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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只是漂亮玩物(近代现代)——昵昵儿女

时间:2024-09-14 08:34:44  作者:昵昵儿女
  裴春水扔下文件看他,皱眉道:“有病?”
  盛止舔舔唇:“我听人说裴总只喜欢二十岁左右的小男生,我马上就要过二十岁生日了……”
  裴春水冷笑了下,冲他勾勾手指:“来。”
  盛止低下头,裴春水一个大逼兜就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脸上:“要不是看在你给我赚钱的份上,真想把你的贱样给你的粉丝看看,把你的前女友们都给我藏好了,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
  “裴总,我和姐姐们都只是朋友而已。”
  盛止脸色微变,清咳一声:“大家心照不宣,谈着玩玩的,也没……”
  裴春水不想听他哔哔,不耐烦道:“滚。”
  处理签署完最后一叠文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放亮。
  裴春水点燃一支烟安静的抽着。
  他又想到了褚靳抱着漂亮小孩那“父慈子孝”的一幕。
  多讽刺啊。
  从他认识褚靳那天起就知道褚靳是一头狼,傅坤年和庄峥加起来都没有他骨头硬。
  他爱你时会撒娇低头,他不爱你时无情无义。
  如今站在高处的春水也明白,爱与不爱都他妈是假象,想让高傲者低头,给他点苦头吃吃就好了。
  要不然他出不了这口恶气。
  .
  褚靳回到住处的时候,怀里的小女孩已经睡熟了,保姆赶紧把孩子接过来送到一旁的房间。
  他松松领带坐在沙发上,看向一旁站着的助理:“人还没找到?”
  助理摇头:“没有。”
  褚靳想到什么,冷笑一声:“钱花完就会回来了。”
  这不是这个女人第一次抛下孩子玩消失了。
  当年扳倒褚怀锋的最重要一步棋就是褚怀锋与女下属的丑闻。
  褚怀锋怒不可遏又狼狈的看着林清说是污蔑圈套,女下属拿出证据说是强迫,双方各执一词。
  现成的把柄在手里褚靳怎么能不把握,他在得知女下属已经怀孕的时候,完全将人保护起来。
  女下属存着什么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过是看谁给的钱多,她就站在谁身后。
  只是她没料想到褚怀锋的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只能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褚靳身上。
  事成之后,她拿着一笔大笔钱离开并且扬言已经打掉了孩子,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国外偷偷生下了褚怀锋的孩子,以此想用做划分财产的筹码。
  奈何褚怀锋近年来长期服用精神类药品,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不健全的。
  褚家家族完全不管,老的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只是一个残障儿可如果认回来就是要分割他们的利益,二房三方哪里会肯?似乎只有一直从事慈善事业的林清心肠太软,她恨褚怀锋,但是她爱褚靳,这件事情总之也算是褚靳进入了别人的因果。
  在褚怀锋倒台后,林清再也不用兢兢业业的帮着褚靳守着财产,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也只是在国外休养。为了儿子,在那个女人丢下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时候她偶尔会来澳城照料探望这个孩子。
  似乎在这个眼里只有黑白,没有声音的小婴儿的世界里,林清才是真正的妈妈。
  褚靳这一次来澳城参加慈善晚宴,正好接到了林清焦急落泪的电话,那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又问林清要钱还说要淹死小孩。
  这也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浑身都是水,沉默的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褚靳,然后朝他伸出了小手。
  褚靳不耐烦的眉心慢慢舒展,在他的记忆里“孩子”这个词似乎要追溯两年前。
  还好那个时候裴春水没有怀孕。
  缺少边角的星星太让人……揪心了。
 
 
第59章 
  裴春水从北环落地后是周文文带着司机亲自来接。
  北环分公司的事宜也基本上都是周文文在打理, 再加上她父亲临近退休,她自家公司的事务也一并压在她身上,两个人都很忙碌, 仔细算算他们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周文文上下打量下春水,说实话她有点不敢认了。
  他们的公司刚起步不不久就陷入重大危机,濒临破产,裴春水死马当活马医试图陪傅坤年刷脸获得投资却没想到被人狠狠羞辱,气得她和春水当场从晚宴离开。
  那个时候恨不得24小时都住在公司的裴春水比刚失恋时还要瘦弱,说是面黄肌瘦也不为过, 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命不久矣的大病,周文文仔细盘问过后才发现裴春水没有告诉她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公司破产他怕不是要永远深陷傅坤年的“游戏”里。
  没有人甘愿成为别人的笼中鸟, 那所谓的“遗产”是真是假谁又真的知道?最关键的是傅坤年什么时候才能死呢?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最后关头他们能死磕下来实力派演员金艾婵, 紧接着又获得了ISEE资本的最重要的一笔投资。
  公司起死回生后周文文没在澳城待多久就回到北环继续开拓。
  眼下看到裴春水不仅恢复两腮如雪,甚至比两年前还要风采明媚, 身上也多了一份自信从容,意气风发。
  周文文是又感慨又欣慰。
  果然,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钱才是人最好的医美。
  周文文有意为他接风洗尘,却听裴春水道:“Zephyr最近怎么样?”
