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由的确够充分?,赵季还是给他批了假,“回去吧,在修复自己心理问题的同时,别忘了写游记。”
陆白琛点头。
这边迟勋在群里众人羡慕的呼声中,快速打包好行李。
邵玲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看了看他们居住的环境,问他:“这里是比不上家里,但总比你们学校住的好吧,干嘛不多留两天,你不用担心南迦,好好玩,和同学们一起春游...啊不是,研学,多好的经历啊!”
迟勋单肩背着包,拎着行李箱出门,“不不不,我还是陪着南迦吧,我不能离开他!”
还有家里的电脑!
邵玲闻言眼睛一下睁大,看着迟勋有些犹豫,半晌才迟疑的问:“你......喜欢南迦?”
“怎么可能!”迟勋吓了一大跳,连忙在走廊左右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这误会可太大了:“南迦和我是兄弟!我把南迦当亲弟弟的!”
“那就好。”邵玲簇起的眉头舒展开,松了口气?。
虽然南迦分化成了omega,可她还真从没想过自己儿子和殷南迦能凑成一对儿,毕竟他们可是兄弟啊,她真的一直把殷南迦当做儿子看待。
况且,邵玲看了自家傻儿子一眼,这也不合适,自己儿子在亲妈眼里是很不错的,但是配他们家南迦还是差了点。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陆白琛拉着行李箱出来跟邵玲打招呼:“邵阿姨好。”
邵玲连忙点头,笑着回应:“是陆同学啊!真是感谢你救了南迦!你这是也回去?”
陆白琛礼貌的点点头:“是,我和殷南迦一起提前回去。”
“好好好,我们一起走啊!”邵玲因为这次陆白琛又救了殷南迦,是越看他越顺眼,成绩又好长得也帅,又有正义感!
他们南迦就是要找这样的嘛!
倒是旁边的迟勋身上一寒,这酒店......隔音还可以吧?
怎么看着陆白琛这么毛毛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一行五人出酒店,乘车到机场时,正是黄昏。
邵玲和黎珣在前面一辆车上,殷南迦三个在后面的车上。
殷南迦从陆白琛手中接过自己的行礼,看着车一停就跳下车拿行李,这会儿离他们老远的迟勋,问他:“你发什么神经?”
迟勋只有隔那两人超过十米才有安全感,跟殷南迦说:“你别管,我发现自己最近对你的信息素可能过敏,咱俩离远点。”
他是真的不舒服啊,一路上坐立不安,他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点,陆白琛一个beta,不就是比较能打,不至于让自己这样吧!
肯定是南迦发情期刚过,自己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了,对!一定是这样!
殷南迦冲迟勋竖了个中指。
“别磨蹭了!快点过来!”邵玲和黎珣早就等在前面,冲他们招手。
和家长出行自然不是集体出行一个待遇。
殷南迦坐在飞机商务舱舒了口气?,腿终于有自由的空间。
他坐下后开始打哈欠,一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陆白琛。
这一眼就将他的哈欠阻断。
“你怎么了?”他看陆白琛的脖子和耳朵都泛红,眉间还压着不明显的燥郁。
这对陆白琛来说已经很不寻常,他并不是一个七情上脸的人。
殷南迦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有点烫,你不是发烧了吧?”
他伸手想叫空姐送个温度计过来。
陆白琛捉住他的手,反手和他十指相扣,看着殷南迦,低声说:“有点难受,可能太闷了。”
陆白琛的手也很热,殷南迦抽了抽,抽不出来,也就任由他拉着,安慰他:“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很快就到静海了,下了飞机去医院看看吧。”
他对陆白琛避之不谈的,A7抑制剂的副作用总感觉有点担心。
陆白琛垂着眼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说完靠近殷南迦,往他肩上靠。
殷南迦有些新奇,这是在跟他撒娇?
还挺可爱的。
殷南迦心里满满涨涨的,忍不住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陆白琛的头发?。
陆白琛这几天情绪是有点反常,那天从大唐不夜城回去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吧。
因为公务舱只有那么大,试图远离小情侣的迟勋到底还是没能保持自己认为的安全距离。
这回看着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总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他前座的邵玲倒是捂着嘴和黎珣调笑:“真的?南迦真说他们在一起了?怪不得......”
