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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舟：【姐妹，随时更新战况（吃瓜脸）】
陶璇：【当然！（自信！）】
等到胡秘书逻辑流畅的念出了这三年每一笔跟汇报到总部不一致的账目，李总的脸色就差一个度，等念完最后一笔，他的手连笔都握不住了，其他高层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手里没几个干净的。
“宋总，你也是管理公司的，谁家公司都会有弄错的时候，我跟了聂总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勤勤恳恳，真心实意，他才会把这个分公司给我管，你在这里翻一些有的没的旧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李总强装镇定的打起了感情牌。
可惜宋凛玉是个没感情的。
“你说的有的没的旧账加起来有三亿，你跟聂总的感情不值这么多。”宋凛玉平静的陈述事实。
“你！”李总气得站起来。
“坐下，还没说完。”宋凛玉抬眸，凌冽的目光轻轻扫了过去。
李总腿一软，下意识的坐下去了。
“根据营销部长的反馈，近几年出现了不下十起因为奖金分红问题最后选择离职的员工，相关仲裁案件十五起，中途撤诉十三起。”宋凛玉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这件事情，里面都是有一些原因的。”董事之一试图将这些事情粉饰过去。
“最近的一次就是楮舟，他的设计水平一直是本市同行里最好的，不少大客户都是因为楮舟才签的单，这次我出差一趟回来公司就因为私吞楮舟的奖金导致他选择离职，已经有一个签了两千万大单的客户选择取消合作。”孙部长站起来愤然的说道。
他是最看不惯公司董事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为，但是他的职级也就在这里，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直到这次出差回来得知楮舟都走了，他这回是真忍不了一点了！
宋凛玉哪怕已经提前知晓了这件事情，被别人再次陈述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滋味，他这么受不得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要因为生活做出一次次的妥协，并且这次的事情，他有间接责任。
“这个事情，不是小聂总的决定吗？”坐在末位的刘部长终于有了狡辩的机会。
“聂元思的原话是什么？”宋凛玉问。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最年轻的一位董事站了起来：“聂总跟我说，以后多关照一下楮舟，我问是不是上次在宴会上的那个楮舟，他说是。”董事声音越说越小，这句话这么听，确实没有毛病。
“聂总看中楮舟的才能让你们重点培养，你们就是这么培养的？”宋凛玉反问。
“不不不！我以为，聂总是对楮舟在宴会上说的话有意见，才，才，”董事想要伸冤，可是宋凛玉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一副你说多少我都不信的模样。
“关于奖金分红的事情，具体名单我已经统计好，财务和人事辛苦一下，这两天把钱给离职的同事都补上。”站在宋凛玉身边的胡秘书言简意赅的说道。
财务跟人事部在公司没什么话语权，连着部长也是老老实实打工人，听了连忙答应。
“最后一件事情，关于以上提到的涉事人员，总部予以开除处理，情节严重者，公司会追究法律责任。”宋凛玉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座的高层和中层。
“凭什么是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做决定！我不服！”李总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吼道，有他开头，一些情节严重的董事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安静的办公室吵闹如菜市场。
可是宋凛玉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淡定的看着这些撕破人皮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当然，其中也不乏胆小的已经开始原地疯狂擦汗。
“录了吗？”宋凛玉问道。
“宋总，监控全程录下来了。”胡秘书回答。
宋凛玉嗯了声，愈发剧烈的头疼让他的指尖都有些发颤。
“拷贝下来发给聂总，”宋凛玉垂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然后再私发一份给我。”
面对老板这个古怪的要求，胡秘书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答应。
