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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事件调查组(玄幻灵异)——山色酿酒/绛鱼鱼

时间:2024-09-08 13:04:30  作者:山色酿酒/绛鱼鱼
  一边哭一边描述:“我们都在睡觉,他起来了,我们以为他上厕所,他却把窗子打开了——”
  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九楼落地,摔成肉泥。
  “苏浩杰…”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
  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和悲戚。
  为什么苏浩杰突然跳楼?
  ——“不止一面铜镜……”
  周秦惊醒,望向尤异:“你和梅轻怡去现场,我去一趟苏浩杰宿舍。”
  梅轻怡点头,周秦去找宿管,被对方领进电梯。梅轻怡和尤异翻越警戒带。
  苏浩杰宿舍在902,周秦推门而入,一间宿舍住了四个人,上床下桌。
  三个同寝室男生现在都去了一楼,902空荡无人。
  周秦问舍管:“苏浩杰是哪张床?”
  舍管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左边靠卫生间那张。”
  周秦拍开顶灯,漆黑的宿舍照亮,窗户洞开,穿堂凉风袭来。
  所有人的床铺都很凌乱,看来这些男生也吓得不轻。
  “……”周秦径直步向苏浩杰的位置。
  桌上东西摆放齐整,课本、作业本、笔袋,面前的墙上还贴着单词表。
  橡皮擦下压了一张折叠后的草稿纸,周秦小心翼翼抽出来,展开。
  少年青涩的字体:尤异,向他学习。
  苏浩杰的确没有,拿尤异当保镖。
  周秦语塞,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心里闷得慌,他拍拍胸口。
  苏浩杰这张纸也说明了,他压根不想自杀。
  没有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会在临死前写下这么乐观的期语。
  那么,他为什么突然跳楼?
  周秦眉头紧锁,他放下草稿纸,重新折叠压回橡皮擦下,抬头望向苏浩杰的床。
  仿佛有所察觉,周秦脱了鞋爬上去,被子是随意掀开的,就好像苏浩杰突然想去上厕所,就把被子掀到一边,起身下床。
  枕头下,有个东西露出一角,边缘花纹雕成蛇一样的形状。
  周秦拿开枕头。
  赫然是一面铜镜。
 
 
第69章 重返戏园
  周秦咬牙, 收好镜子,跳下苏浩杰的床。
  舍管见他面色不善,没敢多问。
  周秦黑着脸下楼,梅轻怡和尤异看完死亡现场回来。
  尤异面白如纸, 梅轻怡脸色也很不好看。
  “绝不能跳楼死。”梅轻怡说:“骨头断成一节一节的, 内脏都压扁了。”
  周秦扶额:“可以不用描述。”
  三个人到了远离人群的角落, 周秦从包里取出铜镜:“又一面镜子。”
  虽然在意料之中,梅轻怡依旧悚然:“哪里发现的?”
  “苏浩杰枕头底下。”
  尤异笃定:“有人放进去。”
  “苏浩杰自己?”梅轻怡纳闷:“他应该是往器材室里放镜子的人。”
  既然已经除掉了方恒斌, 他为什么还要往自己枕头下放镜子,同归于尽?
  “不, ”周秦否认,“他没想死。他自己可能都没想到, 有人往他枕头下放镜子。”
  “谁放的?”梅轻怡问出三人都疑惑的问题。
  尤异添了句:“谁能进出他睡觉的地方?”
  梅轻怡答得很快:“室友, 舍管。”
  周秦脸色一沉, 果断道:“走,找他们。”
  舍管大叔带着三个男生进了902, 他们前脚踏进去,尤异后脚就关了门。
  窗户上锁,卫生间门也关了, 苏浩杰的桌子上, 面朝下摆放着铜镜。
  周秦抱起胳膊,开门见山:“见过镜子吗?”
  舍管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仨名字呢, 就被铜镜吸引了注意, 他纳闷地挠头:“没见过啊, 咋地啦, 不就一面镜子吗。”他顿了顿:“有点像古董, 苏浩杰的?”
  周秦狭眸观察他, 大叔给他看得头皮发麻,讪讪地笑:“警察同志,看我干啥呢?”
