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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镜飞

时间:2024-09-16 08:47:44  作者:镜飞
  只要荆白能感觉到,不管是荆白决定怎么做,总能变成一点帮助。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过了这么多的副本,从来也没有这样狼狈过。
  讲到这里,柏易侧头看着荆白,眼神深深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冲他笑了笑:“这话说了你可能不信,但变成别人的累赘,我这也是头一回。”
  否则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在这座塔里,变成累赘的人,只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因为所有人都是带着执念进来的,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爬到更高层,活着出去。
  荆白却没看他,俊秀的脸上淡淡的,柏易读不出他的表情,只听他平静地道:“不是累赘。”
  柏易:“?”
  荆白扶着他的手臂紧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柏易。
  明净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在挺直的鼻梁上投下峻拔的阴影,亦让那张脸的轮廓显得精致而深刻。那双眼睛像水一样清澈淡漠,直看进柏易深不见底的心。
  荆白的语气很淡薄,却很认真:“如果最后不是你提醒我……第三次提问,我也未必撑得过。”
  他说完,并不关心柏易的反应,继续扶着柏易向竹楼的方向走去。
  在荆白没看见的地方,柏易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看着荆白的侧脸露出了一贯的、懒洋洋的微笑。
  “所以……合作愉快么,同伴?”
  荆白没看他,也不回答。
  柏易盯着他明显缓和下来的神色,这次一点也不生气了,只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什么都说了,连人都这样了,你还问三答一,我好难过……”
  荆白顿了顿,冷冷地道:“如果你话少些,会更愉快。”
  清浅的月光下,只能听见柏易愉悦的笑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着远处的竹楼走去。
  他们的影子自然地贴合在一起,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远远看着,像是亲密地依偎着一样。
  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许久,有人在里面来回踱步。
  竹楼虽然稳固,却也能听到走动的脚步声,吱呀吱呀的,响得叫人心烦。
  房间不大,坐在床上的人看着他不断在房间走动,灯光下影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有些眼花。
  “能不能别走了,你属皮球的吗,满地打转不带停的?”小琪忍不住了,抱着双臂不耐烦地道。
  景灿被小琪一怼,也生起气来。
  他在这个副本里是挺倒霉的,但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脾气,当即横眉立目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爱怎么走怎么走,关你什么事?你不满意,回你自己的竹楼去啊,赖在我这干嘛?”
  小琪怒道:“你!我们明明说好了!”
  她脸上阵红阵白的,却没从小飞那张床上起来,显然是不愿意离开。
  她也是一时焦躁,才冲着景灿撒气,见景灿分毫不让地怼回来,心中有些后悔。
  好在景灿没追着赶她回去,小琪脸上强作无事,左右张望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唉,都快九点了,荆白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这显然也不是个好话题。
  景灿也不踱步了,脸色又白了一些,没有接话。两人默然相视,见对方脸上都是惶然之色,又各自垂下头去不说话了。
  过了今早,四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算是结了个短暂的同盟。
  景灿和小琪按照荆白二人的说法,在树林里转了大半天,没等天黑就赶了回来,等着荆白他们回来交换信息。
  但是他们等啊等,等到天黑了,也没见着荆白和柏易的人影。
  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小琪又看了一眼景灿的脸,对这个临时结盟的同伴有些嫌弃——这人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两人从村外回来以后,本来是在小琪的房间等着荆白他们。
  结果等到夕阳西下,再等到天色完全黑沉,路上的村民消失,村里其他竹楼的灯光纷纷熄灭,也没见着荆白两人出现,两人心里就有些没底了。
  都是第二层的人了,副本中的潜规则大家都是知道的,夜里比白天危险得多。只要天一黑,再是艺高人胆大的大佬,都会回到住宿的地方。
  昌西村只是一个地处深山的偏僻村落,村民们的日常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前两天天黑的时间也就是六点左右。
  荆白和柏易昨天虽然回来得晚,也是踩着天黑时分。今天两人等到七点多,都不见荆白回来……
  这两人固然厉害,但之前死去的其他人,也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的。
  两人等得心里七上八下,正是惴惴不安之际,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小琪心中一喜,她离门口更近,立刻开门出去,惊喜地道:“路玄!你回来……”
  门口出现的人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来人,怀疑地道:“赵英华?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英华的手正放在荆白房间门上,他脸上原本有些犹豫,见只有小琪出来质问,那点迟疑的神色也烟消云散,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换个房间住。这里不是没人吗?”
