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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与黑的战斗早就开始了。
只是结局难以捉摸。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
“没什么，这才是正常的生活。”琴酒大概能想到青年想说的话，早就适应了所以没有半点感觉，“贝尔摩德倒是说了句实话，我手头上能用的人太少了，刚好有几个人非要凑过来，我只好勉强用了。”
哪怕是讨厌的敌人又怎么样？
亡命之徒受到威胁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沢田纲吉想问他，是不是喝醉了。
但手机响了。
琴酒坐正了一看，笑了笑，“哦，我的小……”
“……”
说骚话，他还是太嫩了，比不过赤井秀一。
卡了半天说出来，琴酒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咦……
“你接吧，我先走了。”聊天结束，他要去看看弹幕说了啥。
刹那清醒。
琴酒接通电话也没有说话。
那边先传来一声略虚弱的轻笑，“估计没有人像我这样，死而复生两次的吧？”
“你确实很幸运。”琴酒认真地回答。
要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算计，而是会跟以前一样利索地干掉卧底。
“还有这样的「幸运」的
话，我希望能提前知道。”在电话亭的男人如是说道。
“这样的幸运大概不会有第三次。”琴酒可不希望苏格兰过分侥幸，下次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也是啊。”苏格兰笑了笑，缓解了因为有太多问题不知从哪说起的尴尬，往旁边靠了靠，说：“我是真的以为我要死了，莱伊的枪法太准了，他能将劣势逆转，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啊。”夸吧，你是不知道你的零君有多么针对莱伊。
“这样一来稍微感到抱歉了呢，我当时是真心想要杀了他的。”
“抱歉？”琴酒冷笑，“你以为莱伊不是真心要杀你的，你就大错特错了。他可没发现我做的手脚。”
他想要苏格兰活下是真的，想要赤井秀一死也是真的。
苏格兰的枪上可没有做任何的手脚。
只是赤井秀一命硬，没那么容易被弄死而已。
“这样吗？”苏格兰顿了顿，倒也没有特别的感想，“那么我唯一要感谢的人，只有你了啊。”
“……”这是讽刺吗？
“我听高明哥哥跟我说了，是你让他专程到东京来……为了把我带走吗？”苏格兰其实有点纳闷，警视厅那边放人尸体也太爽快了吧他一醒来就先给琴酒联络，甚至连零都没有通知。
因为是琴酒让他活下来的，他要知道琴酒的目的在哪里。
“嗯。”琴酒淡淡地回答。
“你希望我脱离组织、到长野县去吗？”
“是。”
“……”
如此简单的回答，处处透着诡异。
苏格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出来琴酒此时的情绪是偏低落的，关切地叫了声：“琴酒？”
“你不是警察吗？”琴酒想起今天喝的酒有点杂，“从长野县开始回到你该有的轨道里不好吗？”
苏格兰楞了楞，虽然早就暴露了，可还是避免不了不自在，“……可我是卧底警察啊。”
我本来就是警察，你把我从任务中弄走，还让我怎么回到轨道上去？
“你失败了。”愚蠢的卧底，最后被干掉了呢。
“……”看穿我身份的是你啊，只要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苏格兰从这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义：
难道还有别人怀疑我的身份，而你为了保护，所以才要我假死吗？
话说这语气可不像是敌方大哥该说的啊。
反而是恨铁不成钢的前辈……
琴酒叹了口气，不爽地扯了扯衣领，“别总是问问题，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苏格兰：“……”
确认了！你心情不好！
“是摆设就好好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苏格兰无奈极了，但莫名的怀念，“那我要做什么呀？”
“先去长野县窝着，想办法进入警局，不许跟东京这边的人联系。”烦躁的杀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后知后觉情况变得糟糕，“特别是不要和零君……你没死的事情，不可以让他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苏格兰手指下意识地缠着电话线，“「零君」？”
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叫得这么亲密了？
不是，理论上，我才「死」啊？
怎么有一种「我死了，我朋友趁机……」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降谷零啊。”不行，我不能说了，赶紧挂电话，“他一直找……麻烦，挺可爱的。”
至少不能把莱伊的底给泄了。
还指望着红方一群人自己斗死呢。
“……不要说这样的话。”绕着电话线转的手指停了下来，苏格兰盯着鞋尖。
忽然没有办法忍受，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
他抬起头，夜空中星光闪烁，清冷的月亮高高挂着，伸手出想要抓住，却遥不可及。
“琴酒。”但他非要尝试，哪怕结局会遍体鳞伤，“我说「今晚的月色真美」，你能明白吗？”
“……”
今天喝的酒是真的太多了。
还是威士忌真的有那么容易醉？
琴酒捏了捏眉心，银发微散，不经意的动作充满了性感的诱惑。
彼此安静了好一会儿……
“……美不美，天都黑了。”
去睡一觉吧，醒来就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们：“勿语”4、“暖暖小迷妹”1“风天”2
感谢：“蝙蝠侠的猫耳”投雷1，“想要养可爱的猫猫啊”投雷1
感谢支持正版，感谢评论支持，么么哒
第127章 理发
说要一大早起床，可睡过了头的人却是琴酒。
醒来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时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视线放空发了很长时间的楞。
思绪飘回昨天晚上，对于苏格兰的安排基本完成了，这件事可以暂时、完全地抛下。
反正前公安肯定有办法，能够重新融入警察的生活。
伸手从柜子上拿到手机，掀开被子、随性的改成卷起两条腿的坐姿，漫不经心地将之前拍摄的视频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后期的波本倒是没有掉链子，转过头来时，脸上的愤怒和惊惧刚刚好可以解释为被组织的手段给震惊到了，要给别人看基本没有问题。
苏格兰的「死亡状态」也非常真实，无需另外做处理。
