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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陈方旬微笑道:“傅总,您可以把所有的要求都一次性讲清楚。”
  他对傅长阙这种否认式发布命令并没有任何不满,毕竟他上班的时候,遇到的奇葩上司多了去了。
  不爽的地方在傅长阙非要他说完一句紧跟着来句不行。
  这个安排在他今早到公司前都是没问题的,傅长阙甚至平静地回了他一个同意。
  等他到公司后,又像挑刺,否认了所有安排,忘记了早上“同意”的人是他自己。
  陈方旬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老板,但干了九年助理工作,他还是那么鲜明地憎恨所有领导。
  不然他的社交联系账号就不会是老板全部下地狱了。
  “没有别的要求,就按照原来的。”傅长阙假装很忙地翻动文件,尽可能云淡风轻道。
  陈方旬一大早上来上班,险些被气笑。
  但他还是把傅长阙说的话记下来,加入日程安排里,设置好备用方案。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傅长阙的办公室,开始今天的工作,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傅长阙先行一步别扭地喊住他:“陈方旬。”
  “您还有什么安排吗?”陈方旬撤回一步,站在办公桌前尽量和善问道。
  傅长阙想起昨日晚宴上的混乱场景,想到陈方旬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眼底对傅家的厌恶,以及最后他追逐陈方旬的身影,却在酒店门口看见的那两个相拥的身影。
  这些东西在他脑中混乱纠缠,构筑出难以理解的杂乱痕迹,让他的思绪都有些宕机。
  甚至有隐晦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妒火在重重燃烧。
  他在今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看昨晚的事?”
  陈方旬讶异地看着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扯到这个话题。
  “我没什么看法。”陈方旬平静说,“这是傅家的事,我本人没有评价的权利。”
  他不对昨晚的事情评价,即使他厌恶傅承的所作所为。
  傅长阙慌于从他的口中听出否认与厌恶,又不满于他原话平淡的应付。
  他是傅家人,却害怕因为大伯的身份得到一丘之貉的评价。
  “只是这样?”傅长阙愣神地看着陈方旬。
  陈方旬不知道他大早上抽什么风,还是尽职尽责重复了一遍回答:“这是傅家的事,我本人没有评价的权利。”
  傅家的事情和他陈方旬有什么关系,顶破天就是帮帮何如找律师打离婚官司,好人做到底保障何如的人身安全。
  他虽然会管雇主生活的一小部分,但不代表对雇主家的情况了若指掌。他对别人家的事情占有欲那么强做什么,浪费他的时间。
  傅长阙活像被判下了死刑,为陈方旬话里的疏离产生了嫉恨的情绪。
  他有些干涩地开口:“我和我大伯……不一样。”
  陈方旬愕然地看着他。
  紧跟着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傅总。”他忧虑道,“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让齐医生来看看您吗?”
  就一个晚上没见,傅长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厚脸皮,神经病程度还加深了。
  认知障碍可不是小事,他的工资还没发,老板不能死。
  齐元霜精神科对口,当真需要请他来给傅长阙看看脑子,保障他的工资安全。
  傅长阙吃火药了一般,从陈方旬口中听见齐医生三个字,昨晚那道缠绵相拥的身影就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之中。反复强化提醒他,就像是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点就炸:“你为什么要一直提他?”
  陈方旬嘴角温和的笑意缓缓收拢,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发疯的傅长阙:“齐医生是您的家庭医生,您身体不适,更不应该讳疾忌医。”
  “或者您更想去医院?”
  一直提这个说法简直无稽之谈,他就提了那一句而已。
  傅长阙终于忍受不了一般从办公桌后站起身,逼近陈方旬:“陈方旬,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自以为气势十足,逼近后才发现身高不如陈方旬实在是一件憾事,气势大打折扣,只能略微抬起下巴看着陈方旬。
  陈方旬垂眸看他,唇角抿了抿,才没把那声带着嘲讽的笑意发出来。
  他打量着傅长阙那张暴躁的脸,顺理成章地去剖析那些暴躁之中隐藏的情绪,抽丝剥茧去分析。
  不擅长感情问题归一码事,察言观色他却是在行的。
  傅长阙还在等他的回答,沉默尴尬的气氛蔓延许久,回答始终没有着落。
  在傅长阙准备出言质问时,才听见陈方旬低笑了一声。
  笑声很低沉,能清楚听见笑意里的讽意。
  陈方旬不带什么情绪地看着他,故作好奇道:“傅总,您是为了什么质问我呢?”
