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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穿越重生)——清麓

时间:2024-09-20 08:50:24  作者:清麓
  “你真好看。”
  他咧开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抚上霍琚的脸,在上面落下个响亮的吻,“我眼光真好。”
  “让我帮你数数腹肌。”
  霍琚按住凌息得寸进尺的手,险些腰带不保,并非他故作矜持,他刚二十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定力他暂且没有,全靠忍耐。
  拼命回忆柳大夫和秦大夫的医嘱,禁欲,禁欲,命重要。
  “我们已经回家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害羞什么?”凌息扒拉开霍琚的手,霍琚干脆把人两只手都握住。
  “不是害羞。”霍琚嗓音明显比之前低哑不少。
  凌息更疑惑了,“那是什么?”
  身体热得像在蒸桑拿,眼前男人始终磨磨唧唧,凌息板起脸:“霍大郎,现在立刻马上脱掉衣服,我要看腹肌,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空气突然安静,二人四目相对。
  短暂的沉默后,“噗嗤”一声笑打破了诡异的气氛,霍琚捂住嘴别过头去。
  凌息貌似真的喝醉了,莫名有点可爱。
  霍琚努力止住笑,扭头看他,“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少年鼓了鼓腮帮,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理直气壮地说:“当然知道。”
  “我在撒酒疯啊。”
  “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
  他伸手按住少年脑袋,把人柔顺的头发揉乱,贴近人耳畔解释:“腹肌不能给你看,大夫叮嘱我得清心寡欲俩月。”
  凌息像被扎了下,泥鳅似的钻出霍琚怀里,手捂住又红又烫的耳朵,反应特别大。
  他睁大眼睛瞪着霍琚,“说……说话就说话,干嘛凑那么近!”
  “大夫让你禁欲又没让我禁。”
  霍琚脸上的笑蓦地消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未免太没人性了些。
  饿狼守着肉能看不能吃已经够惨了,如今这肉居然还要求他含在嘴里不能咬,不能吞,并且在他口中变着法儿的煎炸烹煮自己,散发出阵阵香味。
  十大酷刑不过如此。
  霍琚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下了床一瘸一拐往屋外走,凌息瞅了眼,是他们日常洗澡的方向。
  耳朵上的热意逐渐消散,男人的气息却好似残留在耳畔,稍作回想,降温的身子又会升腾起热意。
  凌息搞不明白缘由,竹屋内仅余下他一人,自打热潮过后每天都有事做,全然忘记纾解一事,今日本欲趁着酒意解决一番,偏生忘记霍琚得禁欲。
  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卡在那儿怪难受的,索性拜托了自己右手。
  烟花的引线一点点燃烬,烟花筒里迟迟没迸射出烟花,走近了查探才发现是一筒泡了水的烟花。
  从期待到失望不过眨眼的功夫。
  凌息有些索然无味,努力了这么久又怪不甘心。
  转过头及肩的黑发不知何时散落开,丝丝缕缕缠绕在他雪白的脖颈间,被汗水洇湿,紧贴皮肤。
  极致的黑与白,交相辉映。
  鼻间嗅到独属于霍琚的气息,凌息往里挪了挪,枕头边叠放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是霍琚夜里睡觉时穿的,换句话说,这是霍琚的睡衣。
  凌息盯着瞧了会儿,到底没按捺住冲动,把脸埋了上去,似觉不够,小奶猫般把脑袋拱进整件衣衫里,霍琚的气味彻底包裹住他。
  一壶温水再度升温至沸腾,少年脚趾蜷缩,腰背如新月,上等的羊脂白玉染上淡淡的粉。
  男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成了一团咸菜,凌息平复过后,心虚的情绪冒了出来。
  要不藏起来算了。
  但人晚上要穿找不着怎么办?
