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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倒在地上的赵异,不知怎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成为阶下囚后,他就不爱哭了,总是笑,笑得讥嘲,笑得张狂。
  这还是第一次,又落下了泪来。
  书香擦了擦眼,没再做什么,孤零零的离开了。
  天下之大,竟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散漫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凤栖宫。
  庆功宴的准备下人们很忙,他穿着太监服混了进来。
  他突然很想去沐浴,想用贵妃娘娘的浴池沐浴。
  陛下说他是夜壶,他不是,他把自己洗干净了。
  不但把自己洗干净,浴池他也没弄脏的。不脏的。
  书香混进了浴室,浴池里竟正好倒满了水。这是天意。
  书香笑了下,缓缓步入了浴池中。
  正殿里,下人说沐浴的水备好了,附近的宫人也离开了。
  林笑却男儿身,为了不暴露这一点,每次洗浴都是请下人倒好水后远远地离开。
  林笑却浅笑着点点头,下人红着脸退了下去。
  书香淹没在浴池里,强迫自己不挣扎,不折腾,就这样淹死在浴池。
  冬日热气缭绕,浴池里铺了很多很多的干花瓣,林笑却走进浴室,锁好门窗,缓缓脱下了衣裳。
  热雾湿润了整座浴室,林笑却步入浴池,却倏地被绊倒了。
  林笑却惊吓出声。
  自尽的书香睁开了眼,竟潜意识求生挣扎站了起来。
  水雾中,书香见到林笑却,本是满心难言又羞愧,可是——
  姑娘怎么——怎么——是个男的?
  林笑却吓得赶紧跑,他没注意到底是谁,以为是闹水鬼了。
  又不敢喊人,只能跑,快点跑。
  233没说这个是灵异世界啊!他最怕鬼了。
  林笑却吓得险些晕厥过去。
  “姑娘,是我,书香。”
  林笑却还是差点晕了。
  书香连忙搂住林笑却上了岸。
  林笑却好半晌才缓了过来。
  书香却安静得像具尸体。
  林笑却想推开书香去拿衣衫穿,书香却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去。
  “原来不是姑娘,不是小怜,姑娘一直在骗人。”书香想到那日去晏府,一下子串联了起来。
  “难怪找不到怯玉伮,原来是书童穿了女装。”书香笑,“原来是这样啊。”
  林笑却推他,书香道:“姑娘,你别怕,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林笑却不言。
  书香道:“无论姑娘是谁,都是书香的主子。你救了我,这是天意。”
  书香按倒林笑却,脸庞缓缓往下:“我会向姑娘证明忠诚。”
  书香献媚惯了,表忠心竟下意识还是献媚。
  他张开口想要含住,林笑却赶紧逃了。
  林笑却想去找大哥,想找晏巉,书香泣泪问:“为什么人人都嫌弃我,书香真的脏到了夜壶的地步,你杀了我好不好。”
  林笑却慌乱的心更乱了。
  他想了想,咬牙停了下来。
  林笑却转身问:“所以,你是来跳浴池自尽的?”
  书香笑着落泪:“不,我是来求生的。”
  想要一个人救救他,谁都好,请救救他吧。
  林笑却迟疑了许久,披了件衣衫缓缓走近了书香。
  “你为自己挑选了新的名字,期冀新的人生,也请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吧。”
  书香怔了片刻,问林笑却为何不要他。
  林笑却道:“你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物件儿,我不能要。”
  “情爱之事,我也不喜欢。你要是非得如此,就是强迫于我,我会反抗的。”
  书香听了,轻声笑了起来,泪水滑落眼角,他随意擦了擦。
  随后道:“奴才打扰了姑娘沐浴的兴致,实在不该。姑娘,奴才想重新回到姑娘身边,安安分分地为姑娘办事。好不好。”
  林笑却见自己身份暴露,只能答应下来。
  “贵妃娘娘那?”书香问。
  林笑却道:“我会说服大哥的。”
  书香笑:“好,我等着姑娘的好消息。”
  书香离开前,问林笑却担不担心他把这事说出去。
  林笑却道:“我不会死。”死的只会是书香。
  书香静静地望着林笑却,水雾里,面前人如梦似幻神妃仙子……书香道:“姑娘聪慧,如此容颜,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
  书香本该走了,却难以挪动脚步。
  过了许久,他问:“姑娘,能给奴才一个拥抱吗。奴才死里逃生,姑娘愿不愿意抱抱奴才。”
  林笑却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抱了上去。