  傅长阙的质问毫无由来,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却没有任何有力的砝码佐证支撑的质问。
  就像是无理取闹。
  齐元霜说的果然没错,都是一群心理巨婴。
  陈方旬厌倦地想。
  他有时候的确喜欢看这群人发疯,但不代表他们的疯癫要发泄在他的身上。
  “我是你的老板。”傅长阙嘴硬道。
  “你是我的老板,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社交。”陈方旬冷静道,“我和齐元霜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
  他和齐元霜的来往是他的生活,傅长阙占据了他的工作时间,手还要那么长,管到他的私人生活,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傅长阙愣在原地,满脸怔然。
  陈方旬看着傅长阙怔然的面孔,微微倾身,沉声警告:“傅长阙,别把你那没有必要的情绪发泄在我身上。”
  “你在想什么,我通通不感兴趣。”
 
 
第56章 
  陈方旬对傅长阙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并不感兴趣。说到底,傅长阙的质问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而已,他并没有理由安抚对方不知从何而起的阴暗念头。
  傅长阙愣神地看着他,几乎被陈方旬的那两句话钉死在耻辱柱上。
  什么没有必要的情绪?
  他茫然地反问自己,方才问陈方旬的话,哪里有问题。
  昨晚他的确亲眼看见了陈方旬和齐元霜在酒店相拥。
  车灯在他们身后追逐,最后与酒店大厅内的灯光融为一体,缓缓停下,再也追不上那两人的脚步。
  他想知道陈方旬和齐元霜的关系,只是好奇而已。
  对,只是好奇而已。他同自己笃定地说。
  傅长阙在心里重复好奇两个字,重复的次数多了,竟也觉得这个原因并没有问题。
  他勉强笑了笑,对陈方旬道:“什么没有必要的情绪?我只是好奇而已。”
  语气到最后几乎称得上是理直气壮。
  陈方旬安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死寂在他们之间流淌,浓稠地包裹住傅长阙,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困难。
  半晌后,陈方旬才轻飘飘反问他一声:“是么?”
  傅长阙脸上的笑愈发挂不住。
  他一直是强势的人,为人杀伐果断,在对上此刻的陈方旬时,却懦弱地一退再退,甚至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来隐藏那不知何起的妒火。
  轻飘飘的反问打碎了他用“好奇”构筑的借口防线,剖出他最真实的目的。
  对陈方旬口不择言的质问,来源于他的嫉妒。
  他在嫉妒齐元霜。
  傅长阙想清前因后果,如遭雷劈般站在原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的确是陈方旬口中没必要的情绪。
  是他自己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让他下意识忽略反驳的负面念头。
  不满、嫉恨、揪心,无数情绪拧成细细密密的蛛丝,将他拖入深渊,缠出痛苦混乱的茧,他在密不透风的围攻里,再度停滞呼吸。
  陈方旬厌倦地扫了他一眼,那瞬傅长阙脸上流出的清醒神情,让他明白这位发疯的上司已经明白自己的问题。
  他不想在办公室内停留,拿上平板就要离开,总裁办的门却被敲了敲。
  裴清羽打开门,亲昵地喊了声“长阙”。
  他的声音清凌,山泉击石般唤醒了愣神的傅长阙,也同样让陈方旬看向了他。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紧跟着听见裴清羽带着笑意和他问好:“陈助理,你今天也在啊。”
  “裴先生。”他重新戴好眼镜,和裴清羽打了声招呼。
  “清羽,你怎么来了?”傅长阙站在原地没动,有些别扭地开口。
  裴清羽讶然道:“长阙,是你叫我来的啊?”
  傅长阙尴尬道:“刚才在和方旬敲定方案,一时间忘了这件事。”
  方旬。
  裴清羽没错过他对陈方旬称呼的变更,但还是了然地应了一声,体贴地问道:“那你们谈好了吗?”
  他指指门外:“不然我等会儿再来吧。”
  陈方旬不想和傅长阙在同一个空间里继续相处,直截了当道:“我和傅总的事已经谈完,裴先生,我先出去了。”
  “还没有谈完。”
  傅长阙却和他同步开口,表达的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裴清羽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面上郁色一扫而过。他笑问道:“所以是谈完了,还是没有谈完?”