  林子里脚步声渐近,凌息左顾右盼,慌张地拿着霍琚的衣衫找不到地方藏。
  空气中的味道未消散,明眼人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凌息推开窗户,送进满屋子清风,他干脆连人带衣服跳了出去。
  等霍琚推门而入,屋内空空荡荡,鼻翼翕动,嗅到一股浅淡的气味。
  刚沐浴完,带进松香皂的清香与河流的水汽,霍琚暂时没记起是什么。
  直到他走近床榻,看见他睡的那侧床单印着道人影,赫然有人睡过,枕头还被人揉捏过。
  霍琚有一瞬怀疑凌息拿他枕头出过气,待他弯腰整理床铺,那股味道越发浓郁,令他无法忽略,也叫他知晓那是什么。
  意识到他离开的时间里这里发生过什么,霍琚冲过冷水澡的身子重新烧起来。
  枕边放着的里衣没了踪迹,霍琚再三翻找,他确定今早叠放在枕边。
  霍琚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这是他每天清晨的习惯,不可能弄错。
  唯一剩下的可能性闪过脑海,霍琚胸腔剧烈震动,血液沸腾直冲大脑,从脖子到耳朵红得滴血。
  凌息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太……太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与此同时,新的情绪滋生。
  他居然在惋惜自己洗澡太慢,如果再快一点,早些回来,他是不是恰好目睹凌息拿着他的里衣……
  霍琚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双手捂住滚烫的脸,眼睛睁大。
  霍琚啊霍琚,原来你也只是个俗人,注定成不了廉老将军那般光明磊落的英雄。
  另一边,带着霍琚衣衫畏罪潜逃的凌息刚从水里出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顺手把那件罪证搓干净挂树梢上,他决定挂高点,以免被霍琚看见了。
  晾干头发磨磨蹭蹭,惴惴不安的回去,霍琚一如既往在缝东西,眼皮也没抬一下,凌息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朝床边走。
  重新换过,散发出清香的床单让凌息笑容凝固,并非他干坏事没被发现,而是霍琚大人有大量,放过了他。
  两人默契地装作无事发生,但发生过的事情对现实已经造成影响,他们间的气氛开始变化,时而暧昧,时而尴尬,叫人慌张。
  刘淑芬帮他们算的好日子转眼就到了,天朗气清,清风偶尔吹过,送来一阵凉爽。
  大伯和小姑两家提前一天过来帮忙,一些菜需要提前一天准备,乡亲们拼凑的桌椅板凳大清早就给霍琚他们送到院子里。
  大伯提供了猪肉,小姑提了两只肥硕的鸡,赵丹桂和刘淑芬凑了一篮子鸡蛋,村长夫人苏婶子把自己年轻时成婚穿的喜服改了改,送给凌息明日穿。
  “这是婶子当年嫁给你忠全叔时穿的喜服,我俩大半辈子过来了从没真红过脸,日子过得磕磕碰碰却也算圆满,我按着你的身形改了下,你别嫌弃。”
  凌息始料未及,他们是假夫夫,所以压根儿没想过穿什么喜服,然而同他们无甚关系的苏婶子却想到了,而且拿出了自己当年成婚的喜服,其中心意无法言说。
  “怎么会嫌弃,谢谢您苏婶子。”凌息双手接过,仔细端详,胸口涌上汩汩热流。
  次日,霍琚从睡梦中苏醒,一片赤色映入眼帘,凌息长身玉立,站在晨辉下,嫁衣如火,少年如画,回头朝他轻笑,怦然心动。
 
 
第40章 
  霍琚身量太高,村长的喜服穿不上,加上今日并非单纯婚宴,他只换了身新做的衣衫出现在人前。
  人靠衣装马靠鞍,饶是身上的新衣简简单单,距离华服十万八千里,但崭新的衣衫仍衬得霍琚英武不凡,俊朗无双,令前来赴宴的姑娘小哥儿羞红了脸。
  “娘,您不是说霍大郎是个瘸子吗,怎么比陈秀才还俊。”
  陈秀才是远近闻名的俊小伙,哪家姑娘小哥儿说亲都要问一句样貌比陈秀才如何。
  “你看他生得好武威,比我爹一个成天干力气活的都壮实,诶呀羞死人了。”
  姑娘小哥儿们脑袋凑到一块儿,眼睛直往霍琚身上瞟,心里无比懊悔自己没早瞧见霍家大郎,否则还有外村哥儿啥事。
  霍琚话不多,却并非不善言谈,安排席位,招待来客,有条不紊,往那儿一站,鹤立鸡群,气度超然。
  姑娘小哥儿们正无比惋惜,嘀咕起霍琚夫郎的闲话,下一秒一袭红衣的少年出现在人前,嘈杂的院子骤然安静,所有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直勾勾盯着来人。
  对方只出来同霍琚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进了里屋,众人的脑袋不由跟着转动,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那就是霍大郎的夫郎吗,真真神仙般的人物,若能娶回家,人生也算圆满了。
  汉子们看向霍大郎的眼神越发羡慕,嘴里好似吃了整颗柠檬,酸得要命,这霍大郎未免太有福气了吧!
  姑娘小哥儿们嘴里的闲话说不出来了,红着脸小声道:“霍家夫郎咋……咋也长得那么好看?”
  “戏文中的神仙眷侣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我好像更喜欢霍夫郎那种相貌。”
  “我也是。”
  单相思哪有欣赏一对璧人快乐呢。
  .
