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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主犯」了，总之，避免一切惯用语。
苏格兰委婉地说，“全部灭口恐怕不太好处理。”
琴酒没说话，就是怪怪地看了眼苏格兰，思考着这位公安卧底话中的深意。
是在劝我打消灭口的意思吗……？
莱伊面不改色，“这点完全不用担心，集中在一起处理完，烧毁掉所有的证据，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琴酒又看了眼莱伊，这位fbi的王牌搜查官是在劝我灭口的意思吗？
“话虽如此，可……”苏格兰似乎有些为难，“琴酒，先说说，你想让他们怎么死吧。”
毒杀、枪杀、暗杀、明杀，你说个想法，我们来帮你出谋划策。
苏格兰的内心十分矛盾，他是偏信琴酒，可职业本能要求他出示证据，没有证据前，他始终半信半疑，并且怀疑占多数除非琴酒有一天当着他的面，掏出了警察的证件，或者从别处证明了琴酒的卧底身份，否则他是不会完全相信的。
以防万一，他会尽量将琴酒当成组织的头号杀手，也会时刻提醒自己目前的身份。
何况，有莱伊在场，他但凡表现出点不自然被抓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能暴露卧底的身份，因为身后牵扯太多了，首当其冲就是降谷零。
莱伊跟着点头，“嗯，是啊，有了方向才好制定计划。”
琴酒：“……”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我要是不更狠一点，是不是连卧底都不如了？
你们这有问有答，似乎很为我着想的样子，究竟想表达什么？
燃烧了一小截的烟灰自动掉落，琴酒莫名陷入了两难的处境，他要怎么说：不，我没想杀人？
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世界第一杀手啊！
可是，这次他真没想杀人，毕竟这又不是任务，仅仅是私事而已。
苏格兰有些焦急，却只能按耐住，睁大了眼睛好奇地询问：“嗯？”
莱伊也在看着琴酒。
倒不是他俩真的想通过各种方法杀了那些人，正好相反，正因为不想，才更需要知道琴酒的安排。
知道了琴酒的安排，才能计划如何金蝉脱壳。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隐瞒情报因为这段是他俩一起收集的，有多少内容双方都清楚，隐瞒不报没有意义。琴酒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再次查证，但这样一来，「情报是如何被隐瞒的」便会成为疑点，迟早会引火烧身。万不得已，并不想冒险被怀疑。
“什么都不做。”修长的手指夹走了七星烟，银发杀手大哥语气微妙，“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
“……控制住，然后呢？”苏格兰莫名紧张。
琴酒白了他一眼，说：“报警呗。”
“……”
“……”
“嘁，我说过了吧，这是私事。”
我为什么要费力杀人，谁给我报酬了吗？
直接抓了交给警察不好吗？
你们一个fbi，一个公安，想法那么粗暴？
被鄙视的卧底们：“……”
琴酒当着莱伊的面，直接将烟头按在绿茶里，以表达他的嫌弃之意，冷声嘲讽：“你们愚蠢的脸，我真是看够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安排，你们只要乖乖听话，不要坏我的事。”
直面嫌弃、连报警都不会的fbi和公安哑口无言。
这确实是没想到。
但……
你怎么能说得如此自然？
到底谁才是卧底？
第69章 约你
琴酒说完了重点，赶紧起来准备离开，被「包围」的体验可真是太不好了！
“等等！”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苏格兰没有忘记他的目的，“我们不一起出去吗？”
想我一大早起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跟你多一点相处啊！
显然，琴酒并不理解他的想法，用看了他眼睛下的青黑，颇无语，“我给你任务了。”
你好好完成不行么，跟着我干嘛？
“白天我没事可干。”别总想着从我身上套情报了。
银发杀手虽表面看似无动于衷，实际上内心也一阵嘀咕：
这年头，原来不只有我一个杀手敬业，敌人也是同样的。
