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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无能力者的回归(近代现代)——世界兔

时间:2024-09-12 09:50:46  作者:世界兔
  从她身上掉下的“心头肉”。
  真奇怪,她看着这家伙,感受不到半点名为“母爱”的东西。
  她看到的是阻止她去过自己人生的障碍。
  如果留下了就将会汲取她后半生大部分的生命力、时间的寄生果。
  所有人都期待着,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就会成为一个母亲。
  人人都觉得,一个女人成为了一个母亲,她就应该爱自己的孩子,照顾自己的孩子,不抛弃不放弃,因为“为母则刚”,因为“母爱天性”,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但是把女人换成男人,把母亲换成父亲,就很少人要求他们这么做了。
  母亲照顾孩子,父亲养家糊口照顾母亲孩子,但母亲是直接照顾孩子的,而父亲只需要赚钱。仿佛天经地义的关系。甚至很多人会认为父亲更辛苦。但如果父亲不负这个责任。还有很多“伟大”的单身母亲,坚强地抚养孩子长大,如何兼顾事业和家庭是一个母亲永恒的命题,但这个命题很少递给父亲。
  很“伟大”的牺牲,但她不要。
  鹰九道:“我没想自己抚养这个孩子,带着她是因为我打算送回给她父亲,看看他要不要,如果要的话就由他抚养,不要的话我再找个负责的人或者家庭来养。”
  反正这世道,失去孩子的人也不少。
  其中一个有孩子的妇女张嘴:“这可是你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亲生的娃啊?你说不养就不养了啊?”
  另一个人也瞪大眼睛:“哪有这样的妈?”
  鹰九心想,还是见识的事情太少了,她妈就是这样。
  至少这个孩子没有像她一样,有一个家暴的爸,拉她去做皮肉生意的妈。
  鹰九眯起眼睛:“是啊,我不配做一个母亲,也不想,我这样的妈继续养这个孩子才是最大的祸害,所以送人是最好的选择,幸好这孩子生理上的爸是个不错的人,我想他会接受这个孩子的。”
  鹰九自认为自己这样的选择已经是仁至义尽。
  “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孩子啊?”
  “你还是和他再好好商量一下,两个人一起养娃。”
  “这才是为了孩子好啊,你忍心看这个孩子刚出生没到一年就和妈妈分开吗?”
  “没娘疼的孩子多可怜你不知道。”
  鹰九不紧不慢道:“嗯。这个不用担心,这孩子的爸爸是个细心负责的人,哪怕只有一个人,应该能把她照顾的很好。如果他以后和别人结婚了,也一定会找一个对这个孩子友善的女人,他眼光一向很好。”
  毕竟是喜欢上她的男人。
  “哎哟!亲生和不亲生的到底不一样!”
  鹰九觉得自己亲爹亲娘还不如没血缘关系的朋友对自己好。
  谁规定父母一定会爱自己亲生的孩子的呢?
  歇斯底里的母亲不少,缺位的沉默的“石父”比比皆是。
  鹰九觉得自己的思想真的处处和主流背道而驰。
  她觉得这样的谈话,也是时候到此为止了。
  鹰九把小玖揣进篮子,微微一笑:“我怎么处理她,关你们屁事,我找她爸去了。”
  留下呆若木鸡的几人。
  她只是简单的收拾了房间,行李还在顾疏那里,所以房间是空空的,也不怕东西丢了,她轻哼着歌出门去了。
  ***
  姜其洋翘着脚靠在办公室的躺椅上,他看向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魏绪,扬眉说道:“我还以为你在忙什么呢?还不吃教训?现在哪哪人手都不足,这个假,你请不下来的。”
  魏绪撑着额头打申请报告:“所以我在申请外派任务。”
  姜其洋:“前面几个派到南方的队伍都还没回来呢,怎么可能放你出去,而且你那女朋友在不在原地还不知道呢?”
  魏绪顶着黑眼圈烦躁地说道:“申请到了外派,我跑到哪里这边也管不着,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找到她!”
  姜其洋见他执拗,也放弃了继续劝的念头,反正他短时间是申请不到了,而且对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鉴于他们之间微薄的那点友谊,他识趣地没去踩这个暴雷。
  笃笃笃。
  “进。”
  办公室一位职员敲门进来通知他:“魏队,有人找你,没有预约。”
  魏绪连个笑都欠奉:“那就请走,我现在很忙。”
  职员迟疑道:“对方说她叫鹰九,是你家属。”
  魏绪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第91章 不为母亲
  姜其洋把脚从茶几上放在地上:“哇哦, 竟然自己找过来了,还找到了。”
  魏绪激动地抓住职员:“她人在哪里?”
