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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穿越重生)——饭仙

时间:2024-09-21 08:05:50  作者:饭仙
  除了找到账本,宗政逍收到的另一个消息是——苏潜快不行了。
  狱卒去给苏潜送饭,发现他怎么叫都不起来,等狱卒进去看,才瞧见苏潜昏迷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宗政逍这边用刑的人都是有分寸的,能叫苏潜受苦,却不会要他性命。
  果然,叫了大夫去看,说是犯人本就因为受刑而变得虚弱,后脑勺又肿了一块,旧伤加新伤,就成现在这样了。
  脑袋本就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一旦受伤就容易致命,更何况苏潜的脑袋大概是很用力撞到了墙上,不仅肿了还出血了。
  现下几位大夫轮流诊治,都说这人快活不成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药吊着命,他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
  向宗政逍报告这件事的人道:“苏潜后脑的伤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而当晚只有贺大人前去牢房审问过苏潜,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周大人立即以怀疑贺大人意图杀人灭口为由,禁止贺大人及属下再靠近苏潜。”
  周大人敢这么做也是有理有据的,墙上有苏潜的血迹,看位置就知道,不可能是他自己撞的。
  这位周大人是宗政逍的人,护国将军的嫡子,而贺大人就是世家那边贺家年轻一辈的长子。
  之前因世家的计谋,宗政逍不得已装作冷落护国将军一段时间,这次把审问苏潜的活儿交给周家儿郎,就是为了安周家的心。
  “做得好。”宗政逍一扫方才的郁闷,唇角上扬。
  世家这是觉得自己过得太好,自找麻烦来了,不过对宗政逍他们来说是好事。
  之后宗政逍又吩咐了属下一些事,不到一天,贺大人伙同苏潜试图通过伪造账本结案不成,与苏潜起了矛盾,半夜独自前去面见苏潜,不知为何对其施以重刑,导致其濒死的消息就在国子监学子间传开了。
  因为宗政逍这边的推动,学子们都在积极地讨论这件事。
  “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苏潜?肯定是有内情。之前还说姓苏的敢肆意受贿泄题,是因为有宁王府庇佑,这下再看,宁王府是真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替人背黑锅。”
  “就是,宁王贵为皇亲国戚,怎么会贪图这点贿赂,那些坏事肯定都是姓苏的瞒着宁王府干的,宁王一家真倒霉,摊上这种亲家。”
  “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不过大家都在骂宁王府,我不敢吭声……”
  说着,这位书生放低了声音,“要我说啊,姓苏的在国子监收受学生贿赂这么久,祭酒他们当真半点都没察觉到吗?我看啊,说不定他们都是一伙的,不过姓苏的不小心被人发现,刚好他女儿嫁给了宁王世子,所以上面的人干脆将计就计,把锅甩给了皇室。”
  虽然都是年轻的学子,但朝堂上世家和皇室的纷争,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说的有道理,这谁不知道贺家和崔家的关系,我看啊,肯定是苏潜被抓后,要挟他们,说如果不救他,就把他们是同伙的事给供出来,世家那边没法子,只好答应,谁知周大人是个严谨的,不同意,苏潜没有得救,跟贺大人起了争执,这才……”
  有人替他补充没说完的,“世家向来蛮横惯了,居然敢晚上单独去见苏潜,还把人害成重伤,不一定是传闻中的要杀人灭口,可能就是单纯想教训姓苏的一顿,让他别乱说话,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反正苏潜还没死,即便死了,贺大人最后也不过会被判个用刑不当,降职罚几年俸禄就过去了,这对世家来说算得了什么?”
  一学生戚戚然道:“听说苏夫人死了,可能是被毒杀的,皇室这边迫切要找出账本证明自己清白,苏夫人或许知道真正的账本在哪,皇室的人没理由杀她,所以动手的就只可能是不想让真正的账本出现的人了。”
  他没说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谁最不想让账本出现,不就是假造账本的世家。
  一时间舆论风向转变,之前是骂皇室包庇亲戚,对不起万千学子;如今是议论世家权势滔天,说杀人就杀人,今日是他,明天又是否会是你我?
  宗政逍反败为胜的计划,至此成功了一小半。
  他高兴了,世家那边就要愁眉苦脸了。
  贺家主在听到苏潜快不行了的消息后,就狠狠给了儿子一耳光。
  半夜单独去牢房见苏潜被人发现也就罢了,还一时冲动伤了苏潜,给了皇室发作的机会。
  如今在外人眼里,他们世家无异于洪水猛兽,说是声誉扫地也不为过。
  “蠢货,你若是直接杀了他,我还夸你一句果敢,知道提前毁灭证据,你要是被抓了我也能救你,但你看看,你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万一他醒来说了什么,你知道会给我们惹出多少麻烦吗?”
