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给你的消息、让你毫不怀疑?
谁会让你察觉被骗了后,伤心失望?
风见面不改色,“你想多了,我只是没找到人,忍不住焦虑而已。”
松田阵平笑了笑,昂起下巴示意,“你可以解释,你刚刚正在和谁、不、应该说,你正在质问谁?或者,看看你的兜里,是不是多了什么?”
听到前面的内容,风见还想一两句话敷衍过去,但到了后面就莫名其妙了。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在摸到纸条时,先是诧异、再是安心——虽然不太明白,但很有可能是降谷先生留下来的……
既然人家是偷偷给的,那么自然没有分享的必要。
当然他也担心会不会是对方故意诈他的,于是将信将疑地拿出了纸条,发现上面是只有他和降谷先生知道的密码文字,快速预览过,心更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将纸条放好,假装无事发生。
松田阵平给气笑了,早知道刚刚擦肩而过时顺一手就好了!
工藤新一走到旁边,略担忧地看了眼伙伴,为了阻止矛盾进一步激化,他硬着头皮跟风见说:“在屋里,我们便怀疑情况不像之前说的那样糟糕…实际上安藤小姐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人,她的命令是挡住我们继续追查。”
安藤还在跟同事们纠缠,没听到这边的议论,倒是邻居开了几扇门。
显然,他们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别家的注意。
风见往那边瞥了眼,纳闷地看着工藤新一,“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你承认她是公安部的人?”
“什么?”风见不敢相信,“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要真是公安部的,我们能不认识?
工藤新一咧嘴笑了下,“啊,那我知道了。”
“……”这是什么反应?
“因为你们太会演戏,我很难看出真假啦!”
“…………”
松田阵平嗤笑了声,眼神里却是隐藏不好的焦急与难受,粗暴抢话,让话题直接跳过了那些细节的推理,“既然她不是你们的人,就是那个叫基尔的同伴,换句话说,基尔大概率上跟FBI推测的一样(是卧底)。”
落到同样是卧底的手里,关系还不错,零的安全便有了保证。
也许,零在那个组织的人离开后,便和基尔策划了反击计划……
这些都不重要,看风见的表现,零安全了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景光不知道,对吗?”
隐瞒其他部门的人倒能理解,为什么连景光也要?
除非,景光已经不被信任了。
但是,这其中有能百分之百信任景光的零在啊!
按理说,零在知道景光还活着时,会马上联系吧?
两个人的目标不是相同的吗?
还是说,连零也不相信景光?
风见拉下脸,冰冷无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么!”
松田阵平只想确认,两个好朋友正在玩什么,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他知道,并且认同了?”不死心地追问。
“无可奉告。”风见失去耐心,主要是没想到对方如此敏锐,干脆闭口不言,转身走回了安藤的家中,将同事拉走,并向安藤道歉说自己搞错了。
工藤新一再次感到无奈,“松田先生…要不,算了?”
扯进公安的斗争里,不太好吧。
各查各的不好吗?又不是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呼……”松田阵平双手叉腰,搞了半天他真的超级恼火,“你说的对,我那两个老朋友都是有主张的人,我跟着瞎操心只会把事情弄混。”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最终无情,“我没说那么多。”
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啊。
“既然如此,还是按照我自己的做法来吧。”松田阵平回头看了眼,总觉得天空非常灰暗,什么也看不清,“你说,景光会去哪里呢?”
工藤新一自得地笑了下,“我知道,一直跟着呢。”
没错,我也是有线人的,毛利大叔不愧是做侦探的!
“把地址给我,我好决定今晚该跟谁换班。”松田阵平心领神会,跟少年耳语几句,立刻将接下来的行程敲定了。
什么都不说是吧?互相不信任是吧?
那我也不纠结了,我也是有我的做法的!看谁更成功!