  古代婚礼一般在黄昏时分举办,今天前来帮忙的人不少,凌息去合宴酒楼送货时特意邀请了冯磊兄妹,冯磊是学徒,虽然每月可以休息一天,但跟着师傅学手艺,得随叫随到,哪有真正的休息时间。
  他满心犹豫,他师傅却抽着旱烟替他答应下来,“去吧,去蹭蹭喜气。”
  冯磊喜出望外,看了看师傅,又转向凌息,点头如捣蒜,“好!我们一定去。”
  当天冯磊携妹妹坐牛车前往,提着盖上红布的篮子和精美的糕点,糕点是合宴酒楼的招牌,昨晚临走前,师傅问他准备好贺礼没有,他说家里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师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亲自指导他做了这一盒糕点。
  把冯磊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师傅徒弟众多,他每天闷头干活不如其他师兄弟嘴甜,每次观摩学习也挤不到前头去,这还是头一次受师傅一对一指点,紧张得他出错好几次,心脏一直悬在半空中。
  幸亏成品还算合格,勉强得到了师傅认可。
  “那是哪家的姑娘,长得真水灵,也不知说亲没有。”
  “那小伙子瞧着也不错,手里提着的莫不是合宴酒楼的食盒吧!”
  “我去!上面真贴着合宴酒楼的字样,霍大郎两口子上哪儿认识的有钱人?”
  “天啦,合宴酒楼的东西可贵着呢,屁股一挨凳子就得两文钱,这么大一盒得花多少钱啊。”
  过了没多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位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少年扶着一位鹤发老翁下来,“外公,就是这儿。”
  “哇,霍大哥他们家竟然建在山脚,晚上不害怕有狼下来吗?”柳仲思感叹道。
  秦大夫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尽胡说。”
  霍琚望见二人身影,刚想叫凌息一同去迎接,凌息便似与他有心电感应般迈步出来。
  二人并肩而行,容貌出众,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线,将他们与周围人隔开,无人可以融入。
  “凌息哥!你今天太好看了吧!”柳仲思惊艳地跑上前围着凌息团团转。
  凌息打趣道:“我平时不好看吗?”
  柳仲思脑袋摇成拨浪鼓,“当然不是,你平时也很好看,今天尤其好看!”
  听了一串彩虹屁,凌息十分满意,一旁的秦大夫见两人跟俩小朋友似的,笑着摇摇头。
  同霍琚二人道贺,又问了问他近来身体情况,捋捋胡须开口:“待会儿我替你诊下脉。”
  霍琚欣然应下,“多谢秦大夫。”
  家仆紧随其后将贺礼送上。
  村民们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我没认错的话,那是扬春堂的秦大夫吧!”
  “我的老天爷,他们居然能请到秦大夫,霍大郎的腿是不是能治好了?”
  他们把霍永登家的事当笑话,可怜霍大郎分家没得一个铜子儿,甭管如何,人家的的确确修了新房,娶了夫郎,还不声不响认识了县城里的大人物。
  想想自家漏雨的房屋,闻不到油荤的饭菜,没影儿的未来媳妇,可怜别人霍大郎之前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等到饭菜一一上桌,村民们更是目瞪口呆,旁人家的席面一桌普遍八个菜,能有一半荤菜就不错了,霍琚家居然有十个菜,凉菜、热菜、汤菜,荤素搭配应有尽有,最后还给上了甜点和水果。
  邻水村的村民们头一次吃到如此尽善尽美的席面,其中不乏一些没见过的菜肴,更是令他们大开眼界。
  晚上做梦仍在回味霍琚家的菜,口耳相传愣是把霍大郎家的席面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十里八乡都晓得了。
  乡亲们吃得开心,满嘴恭贺之词,霍大郎家的新房充满欢声笑语。
  作为霍大郎亲爹的霍永登却逼不得已待在家里,听着那头传来的热闹,胸口阵阵憋闷。
  “家里又不是没钱,也不晓得炒盘肉!”霍永登筷子在盘子里翻了翻,全是素菜,嫌弃地敲了敲盘子边儿。
  “以为你是地主老爷吗?谁家成天吃肉,再多的银钱也得败光 。”赵秀娟脾气也上来了,把盘子挪到霍莺面前。
  “莺莺多吃点,别理你爹。”
  霍莺抿了抿唇问:“爹,今儿那边不是办席吗,听着怪热闹的,你咋不带我们去啊?”
  不提还好,一提霍永登就下不来台,筷子一拍,“早分家了,去什么去,以后见了你就当陌生人。”
  霍莺吓了一跳,瞥了瞥她娘。
  赵秀娟觉得奇怪,还没张嘴问清楚,又听霍永登指着霍常安骂:“还有你个没出息的,上赶着给人干活,瞧瞧人是怎么对你的,吃香的喝辣的也没见喊你一声。”
  霍常安胸口堵得慌,他爹说话不好听却是事实,他赶着去帮忙修房子,辛苦那么多天,今日办乔迁宴,大哥压根儿没叫他过去。
  修房子那段时间,大哥也没主动跟他说过话,对待他的态度连同村人都不如。
  气氛霎时变得沉重,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赵秀娟和霍莺吃过饭散步消食,偶遇从霍琚家出来的村民,“哟,这不是秀娟和莺莺吗,你们咋没去大郎家吃饭呐?”
  两人笑容齐齐僵住,一时不晓得该找什么借口,对方完全没给她们回应的时间,接着说:“你们没去真是可太惜了,那席面办得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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