  贺家主生气,不止是因为名声受损。
  现在他们的人没办法接近苏潜,要是他真在临死前把前朝公主和余党的事、以及跟他们的合作都抖了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贺大人,也就是贺家主的儿子贺衍,捂着脸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地道:“是他突然扑过来要掐我,我不过是轻轻踹了他一脚,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
  贺衍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会因为犯错被他爹罚跪,还挨了打,这让他既羞窘又不爽,下意识为自己开脱。
  看着儿子这副“反正我觉得我没错”的犟种样,贺家主气得青筋暴起,他强压怒火道:“你解释这些给谁听?谁在乎你为什么踹苏潜,这会儿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让他彻底闭嘴!”
  贺衍道:“父亲你都说了,让他彻底闭嘴不就好了,照顾他的大夫,还有能靠近他的狱卒,总不能一个都买不通吧?”
  贺家主冷冷道:“这还用你说,可万一这是皇帝设下的陷阱呢?如果我们的人动手时被抓住,可就坐实杀人灭口的罪名了。”
  如今世家算是进退两难了,早知道最开始就不该答应跟苏潜合作的,可他给出的条件又实在诱人。
  见父亲着急,贺衍又说:“那晚我警告过苏潜了,如果他向皇室的人告密,那我们就把他养育前朝公主,与前朝余孽勾结的事说出去,让他们苏家遗臭万年。他看起来很在意名声的样子,应当会保守秘密。”
  “你还算做了件正事。”贺家主感叹,“现下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苏潜出事后,世家深陷舆论沼泽,另外三家同时向贺家主施压,他也头疼得很。
  贺衍不明白,“爹,就算皇上知道我们和苏潜合作了又怎么样?我们打死不认不就行了。假账本可以说是苏潜胡乱攀咬,我们之前想帮他结案,是受他谎言蒙蔽,半夜审问也是急着找到真账本还学子们一个公正。皇上没有证据,还能强行按头让我们认错吗?”
  他越说越觉得对,“至于苏婉儿的身份和藏在京城的前朝余党,我们只是去调查了,没有跟他们联系或者合作,顶多是隐瞒不报,他皇帝能拿我们怎么样?”
  贺家主都懒得生气了,世家站在高位太久,孩子们没吃过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知道前朝余党存在还隐瞒不报,你以为这是小罪名吗?”贺家主对上儿子疑惑的神情,继续道:“一旦罪名落实,哪怕我们真和那些余孽无关,你信不信宗政逍都能捏造出一堆证据来证明我们和他们结交了。”
  战乱才过去三年,民间对前朝暴虐无道的印象还在,自然也会仇视与其沾边的人和物。
  只要让百姓知道世家和前朝余孽有关系,无论是什么关系,百姓们都会觉得世家和那些余党是一伙的。
  到时候宗政逍无论随便给他们安什么罪名,百姓都会深信不疑,那样的话世家可就要倒霉了。
  不过世家毕竟根深蒂固,宗政逍不可能一口气灭掉四个,那就可能会先拿一家杀鸡儆猴。
  这次是他们贺家惹了麻烦,到时候很可能会被另外三家献祭出去。
  听了父亲的话,贺衍沉默了,想必也是想清了其中关节。
  良久以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贺家主闭上眼睛,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说得简单,可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懂。
  苏潜一日不死,世家就一日不安。
  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祖宗庇佑,苏潜在重伤三天后咽了气,并且据说他中途一直昏迷,意识迷糊,根本无力接受审问,最后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人就没了。
  世家的人狠狠松了口气,他们应该是安全了。
  不过消息全是宗政逍那边的人传出来的,他们唯一确定的就是苏潜确实是死了,至于他之前有没有苏醒过,有没有跟宗政逍的人说过什么,他们都无从得知。
  贺衍安慰他爹:“您就放心吧,要是皇上真从苏潜那里听说了什么,哪里还会这么淡定,早就来找事了。”
  贺家主明白儿子说得对,但他还是不放心。
  夜晚,四大家主聚在一处秘密商议了几个时辰。
  然后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刚办完两场丧事的苏家忽然起了火,虽然扑灭得及时,没有祸及旁边的房屋,并且房子也没人在住,但房子里面的东西基本都被烧没了。
  后来纵火犯也被抓到了,是国子监的一个学子,因为深受苏潜受贿向学生泄题影响考试公平所害,异常仇恨苏潜,即便苏潜死了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所以他就趁着守卫不注意,跑进苏家放了火。
  这个学子一看就是替死鬼,因为如果他真是受害者,最想要的不应该是苏潜和所有行贿的学子都被抓到,接受应有的惩罚吗?
