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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马甲掉了(玄幻灵异)——那只水饺

时间:2024-09-20 09:18:38  作者:那只水饺
  那些说不清的愧疚与情愫,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说给了他最不想要告知的人。
  但尴尬是短暂的,半支烟的功夫后,宋连旌就做出了决定,暂时先发制人。
  “看不出来卫上将这么有童心,跑到边缘星来摆家家酒。怎么,要我再陪你玩会儿吗?”
  他实在想不明白,医学研究院那些人好不容易被解决干净,卫陵洲是哪里想不开,要来边缘星锦衣夜行,还当起了修理师。
  “不必了,比不上元帅阁下爱岗敬业。”卫陵洲只在被他叫破身份时愣了一瞬,随后便摘下了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具。属于他本人的面容上,寻常玩世不恭般的表情消失不见,他声音中甚至透着恼火。
  “都病这个样子了还要使用精神力,你不想多活,你的医生还想过几天清闲日子。”
  宋连旌:“哦,异种贴脸了,我不动手,等着天上掉陨石砸死他们吗?”
  “明明有别的解决办法,你只是觉得不够有效!”
  几句话的功夫,硝烟味立刻在小巷中弥漫开来。
  南岸随处可见的阴云飘过来,挡住了原先的日光,巷子里光影变幻,最终只剩宋连旌指尖夹着的香烟上,有一点火星明灭。
  “有效”。从决定摆烂开始,宋连旌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咸鱼不需要效率,只需要正确地消磨时光。
  但他得承认,卫陵洲说得对。
  暗网分部不是非得毁在他手里不可。那些契约了异种的人类对精神力的感知并不强,哪怕自己现在是这种状态,也能在不让他们察觉的情况下让外界知晓,接下来只需要周旋,拖到有人前来。他甚至可以不必赌那一把,跟着西格玛去暗网分部。
  只是别人未必能把事情做得干净,放异种在自己眼皮下逃命他忍受不了。
  于是种种可能性都烟消云散,他看似有很多选择,最后会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对,我就是这样想,”宋连旌坦然承认,“狂妄、偏执、傲慢,随你怎么说。倒是你,一百年不见,喜欢锦衣夜行了。可真是出乎意料。”
  他醒来后没有关注过联邦一百年间的发展,但大事总归知道一些。卫陵洲好不容易把该杀的人都杀了,帝国研究院都握在他手中了,到底跑来边缘星干什么。
  “我一厢情愿,不劳元帅阁下费心,”卫陵洲说。
  具体是为什么一厢情愿,宋连旌听懂了,只是不想接。
  就像卫陵洲来时还在假装,他也纠结过自己是否一定要揭穿这层身份。
  他清楚,一旦双方身份明牌,不管是深夜重逢时的怅然男子,还是咸鱼修理店的殷勤小周都不会再出现。
  这样互相争吵,互相了解,却总是无法达成一致的对话,才是他们正常的相处模式,持续十几年之久。除此之外,他们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彼此。
  细细想来,在王城逃难的那几个月,竟然是他们相处最和谐的日子。
  经此一事,宋连旌一度以为他们的关系从“相看两厌”中升华了一点,也能称得上是共患难的朋友。于是他一出中央星,刚联系上反抗军中的友人,就托他们帮自己找一套好的手术刀——他和卫陵洲在那栋废弃公寓里曾经说好,等出了王城,一定补给他一套好的刀具。
  宋连旌没有食言,他刚和希瑟他们相见,便急着拿到了东西。可刚去找卫陵洲,就发现这人已经把沈星星托付给护士长,自己不辞而别。
  临走前,这人还给沈星星勘误:“我们没有关系。”
  宋连旌给气笑了,抬手把那套没拆封的手术刀扔进了垃圾桶。
  这么不想扯上关系,他就不添麻烦了。
  从那之后,宋连旌回反抗军指挥战役,一路连胜,他在王城时所说的“带着自己的军队踏平浮空岛”越来越接近现实。
  只是偶然的一次听说反抗军里来了个医生,长得帅,水平极高,就是嘴欠。这点小小的瑕疵在医生短缺的前线根本不算什么,卫陵洲很快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医疗新星。
  而他们两个之间的温度降到冰点,比初见时还要不善,在走廊里迎面撞上都要避开。
  哪怕交集不多,这两个人很不对付的事情也很快便传开了。
  他们的关系本该就这样持续到死,直到宋连旌精神力出了问题——看起来其实是件好事,只是自中央星回来后暴涨了一截,外加偶尔的一阵头疼。
  只有他的一位老师,帝国医学研究院出身的宋朝生觉得不对。
  物极必反,慧极必伤,凡事过犹不及。宋连旌的精神力本就很强,这下更是超出了人类已知的极限,并且还在持续增长。那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过分强大的精神力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负担。
  他为此而忧心,思来想去,只好请唯一一个与自家学生精神力相当,类型适配,又恰好是医生的卫陵洲看顾他的身体状况。
  老师的请求宋连旌不得不听,巧得是宋朝生在医学研究院时,和卫陵洲也有旧。
  在他硬凑之下,凑出了这对不情不愿、无可奈何、针尖对麦芒的医生与病人。
  至于后来他们两个是怎么滚到床上的,纯粹是庆功宴上的一笔糊涂账。
  求生欲、胜负欲、和一些别的欲望混杂在一起,总有叫人分不清的时候。而当战事取得阶段性胜利,能短暂地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时,就是这样的时刻。