  书香先是怔愣许久,随即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好似心内近二十载的苦难都流淌了出来。
  林笑却的热水沐浴泡汤了,但是书香的泪一样热,更热,烫得人心发软。
  他抱着书香,慢慢坐了下来,书香躺在林笑却怀里,林笑却想起书香梦里念叨娘亲的事,学着娘亲一样抱着书香,轻轻拍他的背,低声哼起了歌谣。
  书香仰头望着林笑却,眼眸好似水洗一般干净。
  在这一刻,他心中没有欲念、贪念、仇怨,他只是躺在了娘亲的怀里,当了一回乖巧的孩子。
  书香不愿梦醒,宁愿在这水雾漫天的浴室里,就此度过他微贱的一生。
  但林笑却最后累了,没唱了。
  这场梦也就醒了。
  欲与贪,情与怨,活在这世上,终究是无法彻底摆脱。
  书香明白,姑娘不是娘亲,也永远成不了娘亲。
 
 
第64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4
  林笑却从浴室出来后,颇有些心事重重。
  小太监朽竹上前询问,林笑却摇摇头,浅笑示意没事。他提笔写下大哥两字,指了指,朽竹明了,说晏巉一会儿就回来。
  晏巉还没回来,濮阳邵来了。
  濮阳邵喝了点酒,忍不到晚上才见小怜,扔下一堆杂事赶了过来。
  朽竹见濮阳邵突然前来,心中一沉,好在濮阳邵并未做出什么掳人到床上的粗暴之举。
  他穿着一身胡服,人高马大的,酒液使他身上的野蛮更加淋漓。
  濮阳邵带着醉意,没有之前守礼,大步走过来将林笑却直接抱到了怀里。
  “本将军想你了,那些人太不听话,杀得我都厌倦了。还耽误本将军来看你。”
  林笑却推他,濮阳邵傻笑道:“力气好小,推不动我。”
  濮阳邵垂下脸在林笑却后脑上蹭了蹭,头发有香气,湿乎乎的,分明是刚沐浴还没干透。
  濮阳邵斥责下人,说怎么不把小怜的头发擦干,大冬天的易受风寒。
  又问晏巉去哪了。
  朽竹跪下回禀说贵妃娘娘担忧家人安危,去找弟弟了。
  濮阳邵想起传言中晏巉确实有两弟弟,对守在殿外的亲卫道:“去告诉军师,帮忙找找,还活着就封个官做。”
  “要是死了,就扒拉出来厚葬罢。”死的人太多,濮阳邵没继续操心,让下人拿来帕子亲自给林笑却擦头发。
  林笑却挣扎不开,只能乖乖地呆在濮阳邵怀里。殿内烧着银丝碳,温暖中头发渐渐干了。
  濮阳邵傻笑着给林笑却编了辫子:“我们那的姑娘,都是编辫子的,汉人的发髻好看是好看,太麻烦了。我小时候,我娘也给我编过辫子。”
  濮阳邵蹭了蹭林笑却的脸颊:“那时候,那里的人都说本将军跟姑娘似的,到最后,我长得比所有人都高都壮,威武得不得了,那些小家伙都认我当大哥,再不敢说什么像姑娘的话。”
  濮阳邵留着胡子,胡茬刺得林笑却脸颊疼,他抬手推开他脸,颇有些嫌弃。濮阳邵捋了一缕头发编了小辫子,问小怜怎么不说话。
  说完想起小怜是哑巴,濮阳邵叹了一番,瞅见桌上的大哥二字,乐道:“会写字啊,会写字好,写写我的名字,本将军的名字十分威武,写出来本将军护着你。”
  林笑却不愿意写,濮阳邵捉住他手非要他写,林笑却慢悠悠写完了,字迹跟上辈子差不多,和萧扶凃的很像。同一个太傅教出来,萧扶凃还经常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久而久之也就跟殿下的差不多了。
  林笑却写完,濮阳邵看着上面的汉字,突然就起了思乡之情。他说那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胡语),濮阳邵念出的名字林笑却听不懂。
  濮阳邵又念了一遍,捉着林笑却的手在纸上写了出来。
  “***(胡语),小怜,这才是我的名字。”濮阳邵笑,“娘说,我会是草原上的雄鹰,带着族群走上辉煌。”
  那文字瞧上去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动物,有头有脚有尾巴。只从文字便能看出,濮阳邵的族群是游牧民族。
  濮阳邵背叛北雍时,手下的将领士兵大都投降了,只有那几百亲卫和濮阳邵一个种族,跟着濮阳邵南逃。
  濮阳邵此次打下绍京,除了大封荀延等投奔他的汉人将领谋士,也重赏了亲卫们官衔金银美酒美人。
  濮阳邵握着林笑却的手,又写下了他娘的名字***,濮阳邵不知爹是谁,幼时常被称作野种。娘改嫁好几回,有两次还是先后嫁给两兄弟,大哥死了嫁给弟弟。
  濮阳邵颠沛流离中,学会了以武服人,当他打赢了所有人,他就获得了尊重。
  后来遇上北雍先皇,先皇瞧他勇猛无比,收为义子。濮阳邵带着愿意追随他的青壮族人跟着北雍先皇征战沙场。
  美酒美食人肉马肉男人女人都玩遍了,血流得够多伤疤够多权势也更多,到最后猖狂到谁也瞧不上,跟先皇的妃子颠鸾倒凤。
  他抱着林笑却,把自己的过往浅浅交代了。林笑却又开始挣扎。
  濮阳邵笑:“怎么了,嫌弃本将军?”
