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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谢樽坐进酒楼后,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半天没缓过来,像在那马车里颠了一日一夜,一阵头晕目眩还要加上反胃。
  留仙楼是洛阳最大的酒楼,酒楼的最高层足矣俯瞰半个洛阳东城。
  谢樽来过洛阳好多次,这留仙楼鼎鼎大名,他自然知道,不过他只来过一次,还只是在一楼吃点小菜。
  毕竟玉印塔虽然不算穷,但也算不上富裕,塔中值钱的东西不少,但没几样能拿出来换钱。
  赵泽风手一挥,各色珍馐流水一般进了包厢,上菜的侍从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稚嫩灵动,一袭橙红的衣裙,上面用金线勾着大团牡丹,行走间衣袂翩翩,香风旖旎。
  赵泽风推开一扇雕花木窗,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你说牡丹集会?你也对那种东西感兴趣?那文集就在这留仙阁里,在这里就能看见。”
  窗外可以看见留仙阁后园盛景,因为集会,整个洛阳最漂亮的牡丹都被搬进了这座园子,一片锦簇繁华。
  “都是些酸腐文人的把戏,明明为名为利,巴结权贵,还要装出一副清贵模样。”
  “没什么意思,无聊至极。”赵泽风评价道。
  “至于武集,那就更没什么意思了。”
  谢樽都不用多加思考就知道赵泽风要说什么了,无非是什么那武集上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沽名钓誉之辈。
  总之在赵泽风这里,就没几个能被他看在眼里。
  谢樽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上好的杜康,香味馥郁。
  “洛阳的牡丹集会声名远播,曾经的长安连壁谢淳和王锦玉都曾在此以文墨名动天下,横绝一时,倒不似侯爷说得这般不堪。”
  “好像是有这事。”赵泽风无所谓道。
  “不过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人。”赵泽风倚着木窗,似笑非笑地盯着谢樽道。
  “你对我意见似乎不小,是因为我恶名远扬,还是因为……一些昭文旧事呢?”
  “在下山野之人,与侯爷往日无怨,近日……嗯,也算无仇吧,谈何意见,至于侯爷说的昭文旧事,那在下更是一无所知了。”
  赵泽风没说话,谢樽顶着他的视线,岿然不动,从容不迫地吃着桌上的食物。
  园中的琵琶声如珠玉相击,又似泉流奔涌,和着暖风从窗外吹来,似乎为杯中酒液新添了一抹意蕴。
  “哎,算了,喝酒喝酒,美景当前,说这些做什么。”
  天色渐晚,星辰零零碎碎的缀在天上,被洛阳灯火衬托的有几分暗淡。
  抛去那些说来没什么必要的成见,不得不说和赵泽风聊起天还是十分有趣的。
  赵泽风出身世家,又多年走南闯北,见识自然非同一般,说起一些路途中的趣事,谢樽也听得津津有味。
  “你叫我崇光吧,陛下当年亲自为我取的字,少有人知。”
  “好。”谢樽脸颊有些泛红,因为在塔中不常饮酒,对于酒他也是个半吊子,今天来来去去喝了不少,已是微醺。
  “说来你叫什么?你还没跟我说过。”赵泽风问道。
  “嗯……谢怀清,我叫谢怀清。”
  赵泽风沉默了一瞬,看着他道:“你不会是醉了吧?”
