贝。”周秦循循善诱地解释:“那不是讨厌,我肯定没有把你当成坏人,而是…”
  尤异认真地反问:“是什么。”
  周秦凝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是喜欢。”
  一根针掉在地上,泛起涟漪般的细微声。
  当呼吸与呼吸交织的时候,周秦甚至在那短暂的毫秒之内,脑海中走马观花地幻想过,尤异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他能够准确地区分,他对他的喜欢,不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好。
  而是,想要占有他的全部,一种近乎疯狂的情感。
  当周秦意识到这种不同寻常的在意时,它已经从一颗小嫩苗,长成了大树。
  而他很希望,尤异这只鸟儿,能落在他的大树上。
  所以说,想象终究是美好的。
  尤异只是点了下头,像是怕自己不够郑重,又哦了声。
  周秦在一片沉默中,含泪给自己挽尊:“你帮了我很多忙,又救了我好几次,我…很喜欢你。”
  尤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豁然开朗道:“不客气。”他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
  周秦差点心梗,笑容僵硬:“谢谢。”
  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你喜欢我,就是这句喜欢听上去那么客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十万里关山路,周大狗才走完第一步。尤小异就是他的共产主义的终极理想,是攀山者的珠穆朗玛,是赛道终点的冠军奖赏,也是所有可能事件中的最小概率。
  但周秦同志,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勇攀高峰的决心,以及舍我其谁的勇气。
  他始终坚信,努力努力再努力,同事变成未婚妻!
  电影中,两位男主人公迎来意料之中的分别,那个长达六周的意大利夏天,永远留在少年最美好的记忆中,是关于他所有的初恋,青涩、甘甜,充满遗憾。
  而沙发里,尤异靠在周秦肩膀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警方通过特勤处,将第四位女性受害人的档案发到周秦的加密邮箱。
  电影停留在结尾一幕。
  尤小异睡着了,周秦小心翼翼让他靠着,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他打开电子档资料。
  这次受害人身份确认得很快,和前三次一样,凶手在抛尸现场留下了可供辨认死者身份的线索,比如,身份证。
  所以警方资料调得很快,立刻转发给特勤处,特勤处再转给周秦。
  死者名叫何茜绒,在校女大学生,22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
  看简历,也是一个家境贫困的娃,有个弟弟,家里极度重男轻女,何茜绒念书的钱都是自己攒下来的,不仅如此,她还要隔三差五打零工给家里寄钱。
  去见偶像前,刚被前男友劈腿,弟弟打电话找她要钱,母亲生病了也需要钱。一家子全都在指望她这个大学生。
  何茜绒的生活简单而单调,吃饭睡觉上课念书打工。
  她唯一的娱乐就是去碑林老戏园听戏。
  她是老戏园子里为数不多的年轻戏迷之一,尤其喜欢——
  周秦往下看,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
  何茜绒很喜欢梅轻怡,逢梅老板的戏,哪怕不吃不喝,都要攒钱去听。
  两个人应该有些私交,何茜绒偶尔去梅轻怡家里做客。
  这次,何茜绒就是因为各种麻烦缠身,万念俱灰,才去找梅轻怡倾诉。
  “……”
  周秦无声叹气,转身将尤异打横抱起来,语气轻柔:“异崽,回床上睡。”
  尤异抱着自己,蜷在他怀里,囫囵梦呓般,困倦地应了声嗯。
  周秦已经许多次见到他这样的睡姿了,把自己抱得紧紧的,蜷得像只弱小无助的虾米。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象征。
  但尤异究竟为什么缺乏安全感,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吗?
  周秦未加深思,把尤异放回大床,盖上薄毯,调整空调温度,然后坐回沙发。
  梅轻怡的电话在凌晨三点打过来。
  周秦捏着啤酒罐,站起身,长腿迈动,步入露台,按下通话键。
  “看到警方消息了。”淡淡的语气。周秦拨开易拉罐。
  对面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三秒后,梅轻怡嗓音沙哑地开了口:“是他吗。”
  “……”周秦扯了下嘴角,毫无笑意:“我说是,你就承认?”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周秦抬头远望。
  露台前的江面倒映着霓虹,波光粼粼,涟漪推着五光十色在河面泛开。
  对岸高楼林立,大厦鳞次栉比。
  灯光、微风、河浪。
  岁月人间。
  周秦闲倚护栏,一手听电话,一手拎啤酒罐,仰头猛灌两口,深邃的视线投向远处。
  梅轻怡咬牙切齿:“茜绒特别善良…她家里人不待见她,但她还是每个月给家里寄钱,她弟没钱,跑到学校来找她闹…她吃了很多苦。”
  刘明、宋飞…这些惨死的人,谁又不苦呢。
  可梅学成偏偏要对这样的人下手,拔掉那缝隙间千辛万苦长出来的小草。
  他们经历了风霜雨雪,唯一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
  然而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想望,都被残忍剥夺。
  梅学成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她是来找我的路上失踪。”梅轻怡哑着嗓子:“我没想到。”
  因为害怕会不由自主地去算、去问下一个死者是谁,一想到自己亲如生父的二叔会杀死这个无辜者,就难以安坐在扶乩笔前。
  他害怕得知真相后无能为力阻止的自己。
  所以干脆不想,不算,不问。当缩头乌龟,把耳朵捂起来,自欺欺人。
  周秦语气淡漠:“天意无常。”
  “……”梅轻怡反问:“天意无常?”
  那他这样的预言师,算出来的又是什么呢?
  无常的天意吗。
  不是。
  既然天意可以从他的扶乩笔中管窥,他为什么要蒙蔽耳目?!
  如果早就算出来的话,何茜绒也许…不会死。
  真的当那个死去的人,就是他的朋友的时候,梅轻怡才彻彻底底地感受到这样的事实。
  梅学成在杀人,他敬爱的二叔,正在夺走那些无辜者的性命,以一种极度残忍的方式,让他们原本就苦难的生活,平添了无数折磨和痛苦。
  那么周秦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他说:“我理解你。”然后放他去做缩头乌龟。
  “我该怎么办?”梅轻怡茫然而痛苦。
  周秦听出他的纠结,但他从来不替别人做决定,尤其在涉及至亲这种事上。
  他一如既往地耿直:“你自己想好。”
  梅轻怡沉默。
  许久后,他自言自语般开口:“如果不阻止,他一定会继续杀人…”
  就像周秦说的那样,没有人知道,梅学成需要多少冤魂,或者,何时才找到一具令他十分满意的皮囊。
  在这之前,就不停有人死在他手下。
  这是对生命的无视和践踏。
  这是草菅人命!
  黑夜中,梅轻怡的叹息沉重得更像喘息。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从牙齿缝里往外蹦:“我算,我帮你们。”
  世间有无数黑暗,阳光照不进的阴影。
  也总有人,不那么自私,选择正直和善良,义无反顾地保护大多数人。
  周秦撇开嘴角,无声轻笑:“好,谢谢。”
  这一晚,梅轻怡没有睡。
  他穿上那条白裙,长发披落,坐回扶乩沙盘前,以十万分的虔诚,拾起扶乩笔。
  黑暗中,蓝袍道士悄无声息在他身后浮现,他弯下身,如一道虚影,握住梅轻怡的手,带他笔走游龙,写下关于死者的预言。
  这一晚,周秦也没有睡。
  他下载了警方传过来的监控视频。
  在去往梅轻怡家的小路上,何茜绒走到摄像头前,忽然停下脚步。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转身向右侧的深巷步去。
  她走路姿势很怪异,一边后退,一边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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