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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线(近代现代)——Akon

时间:2024-09-21 07:55:30  作者:Akon
  大有他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高凡沉浸在快乐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林逾白骤然绷紧的身体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林逾白只能点头,然后趁着高凡松手的一瞬间飞快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并往旁边躲开了两步的距离。
  当晚他们并没有如愿吃到大排档,因为冯雅军身上的人体彩绘洗不掉了!
  不管他怎么搓洗,身上都残留着一层很浅的蓝色。
  他有些绝望地蹲在浴室门口,看着自己被染成淡蓝色的胳膊和小腿,崩溃大叫:“池野!”
  “怎么了。”
  池野还在处理边边角角的辣椒酱,闻言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冯雅军尖着嗓子喊道:“完了,我身上的颜色洗不掉了。”
  “……”
  池野思考了几秒钟,试探着问:“用沐浴露了吗?”
  “用了啊!”冯雅军吼完这一嗓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扶着玻璃门咳得惊天动地。
  池野说:“稍等,我帮你问问吴哥。”
  他给吴哥打了个电话,吴哥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大概是彩绘在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只需要买瓶卸妆油,兑水湿敷一会儿,然后打着圈揉掉就好。
  他让池野转告冯雅军,去买瓶卸妆水,记得保留发票,明天去现场报销。
  池野隔着门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去买卸妆水。”
  “好,”冯雅军紧紧抱住浅蓝色的自己,“你可得快点儿啊,别让我等太久。”
  池野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十点多了,再加上这一通折腾,时针都快转到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高主任不让高凡出门,冯雅军也瘫在沙发上说他累,爬不起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那声音太响亮,他红着脸捂上肚子,问池野:“有吃的吗,随便什么吃的都行,我要饿死了。”
  这么晚了,池野不是很想开火做饭,在外面累了一整天,更不想随便吃点东西凑合。
  他叹了口气,拿上钥匙准备出门:“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买吃的。”
  冯雅军说:“池野,我想吃烤串儿。”
  “嗯,买。”
  池野低头换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直到他用手抛着钥匙,哼着歌下楼,隔着玻璃门,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身影。
  林逾白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很孤独地坐在琴行门口,抱着膝盖,像是在发呆。
  池野的心脏很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他看着林逾白的背影,心想,林逾白现在在想什么呢。
  他是不是在想,早上的时候,池野明明答应他,说下次不会再迟到了。
  又或者,他在想,不是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吗?为什么没有人下来,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第20章 我同桌
  池野收拾好心情,快步走到林逾白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去吃东西。”
  林逾白抬起头看着他。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穿过的那条短裤,明显是因为觉得冷,才在衣服外面套了件卫衣。
  几只飞虫绕着头顶的白炽灯飞舞,他微微仰脸,迎着灯光,眯起了眼睛。
  池野在他身旁蹲下,抬起一只手,为他挡住头顶的光。
  林逾白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漆黑的眼仁转向池野。他说:“我以为你们不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阐述什么既定的事实。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被遗忘和冷落。
  池野的手摸到了林逾白的袖子,顺着袖子上的布料往下滑,握住了藏在袖口下的,略微冰冷的手指。
  他攥紧林逾白的手指,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诚恳:“对不起。”
  林逾白垂下眼,偏过脸不看他。
  晚上十一点,夜市上卖其他小玩意儿的摊子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卖小吃和做烧烤的大排档还在营业。
  饶是如此,还是非常热闹。
  折叠桌上堆满了带着油光的签子和龙虾牡蛎壳,啤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被喝大的客人不小心踢到,“当啷”一声撞在水泥台阶上。
  池野点了一份花甲粉外加若干烤串,多付了十块钱,请烧烤摊的伙计帮忙送到步行街的琴行。
  步行街离这儿不远,一来一回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点儿大排档新客不多,伙计正清闲着,自然乐意帮忙。
  林逾白想吃烤茄子,老板一边给烤串撒佐料,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蔬菜筐,说茄子没有了,让他去找隔壁摊的老板要一个。
  “就说我要,他会给的。”
  林逾白:“……”
  他刚想说没有就算了吧,池野已经走到隔壁老板那里,问老板要来了茄子。
  隔壁老板冲着这边大吼:“老刘!欠我一根茄子!”