  纵横风迹是他年初新开的一家高端会所, 里面清一水的男模帅哥, 面向对象是会员制并不完全对外开放。
  但是慕名而来的人只多不少。
  “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周文文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他们还没上班。”
  裴春水揉揉脖子, 道:“那就去看看吧,顺便歇歇, 我昨晚一夜没睡。”
  周文文想到什么,坏笑了下:“行啊, 我倒是听Adam说最近新来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帅哥,一如既往的学历高大长腿,我还没上手,倒真是便宜你了,对弟弟们温柔点啊。”
  裴春水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我这正正经经的生意怎么被你说成了逼良为*?”
  又揶揄的看她一眼:“还上手,你也就过过嘴瘾吧,等会钟医生拿着手术刀杀过来你就老实了。”
  周文文被戳穿后也只大笑几声,不以为意。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纵横风迹,许是周文文给Adam打过招呼,他们一进到金碧辉煌的大堂,就看到两旁站着许多身高体阔,年轻俊美的西装帅哥,而且还整齐划一,夸张又俗气的喊道:“裴总好。”
  裴春水神色淡淡,但心里替人尴尬的毛病都犯了,看了眼扭着屁股,小跑过来的Adam:“你这是……”
  “这不是裴总开业以来第一次来嘛,总要给您点仪式感。”
  Adam是标准的小美零,是他和周文文认识挺久的朋友,只不过他以前一直在A国发展。
  裴春水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一圈帅哥,别说,各有特色,还真是养眼。
  不过他现在更想睡觉,刚要让员工回去休息,就听到楼上传来重重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在喊叫保安,叫保安的声音。
  Adam脸色一变,骂了句蠢货,赶紧叫了保安,又求助看了眼周文文:“文文姐,要不您先带着裴总休息……”
  周文文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说着,就看到楼上跑下来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人在追他。
  他看到Adam就扑了过去,惊恐道:“陈,陈哥,徐宴,徐宴他……”
  四五个保安瞬间冲了上去,很快就将一个男人按着压了过来。
  那男生年纪不大,不算太壮但个子挺高,多亏保安多要不然还真按不住他。
  他恨恨的往刚刚跑下来的男人身上吐了口血水,抬起头来时,汗湿的刘海下露出一张很俊美的脸,眼眶略有青紫,但神色不屈,破了的额角渗着豆大血珠顺着精致的侧脸流淌,有种脆弱又凄惨的美。
  周文文让其他人都散了,又看向Adam,骂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几天不来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陈寒你可真给我长脸!”
  Adam紧张的舔舔唇:“文文姐,裴总……”
  就见着裴春水冲他挥了下手制止他说话,他微微俯身,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雪白的口袋巾,轻轻碰了碰男生的侧脸,就看到男生条件反射的抖了抖,那双小鹿一样的眼角警惕又泛着水意看着裴春水。
  “怎么搞成这样。”
  春水动作很轻柔的为他擦拭血迹:“嗯?你受了什么委屈?”
  旁边受伤严重的男人似乎想要说话,却被裴春水冷冷的眼神冻在原地。
  周文文看了眼这孩子,也道:“徐宴是吧?这是裴总,纵横风迹的老板,说吧,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徐宴眨了眨眼,浓郁的睫毛下就蒲扇出几颗硕大的泪珠,他有些哽咽:“我,他,赵诚他,他不给我工资,我拿花瓶打了他,他也打了我……”
  又抬眼看着裴春水:“裴,裴总,这笔钱我有用,我,我妈还在医院里。”
  裴春水用口袋巾按住他的额头上的血洞,轻声道:“多大了?”
