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理直气壮可还行。]
将自己外表拾缀好,瓦妮莎意气风发且全副武装地离开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乔瑟调查进度,但作为氪过金的乘客,她觉得自己有权利找这艘船曾经的船长现在的副船长了解一下付费内容。
或许是她的自信真的换来了奇迹,当瓦妮莎下楼走出船舱,下午的夕阳在海面若离若即,甲板破天荒出现了他们以外的乘客。
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子扶着船舷边缘的围栏,他容颜俊美,穿一身笔挺的棕色西装,举手投足间体现的是英伦特有的礼仪教养,酒红色的眸子半阖着欣赏远处光景,漫不经心,从容不迫,仿佛一位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上流贵族。
注意到瓦妮莎的视线,金发红眸的男子侧过脸,朝她颔首微笑。
[瓦妮莎:嘶,他app得80往上了吧。]
[kp:95。]
[瓦妮莎:……还好在这里的不是乔瑟,不然唯二的调查员就得反水一个了。]
[kp:你也要过一个意志。]
[瓦妮莎:魅魔吗他???]
[kp:瓦妮莎意志70 1D100=30 困难成功]
瓦妮莎在美色面前守住了自己的择偶标准,拿出了调查员应有的强韧意志抵抗诱惑,在心神失守之前摁死了乱蹦的小鹿。
“景色真不错,”确认自己不会掉链子,瓦妮莎走上前主动搭话,“特别是暴风雨后的平静午后,更让人觉得生命宝贵,不是吗,这位——”
“威廉,”夕阳下酒红色的眸子微微弯起愉快的弧度,嫣然一笑,“威廉·詹姆士·莫里亚蒂,因为还有两个兄弟,不介意的话,请称呼我‘威廉’。”
[kp:瓦妮莎心理学60 1D100=??]
越来越强的海风吹起额前碎发,露出的那双酒红色眸子里没有虚假,真情实意得让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等发觉自己越过那条线时才忍不住战栗着后退,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姿容俊美的优雅青年,而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清泉”。
瓦妮莎:总之他没拿假名忽悠我。
斯拉夫人崇尚礼尚往来,瓦妮莎也没拿假名忽悠对方,坦率道:“俄罗斯名字太长,一长串念起来不实用,直接叫我瓦妮莎就可以。”
名叫威廉的男人轻笑一声:“很荣幸认识你,瓦妮莎。”
不管笑容是真是假,一男一女在夕阳下的甲板上言笑晏晏,这副场景总会自然而然地被抹上一层浪漫光晕,忽悠着不明真相的旁观者以及某些不理智的当局者。
在远处拿着外套的路易斯站在稍远的地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作为弟弟,路易斯很担心哥哥威廉会不会被海风吹出感冒,但他同样担心,如果这个时候介入,他会不会打扰到哥哥跟那位女士独处。
……话说回来,之前在伦敦哥哥婉拒那些淑女,单纯是因为她们长得不符合哥哥的审美吗?
弟弟陷入了沉思。
*
另一边。
几次没有得手,触手意识到这里的食物比较烫嘴,乖觉地缩回门外,打算等食物晾凉再过来。
“那个,”新出炉的无头盔甲对着战力一看就爆表的强盗鼓起勇气,“你想要头盔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但你手上的那个不行,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真的不能给你……”
牛来一只新头的前无头人晃了晃脖子上的新头,稍微有点动作,头上空空的头盔就前后摇晃,待得很不安稳,她立刻炒了新头鱿鱼,将头盔摘下,丢回了阿尔冯斯怀里。
阿尔冯斯失而复得自己的脑袋,脱离了无头盔甲的身份,对面则又变回了无头人,现场无头人数量恒定为一。
不过,这个表现也就说明,她是能交谈、拥有理性的存在。
“你是谁,不,”夏洛克换了个问题,“你是什么?”
脖颈截面冒着的黑烟晃动了一下,似乎在对夏洛克的问题摇头,无头人没有头,自然长不出能回答他问题的嘴,但办法总比问题多,无头人手上的镰刀失去形体,变成一支羽毛笔。
无头人拿笔在墙壁上不讲公德地写写画画。
阿尔冯斯看了一会儿,小声地询问:“夏洛克先生,你看得懂吗?”
“Emmm,”夏洛克凑近打量,“只能看出是爱尔兰语……奇怪,爱尔兰饥荒以来用爱尔兰语的人大幅度减少,最近虽然那边文化复兴搞得很热闹,我也有所耳闻,但我记忆中的爱尔兰语跟她用的,相似度非常有限,我没法轻易将这些词汇连成句子。”
[kp:乔瑟古爱尔兰语5 1D100=81 失败]
[乔瑟:我记得爱尔兰语是凯尔特人用的语言之一,跟同样出自凯尔特人的英语应该有能重合的部分,我能再过一次英语吗?]