  “抠死你算了!”老刘笑骂道:“打烊以后过来找我喝酒,除了茄子,其他管够。”
  隔壁摊的老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美滋滋地继续烤串去了。
  池野找了个离烧烤炉比较远的位置,抽了两张纸巾擦擦桌凳,让林逾白坐。
  “能喝酒吗,”他没有落座,看着林逾白,“我去拿。”
  林逾白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次来夜市吃饭,池柏青不在,池野没能吃到林逾白剥的小龙虾。
  他拆了几只香辣蟹,把能吃的部分全都拨进蟹壳,放到林逾白面前的盘子里。
  “不用。”
  林逾白伸手挡了一下,没能挡住,只好把整个盘子都推给了池野。
  他拒绝了池野剥好的螃蟹,慢吞吞地用筷子夹断一块茄子。
  没了盘子,他吃茄子的时候用纸巾在下面接着,很小心地不让酱汁滴落到桌子上。
  池野注意着他的举动,把盘子重新推了回去。
  “吃吧,”他说:“不用跟我客气。”
  为了让林逾白接受他的螃蟹,别碰那个破茄子,池野干脆一筷子夹走了剩下的大半条茄子,估摸了一下茄子压缩后的体积,准备把它一口吞掉。
  “烫……”
  刚从锡纸里取出来的茄子软烂滚烫,咬一口汁水四溢,林逾白想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池野抽着冷气,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才把那口茄子送下去。
  “你还好吗。”
  林逾白担忧地看着他,递上一块纸巾。
  池野接过纸巾擦嘴,舌头火辣辣的疼,但他强忍着,一言不发,把那枚装满螃蟹肉的蟹壳往林逾白面前一推,示意他赶紧吃。
  林逾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很听话地拿起了那个蟹壳。
  池野含了口冰啤酒给舌头降温,眼睛追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逾白拆了双新的一次性筷子,在蟹壳里挑挑拣拣,把几块大的蟹肉和蟹黄挑了出来,放进了池野的盘子。
  剩下的边边角角则被他扣到了炒饭上。
  他舀了一勺炒饭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下去,冲池野弯了弯眼睛:“好吃。”
  “咕嘟。”
  池野喉结一动,不受控制地咽下了嘴里用来降温的那口啤酒。
  “是吗,”他听见自己说:“给我尝一口。”
  林逾白看着不像是很会喝酒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不怎么能喝。
  池野正打扫着最后几串烤肉,肩膀忽然一沉。
  他偏头一看,是林逾白歪倒在他的肩膀上。
  林逾白闭着眼睛,眼皮微微泛红,寡淡的唇色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润起来。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池野凑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头好晕。”
  李玉龙隔着老远就注意到角落里那桌的身影有些眼熟,观察了好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池野。
  “是池野吧?”
  李玉龙生怕自己认错了,还问了一嘴坐在他旁边嗦泡椒鱼皮的小弟。
  另一个小弟说:“过去看看不就行了,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说的也是。
  李玉龙想了想,说:“你们几个在这儿坐着吧,我自己过去看看。”
  小弟说:“龙哥,我和你一起去吧,他们有两个人呢,真打起来我们不能吃亏。”
  上次在水房,他们几个被池野摆了一道,还没来得及报仇呢。
  “去你的,”李玉龙在他头上推了一把,“别整天打打杀杀的,我就过去跟他说两句话。”
  他和池野当过一年的同班同学,说实话,他对池野这个人的印象挺不错。
  池野学习成绩好,人也没什么架子,还借他抄过几次作业。
  不像孙凯扬那个狗东西,仗着自己学习好,对他们这些差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所以哪怕在水房被池野坑过一回,他也只想着去找孙凯扬的麻烦,从来都没想过要找池野算账。
  池野问老板要了瓶豆奶,插好吸管送到林逾白嘴边,哄着他,让他喝一点儿。
  林逾白勉强咽下两口,说什么也不想喝了,甚至把脸埋进了池野的肩膀上,轻轻蹭了两下。
  池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放下豆奶,想摸摸林逾白的头发,又怕自己的手不干净,把油渍沾到他的头发上。
  他刚要拆一包湿纸巾擦手,背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池野,真的是你啊!”