  “没事。”周秦转向剩下那仨男生。
  三个人脸上都是茫然、惊魂未定以及畏惧警惕。
  “说说,”周秦拉开苏浩杰的板凳,坐下去,状似随意,“都叫什么名字?”
  那仨站了一排,联袂出演手机信号。
  高个子最先开口:“刘小东。”
  周秦上下逡巡他一转,中间那个举手:“钱多多。”
  “嗯。”周秦望向最后的小个子:“你呢?”
  那男生在走神,被周秦一问,吓得耸了耸肩膀,悻悻答道:“孙地金。”
  “哦…”周秦没来由地冒了句:“地里金。”
  尤异瞥他一眼。
  周秦站起来,压迫感十足,随手一指铜镜:“认识吗?”
  刘小东看了眼镜子,视线就游到尤异身上去了。
  钱多多大着胆子上前,见周秦没有反应,伸手去拿那面镜子。
  “别摸。”周秦出声制止。
  钱多多手一抖,收回来,讪讪地笑:“没见过,苏浩杰的吗?他家那么穷,把镜子卖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刘小东终于去看镜子:“像古董。”
  从头到尾,只有孙地金一句话也没说。
  梅轻怡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
  周秦揣摩着他们四个人的反应,望向尤异。
  尤异问孙地金:“你认识镜子吗?”
  孙地金懵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看自己,往后退,连番否认:“不认识,我也不知道!”
  周秦忽然发难,拍案而起。
  成年人的压迫力骤显。
  这三人毕竟是十八左右的半大孩子,在周秦这样久经沙场的老鸟面前,三两下就吓破了胆。
  刘小东不敢再四处乱瞟,钱多多收回黏在镜子上的视线。
  孙地金不停哆嗦,看得出他甚至想夺门而逃。
  他往后看,梅轻怡拦在房门前。
  “说吧,”周秦扬下巴,“镜子怎么回事?”
  孙地金两腿发软,瘫坐在地,泪水不自觉地涌出,他边哭边嚎:“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会跳楼啊!”
  梅轻怡冷着脸,抓住他肩膀,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站直了说话!”
  “……”孙地金吸鼻子,脸皱成一团:“有个叔叔给我钱,让我把镜子放到…放到他枕头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地金眼泪鼻涕乱飞:“我以为他想送礼物给他——”
  “苏浩杰知道吗?”周秦心里有了答案。
  孙地金摇头,印证了他的猜测。
  苏浩杰根本不知道,在他把镜子放到器材室时,孙地金把镜子放到了他枕头下。
  周秦深吸一口气,不想深究中二男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沉声问道:“什么叔叔,他长什么样,你看清楚没有。”
  舍管带着其他两男生出去了,902就剩下他们四个人。
  孙地金被围在中间,瑟瑟发抖,一五一十地坦白:“他戴了帽子,衣服上那种兜帽。昨天晚上我在操场上跑步,他让我过去,给我钱,让我帮他带个东西给苏浩杰。他说是惊喜。”
  “长什么样?”周秦食指轻叩桌面,重复问道。
  孙地金疯狂摇头:“没看清!”他强调:“我真的没看清!”
  梅轻怡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唯一一张合照,他和梅学成。
  也许是在印证心中猜测,也许还心怀侥幸,他稳住颤抖的手,把相片支到孙地金面前,用力地问:“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孙地金变化的脸色,已经告诉他们答案。
  他望向梅轻怡,惊恐失色,缓步退后:“你怎么认识…你还和他拍照…你杀了苏浩杰!”
  最后一句突如其来,称得上尖锐的指控。
  只是少年没来由地联想和无端揣测,梅轻怡那那张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仿佛遭受了最严厉而无法反驳的指控,苍白的唇翕动:“对不起。”
  周秦厉声呵斥:“孙地金!”
  梅轻怡骤然惊醒,周秦对他说:“跟你没关系。”
  尤异望向他们,眸中一片清明:“现在确认了。”
  预料中的大石轰然坠地,三人却完全没有证实真凶的高兴,只感到沉重。
  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当地警方和特勤处,三人在凌晨离开学校。
  梅轻怡马不停蹄赶回家,他需要尽快占出下一个死者。
  周秦问尤异要不要夜宵,尤异没胃口,两人直接回酒店。
  洗完澡后,把铜镜拿出来研究,面朝下摆放。
  尤异并拢双指,指腹滑过铜镜背面,背部一片光滑,中心有细纹。
  “……”尤异收手:“有人做过法。”
  “对这面铜镜?”