面对死劝劝不回的小伙伴,他决定自己亲自去找出真相。
……
琴酒刚开始很舒服,不仅休息好,心情也十分放松。
毕竟各项事务都近乎圆满的安排下去了,说一句毫无烦恼不为过。
在睡下前,他预想醒来会在第二天的晚上,因为用/药的缘故,他现在非常需要充足的睡眠。但是,很遗憾,下午三点,床边的手机、连同伏特加急促的将他吵醒……
“大哥,出事了!”伏特加满脸的焦急的喊声,再看手机上那一连串的未接通来电,他那点儿睡意彻底清零,甚至连起床气都默默退后了。
“说。”
坐起来、靠着床边的大哥很头疼,态度自然不太友善。
伏特加缩了缩脖子,预感会有大风暴来临,但不能不汇报,“几个干部让我跟您说,我们好几个据点被端了!”
琴酒低气压的脸上多了丝迷茫,什么叫「被端了」……
听起来,好像被警察找茬了,就是影视剧里那种,□□暴露什么的。
虽然组织没干多少好事,可如此浮于表面的针对,他还真没听过。
“你说什么?”见鬼,一接受组织,就降低了格调吗?
伏特加被凶了,委委屈屈,但他选择原谅,毕竟他怀疑这里面有大哥参与,“三个小时前,不断有消息传来,那个时候大家只以为是巧合,没有引起重视,直到扛不住了向这边求助,才发现原来受到攻击的不仅一处。”
琴酒蹙紧眉头,“具体是哪些位置,拿上来!”
有种不好的预感,但FBI行动有那么快吗,再说赤井能知道据点?
伏特加一脸迷茫,“拿什么?”
“地图!”
“哦,好。”
琴酒下床随意套了件外套,动作一时不慎,拉扯到了伤口,但他无暇顾及,一把抢过伏特加手里的地图,示意先将知道的几个据点标出来,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继续标注,才刚刚弄完,又传来了新一波被袭击的消息……
这种狠辣的挑衅,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
“关键是,到底是谁啊,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皮斯科暴跳质疑。
虽然后面跟了警察,可只有在组织待过的人,才有可能接触那些。
皮斯科只能想到被放走的莱伊,继而怀疑上琴酒。
毕竟,两人关系微妙,极有可能在某些时刻,琴酒色迷心窍,嘴上没把门,把一些不该说的全说了。
老人家委婉地建议,“琴酒,没人反对你恋爱,可是也要有分寸啊!”
你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琴酒直接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无视掉,面无表情地看着地图上用红笔标出来被袭击的位置,在前几个点被确认时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以长野县为起点,向四面八方扩散,第二波集中在非常熟悉的地方,一同生活过的…
相遇的地方。
答案很不可思议,却是唯一的。
能在短时间里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一直负责那些事的人。
他用笔在地图上比划,猜出敌人是谁很简单,问题在于破解对方大费周章要留下的内容,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个地址。
依照他的了解,那必定是只有彼此能看懂的,密码。
伏特加本以为大哥会生气,没想到只是将地图按在桌上,半弓着身在上面写写画画。即使是他也看出来了,大哥很清楚这事是谁干的,并且正在找什么。他很好奇,难道真的是莱伊吗?
翻脸可太快了吧!
而且,大哥到底想怎么样?
他已经看不懂了喂!
琴酒耐心地分析着,无暇顾及其它,大概花了一个钟头,才破译成功。
三重密码,一重一句话。
第一句是:我很想你。
第二句是:来见我吧。
第三句是地址。
再将所有的线索拆除,单纯的将点与线相连能得到一句,不知道该叫提示还是挑衅的话:
ILOVEYOU
伏特加亲眼见着自家大哥在地图上连线,很快上面出现了谁都懂的字母,不由地望着大哥,心情格外复杂:大哥…谁那么爱你啊?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感情上有那么点不太忠诚?(划掉)
话说,这玩意要是用俯视的视角,是不是谁都能看出来?
那不就相当于表白了吗!?
卧槽,谁这么猛?
莱伊?莱伊?诶?
