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隋风惊了一下,连忙喝了口汤,“你说谁快呢?”
男人不能说快!
临渊愣住,被这话给惊到了,“你脑子在想什么?”
隋风哼了一句 ,“反正你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没根没据的隋风为什么这么在意……就像是恼羞成怒一样,难道隋风他……
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被调戏了的临渊成功想歪了。
临渊忍不住去看隋风的身体,隋风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人,看见他的时候你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意识一定是:这人真帅。隋风的身材也非常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临渊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隋风有那样难以启齿的毛病。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白瞎了这样的好样貌。
临渊也是男人,自然清楚那方面有问题是一件很那个的事情。
渐渐的临渊看向隋风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隋风狠狠打了个冷颤,他的精神力清楚的捕捉到了临渊的眼神,那丝同情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不知道临渊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一定是对他不利的事情。
于是隋风脱口而出,“住脑!”
临渊愈加同情,不禁开口道,:“隋风,那什么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我有一副配方,或许可治你的……病。只需要九百九十九万九……呃,看在我们前几天并肩作战的份上,我送给你了。”
隋风看着临渊的表情,想着之前的对话,彻底明白临渊在想什么了,他脸一下子黑得像临渊煎蛋的锅。
他咬牙切齿道,“我没有那种病,不需要你的药!”
临渊不信隋风的话,觉得他只是想难以启齿,他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劝到,“隋风,讳疾忌医是不好的。我都不收你信用点了,那配方所需要的药草也不贵。我那四千万也可以借你,就不要利息了,不过只有这一次哦!”
哦个鬼!
隋风此刻听到这话完全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他脸如煎蛋锅,不怒反笑,“临渊!!!”
临渊道,“我在。”
“你……”隋风看着他平静的脸和眼角倾泻出的一缕笑意,那些恼怒突然消散了许多,“你在玩我?”
临渊抿了抿唇,努力道,“没有没有……”
“对不起……哈哈哈哈……”临渊努力撑着让自己不要笑出来,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隋风你……哈哈哈……太逗了。”临渊趴在椅背上笑得直打颤。
隋风怔了下,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临渊,那带笑的面孔相是卸去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肆意。
看着看着,随风侧身靠在椅子上,看着临渊笑得透出水光的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也不禁失笑,“艹,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临渊弯着没有丝毫说服力的眉眼道,“但是看着你刚才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表情很好笑。”
“而且,你居然重点歪成那样。”临渊罕有活力的比划,“就……放你身上很不可思议。”
隋风切了一声,直起身,脸色严肃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侮蔑一条已经成年的龙。”
“噗嗤! 哈哈哈哈!”临渊看见这场面却又笑了起来,“啊!那还真不好意思,我未成年。”
隋风眸色一动,意味深长的道,“除了《赤焰之书》,还有什么能让你成年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临渊带笑的眉眼徒然锋利了起来,与平常格外不一样,“隋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赤焰之书》的事情的。”
隋风也笑,话语带着几分逗弄,“你猜。”
“我猜啊!”临渊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的把桌子上的菜肴堆到自己的身前,慢悠悠的吐出来一句话,“我该从哪儿猜起呢。”
“从哪里都可以哟!”隋风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话语中带着一丝引诱,“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提示哦。”
“是吗?那先谢谢你了哈!”临渊把人推到一边,“账我待会儿跟你算,现在,请不要影响我的食欲,谢谢!”
隋风耸耸肩,起身,“没问题,感谢款待,待会儿见。
“等等!”临渊头也不抬的道,“你洗碗。”
一个小时后。
临渊嫌弃的移开面前的茶杯,杯里的茶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清凉的茶。
茶叶是隋风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不难喝,清神醒脑,能够降躁,让隋风能够冷静冷静的东西。
“你就喝这种东西。”临渊道。
隋风,“有得喝就不错了,你还挑挑拣拣的。”
临渊道,“我有能力挑,我为什么不能挑?”
