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草!”梁瑞和罗大力以及幽灵小队成员激动的仰望天空,“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最新研发的秘密武器?”
一定是!吧?
景萧神情恍惚,他似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手想抓住,却怎么也无法触碰。
灵生胎兴奋的窜出来,虽然颜色有差异,但这分明是灵生花啊!
可是,它立刻发现不对,这不是它所熟知的灵生花,这是……
比原先的灵生花更高级别的生命能量凝结而成的高阶生命体,纯度更高,且能力更强!
雾草!灵生胎震撼麻了!
这特么!!
林汐?
它首先想到的就是林汐,这一定是林汐的后手!
我就说嘛!林汐不可能做无缘无故自我了断的举动!
那天空之上的东西,是辰星啊!
没错了!
林汐死后的第一年,那时所有人都还记得他,他曾与莫上将和景萧协商过一个计划,但后来,随着有关林汐的记忆被模糊,被抹杀,那个计划只进行到一半便被遗忘。
当时的计划是将辰星埋于地下作为阵中,在全世界东南西北各地设置五行大阵,形成一个以天为幕,以地为炉的超级聚能盆地以固山河。
或可产生奇迹也说不定。
但计划并未完成即被干扰,最终,阴差阳错,辰星被遗忘了!
那么现在,灵生花的出现,与辰星一起互相支撑,其中定有玄奥!
灵生胎内心炸开!
林汐真乃神人,他是不是早已预判到了这一切?
要躲过规则制约,他一定早就推算到了这后世种种!
就离谱,可怕!
第453章 白驹过隙
“他他他...”灵生胎急急的抱住景萧的腿,“还没记起来吗?哎呀你给我快点想起来!”
景萧低头:“你干嘛?一边玩儿去!”
灵生胎狗子急的挠他:“以前你那么宝贝的人,这是他用命做的局,你怎么能把他给忘了!”
景萧被它拉扯的跌坐在地,“狗子,你疯了?”
“什么宝贝的人?冷静些,现在先救人,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狗子跺跺小脚,指指天空:“你看那个,那个是辰星啊!”
“哎呀,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想起来!”
它看着景萧已经远去救人的背影气的小脸通红:“有你后悔的一天。”
景萧抬头看着那个奇异的球体,它叫辰星么?
就算是我丢了记忆也罢,但我明白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做什么。
任何时候理智不能丢。
这是他从小到大遵循的做人准则。
小娃娃气归气,也只能当个旁观者,说了他还是会忘记,让他徒增烦恼,何必呢?
它倚在一株灵生花旁边,吸着那股香气,真好闻,这久违的生命能量,至纯至净,让人吸了感觉好生舒服。
当天空彻底放晴,一切归于平静,天空中辰星闪耀,大地赤红的灵生花摇曳馨香,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叹与好奇。
“那是灯塔。”灵生花说道。
“灯塔?”景萧盯着辰星看了许久,眼角湿润,“谢谢。”
这是来自东方的神迹,震慑四方。
“灯塔?”幽灵小队成员仰望天空,“真亮。”
蒋洁:“一定是先人庇佑,我现在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梁瑞却是笑不出来:“可是我觉得有些悲伤。”
“我也是。”
“我也…”
他们默默的看着,也许在过去的某时某刻,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并不完美,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从不为任何人停留。
“大哥,你觉不觉得,这气息很是亲切?”叶林抚摸着一株灵生花的花瓣,“好熟悉。”
叶行:“发现了。”
“这气息,离得越近,越让我感到熟悉无比。”
“为什么?”叶林迷茫,“说不上来,我觉得不舒服,不喜欢这种感觉。”
陌生到让人内疚,和压抑。
叶景:“别碰,小心碰坏了。”
叶林缩回手:“爸,它没那么脆弱吧?”
叶景:“还是小心一些,它不是寻常之物,碰坏了不好。”
叶林:“哦,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花,它是从地下长出来的,说不定,是神花,蛰伏于大地,是来救我们于水火的。”
叶行:“科学家会研究,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总之,不要毁坏它。”
“嗯,知道了,我不是小孩了。”
温琴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泪:“也许是小骄借着东风回来看我们了。”
叶行眉心瞬间皱起,摇了摇头,都死多少年了,还惦记着呢。
说到叶骄,他好像就没为他的死伤感过,那个孩子,文弱的完全不像是叶家人。
可叶家人,又该是什么样?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以身为叶家人而荣?