  卫陵洲这个狗东西每天在他身边晃悠,恰巧又长在他的审美上。对方大概也有类似的心思,他们都未曾言明,却将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下来。
  战争后期卫陵洲回中央星,他们很久没再见过,最后一次线下见面便是深雨战争结束的前三个月。在中央星,新建的医学研究院。
  谈完要事后,卫陵洲送了他一捧向日葵,约好下次相见时给彼此一个正式的答复。宋连旌收下了花,走时说了句“再见”。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前线和中央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联邦元帅是秘密来的中央星,离开时却带着满身血气。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除了一封绝笔外,连同那个飘渺未定的许诺,一起长眠于星海之中。
  ——
  南岸阴云密布,空气中已经弥漫起雨前的潮湿气味。
  该吵的都吵过了,宋连旌和卫陵洲面对面站着,开始无言,不约而同地错开了最后一个话题。
  可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沉默之中,宋连旌把烟摁灭,先开了口:“那天我说觉得欠了你的,并不是谎话,也不会继续拖欠。”
  “我手里钱倒是有一点,咸鱼修理店马上走入正轨,我叫乔治亚把属于我的那份全都归到你名下。权势上的事,我如今帮不上什么忙,但有谁挡了你的路,尽管找我,我都可以解决。”
  听他自己提到这些,卫陵洲本来感觉心情明亮起来,却又在这些字眼中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最后化作一种沉闷的情绪,像是那场落不下的大雨,沉沉地压在心头。
  宋连旌说了一半,看到面前人神色不大对劲,便故作轻松:“我能做的不多,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提。睡了几觉的关系而已,你不必太不好意思,唔——”
  他蓦然被卫陵洲抵在墙上。
  宋连旌正被持续百年的烂账扰得心情杂乱,并未设防。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滚烫的掌心正垫在自己的脑后。
  那温度让他挣扎了一下,但身后无路可退。
  卫陵洲欺身上来,与他呼吸相融,唇齿相交的触感带去一阵酥麻,刹那间他们回到了许多年前,隐秘而无人知晓的亲密时刻。
  将燃尽的烟尾自宋连旌手中滑落,毫无声息地掉在地上。大雨倾盆而下,最后一点火星儿遇水,悄然熄灭。
  巷子里彻底陷入昏暗,暴雨如注,在黑暗中他们唇舌交缠,身体相拥。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胸膛紧贴着胸膛,甚至听得清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分开,宋连旌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着。
  他一把将卫陵洲推开,抬手蹭了下自己唇角,看着那抹殷红血迹冷声道:“疯够了?可以谈正事了吗?”
  “这也叫疯吗?”卫陵洲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他的眼尾,带起一阵绯红,“静静,我等了你一百年啊,我只等你给我一个答案。‘睡了几觉’的关系……我不满意。”
  “不过没事的,”他声音缱绻,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
  “你记不清的事情,我记得。你没想好的回答,我想清楚了。”
  他说完,再次倾身,重重吻了下来。
 
 
第67章 
  那是一个激烈的深吻,唇齿间的灼热触感占据了所有感官。身侧大雨瓢泼,但这快感却像是一把浇不灭的火,要将理智彻底点燃。
  宋连旌被亲得有一霎那失神,搭在卫陵洲肩头的手不自觉抱紧了他。
  意乱情迷之中,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该这样的。
  宋连旌是抱着把一切理清的念头开的口——他答应过卫陵洲要好好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他是认真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发生了太多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百年对他来说,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对卫陵洲而言,却是亲身经历过的整整一个世纪。宋连旌光是想想便窒息了,他很少有这样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的时刻,于是想把决定权交过去。大不了这人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宋连旌以为,在抛下那些执念怨望后,长达百年的煎熬痛苦早就足够卫陵洲做出决定,他们应该给这段难以言喻的关系画上句号,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人生。
  卫陵洲给出的答案却与他预想中的背道而驰。
  这又要怎么算,乱上加乱吗?
