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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待问了缘由,宁母的第一反应却是问安又宁:“那初儿可否动了心?”
  安又宁当然不是对谢昙动心,但其中缘由又不好与宁母说,便有些含含糊糊的。
  宁母却觉得安又宁这是不好意思了,一脸“为娘懂”的神情,安抚的拍了拍安又宁的肩,慈蔼道:“初儿不必担忧,待为娘劝劝你父亲,你且先回去,晚上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莲花羹!”
  安又宁却没回霁云苑,而是去了客居,去寻了赵遗珠。
  谢昙这边则回了隐水居。
  左昊十分不理解谢昙此次的决策,与无念宫联姻,张扬之外有百害而无一利,谢昙却沉默良久,只让他速回襄德城坐镇。
  他知晓谢昙这是要打发他走,但他无可奈何,且后方也确实不能起乱,他便只能忍着一肚子气出了明堂,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出发赶回魔域。
  左昊方出明堂,谢昙便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谢昙剧烈咳起来。
  防风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城主!”
  谢昙俯身咳着,却立刻抬手制止防风:“无妨……”
  待缓和些后,才直起身,随意用袖口将唇上鲜血抹掉,平静无波的看向防风:“与蜃兽相对,伤了根基……”
  谢昙此言算是对防风的解释。
  自主上出蜃境后,他们处境便一直兵荒马乱的,防风还从未细想过主上是如何从蜃境中逃脱的……
  那可是实力强悍的上古妖兽啊!
  防风立刻道:“丹王一定有办法!”
  丹王赵玉春是正道中人,就算他不想来给主上医治,他绑也要把丹王绑来!
  防风立刻转身便要出门,却被谢昙叫住。
  谢昙淡淡的看了过来,甚至语气依然平淡至极,仿佛在说今日吃了什么一般,说出的话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在防风耳边,谢昙道:“没用的,我丢了非毒魄。”
  防风霎时懵了,不可置信道:“七魄之一的非毒魄?!”
  人有三魂七魄,每一个都很重要,这也是人修行飞升必不可少的条件,若丢了任何一个,除非找回,不然绝对是断绝了飞升之路。
  主上如此实力,竟也会丢了一个人魄!
  且是关系人身根基的非毒!
  非毒是使人身抵御百病的根基,是与人寿可直接挂钩的人魄,若没了非毒,主上的身子岂不是大厦之于将倾,若之后再不好生看顾,年纪轻轻身陨了也未可知!
  谢昙却淡然自嘲道:“已是我脱身所付极小代价了。”
  防风大脑一片空白,只道:“主上……主上,一定有办法的,丹王一定有寻回之法的……”
  他话却还未完,便被谢昙打断:“无用,空缺之处早已被塞了别的东西……”
  防风震惊的更加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属下失礼!”
  只声音悲切,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谢昙垂睫,沉默,半晌才意味不明的道:“莫担忧,吾于上百年还是撑得的……”
  防风吓得登时俯身半跪:“属下慌恐!”
  “罢了,”谢昙意兴阑珊的招了招手,防风便起身近前:“今日议事堂内事情有些不对,你去查一查,他们为何对又宁的亡身如此执着?”
  防风领命。
  谢昙忽又道:“白亦清如今可还安分?”
  防风霎时便又跪下来:“前些日子冷翠阁那边传话,白公子一直没有回去,属下立刻察觉恐有意外,当下便着人去调查,便发现自上次白公子拜访后,回程之时就失了踪,属下在回程路上的一片竹林内,发现了白公子小厮的尸身……”
  谢昙冷笑:“失踪?”
  防风额上登时冒汗:“属下失职,还请主上责罚!”