很多年前,一句异类不容于世,带给林汐数不尽的伤痛和无奈,而今百尺竿头千帆过,林强死了,徐冰死了,以及那些年藏在暗处的所有罪恶都成了历史中的尘埃,但其实,林汐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从前所求不多,却始终不得,最后,他只想要自由。
然而自由,却是世上最难实现的梦想。
西部地区,乔寒和妹妹乔珍跟在783小队后面,穿梭忙碌着救人。
如今乔寒是西部地区救助站的著名医生,乔珍在一年前恢复学业,留在西部地区准备完成学业之后加入783小队,和他们一起共同守卫家园。
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出落的水灵灵,但行事却是雷厉风行,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乔寒和何灵菲还没成,倒不是他们不喜欢对方,而是,两个人都太忙了,而且,这两个人一在一起就拌嘴,乔寒吃醋于何灵菲豪迈奔放,和谁都能聊上一聊的作风,何灵菲则嫌弃乔寒不解风情,像个小屁孩。
两个人兜兜转转许多年,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对此乔珍很是忧愁,看那架势,是要吵到老?
哥哥嫂嫂真有毅力。
莫不是小情侣之间的恋爱游戏?
总之,日子过的那是鸡飞狗跳。
科学家们开始研究灵生花,大家热烈的讨论这一奇特的生物,至于天上的辰星,则无法靠近半分,只能远观,靠近了会因能量干扰而损坏仪器。
然而,以现有的科技水平,想要研究清楚灵生花的构成,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他们把灵生花唤作生命之花,神圣不可侵犯,对着它虔诚的祈愿,许愿可以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春暖花开。
然而辰星和灵生花注定无法长久的存于世间。
他们自出现之日起,便日日遭受雷劈,以及被天穹之上数不尽的风暴袭击,于是在出现的第三年,灵生花已损毁无数。
终于有一日,辰星闪耀,灵生花只剩最后一株,辰星的光芒也暗淡许多。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这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十年,这期间,气温缓慢的回升,人类的科技文明在坎坷中艰难发展,无数人牺牲,亦有无数后来者前仆后继,唯灯塔始终照耀在上空,任天威怒火灼烧,一点一点完成新旧规则交替。
其中血泪自不必说。
终有一日,灯塔在那无尽的摧残中化为灰烬,然而,不久之后,天空电闪雷鸣数日,巨型雷电被看不见的能量绞杀,如此一连数日,天空中出现无数只黑云组成的眼睛,雷声轰鸣,似在说:“这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他预判了未来的未来,洞悉了因果。
辰星陨落,灵生花再度蛰伏地底,地脉纵横,休养生息。
而世界,在一年又一年的新旧交替中,换了几番模样,一代又一代自强不息。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如今的景萧已经年过四旬,他一直没有结婚,而沈千蕤亦等了他十几年。
景萧始终没有松口,他和沈千蕤说:“我的世界没有颜色,志不在此,抱歉。”
沈千蕤如今已是神州首屈一指的科学家,他洒脱一笑:“没关系,我也很忙,感情不是我的首要选择,景萧,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追求,那咱们,各自安好,但你也不能要求我停止等待。”
景萧笑笑点头:“那黎明来临,我们一起迎接曙光的到来。”
沈千蕤微笑:“但愿有生之年,得见春暖花开。”
景萧看向辰星消失的方向:“会的。”
现在的气温是零下十七度,用了十八年才升了十三度,要再过多少年能融化冰雪?又过多少年才能得见青葱山河?
有生之年啊,多么漫长。
他觉得由内而外的疲惫与空虚。
踽踽独行,人间之路难走啊!
第454章 重返帝都
又过了几年,身边亲人一个一个老去,景炎和周清也逃脱不掉。
他们这些年一直思念景琛,支撑起岼川产业园,支撑起景家,已然耗尽心血,白发苍苍。
“爸。”景萧握着父亲的手,“还好吗?”