[kp:不能。]
[乔瑟:……我的隐藏文件夹a1到z1,你可以任选一个。]
[kp:不行就是不行,py也不行。]
[kp:不过,说起来西班牙语属于印欧语系,爱尔兰语也属于印欧语系,你可以过一个教育试试,顺便一提,我要c1。]
[乔瑟:谢谢惠顾~]
[kp:乔瑟教育75 1D100=11 极难成功]
触类旁通,掌握语言的印度跟欧洲神明同时降下福音,给乔瑟撬开了古爱尔兰语的大门。
“‘爱尔兰传说里的无头骑士,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人这么称呼我’,”乔瑟掀开阿尔冯斯腹部的盔甲,辨认写在墙壁上的字迹,“‘我确实与人类相去甚远,但我有自己的名字,塞尔提·史特路尔森’,没了,她就说了这些。”
阿尔冯斯几乎是赞叹地感慨道:“好厉害啊,乔瑟先生。”
“不,只是年龄带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优势,”py交易的大人如是说,“以后阿尔长大了也会懂的。”
阿尔冯斯:这么老的语种都能读……说实话,他对自己其实没那么有信心。
“乔瑟先生能代为沟通自然再好不过,”夏洛克脑袋转得很快,“那么,能询问一下史特路尔森女士,您是如何上船的,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在集装箱里?”
塞尔提在墙壁上写:“这里是船上?”
“……”乔瑟扶额,“还是换个问题吧,比如,为什么你听得懂我们用英语提的问题,却非要用难懂的爱尔兰语回答,用英语回答不行?”
刚才还以为是社交辞令一样的固定用语,但现在乔瑟确认了,赛尔提确实听得懂他们的话。
无头身躯上的烟雾惊醒一样猛烈地摇晃了一阵,接着心虚地改成英语在墙上写写画画,还若无其事地擦掉了前面的爱尔兰语。
乔瑟:……好可爱。
*
[kp:克雷亚急救30 1D100=28 成功]
[kp:乔瑟 hp+1]
[kp:乔瑟剩余hp=12/17]
“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受伤呢,船长大人?”克雷亚收好剩下的药品跟绷带,无奈道,“我在治疗上可不怎么擅长,现在也没有第二瓶贤者之石,除非找到医生,否则只能靠船长自己的身体努力恢复了,在那之前,就让我们一起祈祷昨晚的暴风雨不会重现吧。”
乔瑟摸了摸被包得跟胸口一个尺寸的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app被人为降低了,并且掌握了实际的证据。
“而且一会儿不见,你又带来了一位面生的乘客,”克雷亚将视线移向尝试用阿尔冯斯遮挡自己的黑色身影,“不仅面生,他、不,她甚至没有‘面’,是无头骑士吗?”
乔瑟来了精神:“你认识塞尔提?”
躲在阿尔冯斯背后的黑色身影默默摇头,摇到一半想起自己没有头,说不定记忆也缺了一部分,而在缺失的记忆里,她说不定真的认识……
“不,”克雷亚擦了擦手,“爱尔兰的无头骑士传说我还是有听说过的,毕竟特征很好认,但是她的头呢,无头骑士不都是抱着他们的头出现的吗?”
“好问题,塞尔提也想知道答案,”乔瑟叹气,“她的头失窃了,而且自己还是被拐上船的,克雷亚,你老实告诉我,这艘船还兼职人贩子吗?”
克雷亚:“这话问我不如问副船长,他才是最了解这艘船的人,一般在船上想找什么东西,我都是去问他的。”
“问亚瑟吗,虽然觉得他怎么看都不靠谱,但既然你推荐了……”想到不会开船的前船长,乔瑟做了一整套深呼吸让自己接受事实,起身穿上外套招呼其他人一起朝医务室外走,“说起来亚瑟人呢,还在船长室吗?”
克雷亚纠正道:“马上就是晚餐时间,想找副船长可以去餐厅。”
夏洛克本人已经提前去了餐厅,跟瓦妮莎他们交流情报,现在乔瑟领着阿尔冯斯和塞尔提过去还能汇合……原本乔瑟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来到餐厅,看到坐在瓦妮莎对面优雅美丽青年,以及青年身边戴着眼镜的知性同性。
[乔瑟:我好恨……]
[瓦妮莎:别羡慕了,快过来给我分担火力啊!这家伙是魅魔——]
[乔瑟:魅魔?魅我!]
[kp:过一个意志检定。]
[kp:乔瑟意志50 1D100=69 失败]
[瓦妮莎:……]
[乔瑟:好耶!]