黎珣点点头,也放低声音:“虽然国内不提倡早恋,但我觉得还是尊重孩子比较好。”
邵玲忍不住笑着推了推一下:“装什么正经,你初中就开始暗恋隔壁班校草。”
黎珣不好意思的剐了她一眼:“说什么呢!孩子都在呢!”
......
飞机很快播报起飞,滑行过后强烈的推背感将人牢牢地固定在座椅靠背上。
殷南迦不受什么影响,单手玩着手机,但陆白琛却在轻微颠簸时闷哼一声。
殷南迦偏头去看他,见他双眼紧闭靠在自己肩上,微微蹙眉。
现在起飞阶段,等飞机进入平稳飞行之后?,殷南迦立马找空姐要了额温枪给陆白琛测体温。
“滴——38.5度。”
第067章 隔离室
殷南迦皱眉,问空姐:“请问飞机上有退烧药吗?”
“有的,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帮您拿。”空姐脸上挂着职业性礼貌笑容,很快将退烧药拿过来。
就跟他们隔了条过道的黎珣见状问:“怎么了??小陆发烧了吗?”
“嗯,有一点。”殷南迦回答他。
“陆白琛,起来吃药再睡好吗?”他抖了抖肩,但靠在他肩上的陆白琛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打算直起身的样子。
殷南迦没办法,用自由的那只手拿着胶囊,直接喂给陆白琛。
从他的视角低头,陆白琛优越的鼻梁尤为显著,下巴因为角度的关系也显得有些削尖,唇色较平常更白一些。
看起来还有点楚楚可怜。
殷南迦的心一下就软了?,平时那么强势的酷盖,生病怎么像粘人的小猫一样。
他试探地将胶囊喂给陆白琛,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柔软的薄唇。
殷南迦心有点痒痒的,又按了按触感极佳的唇,低声哄诱他:“张嘴。”
陆白琛如他所愿张开嘴,但不止胶囊,连他的指尖一起含进了嘴里,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殷南迦吓了一跳,立马收回手,有些心虚的抬头,就对上黎珣的目光。
黎珣镇定的转开视线,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转头和邵玲说话。
他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咬牙在陆白琛耳边小声抱怨:“你故意的吧?!”
语气有点凶,但还是温柔的喂陆白琛喝了水。
等喂他吃了药,看陆白琛还是皱着眉,便用手轻轻揉他的眉心,观察陆白琛的反应。
陆白琛大部分时间没什么反应,偶尔会往他后颈蹭,他就往后躲。
殷南迦好像找到了比手机更好玩的玩具。
却没有注意到,机舱内的众人都开始出现些许不适。
最先有异常的是除了殷南迦,距离陆白琛最近的黎珣。
他和邵玲聊着聊着,突然觉得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并伴随着胸闷气短。
他做过腺体清洗手术,腺体比一般omega更脆弱。
这种细微的刺痛随着他的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邵玲看着他额上慢慢析出细汗,连忙问他怎么了?,于此同时也感到一阵心慌。
而后面的迟勋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烦躁伴随着恐惧席卷而来。
接着飞机舱内,从头等舱往后扩散,人群逐渐骚动起来。
“飞机舱内的含氧量下降了吗?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
“我也是,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的腺体好痛!发生了什么事?!”
呼叫铃此起彼伏,空姐空少忙得团团转,但完全没有找到头绪。
飞机内的氧气含量在正常值,但许多乘客却都吸上了氧。
殷南迦一点感觉没有?,微微往前探身,侧头担忧的看着难受的黎珣。
就在这时,飞机舱内突然响起不大的警报声。
人群一下慌乱起来。
在万米高空之上,任何一点异样都极容易引起恐慌。
但马上乘务长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递到每一个人耳中: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飞机运行平稳,氧气充足,大家不必惊慌。机器检测出机舱内有alpha进入易感期前期,请这位alpha立刻通知乘务人员,为了其他旅客的安全,遵守航空规定到飞机的隔离室去。Ladies and gentlemen.......”
“重复一遍......”