忽然觉得莱伊也不是不行了……
琴酒面无表情起身,将地图折叠放入口袋中,继而掏出七星烟,划燃火柴,点上烟,感觉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说实话,这会儿他还真没多想,顶多是暗暗diss赤井秀一,没想到会这么快翻船。
“让其他人统计损失报上来,该丢的丢,把尾巴甩干净。”回拨给皮斯科,大哥十分冷静。一切的因果由自己造成,连抱怨都找不到地方,便只有独自承受,是报复或者其它,对于恋情的结局没有多大的区别。
既然是那家伙做的,范围应当不会再扩大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短尾求生,留下了那些骨干人才,闯过了这一关组织就能重回顶峰。
说到底,这件事影响最深的不过是他自己,还没全部按下去的反抗声音必定会随之再度冒头,指责和质疑声会接憧而来……
他不能说有足够的把握,反正事已至此,尽力而为。
皮斯科还想再叨几句,然而琴酒没给他机会,不等开口就挂了电话。
“准备一下,待会儿去个地方。”此时天还没黑,琴酒心里一点都不着急,一方面要等待消息进一步看情况,另一方面则是要做见面前的安排,“喊上基安蒂、科恩,还有把贝尔摩德也叫上。”
伏特加顿了顿,“是去见那个摧毁据点的人吗?”
墨绿色的眼眸微转,杀手浮现冷笑,“没错,「爱」都送到面前了。”
前任那么真诚请求见面了,他当然要赴约了。
“……”人家给你「LOVE」了,你还要礼尚往来的回应吗?
伏特加不能理解,但他不说。
时间一分分流走,很快夜深了,一切准备就绪。
表面已趋于平稳,双方默契休战。
“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该说了?”贝尔摩德在整件事中处于迷茫状态,压根想不到会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总觉得是琴酒,因为有前科。
也许,琴酒改变主意了,想要摧毁组织呢?
她罕见的急躁,“不会真是莱伊吧!”
你对你的「宝贝」说了啥!?
你真的没有出卖组织吗?
琴酒不仅没回答,还质疑地反问:“有一次,你让波本送了一杯「SilverBullet」过来,说是用「Gin」和「Scotch」调和而成的,那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贝尔摩德,而是这女人演戏跟有希子同一水平,他还怀疑对方背地里跟苏格兰相互勾连呢!
贝尔摩德被质疑完全没反应过来,“你才是,在怀疑我吗?”
“谁知道呢。”琴酒冷笑,“我现在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SilverBullet…为什么不能是波本要送你的?”贝尔摩德反质疑。
往波本身上泼脏水?人死不能说话呗?
“波本绝对不会把我和苏格兰主动扯在一起。”琴酒这点还是很肯定的,那次的主导只能是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好奇,促使着她直接将皮斯科那段推理当真了,眼神变得极其复杂,“…琴酒,你老实说,你和波本、苏格兰、莱伊,你们四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你真的跟他们同时好过吗?”
咋回事,听你的意思,波本还知道你和苏格兰有不妥当的一面?
“…………”滚。
任何与感情有关的八卦,都给我自动屏蔽掉!
“基尔还没找到吗?”他冷漠地转移了话题。
贝尔摩德:“……喂!”
难道真相比皮斯科说的还要精彩?
其实每个人都有点感觉,只是不足以打动琴酒那颗冰冷的心?
午夜,保时捷停在了约定大楼下的马路边,琴酒决定一个人赴约。
“那我们呢?”基安蒂探出头,十分不能理解,大晚上折腾啥。
“去附近转转,顺便……”他观察了几眼,选定了敌人最佳埋伏的位置,“避开那栋楼,找个能随时示警并且支援我的地方蹲着。”
“……知道啦。”基安蒂无语,心里泛起了嘀咕。
怎么老干这种活,我在琴酒的眼里只有这个作用了吗?
而且,为什么又是观察和示警,就不能痛快点全杀光吗?
琴酒单独走上台阶,一层一层,仿佛过了很久才抵达。
这期间,他以为会想很多,可实际上除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外,想不到半点与恋情、温情相关的东西。在他的意识里,这段可笑的爱情游戏已有了它的结局,如今前往见面也不是为了再续前缘或者做个了结,而是立场斗争。
红与黑的、一次平凡而略有所不同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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