  昌西村“夜不闭户”,竹楼的房门都是没有锁的,他一边说,一边挑衅似的用力推开房门。
  房间里自然是没有人的。
  小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想起她和景灿从村外回来的时候,的确看到赵英华一个人在牛棚和羊圈之间转悠。但因为早上就闹得不太愉快,他们就没有上前打招呼,直接回了小琪的房间等路玄他们。
  原来他在别人竹楼下转来转去,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琪声色俱厉地道:“你也太不要脸了,这是柏易和路玄的房间!”
  赵英华上下打量她几眼,讽刺地笑了起来:“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呢,这个副本失踪的人,谁回来过!都这个时间了,他们还没出现,肯定是回不来了。既然房间都空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住?”
  景灿听见小琪和赵英华的争吵,也走了出来,不赞同地看着赵英华。
  赵英华也没把他当回事,斜了两人一眼,笑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荆白和柏易的房间。
  “我还就住了,怎么着吧?”他把背包放到荆白的床上,对着门外的两人道:“总共三栋竹楼,房间多的是!死了这么多人,有的是地方住。如果他们回来,就去我以前的房间住吧,我没意见。”
  小琪看了景灿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冲进去,把赵英华拉出来。
  赵英华抱着双臂看着两人,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景灿吓得连连摆手:他这个又矮又瘦的身板,比小琪都高不了多少。赵英华怎么也是个快一米八、体型健壮的男人,他怎么拉得动?
  小琪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景灿,论体格,她也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用蛮力自然是不行的。但她实在看不下去赵英华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见景灿缩了,只好加大嗓门,用音量壮声势:“佳佳呢?你们不是一栋楼的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不带佳佳?”
  佳佳就是和赵英华住一栋竹楼,昨晚幸存下来的两个人之一,是个说话怯怯的女孩。她之前一直跟着赵英华行动,但是天黑之前,小琪在楼下看到赵英华来回转悠的时候,就没见过她。
  提起佳佳,赵英华的脸扭曲了一下,咕哝道:“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女人……”
  见小琪一动不动地瞪着他,他不耐烦了,走到门口,眼神危险地道:“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脾气好就不会打女人……”
  看他面色不善,景灿鼓起勇气拦了他一下:“你、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威胁别人!”
  赵英华诧异地打量着他:“哟,你这会胆子倒肥了?是不是看我比张涛好说话啊?”
  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着,看得两人都有些不舒服,景灿站在小琪前头,顶着压力没有退后。
  赵英华伸手要关门,小琪气不过,伸出手臂阻挡:“你,你把话说清楚先!”
  赵英华冷笑一声,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景灿还算反应快,连忙拉了小琪一把,两人只感觉一缕劲风拂过指尖,竹门就这样在他们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门被甩出“砰”的一声,小琪不可置信地盯着紧闭的大门——要不是景灿拉她那一下,她的手肯定会被夹伤。
  都是一个副本里的人,虽然没有结盟,也不至于结仇吧?赵英华是疯了吗?
  她气得想去推门,被景灿一把拽住,疯狂用眼神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算了。
  赵英华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听上去毫无愧意,语气中还带着嘲讽:“我劝过佳佳了,她不来,我也没办法。你们要是这么闲,不如去找她吧,别来烦我!”
  小琪抿了抿嘴,转头和景灿回了房间。她只是多问一句佳佳是否还活着,也没打算真去一晚上死了两个人的鸡舍竹楼住。
  她被赵英华恶心得够呛,心中也升起新的忧虑:就赵英华这样的人品,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能直接把她推出去送死!