  白亦清心思一向多而密,身为谢昙近侍,他最初就不太喜欢此人,后面见主上疏远他,心中也片刻放松了提防,没想到白亦清回程之路就出了意外。
  也不知白亦清用了什么方法,竟将几名暗卫都甩脱了去。
  此事终归是他失职。
  谢昙思忖片刻,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重罚他,只言简意赅的点他道:“半年月俸。”
  防风遵命,就听谢昙少顷接着道:“除回程之路严查外,也派些人手去趟江宜州,另外……”谢昙忖度着,片刻不再犹豫道:“你让天字号的那几个暗卫跟着又宁贴身保护。”
  防风已然知晓了安又宁的真正身份,明白谢昙这是让他把人手派给宁初霁。
  他还记得江宜州是白亦清的家乡,主上让他彻查此地自然不足为奇,而主上方才的犹豫……以前安公子便不喜人跟着,主上这是怕再次惹了安公子厌烦,却又被担忧安公子安危的想法占了上风,终还是插手了。
  防风一一领命退下。
  谢昙一人端坐明堂,倏忽胸肺之间剧痛,便又剧烈咳起来。他一手捂唇克制着,一手伸了去摸茶盏,待灌下好几口冷茶之后,才渐渐止了这咳疾。
  他将手中鲜血用巾帕擦净,这才起身向次间卧房走去。
  卧房窗前的青弧束腰花瓶内插着几支时令鲜花,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案几上却摆着一碟红色方糕——是安又宁亲手做的红豆甜糕。
  那糕点个个莹润小巧,瞧着可爱,虽已冷了,其内亦蕴着丝丝缕缕的甘甜味儿,淡淡的充盈着这方天地之间。
  谢昙走至窗前,定定的看着这碟早已冷掉的红豆甜糕,良久,才拈起一颗,放入他充满了血腥味儿的口中。
 
 
第64章 
  时光荏苒,时人已换上轻薄的夏衫。
  天刚下过一阵雨水,潮热初现,蝉声鸣鸣。安又宁近日有些惫懒,日近隅中,霁云苑内仍静悄悄的。
  马上是端午时令,廊下就有两个小童侍闲坐斗草。
  二人本敛声闷斗,后斗的脸红脖子粗,就没忍住站起来喝斗,已然胜负欲上头,忘了场合。
  安又宁正百无聊赖的的趴在窗边案几上,被这声音吸引,支起了窗扇。
  春信以为这两个不知分寸的小子惊扰了少主休息,忙要出门喝止,却被安又宁抬手制止。
  安又宁垫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
  豆绿衣着的小童明显大些,几番回合斗下来,却还没对面葱绿小童力气大,不过僵持片刻,便败下阵来。
  豆绿小童心有不甘,又与葱绿小童发起战书,二人便又斗了一回,结果竟出乎意料,依旧是年纪小的葱绿小童斗赢,葱绿小童刚要发出欢呼,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噗嗤,就有人夸赞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是个力士。”
  二人唬了一大跳,循声看见了窗后的安又宁,陡然反应过来,惊惶告罪,被安又宁制止。
  安又宁心情不错,就转头问春信这两人在何处当差,又依着端午的惯例,伸指用雄黄酒给二人点了额驱邪,讨了个好兆头,再赏了二人些铜板,才让退下。
  廊下有个小厮跑过来与春信耳语,片刻后,春信就禀告道:“少主,云敛君已从宫主那回了岚骧榭。”
  安又宁眼神一亮,坐起身来:“把我昨日配好的那个兰草花纹的黛蓝香囊装好,随我去岚骧榭。”
  春信就将安又宁早已备好的香囊放入螺钿木盒,跟着他向岚骧榭走去。
  自安又宁答应谢昙联姻要求,两个多月后,鹤行允才返回无念宫。
  鹤行允从宁父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经过,安又宁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岚骧榭的院子里调长弓。
  安又宁虽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真正面对鹤行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心虚。
  他站着陪了一会,见鹤行允仿佛没看到他人一般,仍自顾自的调整上头弓弦,便忍不住道:“鹤行允,你回来了,外面事办的怎么样?”
  安又宁从不曾过问过鹤行允的行程,但此时不开口他仿佛也无别事可问,只好拿这话打破两人之间难言的尴尬沉默。
  鹤行允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说话罕见慢吞吞的:“我的事自然无关紧要,倒是小朋友你,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办事倒办的很‘漂亮’。”
  安又宁仔细分辨他不甚明显的神色,半晌才诧异道:“你生气了?”
  鹤行允这才停了手中动作,看向他,失笑道:“我也是人,相处这么久,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鹤行允站了起来:“小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面对鹤行允直接迅猛的攻势,安又宁瞬觉压迫感十足,忍不住下意识后退半步,脸色发红道:“我……我那都是假的。”
  鹤行允眉目缓和了些,他虽不知安又宁具体打算,却觉安又宁此行实在冒险,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作何打算?”
  安又宁却陡然反应过来,懊恼自己为何要对鹤行允解释,这样的打算,明明是少一个人知晓就少一分危险,多一分成算。
  而且他觉得鹤行允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他照顾宁初霁的身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无?
  安又宁便忍不住道:“鹤行允,你对我只是怜惜。”
  鹤行允听了却没说话,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良久才道:“你这件事做的实在任性出格。谢昙城府深沉,你心思单纯又修为不高,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鹤行允开口却没再纠结在方才的心思上,谈论起这件事的危险性来,他话说的委婉,可任人听了,都知道鹤行允的意思——就你那几两心思,还敢算计别人?