  可现在苏潜虽然死了,但那个账本还没找到,因此就不能给他定罪,剩下还有哪些学生参与也无从得知。
  而账本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苏家。
  他这么做,岂不是不能还跟他一样的学生一个公平了?
  众人知道这位学子在撒谎,可也奈何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唾骂。
  学子们都在感叹,苏潜死了,账本找不到,苏家房子也被烧没了,这贿赂案最后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不过这怪不得皇室,要怪也得怪那些世家,说不定这场火也是他们的主意。
  宁王府。
  宁王坐在书房里,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有些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账本他早呈了上去,只要拿出来,其余的那些学生一个都跑不了,也能对世家造成重创。
  可直到苏潜死亡,匆匆办完葬礼,甚至苏家被一把火焚烧得干净,宗政逍那边都没有半点动静。
  除此以外,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苏婉儿,宁王也有点拿捏不准了。
  苏婉儿的身份太敏感,再加上副将女儿的事,他们宁王府往后不可能再容得下她了。
  之所以只是关着她,没杀她也没赶她走,主要是宗政逍没开口,宁王不敢擅自做主。
  这次能找到账本是苏婉儿的功劳,至于这功劳宗政逍承不承认,就不是宁王能揣测出来的了。
  宁王正感慨着,书房门忽然被敲响,宗政连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爹,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自从找到账本后,宁王就不再拘束着儿子和苏婉儿,让他们能自由行动,不过没有他的允许,还是不能离开王府。
  不过即便不用再被关进房间里了,苏婉儿也很少会离开他和宗政连祺的院子,主要是她现在病得厉害。
  短时间内同时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杀害父母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却无力为两人报仇,甚至自身难保。
  接连的打击让苏婉儿本就羸弱的身体越发虚弱不堪,最近三天两头请大夫,药更是没停过,但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这药吃完,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效果。
  宗政连祺担心妻子,苏婉儿生病,他像是也跟着病了,整个人憔悴得紧,看上去很是可怜。
  宁王妃担心儿子,夜夜啜泣,宁王都看在眼里。
  所以听见儿子来找自己,宁王基本可以断定是跟苏婉儿有关。
  果不其然,等进书房以后,宗政连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我想进宫见皇上。”
  闻言,宁王原本淡漠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犀利,他看向宗政连祺,问:“你又想干什么?”
  宗政连祺壮着胆子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无论婉儿是何身份,她父亲又做了多少坏事,可婉儿帮忙找到了账本是事实,她父母卷入皇上和世家的斗争被世家害死也是事实,皇上现在坐视不管,我觉得不应该。”
  “哦,所以呢?”宁王语气平静得可怕,“你要进宫,指责皇上说您不公平,为什么只治苏家的罪,不管苏家因为您遭到的迫害?您必须得惩罚世家,给苏家一个交代……你想说这些,对吧?”
  宗政连祺知道父亲是在嘲讽他,但还是强撑着道:“我是这么想的,但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而已。”
  宁王险些被气笑了,“不会直接说,那我还得夸你聪明会办事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想怎么做还得告诉你?你老子都不敢这么妄想!”
  宗政连祺被怼得脸红,继续狡辩,“皇上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
  “闭嘴!”宁王懒得再听他说这些废话,指着门道:“给我出去,省得继续看着你瞎了我的眼,你要是不想让整个宁王府都给你陪葬,就滚回自己院子乖乖待着,要是敢私自出府,我就杀了苏婉儿。”
  “爹,这不关婉儿的……”
  “滚——”
  宁王目眦欲裂,见儿子还意欲要说什么,便气势汹汹地转身走到墙边,拿过墙上装饰用的剑,抬手拔了出来。
  利剑开过刃,金属冷光泛着浓重的杀意。
  他看向儿子,怒呵:“与其担心你以后犯下过错连累整个王府,不如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逆子!”
  宁王话音未落,便提剑劈了过去。
  宗政连祺虽然傻,但还没傻到站着给他爹砍,他动作迅速地闪身到旁边躲过第一剑,连忙道:“爹!你冷静点!”
  这种时候了宁王哪还听得进去劝,再次调转方向挥砍过去。
  还好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听见动静的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看见宁王手里的剑,管家被吓得一激灵,一把将宗政连祺拽过来往外推,然后跪下抱住宁王的腿,不让他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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