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至于,不至于。”奴良鲤伴笑着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你都认识我了,可是我却连你叫什么名字甚至都还丝毫不知。”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实力的妖怪,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呢……”
他若有所思。
是的,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这也是奴良鲤伴之所以会选择跟上来的原因之一,一个陌生且实力出众的妖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不应该自己好好探查一下?
况且……视线在藤原宗秀身后转了一圈儿,奴良鲤伴谋色深沉了些许,况且对方还带着几个实力也不算太差的手下,其中特别是那个和对方长得一模一样的,他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实力跟他很相近……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在下也不过是一介无名之辈罢了。”藤原宗秀垂眸,淡然的说道。
“……”
“哦?是吗?”奴良鲤伴露出一个状似惊讶的表情,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说道:“我不信。”
说着,他的身形便如同一缕云雾般,瞬间消散在了前方的树枝上,随后便出现在了藤原宗秀的身后,凑近了他的耳边:“那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吧。”
紧接着,他的手上便出现了那把,名叫弥弥切丸的妖刀。
藤原宗秀表情淡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飞快抽出日轮刀,随后向身后一捅,而这一刀也理所当然的没能命中,不光是因为他出招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杀意,也是因为奴良鲤伴的身形再次消散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中了我的幻境。”
一道带着轻松笑意的声音随风飘入藤原宗秀的耳中。
对于对方这样的招式,藤原宗秀稍稍惊讶了一瞬,毕竟藤原宗泽和妖怪世界之间的联系并不太深,能打听到的一些消息也仅止于表面,并不能包括进去奴良鲤伴的招式这样细致情报。
因此藤原宗秀虽然对于奴良鲤伴有一些了解,却也不并不知道对方竟然还有这样一招。
不过能不能料敌先知并不重要,双方都未知的战斗才有趣,不是吗?
“那么你接我一招吧。”藤原宗秀说着,便使出了一之型。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脚下一阵用力,身形瞬间便快如闪电般向对方攻击而去!速度快到奴良鲤伴甚至都反应不及,只在最后一刻才侧过身险险避过。
两人瞬息之间便迅速过了几百招,之后才双双后退着停下,脚下的痕迹都推出了老远。
看着空中缓缓掉落的几根断发,奴良鲤伴露出一抹微笑的说道:“真是好快的速度啊!”
藤原宗秀同样微微一笑,手中刀刃翻转,身形再次快出了数道残影:“还有更快的!”
接着两人便再次打到了一起,不过却像是约定好了的一般,谁都没有下死手,只是相□□到即止的切磋着武艺。
“打的好激烈啊!”灶门炭治郎在一旁远远看着说道。
他好奇的问:“那个人竟然是妖怪吗?”
“这不是很明显吗?对方可是奴良组的二代目。当年他老子可是打败过那个羽衣狐,之后才有了今天的奴良组的。”
野槌一双手揣在袖中缓缓说道,但是说完这句话后,随即就反应过来,灶门炭治郎作为一个人类,根本不可能清楚什么奴良组之类的事。
于是他便又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只需要知道奴良组在妖怪中属于数一数二的势力就行了。”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
灶门祢豆子则在一边举起拳头喊着加油!
猫又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主公能不能打败那个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野炊摇摇头。
反正他谁都打不过。
说着,他也有些感慨。其实他的地盘虽然不属于奴良组的范围,但是离的还是很近的,若不是他和奴良组中的某一位干部有些过节,说不准当初还真就加入了。
而这时,藤原宗秀和奴良鲤伴之间的过招也渐渐来到了尾声。
二人身体双双向后飞速退去,这时藤原宗秀再次挥出一刀,但却还没等彻底出手,忽然之间,一道细细的丝线竟突然悬在了他的脖颈处!
“你这个混账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啊?我们找你都快要找翻天了!而你竟然在这里和别人打架!而且竟然还差点输了!你知道你万一要是死在外面,我们会多麻烦吗?可恶啊!”