  安又宁听懂了,他并不生气鹤行允这番如同质疑他能力的话,因为他知晓他同父亲母亲一样,只是对自己非常担忧,他便忍不住拿出成熟的样子承诺:“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既有打算,自然是心中有数。”
  鹤行允看着他,眉头仍微微皱着,不语。
  安又宁便被他看的一阵紧张,便忍不住下意识活跃气氛,胡说八道道:“再不济,不还有你和父亲母亲吗?你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跳火坑的对不对?”
  鹤行允看着安又宁一双润瞳,透着几分央求又几分讨好,眉头慢慢就皱不下去了,甚至有点无可奈何,最终也只是道了他一句:“你最好是。”
  安又宁知晓这事算是被他糊弄了过去,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安又宁就忍不住认真问道:“廖伯伯身体怎么样了?”
  鹤行允这次外出走的很急,就是因为他师父凌霄散人身体抱恙的书信传了过来,鹤行允便连夜出发赶了过去。
  廖老修了这么多年,性子向来潇洒,不问世事,除了没有飞升,已然是个在世的逍遥老神仙。
  鹤行允这次外出前,他曾无意间在鹤行允的书案上,看到了廖老给他大徒弟鹤行允的书信,信上洋洋洒洒,写他去西洲见识了惊险的沙暴,又沿北而上,到冰天雪地的北荒边境踏空山寻了一番天人,再沿湍河向东南顺流而下去了中州赏凡间帝王正在造的庞大园林……林林总总,如此瞧着甚是快活,那他身体应该很硬朗才是。
  谁知听了这话鹤行允脸色却有点不太好看。
  安又宁心下一突,忍不住问道:“怎么,廖伯伯病的很严重吗?”
  接着,安又宁就第一次见识到了,在面对自己的师父时,情绪向来爽朗的鹤行允,终究是没能忍住扶额,颇为一言难尽的无奈模样:“他去了南原裂镜的镜泊,见那净泊里虾子个个肥肥胖胖,便贪嘴吃多了些。谁知镜泊内生灵开了灵智,说他吃了人家的子孙,闹将起来……他肚子便没落得个好。”
  安又宁惊诧的瞪圆了一双眼睛。
  以凌霄散人的修为,合该早已辟谷,没想到却是个贪吃的性子,更没想到的是这竟是因为贪吃惹出来的事……
  鹤行允叹一口气:“我便让非砚照顾着师父,我去了南原裂镜赔罪,替那些开了灵智的妖族做了些事,便耽搁了些时日。”
  鹤行允口中的“非砚”,是凌霄散人的另一个徒弟,鹤行允的师弟鹤非砚。
  若说鹤行允是凌霄散人的首席大弟子,那鹤非砚便是凌霄散人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鹤非砚向来深居简出,很少出明心宗凌雪峰,是故声名不显罢了。
  安又宁听下来,凌霄散人种种不靠谱的行为确实不好对外人道也,难怪一向爽朗从容的鹤行允也有些招架不住。
  安又宁现在想想,却觉得凌霄散人个性率直,像个老顽童,倒也是可爱。
  岚骧榭和霁云苑本就离的不远,不过片刻二人便到了。
  雪音正在廊下为鹤行允煮茶,茶汤的香气溢满了整个院子,十分好闻。
  见他进来,雪音忙起身行了礼,主动禀告道:“少主,云敛君正在更衣。”
  安又宁冲雪音点了点头,却脚步未停,撩开竹帘步入室内:“鹤行允!”
  鹤行允已换好了一身家常圆领袍,扣好了腰封,见了他笑道:“怎么冒冒失失的?”
  安又宁却在见到鹤行允的那瞬间笑出了声。
  因为此时鹤行允虽换了衣服,可两个手腕上还各栓了一丛五色丝线,五色丝线丝丝缕缕绕在他手腕上,垂的长长的,与他硬朗的身量风格截然不同,看起来有些滑稽。
  鹤行允知晓安又宁笑的什么,也忍不住笑他道:“小初确定要五十步笑百步吗?昨夜宁伯母就比我还早的给你戴上了这五色丝线,让你端午辟邪纳福……”
  鹤行允左右打量了下安又宁双腕上的五色丝线,忽话锋一转:“不过,这五色丝线于我来说确实是有些幼稚,但放在小初身上……看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安又宁立刻听出了鹤行允的弦外之音,但他却罕见的没恼鹤行允的逗弄,反而神气的哼了一声,冲春信递上了手。
  鹤行允就见春信往安又宁手上搁了个螺钿漆盒。
  安又宁就道:“好哇,你竟敢取笑我,怕是不想要我亲手做的端午赠礼了!”
  鹤行允一愣,立刻便爽快认输,从安又宁手中接过了螺钿漆盒,拿出了盒内的黛蓝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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