[瓦妮莎:…………]
第140章
昨晚的暴风雨不只让当时在餐厅里的乘客损失惨重,还让其他乘客彻夜未眠,哪怕已经在白天补了觉,现在来参加晚餐的人也大都面带倦色,眼底渗出血丝,怎么看都是一副倦怠到叫人提不起劲的模样,相貌打折都快打到骨折。
而在这些背景板中,乍一出现光彩照人、极具经典英伦风情的美人,又叫好色的船长怎么不为他倾倒。
[乔瑟:这就是天意!上天感受到36岁单身的帅大叔有多虔诚,才特意降下福祉——]
[瓦妮莎:……]
[kp:……]
[乔瑟:这无死角的美貌——Prprpr!]
“晚上好,陌不相识的绅士,”乔瑟像解开封印一样解开自己绑在脑后的马尾,撩了一下头发,顺便挤开了坐在瓦妮莎跟金发红眸美人之间的夏洛克,“能在这艘船上相遇,或许就是命运的暗示,不知道待会儿有没有空,愿不愿意去人少一点的地方和我喝杯茶呢?”
仿佛一只正值求偶期的公孔雀或者别的什么正值求偶期的动物,乔瑟迫不及待地朝对面散发着自己已经被俘虏的信号。
夏洛克被挤开,默默去旁边搬了张新椅子,现在餐厅人虽然不少,却很有自知之明地在人与人之间都保持了一定距离,他们桌子附近就是一圈空桌,无主椅子多得是,倒也不必为此罚站。
阿尔冯斯听不太懂乔瑟的话,打算先记下之后找机会问问爱德华,而他旁边的塞尔提则没顾上听,她忙着忍住四处张望的冲动,假装沉稳胸有成竹看似对一切都适应良好平淡如菊,实则手脚僵硬地在门口cos老家森林里的树木动都不敢动一下,与刚从乡下进城不敢露怯的土妹子别无二致。
唯一做出正常反应的瓦妮莎:……yue。
她鸡皮疙瘩都快被乔瑟激出来了。
[瓦妮莎:世贤,你好骚。]
[乔瑟:这不是骚,是魅力,是只有app75的人才能散发的魅力!]
[瓦妮莎:你的魅力为什么这么油腻?]
[kp:确实油里油气的,邓布利多摇头.jpg。]
[乔瑟:没办法啊,我看的那本情话大全上就是这么写的——可恶,果然是自由发挥比较好,照搬是没有出路的!]
[瓦妮莎:把那本书发给我。]
[乔瑟:你也要看?]
[瓦妮莎:不,等我以后遇到什么讨厌的家伙,就把这本书给他。]
[kp:妙计妙计。]
[乔瑟:妙计妙计。]
面对乔瑟的“情话”,美人表情不变,有理有据地拒绝了他的夜游邀请:“抱歉,我最晚只有下午茶的安排,为了睡眠质量的考量,那之后就不会再喝茶了,如果您真的有意,明天下午欢迎赏光来我住的地方,多少杯茶我都奉陪。”
“请问您的房间号是?”乔瑟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36,不介意的话时间就约在下午3点。”
瓦妮莎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绕了二十分钟没问出来的情报被白给的乔瑟套出来了,她现在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人生寂寞如雪。
乔瑟表情肃穆地承诺:“假如我失约,一定是我死了,没有例外。”
[乔瑟:他约我了,他对我有意思!我届到了!OHHHHHHH!]
[瓦妮莎:梦男蒸鹅心。]
[乔瑟:啊哈,我懂的——你是在嫉妒我!]
[瓦妮莎:……嫉妒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约定了明天自己上门去送一波?]
[乔瑟:你就是谨慎过头,不干不脆的,才一直没什么进展,我这可是在帮你,感谢我吧!]
[瓦妮莎:那你身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也是你说的“进展”之一?]
[乔瑟:Emmm,有舍有得嘛。]
“唉,算我求你,别诅咒自己了,”瓦妮莎叹气,“一会儿功夫不见你身上就又添了新伤,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至于这么快,连夜都不隔的吧?你受伤的天赋已经够强了,真没必要再火上浇油了,放过你自己如何?”
乔瑟摆出冷酷的侧脸:“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越多越好。”
瓦妮莎语气凉凉:“等你变成死人了,我会把这句话刻在你的墓碑上的。”
乔瑟:“还劝我别诅咒自己,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瓦妮莎的回应是倾斜酒瓶,咕嘟嘟给自己倒酒,装出一副沉迷酒精听不清乔瑟说了什么的样子。
[乔瑟:直视我啊杂修!……你这样也算俄罗斯人?]
[瓦妮莎:刻板印象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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