  徐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了会儿才道:“十,十九……”
  “还是个孩子。”
  裴春水慢悠悠起身,他抬手扯着Adam领子就将人扯到眼前:“Adam,我这么相信你,这么大的俱乐部交到你手上,给你完全的管理自由,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嗯?”
  Adam为难的扯扯唇角:“裴哥,我也不知道,我每天真的太忙了,”他又看一眼赵诚:“你个煞笔,你为什么克扣员工工资,你害惨我了!”
  这事他真的不知道,但是赵诚偶尔会有点小动作他是知情的,只是这次竟然撞上了文文姐和裴总。
  周文文哪里还不明白事情对错,上去就给赵诚两个耳光:“说话啊,现在哑巴了!”
  赵诚捂着脸道:“文文姐,不怨我啊,谁让这个徐宴他根本不配合工作,他去送酒客人让他喝两杯他不喝,客人投诉他我把他换到了看台跳舞,谁知道有客人摸了他两下,他就差点把人推到,所以,所以……”
  徐宴气道:“当初签约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俱乐部会保护和关注每一位员工的安全和身心健康,绝对不会出现陪酒陪*的情况,我承认推人是我不对,我也给客人道歉了,你罚我三个月工资,我也认了,那你为什么要罚我上个季度的奖金,我,我……”
  赵诚没说话,显然是心虚。
  裴春水看了眼徐宴道:“我给你道歉,是我管理不当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你放心,属于你的工资和奖金我会三倍给你,另外我也会给你一笔补偿。”他又看了眼徐宴头上的伤:“用替你报警吗?”
  徐宴和赵诚属于互殴,看起来还是徐宴先动得手。
  徐宴看了眼裴春水,心脏跳得很快,又些紧张的错开眼睛,道:“裴,裴总,不用……”
  “你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算在我账上。”裴春水也不希望报警,毕竟多一事少一事,歇业一天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利润,他现在正是需要大钱的时候。
  他又警告地看了一眼Adam:“让他滚。”
  这个“他”是谁显然已经不用多说。
  等到回到了顶楼办公室,裴春水在洗手,周文文倚在门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似乎对这个徐宴很感兴趣……才十九岁,天啊,花一样的年纪和丁丁……”
  裴春水笑了声,细致的搓洗手上的血迹:“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
  周文文皱着鼻子想了想,想不出来,道:“谁啊。”
  裴春水看他一眼,目光有些深远:“当年的我啊。”
  看到徐宴,他似乎想到了当年在XX会所大堂哭泣的自己。
  .
  零点左右,俱乐部的人也多了起来,楼层不同对应的生意也就不同,商务应酬、养生疗馆、夜场酒吧等等。
  裴春水睡了会儿就去了酒吧,
  和周文文辗转卡座喝了几杯,说起来他真的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玩乐。
  “裴春水?”
  “裴春水?”
  “春水……”
  周文文碰了下裴春水的手臂,他放下手机,看她:“怎么了?”
  周文文让他回头,语气有点冷道:“熟人。”
  裴春水转头便看到了许方均和阿凌。
  两年不见,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阿凌挺兴奋的:“春水,天啊,好久没见了,真是好巧……”
  春水对阿凌倒是没什么抵触的心思,反而挺惊喜看到她,笑了笑:“阿凌,你还是这么可爱。”
  “你也是,你也是。”
  阿凌看一眼许方均,她道:“你去找你朋友吧,我想和春水说说话。”
  许方均的目光落在裴春水脸上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行。”
  可惜没过一会儿,就见着许方均带着周殿以及褚靳走了过来。
  阿凌瞪了许方均一眼:“不是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许方均无辜摊摊手,又呲牙咧嘴的点了点褚靳,似乎在说不是我要来的,是这个人自己要来的。
  他们基本上都参与了那场爬山旅行,后来褚靳和裴春水分手也都断了联系,现在聚在一起还真是尴尬。
  几人都有意无意的向边缘散开,到最后卡座就剩下裴春水和褚靳两个人。
  却见褚靳环视一周,懒懒道:“生意做得不错。”
  春水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
  褚靳挑了下眉,意有所指:“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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