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飞行之中的夜壶作出反应,修慕就捉住了对方,直接把他按在了多宝阁上,并且严格禁止对方再做出任何的移动。
事到如今,既然已经认主,那么飞行之中的夜壶也只好暗气暗憋的忍了下来。
就在修慕打算在嘱咐飞行之中的夜壶几句话的时候,另一边厢,陆随的外书房的新世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修慕一听就知道是管家爷爷带着人来了,因为不但那个敲门的声音挺熟悉的,而且外面还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听上去可不止风滚草女士他们一家这么的简单。
来的好,修慕心想,今天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神明少年的厉害。
修慕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朝着门外朗声说道:“管家爷爷,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的管家爷爷听到了修慕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信心,于是也就稍微定了定神,一面打开了新的大门,让那些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极品亲戚们进来。
原本显得有点空空荡荡的陆随的外书房里,因为这些亲戚客似云来一般的涌入之后,竟然显得稍微有点拥挤了起来。
好一群豺狼虎豹,修慕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一面表面上却笑的像一朵小白花一般的纯洁无瑕。
“各位亲戚们都来了,请坐请坐。”修慕阴阳怪气儿的笑道。
因为陆随的外书房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座位,修慕倒是要看看,这群乌眼儿鸡们,到底要怎么样的排座次。
果然,极品亲戚们看上去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很显然在被排座次的事情打开了一场头脑风暴。
虽然没有一百单八将那么的复杂,估计也够他们的脑容量消耗一阵子的了,修慕看出殡的不嫌殡大,在心里好笑了起来道。
就在修慕呈现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状态的时候,另一边厢,在一阵忙乱之后,那该管闲事的风滚草中年女士终于站了出来,把人群之中的一位老者搀扶到了前面,请他端坐在了客位上的首席。
“这是我们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辈了。”风滚草中年女士皮笑肉不笑的向修慕做出了这样的介绍道。
“老爷爷,这个人就是我说的,陆先生的男宠。”
风滚草中年女士一面对着指指点点,一面作势附在那位看上去已经风烛残年的老爷爷的耳边这样说道,然而虽然是附耳交流,声音又挺大的,看样子就是故意的羞辱修慕,才会这么说的。
“哪里哪里,不敢当。”另一边厢,不料修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满脸堆笑着说。
风滚草中年女士满心以为自己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羞辱对方一顿,这个谈判就会好过一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修慕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还呈现出了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要知道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男子,在听到对方把自己形容为某人的男宠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很屈辱的,咱们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孩儿,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呢。
另一边厢,修慕不但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感觉到心中狂喜。
这算不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随的家族已经认定了我的身份呢,修慕在心里另辟蹊径的这么寻思着道,精神胜利法用的溜极了。
估计风滚草中年女士按照这个路数说下去的话,修慕也不是不会考虑,建议陆随在经济方面多照顾他们一点儿。
然而风滚草中年女士输就输在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她一听修慕这么说,竟然直接就破防了。
“你这臭小子,别人说你是男宠,你怎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你TM是人不是?!你TM要脸不要!?你TM……”
风滚草中年女士跳着脚的朝着修慕的方向上骂街道。
破防了,这是被我说的直接破防了,修慕心想。
按照他打游戏的经验来看,对方一定是破防了没错的。
接下来应该就是他们的内部矛盾了,修慕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开始了自己以一己之力围观对方耍猴儿的模式。