晚上酒吧兼职赚钱，回来不用休息，一叫就来，看样子一日三餐还自行解决。
想想那个未来兼职咖啡店服务员的波本，你们公安都这么拼的吗？
只是很可惜呀，你努力错方向了。
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勤劳的专业杀手了，我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柠檬小说
这样一对比，琴酒更加愁了
有什么比你颓废、而你的敌人却依然努力更可怕的吗？
总觉得组织覆灭的速度还会更快一点。
不可否认，苏格兰听到后，小小地松了口气。
但对上琴酒的眼眸，可不敢表现出来，强自镇定，“我以为你那么早，是想约我。”
“……”你想多了。
“好吧，是我误会了。”苏格兰接受得很快，耸了耸肩，“那我约你呢？”
正愁不知度过漫长的一天，琴酒心中一动，问：“做什么？”
苏格兰本来以为没希望了，听到他的问题，轻笑着反问，“你想做什么？附近游玩？”
虽然和你此时的气质不太搭，可打发时间，我只能想到四处逛逛。
“还有呢？”没意义啊，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怪傻的。
“嗯……”苏格兰想了想，试探着问，“你喜欢运动吗？”
男人的话，不爱看风景，那就只能运动了吧？
比如打网球啊，踢足球啊，看比赛啊之类的。
琴酒思来想去，首先排除跟球类相关的，那么：我还是只能去射击打靶了吧？
绕了一圈回来，真的太难熬了。比上次还不如，起码上次还能去逗弄小侦探。
而且，就算是他，总是玩同样的项目也会厌倦啊。
“不如，去游乐场吧？”对现状不了解，但莱伊还是努力参与对话。
总之，这一幕超出了他的想象，两个黑衣组织的男人在讨论着，如何打发时间。
还是由其中一个人主动发起，另外一个人并不拒绝……组织的人，也能如此普通吗？
苏格兰觉得可行，“可以啊，能看风景，也能玩。”
莱伊很意外，竟然没有被苏格兰针对，但见琴酒的眼神很微妙，又很疑惑。
他好奇地观察着，“怎么了，不喜欢吗？”
难道大哥对游乐场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我可不想和你去游乐园。”
“……”啊，仔细一说，似乎是不适合。
应该要和情侣去的吧？
“死心吧，我跟你们可不是一路人。”琴酒感觉目前的状况不太正常，和叛徒相处太久，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要找个办法，尽早脱离开来现在仔细回想，似乎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圈套，如果不是无意间知晓了未来，他根本不会跟叛徒们扯上关系。
原本该是很容易摆脱的
，可现在，他心里没底。谁知道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把他和叛徒牵扯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莱伊顿了顿，内心闪过：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
为什么是「你们」，难道你和苏格兰也不是一路人？
苏格兰轻轻叹了口气，不明白哪里又让琴酒不爽了，“别这么说嘛，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团结。”
“……”和叛徒团结？
“……”和杀手团结？
说实话，真的是太难了。
琴酒依然不能理解苏格兰的脑回路，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把对方当做了卧底，思考的角度自然不同。
但莱伊不是，在做出了「哦，表面上我确实是杀手团的一员」的结论后，逻辑理顺没问题，“是啊，我同意。琴酒，你该更加合群一点。”
“我很合群。”琴酒鄙视道，“只是跟你不熟。”
莱伊露出难过的表情，“能告诉我原因吗？莫名其妙被讨厌，感觉很糟糕啊。”
琴酒冷笑，“你心里清楚。”
不说将来，不说身份，上次跟我打架还有威胁我的事都忘了？
“……”真的是身份的原因？
“不是口口声声说，手里握有我的把柄吗？怎么不说了？”不说还好，一说全想起来了。琴酒马上想起，当时被电话威胁的事了。虽然笃定对方手里没有真料，但这件事依然惹到他了。
正心累到想放弃的苏格兰闻言，立刻看向了莱伊，心中十分忐忑。
有琴酒的把柄……是指哪件事？
会不会是琴酒做得太过了，引起了怀疑？