  池野肩上趴着个人,不好回头,因此李玉龙没有等他回头,而是自己绕到了前面,拉了个塑料凳子坐下:“是我。”
  “哦,”池野心不在焉冲他笑笑,“你也来吃宵夜啊。”
  李玉龙点头,随后有些稀奇地打量着趴在池野肩上的人,好奇问道:“这谁啊,孙凯扬?”
  真不是他好奇心重,池野身上那人都快蹭到他怀里去了,这要是个女生就算了,还是个男的……
  嘶,李玉龙打了个激灵,心想,要是自己的小弟敢这样扭,早被他一脚踢出八米远了。
  他说话的时候,池野已经拆开湿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了手。
  他抚摸着林逾白的头发,回道:“不是老孙,我同桌。”
  他同桌不是林逾白吗?
  李玉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池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回答了一遍:“我同桌,林逾白。”
  李玉龙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扬起声音说:“不可能!”
  他的声音太大了,远处那张桌子上,他的小弟们警惕地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嗦鱼皮的那个说:“都机灵点儿,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我们就赶紧上,不能让龙哥一打二,听见没。”
  “是。”
  剩下几个小弟目光灼灼,放下手里的烤串严阵以待。
  “?”
  趴在池野身上的林逾白被李玉龙一嗓子吼清醒了不少,他伸手扶在池野的肩膀上,借着这股力量,扭头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他的脸暴露在李玉龙的视线之下。
  他眯着眼,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酒醉的红潮,很依赖地抓着池野的衣服,轻声问:“是谁啊。”
  他那么亲密地贴着池野,却问我是谁——
  “咔嚓。”
  李玉龙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冻结成冰块,然后破碎成一块又一块的声音。
  更让他觉得心寒的是池野的回答。
  只见池野低头,轻轻握住林逾白的手,“学校的同学。”
  李玉龙悲愤咆哮:“怎么了,我是没有名字吗,池野,我没有名字吗!”
  这声咆哮成了鸿门宴上的摔杯为号,本就绷紧了神经的小弟们听到大哥的怒吼后迅速冲了过来,一脚踢飞了林逾白旁边的塑料凳子:“兄弟们!干他丫的!”
  塑料凳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林逾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
  池野皱起眉,刚要说话,身前忽然一空。
  刚才一直喊晕的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作出反应,利落地给踢飞凳子的那个小弟来了个过肩摔。
  “好!”
  隔壁桌的客人也喝多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喝起彩来。
  林逾白摔人的动作十分干净且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示范——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值得喝彩。
  “嗷!”
  被他摔出去的小弟四脚朝天,大喊着让李玉龙给他报仇。
  下一秒,一只穿着白色板鞋的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躺在地上,和居高临下的林逾白四目相对。
  “啊!怎么是你!”水房里发生过的一切宛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小弟双手抱头:“龙哥救命!”
  然而他的龙哥还在拾捡破碎的心脏碎片,最后是池野搂着林逾白的腰把他抱到了一旁。
  他一边安抚炸毛的林逾白,一边还要跟大排档的老板解释:“是误会,我们是同学,没有打架,不需要报警。”
  【作者有话说】
  虫虫: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虫虫小弟们:弱小无助但仗义,绝对不能看着老大吃亏我们宝:猎杀时刻池野:没有一个省心的,头疼
 
 
第21章 我们回家吧
  “今天的事是我们几个不对,”李玉龙那几个小弟低眉耷拉眼地跟池野道歉,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哥几个先干了,你随意。”
  他们心里估计觉得自己这样蛮潇洒,喝完之后还把易拉罐倒过来控了控,向池野示意自己真的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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