果然,那位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看起来应该还是要点脸的,于是他蹙起了风干了的核桃一样的眉头,小声的提醒了风滚草中年女士一句道:
“耀祖妈,你这……骂的有点儿太脏了。”
没想到公子哥儿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经典版的名字,修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你一个男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公子哥儿耀祖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学着风滚草中年女士的样子朝着修慕大骂了起来。
修慕:“……”
“对不住了公子哥儿,我不是在嘲笑你,你不要这么敏感。”修慕一面强忍住了自己的笑意,一面还没有忘记看在亲戚情分上,招呼了对方一句道。
公子哥儿耀祖:“……”
“那你在笑什么?”公子哥儿耀祖不依不饶的追问了对方一句道。
修慕:“……”
“我在想开心的事情。”修慕无懈可击的向对方做出了这样的解释道。
第135章 傍富婆儿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却被另一边厢的那位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给拦住了。
“耀祖,你不要纠结在这些小事上面,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讨论你的名字的。”老爷爷倒是颇为少见的说了一句公道话。
“我看你这个后生, 看面相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有手有脚的要做这种事情呢?”老爷爷端详了修慕一眼, 慢条斯理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话匣子道。
单凭对方算是释出善意的一句话,修慕还尚且没有办法判断,他到底是真的这么想, 还是给自己丢过来了一颗糖衣炮弹,于是也就采取了一种比较审慎的态度。
“老爷爷, 您说的这种事情指的是……?”修慕于是颇具启发性的说。
风烛残年的老爷爷:“……”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老爷爷大手一挥, 蹙起了眉头道。
“你这样傍着陆随,是不道德的。”老爷爷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展开了批判。
修慕一直以来都知道, 按照世俗的观念看起来,他和陆随的年纪不合适, 性别也不合适, 当然了,也远远说不上是门当户对的类型。
看起来这个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 对于这几个矛盾最在意的点,还是在金钱的问题上, 这就好办多了, 修慕福至心灵的想到。
“爷爷,您说我傍着陆随, 意思就是, 我贪他的钱了对吧?”修慕倒也不怎么生气,反而引导性挺强的反问了老爷爷一句。
“难道不是吗?是不是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老爷爷冷笑了一声,觉得修慕想要爆大款金币的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不争的事实了。
“我自己有钱,为什么要贪别人的钱呢?”修慕淡然一笑,倒是真的有几分白莲花的风度。
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
老爷爷哂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说“你的花言巧语也只能骗骗我们家的晚辈,骗老夫是不可能的了。”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在校大学生,你能有什么钱?”老爷爷一语中的的说。
之前在风滚草中年女士为首的一窝儿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极品亲戚们前来折腾闹事的时候,修慕曾经对着他们夸下了海口,说自己家里的家底还是非常殷实的。
因为这件事,风滚草中年女士他们还特地调查了一番修慕的家底,结果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对方到底有什么家底,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就是了。
因为已经做了功课,所以这一次,老爷爷说起话来也就更有底气了。
“这位爷爷,你可不要小看在校大学生啊,我可是个未来的码农,码农你知道吧?”修慕装腔作势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修慕的错觉,在听到了他的未来职业规划的时候,那个老爷爷的眼光,竟然好几次飘到了自己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的上面,进行着扫视。
不是,他什么意思?修慕颇为敏感的多个了心眼儿,总觉得对方似乎在看自己有没有出现地中海的现象。
难道我非要穿一件格子衬衫,顶着个地中海的发型,对方才会相信我是一位年满十九岁的程序猿吗?修慕忿忿不平的想。
“就算以你的未来的职业规划,可以在普通人之中算得上是收入还不错的类型,可是你真的能跟陆家的资产相提并论吗?”