  “呃.....一楼办事台旁边的待客区。”
  魏绪:“我去接她,你带路!”
  他匆忙地迈出大步, 但是两步没到他又撤回来,对着门旁的立镜整理了一下衣装和头发。
  看着镜子中映出的自己,有些心力憔悴的面容,他喃喃道:“真难看,唉, 没办法。”
  姜其洋也乐得去凑热闹,跳起来跟过去。
  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听见魏绪又补充了一句。
  “希望她看到的时候能心疼一下吧。”
  .......
  姜其洋在他背后偷偷比了个中指,对这个恋爱脑真是无语了。
  然而,当一个素颜的超级大美女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饶是两者都是工作多年的成年人也惊掉了下巴。
  魏绪睁着眼睛,看看鹰九, 再看看那孩子,震惊到说不出话。
  鹰九微微扬首:“去你办公室或者卧室谈吧。”
  这里的人来来去去,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独特的场景, 开始吸引好奇视线了。
  鹰九走近他,似乎知道他想问的事情, 她淡淡一笑:“是你的。”
  魏绪感觉心脏在那一刻要爆炸了。
  鹰九瞥了他一眼:“喂,撑住, 去办公室再死。”
  姜其洋快好奇死了, 还是被魏绪一脚踹出了办公室。
  魏绪带着鹰九进来,让她坐在最柔软的沙发上。
  鹰九把孩子放回篮子里,搁在身旁。
  魏绪一路上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鹰九, 她看起来没什么事情,发质、皮肤和嘴唇的光泽甚至更好了。
  然后进来后, 他的眼睛就黏在那孩子身上了。
  来这边路上鹰九已经把孩子晃睡着了。
  涂着口水的小嘴一嘟一嘟地,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魏绪胸腔几乎化成一滩水,他用酒精洗手液擦干净了手,有些犹豫不敢去碰那孩子。
  “我可以抱抱她吗?”他还向鹰九征求意见。
  鹰九随意道:“可以,只是别吵醒,否则你哄她睡觉。”
  魏绪做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小心又慎重地抱起了篮子里的婴儿。
  怀里沉甸甸地装着温暖柔软的生命,他的眼神一瞬间柔和了几个层次。
  鹰九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伸了下腿,那是一个相当放松的姿势,她歪过头道:“你倒是不会怀疑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崽子。”
  魏绪笑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鹰九看着魏绪,自己的前男友,三十出头的人,社会中典型的精英,长相家世品性都无可挑剔,那么喜欢她,那样忠诚可靠,现在似乎也是个队长来着。假如让那些个妇女看到了,不,任谁知道了,大概都会觉得和他分手,是个脑子进水的选择吧?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孩子。
  去杭城的事情,她没有通知过他,分手也是她单方面所想的,也还没来得及告知,结果就出了这样的翻天覆地的大事。
  老实说,现在她找到了他,还要将这么多的事情告知他,她也会觉得着实有些残忍。
  可是,比之和他继续纠缠下去,消耗她自己的时间精力去继续经营一段看似美满自己不情愿的感情和家庭,这是对不起她自己,也是对不起他。
  假如下定决心要断的话,还是趁早较好,这样他也会有更长的修复情感伤口的时间。
  魏绪掂量了一下孩子的重量和温度,也就不打扰她睡觉了,将她好好放了回去。
  他恋恋不舍、轻之又轻地用指尖抚摸着孩子的脸颊。
  魏绪看向鹰九。
  头发剪短了扎在脑后,挣出的鬓角发丝轻落,不着妆,风情依旧,脾性也没多大变化,是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
  魏绪伸出手,给她将鬓发撩到耳后:“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很开心了。”
  鹰九目光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她没有体验过喜欢这种感觉,但她能看出来,那眼中的深情。
  鹰九是担心他的,但那大概和他对自己的担忧不太一样。
  鹰九慢吞吞道:“我没告诉你跑去了杭城,我是去打胎的。”
  魏绪收回的手一度僵住,他垂首:“.......你那时候就。”
  鹰九颔首:“那时候就有两个月了,我自己去检查出来的,然后我就去杭城准备打胎了,手术是在愚人节那天。”
  魏绪右手握成拳头,他不敢想象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在这样的世道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京城的,他道:“........你这一路上。”
  鹰九笑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变,第一个想的不是责难她为何要打胎而是关心她的安危。