不过…不得不说，莱伊你很厉害啊，抓住了琴酒的把柄还敢大声嚷嚷出来。
莱伊手托腮，注意到两个人的表情，冲琴酒轻挑眉，“这个嘛，你要我现在说吗？”
“呵。”琴酒从他的神色中推断，不是多重要的事即使是，此时说出来的，也会是经过了加工，刻意改编或左顾言它，“怎么能现在说呢……与我有关的秘密，我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才行。”
怎么能轻易让你编造虚假的情报来耍我呢？我要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试图耍我的后果。
莱伊很自然地理解了，用疑似暧昧的口吻说道：“好啊，一切听大哥的。”
啧，这家伙真讨厌。
琴酒轻转目光，对苏格兰，再次拒约：“他可以陪你。”
我才不要跟你玩，你去找你真正的同伴啊。
苏格兰并不想跟莱伊一起玩，他觉得这个男人心机太深，不好相处。
同理，莱伊也不想在苏格兰的身上过多的浪费精力，婉拒：“其实昨晚，我已经陪他很久了。”
“……哦。”琴酒心想：所以，你也去酒吧了？
难道除了我，你们都要靠兼职才能养活自己吗？
组织的待遇……
琴酒转念一想：啊，反正是卧底，过得不好就不好吧。
总不能真的要话花一大笔钱养着一群敌人吧？
就是那位不介意，别人也会介意的。
苏格兰真没想到莱伊会给他爆出来，昨天为了不让对方打扰到琴酒，才特意邀请的，此时说出来，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们感情真好。”琴酒面无表情地感慨。
看吧！就是这样！！
会被误认为感情很好的啊！
明明我们一点都不好！
莱伊面带笑意，“羡慕了吗？”
苏格兰：“……”
琴酒冷漠脸，
还真认真思考，片刻后，微不可见地点头，“嗯。”
不仅羡慕，还很烦躁。
羡慕红方之间能处理得很好，不像他和朗姆总是互相算计。
烦躁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红方越来越好，却似乎根本不能做什么。
“真的？”苏格兰不敢相信，“你…也想去酒吧玩吗？”
“……看你弹？”琴酒冷漠摇头，“我对你落魄的生活不感兴趣。”
“别说的这么直接嘛！”我的落魄是拜谁所赐！
苏格兰无奈，然后把莱伊出卖了，“莱伊的手风琴很好听。”
莱伊面对琴酒的目光，坦然地解释，“只是帮了个小忙。”
琴酒更加无语，要不是还不到摊牌的时刻，他都想问了：是红方选人的标准变了，还是组织变了？不仅要精通厨艺，还要会某种乐器？
把所有的间谍集中在一块，能不能组成一支乐队？
“很无聊啊。”琴酒越发觉得他在浪费时间，“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别来烦我。”
我就算再无聊，也不要和卧底玩。
苏格兰无奈叹息，到了这里，再不好挽留，“行，晚上见。”
“我喜欢掌握主权。”莱伊站起来，与琴酒平视，“随时把握风向，才能随机应变对吧？”
琴酒格外不痛快，当即握住了枪，冷声质问，“你在反抗我？”
莱伊没被他的杀气吓住，轻声笑了笑，“我是说，晚上的行动，我会为你随时提供情报。”
意思是：我先去踩点。
顺便看看能干点啥。
如果你正好有相同的想法，而我们又不小心遇到了，可别以此来指责我。
琴酒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是思维方式和fbi重合了完全不值得高兴，“随便你。”
既然你愿意做跑腿的，我也不拦着你。
银发杀手扭头就走，再待下去，真的要忍不住打人了啊！
“要一起吗？”莱伊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感叹了一下，然后对苏格兰发出邀请。
苏格兰只能接受，他担心莱伊搞破坏，会对琴酒提出报警后产生不满，从而做出报复性的举动来。
电梯开了，琴酒独自一个人走出来，刚路过前台不经意地一眼，就发现了某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为了确认无误，他还特意看了眼日期，再看那个缠着前台问东问西的小鬼……
一万字没写果然长不了教训。
本来没想见面，可刚巧遇上，如果躲开的话，好像他先退缩了似的。
“又逃课了？你的小女友没有揍你吗？大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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