  “嗯。”
  周秦猜测:“做法后,这镜子才能摄魂,对吗?”
  “应该是。”
  沉默。
  周秦在思考,尤异接水喝。
  “梅学成到底有多少面这样的镜子?”周秦说这话时,透着丝丝寒意。
  如果不止一面,哪怕他们拿走这两面,梅学成也可以用剩下的镜子杀人。
  下一个死者是谁,几乎毫无规律,他们只能依靠梅轻怡的扶乩盘预测。
  而这种预测,准确度有限。
  就比如今天晚上,他们都以为只有一个死者,而且事故发生地在篮球场。
  谁曾料,竟然出现第二个死者,苏浩杰跳楼而死。
  “假如…”周秦咬牙,极力忍耐情绪,呼吸却难以掩饰地加重,鼻音很浓:“假如那时候我们跟着他…”
  也许苏浩杰不会死,也许…他们可以救下他!
  周秦一拳砸进茶几,混乱结束后,懊恼与悔恨不可避免地浮现,寂静黑夜中,他急促地喘气,低头抓乱自己的头发。
  尤异站在饮水机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他空灵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你知道什么是预言吗。”
  周秦盯着那两面铜镜,缄默不言。
  “预言,就是必将发生。”尤异轻声道:“无法更改。”
  可以被更改的预言,不是预言,而是对未来的依照规律的猜测。
  预测有迹可循,预言必将发生。
  可以被管窥到的天意,也是天意本身。
  而无法预知,即便尽力更改,也必将发生的未来,才是天意无常。
  尤异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以一种认命的口气。相反,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周秦不难听出其中的豁达。
  因为无法改变,所以它发生了,而活着的人,只有去接受这命定的未来,随波逐流。
  “我不相信!”
  浓墨般的黑夜,万籁俱寂间,男人嗓音沙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我不相信。”
  这是周秦第一次和尤异的观点出现龃龉,在很多时候,周秦都愿意顺着尤异的话说下去。
  就像太•祖他老人家那话咋说来着: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在涉及天意、命运、预测之类的玄学时,周秦很乐意相信尤大师,因为尤大师一直在接触这些东西。
  与他相比,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周秦,实打实是个门外汉。
  尤异,他是明白而洞察的。
  但周秦仍然固执地坚守那一亩三分地:“命运可以改变,我相信人定胜天。”
  即便在今晚发生的惨死的事实面前,他的坚持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周秦定定地凝望尤异。
  青年站在饮水机旁边,看不清面容,但周秦知道,尤异也在看他,越过苍凉而浓稠的良夜,用一种十分复杂的、周秦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他。
  “周秦啊…”尤异好像在叹息。
  他话里有话。
  周秦等着他说完,也许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尤异终究没有说出后话。
  他把温水端到他面前,指了指两面铜镜,顾左右而言他:“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将他引出来。”
  周秦微怔:“不等梅轻怡出结果了?”
  尤异笑了下,却没什么笑意,也许他更想借那个笑,化解他和周秦之间的尴尬气氛。
  “不是你说的么,”尤异不咸不淡,轻描淡写,“改变未来。”
  ……
  梅轻怡回家后,甩上门,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冲进卫生间狂呕。
  他干脆抱住马桶边缘,吐得昏天黑地。
  苏浩杰支离破碎的尸体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他明明见过许多惨死,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次,反应这么强烈。
  鼻息间仿佛还萦绕着血腥气,他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脑海中苏浩杰那张脸转过来,变成了他在铜镜里看到的自己。
  梅轻怡手忙脚乱爬起来,他起得太匆忙,脚下一滑,狠狠摔倒,顾不上疼痛,梅轻怡扶着湿滑墙壁,跌跌撞撞冲到镜子前。
  他的状态像个精神病,梦呓般呢喃:“那不是我…不是我…”
  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烧焦的脸,烧焦的身体,支离破碎,遍地狼藉。
  “啊——”
  梅轻怡抱头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撞倒了肥皂盒,肥皂盒撞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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