头部悬浮在半空中,面容俊秀,带着一条围巾的黑发青年咆哮着说道。与此同时,他也收紧了手中细细的丝线,试图勒住藤原宗秀的脖颈。
“等等,首无,那不是……”奴良鲤伴看到这一幕,当即就伸出了一只手想要阻拦,但是以为自家二代目遭遇了敌人的首无,却根本没有留手。
首无的黑钱是用络新妇的丝和毛娼.妇的头发共同制作而成的,坚韧的同时又锋利无比,更何况对方还有常州弦杀师的名号,这不是就要误伤了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藤原宗秀却一反常态的转过头,平静无波的与首无对视一眼。紧接着,一张张绘制着红色符文的白色符纸,层层叠叠,自他的袖口翻飞而出,随即将他与首无缠绕在了其中,与其他人相隔。
“阴阳术!?”
奴良鲤伴和首无同时一惊,没想到作为妖怪的藤原宗秀竟然还会使用阴阳术。
而这又是专门克制妖怪的术法,那符文刚一落在首无的身上,那传来的剧烈痛感顿时令首无冷汗都下来了,手中下意识的一松,而藤原宗秀也抓紧这个机会,立即脱身而出,随后飞身落在了奴良鲤伴的身旁。
他伸出手一一收回了那些符纸,随后对奴良鲤伴说道:“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我出手伤他也是为了自保。”
奴良鲤伴擦了擦冷汗,点点头,接着便去关心首无的伤势:“怎么样?你没事吧?”
说着手中出现一道白光放在了首无伤口上,很快,那道伤口便愈合。
这是他遗传自母亲璎姬的治愈能力。
见首无伤已经好了,奴良鲤伴当即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动手的未免也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并不是敌人,算是我新交的朋友吧。”
“朋友?”首无听到这里当即一呆,随后立即抓狂的:“那还不都是因为您!您一走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我们还在担心,担心您……”
自从奴良鲤伴的妻子山吹乙女失去踪迹,奴良鲤伴虽然仍旧喜欢到处游荡,却变得沉默了许多,很多时候就跟失了魂一样。
如今这么久都不回家,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奴良鲤伴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出自己下属的潜台词,只是笑着说:“这么多年还没有习惯吗?我们滑头鬼不都是这样吗?”
说的也是,首无嘀咕着说道。
这时藤原宗秀也走到了跟前:“抱歉了,刚才不小心伤到了你。”
第94章 珠世
首无掩饰住面色中的不自然:“应该说抱歉的是我,都怪我不清楚情况就先出手攻击你。”
藤原宗秀还能有什么在意的,反正对方又没有伤到他,于是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有伤到我,反而是你……”
说着,他将一抹带着惊讶的目光投向奴良鲤伴:“没想到鲤伴兄竟然还有治愈的能力。”
在场的没几个对藤原宗秀格外了解的,因此在听到藤原宗秀称呼奴良鲤伴为鲤伴兄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惊讶。
假如要是宇髓天元亦或者炼狱杏寿郎在场的话,就会知道一向冷淡在骨子里的藤原宗秀,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亲切的称呼别人的,特别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如非必要的话。
治愈性的能力的确很珍贵,就是战国的时候,璎姬的能力也是遭到过很多人觊觎的,因此藤原宗秀的惊讶并不显得突兀。
“这是我母亲遗传给我的。”奴良鲤伴并不避讳,藤原宗秀眼神清正,看得出对方不是坏人,而作为奴良组的首领,他想自己这点眼光应该还是有的。
藤原宗秀点点头,接着说道:“那鲤伴兄可否帮我看一个人?若是可行,必有重谢。”
奴良鲤伴一愣,迅速意识到了对方是什么意思,解释道:“我虽然拥有治愈的特殊能力,但本身对于医术并不精通。”
意思是要是遇到什么他的能力也治愈不了的疑难杂症,那就只能遗憾的无能为力了。
“无妨。”藤原宗秀旋即便转过头对灶门炭治郎说道:“炭治郎,快来让这位奴良先生为你看一下。”
“哦,好。”灶门炭治郎答应了一下,接着走上了前来。
奴良鲤伴用两根手指将灶门炭治郎一只眼的眼皮撑开,认真看了看,一脸稀奇:“就是这位小兄弟得了绝症吗?”