景炎躺在床上,这些年,他支撑着景家,让景萧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的事情,父爱如山,从未抱怨过一句。
他原本已经退休享受天伦之乐,但大儿子横死,帝都被毁,产业转移,老父亲离世,一路颠沛流离,这些年为了岼川产业园的发展,他尽力了。
“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死亡,我也是。”
“萧儿,未来仍有风雨,留你一人,爸爸很抱歉。”
景萧眼泪止不住:“妈走了,你也要走吗?孩儿不孝,这些年没能承欢膝下,让您和妈多有遗憾,爸,能不能,再多陪我几年?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搬回帝都了,您不想,回家看看吗?”
景炎满眼心疼:“不,我们不是迂腐的人,我们虽然给了你生命,但自你出生起,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的人生,你自己负责,同样的,也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我们催你成家,是希望你能在我们死后不孤单,是不放心你。”
“孩子,别难过,爸爸不遗憾,不要自责,爸爸希望你能平安健康的活着,替我和你妈,你大哥,你爷爷,去看一看,我们魂牵梦绕,日日夜夜想念的家乡。”
景炎说完这句话,慈爱的看着景萧,“死亡不是结束,是新生命的开始,不要难过,有机会的话,替我们,看一看春暖花开。”
景萧泣不成声,自此,曾经的热闹的家,只剩他一人。
“爸爸。”景萧趴伏在父亲身边,泪如雨下。
父母皆相继归去,他在这一刻,亦看见了自己的归途。
极致的悲恸,极致的苍凉,唤起了他某些模糊的记忆。
在父亲去世的这一天,景萧关在房里整整一天,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吼声,如野兽咆哮,亦像是在压抑的哭泣。
记忆一旦开了闸,便一发不可收拾,什么也拦不住!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够狠!
景炎和周清葬在一起,沈千蕤站在景萧身后,“还好吗?”
景萧:“不好。”
沈千蕤:“我的父母死在很多年前的大洪水里,他们,是为了救我。”
“我想,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景萧在墓前跪了许久,声音沙哑:“我大哥和爷爷埋在极北雪山,爸爸妈妈埋在这南部海边,大哥的未婚妻,葬在帝都,这么多年,也不知墓还在不在,而我心爱之人,为了我们的未来,淹没于极北,死无全尸,甚至没人记得他做过什么。”
沈千蕤诧异:“心爱之人?”
他从没听说过景萧有过心爱之人。
“认识你十几年,从未听你提起过。”
景萧低头,讽刺似的笑了下:“因为我也是,刚刚才记起。”
“二十年,我忘了他二十年。”
景萧手指颤抖,心里满满的绝望,他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心疼的快要窒息。
你们一个个走的倒是干脆,留我一个人,都想让我好好活着,我还不能怂,我现在想骂人都找不到骂谁。
景萧崩溃了,到底谁最可怜?
我,是我啊!
他干脆两眼一闭,晕了。
这糟心的世界,老子也死了算了。
沈千蕤:“?”
“景萧?”
他也一阵糟心,怎么说晕就晕?
“我哪扛得动你?”
“你醒醒!”沈千蕤拍了拍景萧的脑袋,拖着他往回走,“还得靠我。”
“怎么这么沉,你是铁做的吗?”
“景萧,我告诉你,这回你欠我个人情,你可得还我。”
景南和景濉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景萧!”
沈千蕤:“你们可算来了,叔叔,南哥,快点,他晕过去了。”
景南急忙背起他弟,“一定是伤心过度,这小子,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往心里憋,这可好,崩溃了吧?”
他不疯谁疯!!
沈千蕤:“别说这些了,快快快,送去阮真那儿。”
留下景濉独自站在大哥大嫂墓前,心里百般滋味,终是一声沉沉的叹息,“大哥,来生还做亲兄弟。”
阮真这些年走遍东西南北,悬壶济世,整日里忙的和陀螺一样,他昨日刚参加完景炎的葬礼,便匆匆开始接诊,忙活的口干舌燥,刚坐下来休息没多久,就见景南背着景萧冲进来,立刻吓得水杯都摔了,“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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