  白月光都这么问了,明摆着是让电灯泡赶紧滚蛋。
  陈方旬作为电灯泡很上道,再加上傅长阙刚才发疯,他急需白月光来给傅长阙洗洗脑子。
  于是斩钉截铁道:“谈完了。”
  话说完,脚步同步迈出,整套动作流畅连贯,充分表达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决心。
  傅长阙忍下难看的脸色,裴清羽不动声色看向他,抬手拦下陈方旬:“陈助留下来也没关系。”
  他笑道:“毕竟陈助是长阙最信任的助理,我和他说话,不需要避着陈助。”
  陈方旬觉得他在吃醋。
  说是不需要避着他,但话里话外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意思。
  陈方旬也不想留,当即回绝道:“毕竟是裴先生和傅总谈话,我一个外人在不合适。”
  这话说的格外直白,和他平时惯用的委婉语气有很大的出入,裴清羽闻言后也愣在了原地。
  但他反应极快,失笑一声后,上前一步靠近陈方旬:“要论起亲疏远近,我和陈助同样都是外人,又何必这么说呢。”
  裴清羽目光温和,安抚性的话语如同暗示,陈方旬向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垂眸打量他的神情。
  他并不知道傅长阙的这位白月光同他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不过很显然与他一开始认为的“吃醋”有很大出入。
  陈方旬能很清楚感知到裴清羽和他说话时,傅长阙只是话题的切入点,裴清羽的重点反而在他的身上。
  他不动如山,嘴角上扬露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笑意的语气平淡自然:“裴先生何必妄自薄。”他看向紧张,明显有话要说的傅长阙,开玩笑似的道:“傅总怕是要着急了。”
  裴清羽没有回头看傅长阙,淡然回复道:“陈助理坐下吧,我没有意见,想来长阙更不会有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陈方旬反而不急着离开。他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工作。
  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更想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裴清羽借着傅长阙的名义来暗示他。
  裴清羽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分出一丝注意力给谈话的裴清羽和傅长阙,低头回复工作邮件时,闯入脑海的却是傅长阙方才的神情。
  陈方旬工作九年时间,眼界与阅历都与最初进入职场打拼的实习生小陈有了极大差距。
  这些年愈发沉稳的同时,也让他将包容心发挥到了极致。
  而发挥到极致的结果便是他错过了太多包容心之下的暗流涌动。
  傅长阙今日的情绪外露,更是让他重新开始回顾起平日所经受的上司打量的眼神。
  那些争吵忽然都有了由来。
  他皱着眉看平板上的邮件,由衷生出不耐的厌恶感。
  肆无忌惮的越过边界,触及隐私更让他反胃。
  “宁氏那边交给我吗?”裴清羽低声询问神思不属的傅长阙,只得了两声随意的“嗯”。
  他并没有任何不快,语气仍旧是和缓,只不过余光却瞥向了陈方旬。
  裴清羽敛去眼底那点复杂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傅长阙的肩膀:“长阙,你是要和陈助理谈什么吗?”
  傅长阙猛然回神,哑然道:“并没有。”
  他看向裴清羽,压抑着神情,却仍旧有半丝愧疚在眉眼间外溢而出。
  那点愧疚出现的时间短暂,但裴清羽还是捕捉到了。
  他眉头一跳,放缓语气劝傅长阙:“如果还有与陈助要谈的话,现在就谈吧,这样我们和宁氏的事情也没法继续谈。”
  傅长阙双手紧握成拳,低声道:“清羽,抱歉。”
  为了宋清道歉,也为了陈方旬道歉。
  裴清羽大吵大闹也好,发疯也好,情势总不会如现在这么难堪。
  在他发现自己对陈方旬的心思之后。
  可裴清羽只是温和的安慰他,从回国到现在,裴清羽没有半分因他毁约的不满,只是陪在他身边。
  他看向不远处低头办公的陈方旬,愧疚在心底越滚越大,几乎涨潮般,要将他彻底淹没。
  “清羽。”傅长阙喊裴清羽的名字,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和宁氏的项目就交给你吧,不用再谈了。”
  裴清羽惊讶地看着他,并没有立即同意:“长阙,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傅长阙道,“我信任你的能力,也会支持你。”
  陈方旬坐在沙发上,将他们的对话一听到底。
  他现在似乎能明白自己在裴清羽的定位里是什么角色了。
  拈酸吃醋是假的,拿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
  前段时间还看裴先生在雾海,今天就到了傅氏,当真是很有规划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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