从藤原宗秀的态度上不难看出,灶门炭治郎身上的问题应该是有点棘手的。
“这孩子修炼了一种特殊的呼吸方式,能够增强自身的耐力以及新陈代谢的速度,但是随着这种方法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他的额头上也就出现了这块斑纹……”
藤原宗秀在一旁细细的讲解,说着,他还指了指灶门炭治郎额头上那大块狰狞的斑纹给奴良鲤伴看。
奴良鲤伴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了一眼那块斑纹,眉头缓缓皱起。
藤原宗秀继续娓娓道来:“也正是因为这种方法,假如不出什么好的方向的意外的话,或许他就会在二十五岁的当天死亡。”
话音一落,好几双眼睛顿时都看向了灶门炭治郎,他们不知道,原来这孩子竟然这么命苦,才十几岁竟然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在哪里了。
奴良鲤伴沉吟:“不如我还是先试一试吧。”
说完他就将手放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暖色的光芒悄然浮现,被笼罩在其中的灶门炭治郎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但是要说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却也感觉不到。
所有人全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待着结果。
半晌,奴良鲤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放下了手:“不行啊,他的身上就仿佛漏了一个洞一样,源源不断的向外面倾泻着生命力,要想治疗的话,就只有帮他把那个洞给堵上才行。”
“你口中的斑纹应该是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提升实力的,你们为什么要修炼这种方法?”
藤原宗秀看了神色虽然有些许落寞,但仍旧相对正面的灶门炭治郎一眼:“有时间我们可以促膝长谈一番。”
奴良鲤伴点点头,树林里确实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好地方。
两人陆续又交谈了几句,倒也还算投机,不过碍于鬼杀队那边还有事情要做,藤原宗秀便对奴良鲤伴告罪道:“在下还有一些琐事没有做完,这次就先失陪了,抱歉。”
奴良鲤伴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大方的:“无妨,关于这个少年身上的问题,我回去也会研究一下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你。”
藤原宗秀想了想,阴阳术中的确有一种传讯的手段,想到这里他说做就做,当即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的纸符。接着两指并拢,不知为何,手上明明没有沾染墨水,那纸上却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浮现出了一行难以辨认的神秘字迹。
他陆续又画了几张,接着一起交给了奴良鲤伴,又告诉了对方使用方式。
“这只是暂时的应急手段,等到所有事情完结,我必定会再次登门拜访。”
藤原宗秀说完,便带着几个人走了,徒留身后跟着首无的奴良鲤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鲤伴大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啊?”首无好奇的问。
奴良鲤伴将符纸塞进宽松的襟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转过身,理所当然的:“我也不知道。”
他当时就是看对当不错,想要招揽进奴良组,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没机会提。
算了,下次吧。
奴良鲤伴将还握在手里的弥弥切丸收了起来。
首无闻言气的脑袋都差点飘起来:“不知道您还跟他说的这么熟?万一对方不安好心怎么办?”
首无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虽然他看着藤原宗秀也觉得对方风姿清隽,应该是一个出色的人物。但毕竟只是陌生人,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对方私底下又是什么样?
结果奴良鲤伴竟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和对方靠这么近,甚至还打了起来,假设对方中途一旦有个歹意可怎么办?
虽然他觉得自家首领不至于这么蠢,但是一点警惕心没有真的好吗?
“呵呵……首无,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奴良鲤伴将身后挂着的酒壶解下来喝了一口,说着脚步晃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我是老妈子?”
首无瞪大了眼睛,但看着对方晃晃悠悠远去的背影,还是赶忙跟了上去,一边喊道:“鲤伴大人,组里还有事情需要您主持,您还是赶快和属下回去吧……”
该死!黑田坊和青田坊那两个家伙为什么还没有来?他们要在的话,直接就把鲤伴大人绑回去得了。
与此同时,正在往这边赶的黑田坊和青田坊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
回到鬼杀队的驻地,藤原宗秀先是从怀里取出了几张地契交给了野槌和猫又:“这是房屋的地契,我刻意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你们先去那里布置吧,有事我会联络你们。”
猫又瞪圆了眼:“主公,您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子?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对藤原宗秀的行踪一向很清楚,对方回来这里才多久?怎么有时间的?
一旁的野槌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在监视主公的行踪吗?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就说出来了,真是只蠢猫。
藤原宗秀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情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去做。”
想要买一座足够大,又不至于落魄的院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有钱都不一定能办到,这种事情,他当然是拜托有能力的人帮忙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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