  这家伙的反应总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宋连旌自暴自弃地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这样。
  宋连旌的整个青少年时期忙得脚不沾地,除了研究机械和殴打混混以外,仅剩的业余爱好是下棋。他喜欢黑白分明的棋盘,喜欢按动棋钟时的“咔嗒”声响。他享受下棋的每一分、每一秒,尤其是用布局骗过对手,看他们像自己的牵线木偶一样被引导着行动却不自觉,然后掉入他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他格外享受这般掌控一切的过程,因此也享受着战斗。
  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不论弱小的还是强大的,他们无一例外,毫无知觉地走向他安排好的结局。
  除了遇到卫陵洲的那一次。
  初遇时的那场对抗赛,最后是宋连旌赢了,但取胜的过程很艰难,对他本人的消耗更在意料之外——这并不是他原本的布局。
  不论是卫陵洲的精神力还是他本人都对战局造成了困扰,这家伙既让人难以捉摸,还总是做出打乱他计划的举动。这令宋连旌不爽,却在同一时间点燃了一种新的,有点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他会花心思去做一件事,通常因为那是必要的,打败一个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显然不在此列。
  但一定要赢过卫陵洲的想法无比鲜明,甚至在某一刻盖过了“我要打败帝国军校,拿到军费”的官方说辞。他连平局都不想接受,只要彻彻底底的胜利。
  于是他提着刀闯入敌营,附着精神力的刀锋刺破对方的屏障。在那一刻,宋连旌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意外与惊诧,他觉得——爽爆了。
  在大雨之中,卫陵洲似是察觉了他的分心,将他顶在小巷的砖墙上,加深了动作。
  宋连旌忽然也有些上火。
  他抬手勾住卫陵洲的脖子,把对方的身子带向自己,将主导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动作其实是在挑衅,但卫陵洲觉得神经深处都被刺激到了,不管不顾地和他互相亲吻、彼此撕咬,像是密不可分的爱侣,又像在争夺上风的敌人。
  “回飞梭,”某个分开的时刻,卫陵洲声音沙哑,“别再淋雨了。”
  宋连旌:“……”
  敢问你又搭错了哪根弦?
  他们的衣服都快湿透了,一路跑回飞梭,和水洗没什么区别。
  风雨被隔绝在外,暖风烘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宋连旌刚在副驾上坐好,便被压在皮质的座椅里。
  那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等他们回过神时,雨势已经小了。
  南岸的风雨本来就这样无常。
  宋连旌半躺在座椅上,胸膛起伏着。他缓了一阵,舔了下自己唇角的破口,抬眸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
  “看得出来,你只顾着想了。一百年啊卫陵洲,你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你脸也红了啊?”卫陵洲伸手抚过他泛红的脸颊,被毫不留情地拍开。
  “冻的。”
  他话音刚落,卫陵洲忽然变了脸色,用掌心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哪怕并未感受到异样,表情仍显得忧心重重。
  他用飙车一样的速度把咸鱼修理店的旧飞梭开了回去,然后把宋连旌赶去洗热水澡。
  鉴于自己不容乐观的身体状况,宋连旌选择性遵循了医嘱。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发现卫陵洲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湿漉漉地看着他。
  “给你吹吹头发,别感冒。”语气又变回了咸鱼修理店的小周。
  宋连旌:“……”
  他算是看出来了,光有波粒二象性,这家伙经过一百年,进化出了人狗二象性——卫陵洲是狗的那个。
  但长发确实不太好打理,他最近也没有剪回短发的想法。
  他想了想,坐在床边,狐疑地侧过头看了卫陵洲一眼:“你知道怎么弄吧?”
  “元帅阁下这么关心我的技术,我真是受宠若惊。”卫陵洲故作惊讶,刻意将重音放在“技术”两个字上。
  宋连旌:“?”谁跟你说那种技术了。
  暖风一阵阵吹来,他们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下来,重新回到咸鱼修理店的小宋和小周之间的正常模式。但宋连旌感受得到背后那股挥之不去的目光,比这家伙假装“小周”的时候明显太多。
  他就说,卫陵洲才是他们两个里精神状态更差的那一个。
  ……不过头发吹得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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