他下了床，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从监视器里拔出来的u盘插入，看着波本和苏格兰对峙的影像，突然很想打人这是他专门给boss准备的礼物，只能让boss一个人看，而依照他对那位的了解，极有可能会说：
「不能这样交出去哦，你改一下，要让其他人相信。」
而且为了保密性，非常有可能，会让他一个人想办法搞定，不能动用组织的技术人员。
琴酒已经预料到了要改好很难，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看着无法下手的感觉。
恼怒地砸了下鼠标，大哥都想把波本和苏格兰抓来揍一顿了。
还警校第一名？
公安部的精英？
演戏那么差做什么间谍！
干脆让贝尔摩德给你们介绍个培训机构吧。
这三人长得勉强能看，说不定还能当个偶像呢。
琴酒一脸烦躁，尝试着剪辑过后，看看成品……
如果是朗姆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一定会请人鉴定，很大概率过不去。
必要的时候，干脆放弃波本这段，只交上莱伊那段好了。
那个是完全不需要改的，非常真实。
这时候他想起一个人来了，既然家教里的假死弹能弄过来，那么别的东西也可以交易吧？
他抬头，在心里召唤未知生物：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太大了，它好像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虚空中出现了熟悉的屏幕，点击连线猎人，花了一点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积分，专线给某个同行。
同行有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插满了钉子的衣服，突然连线不过是分了下神，没空说话正在干活。
琴酒也不介意，靠着椅子，双手环胸，以专业的目光欣赏了一下，同行的另类作案手法。
用钉子做武器真是有新意，如果是普通人，想要如他完美操纵钉子基本不一定。就算是自认为力气不小的琴酒也不认为自己能办到，那样完美地完成犯罪……
随手一甩正中目标，深深地嵌入其中，顷刻间夺走生息。
那需要多大的力气和精准。
但同样轻轻一挥手，似乎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与自身力气的大小无关，是特殊的能力吗？
就像忍者一样。
真是危险的世界。
宇宙太深不可测了。
富丽堂皇的城堡，地面横竖乱躺着的丑陋尸体，杀手完成了工作，若无其事地转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先是用那双黑色的、如同深渊的大眼睛毫无情绪地死盯了琴酒几秒，然后才微微歪头，轻声：“嗯？”
琴酒冷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了下，“看几次都觉得自己在恐怖剧场。”
居然有人的眼睛那么大、那么黑！
“你会害怕吗？”同行可有可无地回了一句，踏过尸体，淡定地走出了城堡。
琴酒懒得回答，有什么可怕的，分明是吐槽。
“我说，你走的是专线吧？”黑色长发的杀手语气平淡，“被直播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不是说你那边是合法的吗？”
“是啦，可万一被杀掉的人还有亲人、朋友，特别是那种热血型的，很容易过来找麻烦的。稍微厉害点的，可能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杀掉哦。”即使是说着这样的话，表情也没有变化。
是啊，杀手不就是这样么，不是在接受委托在杀人，就是被别人杀掉。
不是什么好人，但自己也不想承认是坏人，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工作罢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在电脑技术方面很厉害弟弟？”琴酒直接说明来意，“他能帮我改一改吗？”
同行看了一眼，说：“我们家的人很好说话，唯一的条件是，给出足够的酬劳。”
琴酒点了点头，“合理范围内，我做得到的。”
就算是要别人帮忙，他也不想吃亏。
“糜稽的话，只要一点零食和游戏机就可以打发了。”
原来你弟弟叫「糜稽」……
“要给你吗？”琴酒达成了目的，也没心思关注别人的私事。
他记得这位同行自述是家里的长子，名叫伊尔迷揍敌客。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全家都是杀手的。
那边世界的情况不太一样，职业杀手同样考取正规的证书，大概类似于：杀手可以考fbi吧。
说起来，一头黑色的长发，倒是跟赤井秀一一样。
赤井秀一要是变成了纯正的杀手，不知道会不会也这么顺眼。
“给我吧。”伊尔迷也没有去问糜稽愿不愿意做，毕竟弟弟都是用来使唤的。
琴酒于是把u盘递过去，成功地让u盘送到了对方手里。
伊尔迷收好后，忽然又盯着琴酒看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把手递过来，是不是人能过来？”
物品能通过，人同样可以吧。
“我拒绝。”谁要去你们那边啊，我要在我的世界里闯出一番天地。
伊尔迷没纠结于这点，“我现在回家，四五个小时吧。”
“嗯。”琴酒想着，反正错过了航班，干脆晚一点再走吧。
交易结束，闲聊大可不必，两人干脆利落地分开。
屏幕从面前消失。
琴酒合上电脑，起身走进洗浴室，有点时间，他还想去办件事。
因为把外套丢给了莱伊，他只能退而求次穿一件高领针织毛衣，如果是在这里当然没有问题，可这幅形象面对组织里那群老家伙却是不够看的。琴酒蹙了蹙眉，赶着去买衣服不太现实……
是回新的安全屋，还是回酒店一趟？
可能外面的两个人也要收拾一下吧。
如果是必须要同行，就只能去酒店了，正好把房间退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
琴酒走了房间，同层很容易找到那两的房间，因为大门全都开着。
他先看见的是波本，这位坐在门口的公安，黑着一张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搞什么。
两人目光对上。
波本仰着头，冷哼了声，“朗姆的一句口头禅，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想说
“「时间就是金钱」。”他往后倒了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杀手先生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琴酒视若无睹，直接越过走到隔壁，病床上的探员冲他摇手，似笑非笑，“早上好啊，琴酒。”
这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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