隋风挑眉,道,“你这语气……不玩了?”
“不行吗?”临渊翻白眼,“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但他打不过隋风,保命底牌又不能用,只好违背本性的憋着,现在能光明正大的呛隋风,他当然要把之前补回来。
隋风淡淡道,眉眼透着一丝懒散与几分认真,“你以为你演得很好吗?”
“废话!”临渊下巴抬起一个高傲的弧度,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你又以为你有多认真?”
没错,从北荒原初遇开始,隋风和临渊都在演戏,本性隐藏,对话半真半假,彼此试探又彼此靠近。
他们对此心知肚明,这是平等契约带来的必要的了解过程,即使他们都在这个过程中偷工减料。
隋风将将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加上因为那本书对临渊的一点了解,足以让隋风和临渊平等相处。加上这一个月来对临渊身世的了解,也让他对临渊的为人处世的原则有个概括。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临渊带着重重的面具。
更重要的是,在那个纯白空间里,《末土之王》书封上刻画的临渊,那眉眼间傲气与不羁,是他第一眼就被吸引的东西。
所以,临渊在他面前在怎么伪装都会流露出破绽来,更何况,临渊几乎是毫无掩饰可言。
而临渊呢,从一开始就知道隋风的身份,毕竟末土五千年来只有一个家族出过龙类觉醒者,而隋风的名字又如此显眼。但他还是毫无畏惧的下杀手,就算就此被通缉也不会后悔一分。当时可是你死我活的杀局,他和隋风都是底牌尽出,迟疑一秒都会是另一翻局面。
平等契约则是临渊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只能庆幸这是最高等的契约,庆幸隋风也和他一样是异能和兽型的双重觉醒者,但对于造成这种情况的隋风他是极其不爽的。
他向往自由,人生信条是开心的活着,变强和信用点是人生信条的必须品,所有阻挡他人生信条的人和物都会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而这样的他是绝对不会签订契约的。
不管是回头看,还是往后看,绑定一个隋风绝对是个大麻烦,隋家这个家族是他身上拥有也卸不掉的枷锁,而临渊绝对不会让这个枷锁蔓延到他身上。
原本临渊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出现了意外情况。
隋风垂眸想了想,也在这时开口道,“你会选在这时候是因为杨天意。”
他语气带着肯定。
“对!”临渊也不否认,他语气难得的带着空茫,却又认真,“你应该知道,他是我哥。”
第81章 信任
杨家。
古琢玉身上的绷带比起昨天少了不少,伤口也不在往外渗血。杨天意此刻不在他身边,周围也没有一个照看他的人,这对于一个在别人家修养的客人来说是极其罕见的。
但古琢玉和杨家人彼此都把这一点给忽视过了。
古琢玉懒懒散散的把一颗葡萄仍进嘴里,没有学长给他喂,他只能自食其力了。忽而,他微微抬眼,看向一个方向,没一会儿又无聊的垂眸,舔了舔唇角的汁水。
又死了一个,真差劲。
一阵风吹过了,缓缓带出一个身影。
“古琢玉。”洛成衣看着趴在竹床上的人,不禁嘴角一抽,“你还真是悠闲。”
古琢玉漫不经心的刺了他一句,“那是当然,我又不用给人当走狗,能不悠闲吗?”
洛成衣攥紧了手,额角鼓跳,“你有必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古琢玉挑眉,惊讶道,“我怎么跟你说话了,我不一直是这样说话的吗?”
“行!”洛成衣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管不着。我这次找你有正事。”
古琢玉瞪大眼睛道,“你找我办正事?可我的正事已经办完了。你没看见我现在什么样的吗?为了弄死那个八级我付出老大了好吗?那本来可是你们万联的事,竟然还废物到让我去当诱饵?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正事?”
洛成衣皱眉道,“一码归一码,北防要塞可是重中之重。”
古琢玉翻白眼,“好好好。重中之重,你说说看怎么个重法?”