  鹰九张开手臂:“如你所见,我很好,还重了一些,我遇上了很好很厉害的一群人,他们带着我一路走到了锦城,取出了胎,在体外培育好了之后,我就带着她来找你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毕竟你是她生理上的父亲。”
  魏绪直接抱住了她,有些动容地说:“你总是把惊险的事情讲得这么轻易,好歹和我说一点啊。”
  鹰九拍拍他的背,想着他还是如此喜欢撒娇,她道:“我这一路上真的玩的很开心,你知道我没必要对你说谎的。”
  魏绪:“......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鹰九:“小玖,大写的玖,我只是取了乳名,大名你来取,姓氏也从你。”
  魏绪看着鹰九的脸,沉默了一会儿。
  他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是他的,不是她的了。
  魏绪难过的神色溢于言表:“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想要孩子,现在这个孩子也是个意外,可是她终究是已经诞生了,而你是她的母亲。”
  鹰九把背部挺起来坐端正,整理了一下衣服,直面向他说:“类似的话,旁人也问过我好几次,我只想和你说清楚这些。”
  魏绪:“......嗯。”
  鹰九:“我不会是一个好母亲。我根本没想成为母亲。当我有了一个孩子的时候,所有人都默认我是一个母亲。事实上,我的名字不叫母亲,我也不是谁的女儿、女友,我是一个人,我只是我自己,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我只是鹰九,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魏绪注视着她一时失了神。
  鹰九那望来的目光,笔直、坚定、丝毫不动摇。
  魏绪知道,鹰九这个名字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她父母取的名字她已经丢弃了。
  魏绪:“如果你是因为你的父母.....”
  鹰九摇摇头:“我的家庭对我的影响确实已经深入骨髓,这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确实,现实中有一些人,脱离了家庭的束缚,成为了极好的父母,可我知道不是,至少我还没学会如何作为一个母亲去无条件爱一个孩子,为她付出,为她奉献未来的十几年。”
  魏绪:“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
  鹰九当然知道这一点,她的笑容柔和下来:“我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对吧?我一点也不觉得我的母亲伟大,我只觉得她痛苦。因为生下孩子而痛苦,因为被丈夫家暴而痛苦,因为找不到男人可以依靠而痛苦,身为一个女人而痛苦。她因为痛苦而歇斯底里,因为身处的环境而从未想过靠自己的力量去反抗。”
  社会总期待一个母亲会温柔且舒适地爱上一个孩子。却总是忽视,养一个孩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和辗转反侧的痛苦。一个不成熟的母亲并不会走向养育的快乐。她只会变得歇斯底里。并且社会普遍认为这是她的错。她失去了自己的人格,不允许被犯错,她变得只是一个母亲,以及要学会成为更加成熟体贴的母亲,被迫变得事事周全。以及,父亲在这里面完美隐身。
  魏绪面上浮现出些许痛苦,但这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心疼鹰九。
  错误的家庭让孩子总是承受更多的痛苦。
  鹰九用堪称温存的目光看着他,但她只是从魏绪那边模仿了这样的做法,她的内心仍是冰冷的铁块。
  她也需要依靠别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需要依靠人的,但是后来她发觉,比起依靠别人,她更希望成为别人的依靠,为此她自己要变强,她没有力量,就利用别人的帮助,让自己变得更强,这并不可耻。
  魏绪就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对她伸出手。
  她不会对任何握住她的手给予配合的回应。
  假如,是她父亲那样的男人,她会把扫帚戳进他眼眶里,哪怕进局子也在所不惜。要是是她母亲那样的女人,她也会报警把她抓进去。
  可他不是。
  她知道他是一个善良又真诚的人。
  他的过去于她而言也毫不相关,所谓的替身或者白月光,她也毫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他现在看的人,就是她鹰九。
  她对他十分感激,也非常敬佩他的品格,但是,仅此而已。
  社会上认为的完美的女性应该是忠贞的,顺从的,不反抗的,温柔的,美丽的,偶尔有点俏皮妖艳,聪慧可人但不能表现得太过让男性难堪的。
  2060年了,都还有人觉得女性不能在婚前享受性行为,如果□□一定要出于喜爱之情,而不是因为身体的欲望。
  弱小的女人必须借助男人的帮助但必须以此为耻,假如受助于一个深情且忠贞的男人就要爱上他或者以身相许回报恩情,或者说,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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