  按理来说这人对他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这种语气。
  “有吗?”谢樽眼神依旧清明,“应该没有吧。”
  “……”显然是有的吧!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些别的事,楼下那集会还要我去露个脸,我们他日有缘再聚吧。”
  “嗯。”谢樽应道。
  他脑袋是有一点懵,虽然不至于醉了,但也确实不想再呆在这酒楼里了。
  “对了,你我投缘,这个给你吧。”
  赵泽风说完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银制令牌,令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中间有一个醒目的篆体赵字。
  “这是我赵家的令牌,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就亮出来,一般人不敢与我赵家为敌。”
  谢樽愣了愣,说道:“这未免太过贵重。”
  “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算是赵家给客卿的一点小小便利吧,我府里几十个,多得没处放。”
  “不过你用时可要想清楚,这东西亮出来,别人可就不管你是什么立场了,赵家在外的名声可不太好听。”赵泽风直言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谢樽在心里默默道。
  其实赵家名声前些年并不差,赵家玄焰军作为坚盾常年驻守边关,受人敬仰,只是这几年拜赵泽风所赐,那可叫个声名狼藉,许多市井间的谩骂可谓不堪入耳。
  “多谢,那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谢樽接过令牌。
 
 
第14章 
  谢樽离开后,守在门外的两个玄焰军推门而入,对着赵泽风抱拳道:
  “侯爷。”
  “去查清楚,玄焰诸将是谁违反军令将我赵家秘传私授他人。”
  赵泽风轻轻敲击着木质扶手,透过木窗看着远处街道上谢樽即将消失的背影。
  他想与这人交手不过一时兴起,手有些痒罢了,但未曾料到会有意外收获。
  这个人会赵家秘传的步法,一开始他以为是他的错觉,但一番试探后,这人又使出了几次,无意中的步法行云流水,一看便修习已久。
  赵家的秘传并非人人皆可修习,即使姓赵,也要进入玄焰军统领一方方能修习。
  也就是说不论家族身份,秘传只有玄焰诸将能够修习,严禁外传。
  修习秘法之人都会被记录在册,如今那本册子中尚且在世之人,每一个赵泽风都记得清楚,绝对没有谢怀清这么个人。
  那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离开酒楼后,谢樽慢慢悠悠地沿着街道闲逛,这时候正是洛阳酒巷最热闹的时候,酒香和花香混合在风里,晚风醉人,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还时不时有侠客高声说话,拍案大笑,酒溅的衣襟袖角一片濡湿。
  有人聊着聊着便以刀剑相交,周围的人便会围成一圈叫好,最后两人分出胜负,又大口灌下一杯酒,继续哈哈大笑,说些奇闻逸事,再会心一笑。
  谢樽独自走在街道上,嗅着满巷酒香,嘴角微微上扬。
  洛阳确实是个好地方。
  “哥哥,买糖葫芦吗?”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拉住谢樽的衣角。
  “小妹妹,你一个人吗?”谢樽蹲下来,笑着问道。
  “对呀,爷爷腿脚不方便,在家熬糖呢!”小姑娘眉眼弯弯,眉心不知道从哪弄了胭脂,点了一颗歪歪扭扭的红痣。
  “要两串吧,多少钱?”
  小姑娘眼珠转了转,说道:
  “哥哥是两个人吗?要四串吧,两串山楂的,两串橘子的!”
  闻言谢樽失笑,这小姑娘还挺聪明。
  “那好,就四串。”
  周围暗中观察的小贩们见谢樽好说话,顿时一拥而上。
  等叶安打着酒嗝从巷子里出来,看着谢樽一脸惊奇道:“徒弟,你这是赶集去啦?”说着戳了戳谢樽手上提着的面人小鸟。
  “噗,还有花环。”
  谢樽哭笑不得,支着给叶安调侃。
  洛阳的牡丹还没到开得最好的时候,但也已经小有规模,谢樽很喜欢那种百花含羞待放的情景,似是云端美人欲说还休,比盛开时多了些诱人韵味。
  谢樽和叶安又在洛阳逗留了几日,确实如赵泽风所说,这次的牡丹集会没什么意思,未等牡丹尽数盛开,两人便继续东行前往泰山。
  又走了月余,正是春夏之交,草木际天,小满将近,雨水丰沛,天开始时常阴沉沉的,动不动就来一场淋漓大雨,黄河水奔涌,满载泥沙东去。
  “按咱们这个速度,到时候赶快点,说不定还能见到江南的接天莲叶。”叶安道。
  “若赶上香雪江南也并不吃亏。”谢樽道。
  “那肯定,今年整个冬天我们应该都在江南一带。”
  雨刚停不久,马蹄踏着泥浆,谢樽一身水气,心情放松。
  有薄雾笼罩四野,但已经能隐约看见烟雨中泰山的轮廓。
  泰山为五岳之尊,佛道圣地,受万民尊崇。
  “齐帝明年打算来泰山封禅。”叶安忽然仰头看着远处的山影说道,语气让人有些琢磨不定。
  谢樽哦了一声,把马鞭放下说道:“以他的功绩,封禅还是勉强了些。”
  “是有一点,但要封禅,并无不可。”
  “天子巡狩,封禅泰山,一路上又是劳民伤财,还有骊山行宫。”