洛成衣道,“北防要塞有个非常厉害的阵法,我现在已经启动了阵法的重要支点,就等着一个月后来个锰中捉鳖。但是,阵法的中心枢纽我们并没有拿到手,所以……”
古琢玉忽然冷声道,“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洛成衣气道,“古琢玉!”
“别特么在我家叫唤,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揍你,现在、立刻,滚蛋!”古琢玉眼含厌恶。
洛成衣也烦躁道,“你明明知道中心枢纽是计划中的一环,杨天意拿在手里只会被幽灵盯上……”
“我知道。”古琢玉冷笑,“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杨叔让你阻止学长取出中心枢纽,可你是怎么干的?”
“杨叔不可能让学长知道中心枢纽的信息,那学长为什么会知道中心枢纽的消息?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消息泄露给学长的。”
“只有嫡系才能拿到中心枢纽,学院离北城那么远,谁伸手给学长递的消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
“洛成衣啊洛成衣,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万联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疯子恰好在北防要塞,中心枢纽落到幽灵手里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
洛成衣忍不住反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古琢玉翻白眼,“你不会?凭什么?凭柯以禾吗?”
洛成衣语塞。
古琢玉一顿输出之后神清气爽,摆摆手道,“滚吧。我会保护好学长的,这个事情你别插手,也让你家里边的人消停一点,别让人看了笑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去找疯子帮忙,以他那个脑袋,不薅白不薅。”
洛成衣目光闪了闪,犹豫道,“老大……我之前好像惹到他了 ”
古琢玉,“……高还是你高啊!你竟然还活着?”也没缺胳膊断腿的。
古琢玉更没耐心了,直接赶人,这洛成衣越发的没普了,也不知道万联看上了他什么。
——
隋风没否认,虽然之前的猜测和真实情况有些出入。
但是……
隋风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立场调换,隋风绝对不会像临渊一样选择摊牌,所以他完全不理解临渊的用意。
杨天意身上带着测源石,这种东西,哪怕变得面目全非,也能够认得出来。而他在北防要塞曾经多次对临渊和杨天意的关系进行揣测,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临渊联想到也不奇怪。
临渊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隋风,随后道,“你应该无法理解。”
对于临渊来说,幼年家破人亡,独立于人世是一件他早已无奈接受了的事实,但接受不代表能够承受。
父母、家人、牧之……他曾经失去过的他无法挽回,所以他努力照顾自己、努力变强,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们对自己的期望。
而杨天意和杨写,他们也是他的家人,是他血浓于水的家人。
所以他要保护好他们。
他绝对无法承受再次失去家人的痛苦。
所以,不管北防要塞究竟集齐了多少阴谋诡计,他也要在里面保住杨天意和杨写。
在这个前提下,与他双向契约的隋风的态度与表现就极为重要。
临渊无法承受任何原因所造成的失败的后果,所以他宁愿与隋风摊牌甚至坦诚相待。
隋风最烦的就是这种说话遮遮掩掩的,不理解不理解,你不说他理解个屁啊,要是换个人跟他这么说话,他早一个雷砸过去了。
隋风耐住性子,说了一句,“我再问最后一次,原因不说清楚,别怪我坏事!”
临渊一顿,道,“你知道,北防要塞曾经的城主是杨家人。所以,在北防要塞内不管是我哥还是我姑父,他们在北防要塞内所拥有的权限都是令人觊觎的。”
不管是杨天意开启天选台让他们得到了曾经的一些传承,还是北防要塞内城所拥有的一切未知的东西。
“所以,我要保护好他们。”
临渊语气坚定,目光中流转的光让隋风有一种比他的那头金发还要闪亮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
隋风不是喜欢给人泼凉水的人,他不会说什么杨天意和杨写两个人实力都比你要高,你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还说什么保护别人?他也不会否定临渊的话语的真实性,临渊说出的话必定会付出全力去做。
曾经,他也有个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可是……
“嘶!”
隋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
隋风缓慢的眨了下眼,“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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