就在修慕在那里为了自己受到了职业歧视而忿不平的时候,另一边厢,又听到了老爷爷用一种颇为轻蔑的语气这样说道。
“我已经在努力追赶了。”
对于对方这种瞧不起他的态度,修慕也就没有表现的十分客气,有理有利有节的顶了回去。
“你怎么追赶?从新石器时代开始追赶吗?”老爷爷重重的敲了敲自己手上的拐棍儿,阴阳怪气儿的说。
这老爷爷俏皮话儿还挺多的,修慕心想。
“当然了,只靠我自己是不行的,不过还有家里的帮衬。”修慕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素质,才没有把老登这个词给说出来,而是像上一次那样,找了个别人不太容易反驳的说辞。
“家里的帮衬?可是据我所知,你家里的情况也就那样吧。”老爷爷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对方会这么说,于是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
“你要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总要先拿出来一点儿诚意,给我们看看吧。”
“就是就是,俗话说的好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倒是证明给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家产。”
另一边厢,刚刚在打嘴炮的时候受到了重创的风滚草中年女士,这会儿见那位风烛残年的老爷爷在言语交锋上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胜利,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于是原地满血复活的叉着腰,跳着脚的向修慕做出了这样的挑衅。
看来我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一瞧,他们也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有前途的未来的码农了,修慕心想。
修慕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就二话不说,向自己旁边的多宝阁中一伸手,就拿出了那个暂时不在飞行之中的夜壶,“咣当”一声,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修慕得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把对面的一群人全都给镇住了,以至于在陆随的外书房里,竟然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安静到了一种,连地上掉落了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到的地步。
“这……这是什么。”
一向自以为自己见多识广的老爷爷到底绷不住了,在一阵死一样的沉默之后,终于开了腔问修慕道。
“这是我的个人资产。”修慕理直气壮的这样说道。
“你的个人资产……就是个夜壶啊?!”
原本缩到了角落里,已经不打算跟对方正面硬刚的公子哥儿耀祖,这会儿见修慕酝酿了半天,就拿出了这么一个画风清奇的物件儿,倏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儿着说。
“虽然这是个商周的夜壶,但它到底是夜壶啊。”修慕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到。
那一窝儿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极品亲戚们:“……”
“我的意思是,虽然这是个商周的夜壶,但它到底是商周的啊。”
修慕见对面的群魔乱舞们都陷入了沉思,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刚才的重点说错了,于是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辞,改了口道。
如果我小时候好好学习一下语文该有多么好呢,修慕在心里痛定思痛的这么寻思着,觉得经此一役之后,自己还是要多加强一下文科的方面的修养。
“你说是商周的就是商周的啊?我还说你这个东西是上周的呢!”
就在修慕在心里痛定思痛,暗下决心要好好学习的时候,另一边厢,那个公子哥儿耀祖又开始了一顿输出猛如虎道。
修慕觉得,如果他抱着这个暂时不在飞翔的夜壶,不停的摸索的话,确实是可以有那种把它从上周变成上周的魔力。
然而他是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修慕心想,毕竟它再金贵也是个夜壶不是吗?
“你们如果不放心的话,那可以让专家来鉴定一下,我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
修慕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表示自己甚至可以带着这只夜壶去参加鉴宝节目,反正他是可以保证这只夜壶是一定不会被人敲碎了的。
“大家不要乱,让我来看看吧。”
就在修慕和公子哥儿耀祖呛声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年纪也挺大了,但是可能比那位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还要年轻几岁的中爷爷,这会儿从那一窝儿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极品亲戚们之中站了出来,看上去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这样说道。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位理中客呢?修慕心想,一面看向了那个“中爷爷”。
“小老弟,你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你来看看东西到底对不对。”
虽然修慕心里对于这位“中爷爷”的说法尚且不以为然,然而另一边厢,那位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似乎对这位“中爷爷”倒是挺信任的,听他这样一说,于是连忙点了点头道,甚至还把自己的客位让给了对方,以便他能把那只夜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修慕:“……”
那位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爷爷的人设,看上去应该是那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的类型。
这样的人设都挺认可这位“中爷爷”的,想必他是有点儿真本事,也未可知,修慕心想。
果然,就看到那位“中爷爷”用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副老花镜,戴在了老眼昏花的眼睛上,动作倒是挺专业的,以一己之力“围观”起了那只不在飞行之中的夜壶。
见他捅咕来捅咕去的,修慕真的有点儿担心,那只夜壶会不会被对方捅到了痒痒肉什么的,万一在这个档口仰天大笑起来可怎么好呢?估计这里边的这一窝儿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极品亲戚们,有一半会被吓死。
就在修慕这么想着的时候,在冥冥之中,似乎真的听到了那只夜壶发出了爆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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