  “有什么可嫌弃的,就算小怜之前有十个八个丈夫,我也照样跟你和和美美过日子。”濮阳邵想起晏巉,“你大哥也一起,本将军护着你俩,不止是绍京,把周国拿下,打回北雍!那疯子皇帝,本将军给他点颜色瞧瞧。”
  濮阳邵大笑起来:“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今我不乐,岁月如驰。”
  “策我良马,被我轻裘。载驰载驱,聊以忘忧。”濮阳邵大笑道,“你们汉人的诗词歌赋我也学了,本将军能文能武,那疯子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爹,本将军到时候留他条性命,也免得将来死了跟义父不好交代。”
  濮阳邵大笑完,让亲卫抬来了酒,大碗大碗地喝,林笑却想从他怀里出来,濮阳邵非抱着不肯。
  甚至举了酒碗要喂林笑却喝。
  林笑却本想推辞的,可心中微微忧愁,不如借酒浇愁,端过酒来一饮而尽。
  濮阳邵见林笑却真喝了,笑道:“你跟那些汉人女子倒是颇有不同。更美,更爽快!”
  “来,吾妻,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濮阳邵酒碗碰酒碗,林笑却已经有了醉意,浅浅笑了下,那望过来的一眼,迷得濮阳邵酒碗都快掉了。
  濮阳邵痴了片刻,道:“都说美人误国,本将军偏不信,明明是那些鼠辈无能。本将军就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江山美人,本将军有能力坐稳。”
  濮阳邵摔了酒碗,抱着林笑却赴宴去。
  林笑却未施脂粉,眉眼含笑,酒液已经晕湿了他的忧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林笑却心中有豪放呼喊的冲动,但面上只是浅浅地含着醉意笑,眼里的笑意是星,唇上的笑意是月。这红墙绿瓦的皇宫被灯火照满,但没有一座宫灯,如林笑却这般耀眼。
  濮阳邵的亲卫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濮阳邵抱着林笑却更接近于扛。他抱着林笑却的双腿,林笑却不得不搂住他的头,濮阳邵往前走,林笑却却是不断往后退。
  濮阳邵迎着灯火前去,而那些灯火,在林笑却眼中不断地飘远。
  一个跟着濮阳邵的亲卫没忍住抬起头来。
  他望见主公抱扛着的美人,双眼无法形容的迷离,水上的灯火,湖上的虚月,一个不可触及的梦。
  美人似乎望着宫灯,又似乎透过宫灯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光影流转,亲卫怔怔地竟停下了脚步。后面垂着头失神的亲卫踩上了他的脚,他也恍若未觉。
  两人差点一起摔倒,险之又险稳住了身形,继续跟着主公往前。
  庆功宴大厅。
  诸将们大多已经到了,见着濮阳邵前来,不管真假忠诚,全都站起来抱拳敬酒喊:“主公!”
  “将军!”
  还有的喊起了“大司马”“大丞相”这些濮阳邵新得的官衔,濮阳邵一手抱着林笑却,一手接过一碗亲卫倒的酒,一路碰了碰,随意喝了喝,大笑道:“今夜庆功,没有诸位,哪有我濮阳邵如今辉煌!尽情痛饮,不醉不归!”
  “多谢主公!”
  “多谢将军!”
  “主公带领我等打进绍京!若非主公英明,咱们还被那群龟孙压头上!”
  本来众将都兴奋地吹捧着,可随着濮阳邵往前走,出现了一个尤为奇特的场面。
  前面的还在吹捧感激,后面的倏地止了声,酒碗倾斜酒液倾洒都没感觉,傻傻愣着好似冻僵了。
  在这周国最宏伟的宴客厅内,又不是置身冰天雪地,怎的就给人冻僵了。
  等濮阳邵坐到主位上,整个热闹喧哗的庆功宴已安静得落针可闻。
  酒液滴滴,砸在餐案上。
  林笑却轻轻笑了下,不明白热闹天地怎么霎时清净了。
  那一笑里,将领们手一松欲上前,酒碗落了地,碎了一片又一片。
  还有的竟是用力太猛,酒碗在手中碎裂,酒液混着血液滴落下来。
  一个碗碎是清脆,那么多碗碎就是刺耳了。这声音惊着了晕醉的林笑却,他不自觉往后躲了躲。
  但身后只有濮阳邵宽阔的胸膛,躲了一下,竟是与濮阳邵贴得更近。
  林笑却想要离去,濮阳邵揽住了他,低声道:“是不是吓着了,别搭理那些粗人,来,吃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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