广播接连播报了三遍。
殷南迦皱了皱眉,他没闻到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但看大家的反应都很难受。
似乎连一贯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都出现明显排异反应。
一般这种情况表示,那个即将进入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等级很高,不仅能碾压一般AO,连beta都能影响到。
这可不太妙。
隔离室设置在头等舱前方,过了好一会,广播又播报了两遍,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众人都很难受,机舱里越发喧闹,被信息素影响的人们的抱怨声越来越大。但没有一个alpha或omega能说出空气中有什么味道。
要不是机器检测出了信息素浓度一直在增高,而且机舱人员都有反应,连乘务都不敢确定真的有alpha易感期。
但见一直没有人出来,乘务长当机立断拿出小型信息素检测仪,准备一个个乘客的检查,将那个易感的alpha揪出来隔离。
小型信息素检测仪和额温枪长得非常像,就是尺寸大了一圈。
她从头等舱开始检测,心里非常紧张,她刚当上乘务长不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以前见过alpha易感,那班航班上她们机组当时有三个男空乘,联手都没压住易感期的alpha,最后还是两个alpha乘客一起帮忙才控制住那个易感期alpha,送进了隔离间之后直接放吸入式麻药将其药倒,那alpha才平静下来。
现在?,她即将迎来乘务长生涯的第一个挑战了?!
乘务长拿着信息素检测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头等舱的每一位乘客。
大家看起来情绪都还比较稳定,那个易感期alpha应该不在这里......
“滴滴滴——”刺耳的响声打断乘务长的思绪。
殷南迦看着画着精致全妆,即使紧张也保持着优雅的乘务员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我......易感了??”殷南迦看着对着自己的检测器迟疑的问。
omega也有易感期吗?
乘务长看着乘客脖子上带着的抑制颈环,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这位乘客一看就是omega,omega哪来的易感期?
“可、可能是机器出了点问题!”不愧是干了多年的老乘务员,她的反应极快,立马收回检测器重启,然后对着自己先测了一下。
嗯,机器没响。
她松了口气,重新对准殷南迦的眉心。
“滴滴滴——”
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殷南迦和乘务长面面相觑,乘务长视线突然转移到靠在他肩上的陆白琛身上。
检测器也跟着移动?。
她再次按下检测器。
“滴滴滴——”
殷南迦:“......这真的不是坏了吗?”
陆白琛是beta啊。
乘务长又收回检测器对准身边一个空乘,检测器没响。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陆白琛,柔声道:“这位先生,请跟我们转移到隔离室吧。”
殷南迦也看着陆白琛,果然这人毫无反应。
他怀疑,真的没有检查错吗?
虽然陆白琛发热了?,但他看起来情绪还挺稳定的,身上也没有味道,一点都不像alpha的易感期。
殷南迦抖了抖肩膀,“醒醒,你A了呀。”
他还有心情跟陆白琛开玩笑。
他动作随意,但旁边站着的几个男女空乘都如临大敌。
他们很明显能感觉到压抑的气场,无色无味但确实存在?。
尤其最近的乘务长,见陆白琛一直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想拍一拍陆白琛的肩膀。
但手刚触碰到陆白琛,就见一直闭着眼的人突然睁开眼直视她,眼底寒光乍现,乘务长只觉得一股窒息感袭来,触电似的收回手。
好,这下她确定了?,就是这位易感期!
殷南迦也看到陆白琛睁开了眼,眼底不是平时的幽深和漫不经心,反而充斥着烦躁凶恶。
“不是吧......”殷南迦和陆白琛对上视线,张了张嘴,片刻后不可思议的问:“你......分化了??!”
“不知道。”陆白琛嘴唇微启,开口声音沙哑。
殷南迦不由想到自己分化的时候,也是发热、烦躁,伴随着假性发情......
而当时陆白琛就在场。
“咱们这是什么缘分......”他不由喃喃。
回过神问陆白琛:“那你先去隔离室?”
陆白琛的回答是又闭上了眼睛,和殷南迦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
殷南迦没有办法,抬头环视一眼周围明显都不舒服的众人,目光和黎珣对上。
黎珣比其他人更难受,正担忧的看着他。
殷南迦眨了眨眼,重新低下头哄陆白琛:“我陪你一起去隔离室,好吗?”
陆白琛闻言又睁开眼,盯着殷南迦,似乎在分辨权衡。
“你不是拉着我吗?我们一起进去。”殷南迦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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