  在和赵泽风聊天时,谢樽还听对方说起陆擎洲要在骊山重建行宫,已经开始从雍州各地开始征调民夫了,想来过了今年的雨季便能开始动工。
  “通病,朝中有大臣劝谏过,这两年天灾频发,不适宜大兴土木,但今上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
  谢樽皱了皱眉,换了个话题。
  不在庙堂,说什么都是枉然。
  ……
  泰山美景众多,山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神祠庙宇和一些先人遗留下的祭坛碑文,古老厚重。
  观河岳可拓心胸,黄河五岳,向来豪气万千震人心魄。
  泰山日观峰上,天东已经泛起红色。
  叶安转头打量着坐在岩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谢樽。
  浓云层层叠叠铺展绵延,千峰争攒聚,万壑绝凌厉。红日如同有生命一般,将层云拨开,又踏着千峰万壑展露,原本朦胧在夜色下的群山,骤然显露。
  谢樽惊叹完这日出比书中来的更加震撼,笔墨难绘其形,一转头,就看见叶安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笑的有些渗入。
  “……师父?”谢樽不知为何背后有些发凉。
  “徒弟,打一场。”
  “哦,好。”谢樽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拿起了剑。
  俗话说想学武先挨打,谢樽跟着叶安学了七年的武,挨了足足七年得打。
  这种状态至今没有改变,但他的进步也可谓是肉眼可见,挨得打少了不少。
  谢樽在泰山上练了一个多月的武,每天叶安都陪他在日观峰上对练,然后从山顶跑到山下一个来回。
  泰山的日出每一日都不同,随着云雾的浓淡,林木的变化,泰山的日出每天都能带给谢樽不同的惊艳。
  站在绝峰之顶俯瞰万物之博大,脚下的层云,耳畔的清风,足矣荡涤一切。
  黄河的水越涨越高,到了夏至,叶安终于带着谢樽往江南广陵去了。广陵一带如今是虞朝最为繁华的地方,沟通南北,商贸往来密切,繁华无边。
  广陵建康苏杭连成一片,顺着诸多古城游历,再加上湖光山色引人流连,时间如浮云朝露,转眼三个月过去。
  绕了几圈回到姑苏后,叶安就呆着不肯动弹了,让谢樽独自出门。
  太湖日暮时芦苇青山都被落日映照成墨色,如同剪影一般,江南河湖温雅,与北方不同,谢樽游完湖,买了几只刚从湖里捞起来的螃蟹,又绕去酒肆买了一小坛花雕酒,才往叶安在姑苏的小院走去。
  叶安爱蟹,在苏杭一带逗留许久,也是为了等螃蟹肥美,谢樽受他影响,跟着吃了不少螃蟹,也逐渐喜欢上这种味道。
  坐在小院里喝酒吃螃蟹的日子十分惬意,在姑苏闲了几天,谢樽有些坐不住了。这次出门他有意去岳阳看看陆景渊,不知道近三年的时间,陆景渊变成什么样了。
  算来若是此时出发,时间也差不多。
  谢樽未曾对叶安隐藏过陆景渊的情况,想去岳阳也必然是要告知叶安的。
  叶安并未阻止,只是由于叶安不能离开玉印塔太久,便让他在除夕之前必须回到姑苏,然后一同启程回长安。
  从当年谢樽救下陆景渊后,叶安对于谢樽涉世的反应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激烈了。
  “从心所欲便好。”
  临走前,叶安便只对谢樽说了这一句。
  从姑苏到岳阳着实不近,决定好后,谢樽很快就整理好了东西出发了。
  谢樽并不着急,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遇到些好玩的小玩意便买了带上,愣是道立冬后才进了岳阳地界。
  岳阳,洞庭书院
  岳阳书院的学子居建在东面,其中一座名为蘅芜居,不饰雕琢,修得清雅宜人。
  正式入冬后,岳阳时常会飘些小雪,陆景渊一个人披着大氅坐在房间里练着字,床前偶有同窗抱着东西走过,时不时会有人透过窗子看他一眼。
  洞庭书院学子一年只休一次假,就是这个时候,休到年后一月。
  窗框传来两声轻响,陆景渊抬头看去。
  “渊渟,你今年也不回家吗?”
  来人名叫薛温阳,平生最大爱好就是吃,家里富足又是幼子,颇得家里宠爱,吃得珠圆玉润,身材高大。
  “嗯,不回去了。”陆景渊温声道。
  薛温阳看着这位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的同窗,心里有些不好受。
  这人三年没回过家,听人传是因为父母双亡,家里亲戚凶恶才会这样的。
  薛温阳不明白,为什么陆渊渟家里的亲戚会嫌弃陆渊渟,明明陆渊渟这个人那么好,气质卓绝,温和风雅,还时常帮他完成些课业,就是有点孤僻,还有书院里学业不怎么样,其他可以说是样样都好。
  “好吧,诺,这个给你。”
  薛温阳越过窗框,把一个木匣子放在了陆景渊桌案上。
  木匣打开,里面是一把小剑,只有一指大小,雕琢得十分精致。
  “之前你不是喜欢这把剑嘛,那时候插在我那小木人手上,不能给你,不过我现在有新剑啦,这个就给你吧!这可是我的珍藏,你好好收着哦。”
  “其实我有一点点舍不得呢。”薛温阳小声再后面补了一句。
  “……”陆景渊默默看着薛温阳在那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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