  有了这个担忧,她也不想在自己的房间就久留,主动提议和景灿一起住。
  景灿想了想,也同意了,这样对他也有好处。柏易那两口子,就算回来也是会一起住的,他的房间有空床;如果柏易两人回不来,至少还有小琪陪他住在羊圈竹楼。
  两人一合计,都觉得想法不错,索性趁着时间还不晚,直接回了景灿的房间接着等。
  小琪和景灿在房间里爆发那次小小的口角时,荆白扶着柏易,正好路过了鸡舍竹楼。
  这栋竹楼离竹林是最近的,两人从竹林里出来时,远远看见的光源就来自这里。这时路过,见只有一间房孤零零地亮着灯,柏易想了想,道:“我记得昨晚活下来的那两个人,不是住一个房间的。”
  荆白点了点头,两人昨晚回村时见过赵英华和他的室友姜芊芊,那个女孩和另一个房间的清水都没活过昨晚。
  但他也没多想,无所谓地道:“可能搬到一起住了吧。”
  他们和赵英华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荆白对这种没什么本事还狂妄自大的人丝毫没有兴趣。
  柏易显然看法一样,瞥了一眼那盏孤灯,犀利地点评道:“那个赵英华,在竹楼里住了两晚上,都没数过楼下鸡舍里有几只鸡。能活到今天,也算他走运。”
  荆白心里赞同,嘴上却连附和都懒,只有唇角微微勾起。
  他向来话少,柏易也习惯了。等走到中间的竹楼,看到景灿房间亮起的灯光,才想起自己今晚的去处,犹豫地道:“我今晚……”
  没等他说完,荆白就道:“你今晚住这,和我一起。”
  柏易一怔,神色流露出些许惊讶,很快眨了眨眼,笑道:“哇,你这么主动,我都不习惯了。”
  荆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主动?”
  他和柏易显然不是一个脑回路,也没将柏易的话放在心上。平静的脸庞上,目光变得悠远,没有情绪地凝视着远处的牛棚竹楼。
  他的房间亮着灯,不知是谁进去了。
  柏易出神地看着青年冰霜般的侧脸。
  荆白很快收回了盯着牛棚的目光,直视着柏易。
  虽然说着不容置疑的话语,他的神色亦没有任何变化,显出一种出尘的冷漠:“你要住别的地方可以。但是那栋竹楼,今晚不能住了。”
 
 
第85章 丰收祭
  柏易诧异地道:“我们那栋竹楼有什么问题?”
  两人从竹林中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交流各自的收获。荆白这才想起,他在木牌林中见到过的东西,柏易到现在还不清楚。
  荆白道:“你应该看见那个木牌林外面,有四根很高的木桩吧?”
  柏易点点头,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景象:“那四根木桩是不大对劲。远看着像是挂了什么装饰物,我看不清到底挂的什么,但是那个红巾人把手放到上面,竟然就知道你去过木牌林!”
  他当时站得够远,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红巾人出现的地方是西北角,荆白则是从红巾人的对角线,也就是东南角的方向出来的,红巾人隔着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木牌,根本不该能看见荆白。
  但他将手放到了木桩上以后,那木桩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仿佛什么动物的呜鸣。
  更奇的是,他分明碰触是西北角的那根木桩,呜鸣声却从四根木桩一起发了出来!
  这奇怪的声音也不知有什么魔力,若说音量,也不是特别大,却震得柏易头晕眼花,耳边嗡嗡直响。
  而红巾人显然是通过木桩的鸣响觉察到了荆白的动向,竟然绕过木牌林,沿着洼地外围,向荆白所在的方向走去。
  荆白听他说了,才知道当时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面对的东南角的木桩为什么会忽然响起来,原来这四根木桩竟然能通过牛头,做到彼此呼应的程度!
  通过白玉和柏易之前的提示,他意识到红巾人正向他靠近。他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发现,第一反应也是要逃,但等呜鸣声响起,就只觉得头疼欲裂,连眼睛都流出血来,几乎动弹不得。
  柏易见荆白动不了,这才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制造声响,及时引开了红巾人。
  但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想明白。在柏易的眼中,那就是普通的四根木桩,为什么会发出声音?
  他一度以为和木头的材质有关系,等他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荆白才摇了摇头,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
  “响的不是木桩。”荆白看了一眼远处亮着灯的竹楼和楼下的牛棚,轻声道:“你那里太远了,看不清楚。发出声响的,是缠在木桩上的牛头。”
  他将木牌林里见到的东西都告诉了柏易,肯定地道:“四根木桩上,至少有几百颗牛头。我怀疑丰收祭开始之前,杀牛是必须的步骤。”
  如果这个猜想没错,那么牛棚里的牛的死亡,显然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那么,无论是想要保护牛,还是住在牛棚所属的竹楼、却没有看好牛的人,都会死。
  明天天一黑就要封村,昌西村的人要完成杀牛的工作,时间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荆白不欲冒险,现在有的是空房间,继续住在景灿隔壁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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