李总从气焰嚣张的样子逐渐冷静下来，眼前这小子跟聂元思完全不一样，他甚至不屑跟所有人解释，只是冷漠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垂死挣扎。
“我要去，我要去找聂总！我给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年，解决了多少麻烦，十年前我还在总部的时候他拉着我喊兄弟，现在烦了就要把我踹掉是吧！没门！”
“哦？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足以让聂总辞掉你？”宋凛玉反问。
“什么事情！”李总双眼逐渐浮上疯狂，“不就是区区几个亿吗？都不够聂总在市中心置办一栋别墅了，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拿这点小事来要挟我？谁家公司没点问题，我今天话落在这里了，没人能动我，聂总也不敢！”
宋凛玉抬手，将桌上的手机点开外放。
“聂叔叔，事情就是这样。”宋凛玉平静陈述。
李总彻底愣了。
“...老李，咱法庭上见吧！另外，你再敢吼我儿子，我立刻加上一条精神赔偿！”
李总这下立刻瘫在椅子上了，聂总甚至没有听他解释，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人事部长，名单已经发给你了，今天内把所有通报都在公司内部公示出来。”宋凛玉站起身来，一米九的模特身高给座下的人又增加的不少的压迫感。
“散会。”
楮舟软骨头一般睡得要滚到地上时，枕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陶璇。
“舟舟！宋顾问，太太太他么帅了啊啊啊啊！”陶璇迷妹式尖叫。
楮舟掏掏耳朵，将手机拿开了至少五十厘米，等到陶璇叫完才贴回来。
“今天开完会，人事部不出两个小时就在公司总群里发了公示，还有辞退名单，你不知道，跟咱们公司基层投出来的仇恨榜百分之九十九贴合了，包括你们部门那个狗刘部长，全部予以开除，还有那个，梅喆茂也是！还有最重要的，你的奖金，人事应该很快会给你发通知，所有因为奖金问题离职后续都没有追回来的员工，公司现在全部返还应有的奖金，之前的员工如果还愿意回来上班的，工资按原基础增加50%！宋顾问就是咱们底层打工人的神吧！”
楮舟这么听也愣住了，宋凛玉专门回来一趟，居然就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公司的事情，只要他愿意，随便叫一个信得过的助理过来就能做。
楮舟站起身走到窗边，他急需吹点风冷静一下。
就在此时，他低头看见他们的老破小的小区前面停着一辆迈巴赫，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西装长裤的男人半插着口袋，双眸平静的看着他们小区。
！！！
第26章 只是离婚
“额, 喝水。”楮舟拿了家里的新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与这里好像是分裂的两个世界，光是随便放在沙发上的西服都够买下他整间小破出租屋了, 楮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叫人上来坐, 关键是宋凛玉还答应了。
这下他贫穷的真相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了一点了！
“谢谢。”宋凛玉礼貌的接过去，好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透明的杯壁，彩色的反光照在他苍白的指尖上。
糟了，忘记这货有洁癖, 楮舟刚准备补充说明的时候, 宋凛玉就端起杯子抿了一大口水, 突出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禁欲感。
他很克制的没有无礼的四处观望楮舟的家，只是目光轻轻落在眼前的茶几上，上面放着一堆小零食和模型玩具。
“咳咳！不好意思啊, 家里有点乱。”楮舟蹲下来赶紧拿出小篮子收零食，紧张得像是被家长检查房间一样。
大学的时候, 楮舟很多行为跟小孩子无异, 例如超级爱吃零食，跟宋凛玉住在一起他到处囤零食，跟土拨鼠似的, 经常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不愿意好好吃完, 直到宋凛玉考虑到楮舟的身体, 找人把楮舟每个角落放的零食都收集起来严格管理, 楮舟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国外找了个新爹！
“没关系。”宋凛玉摇头。
五年后的两个人都很克制的遵守好现在的身份。
楮舟此刻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 从宋凛玉的角度可以看见耳垂上红色不规则的胎记, 洁白的颈侧，线条流畅的锁骨蜿蜒向下, 最关键的部位被衣领遮住若隐若现。
宋凛玉默默强制让自己移开目光。
两个人之间有些过于的安静，宋凛玉从来不是话多的那个，楮舟则是心虚，毕竟自己在宋凛玉面前的罪名单抡出一条都是可以被骂渣男的地步，关键是他还不能解释，得狠狠捂住自己的小马甲！
“今天的事情我同事都跟我说了，谢谢~”楮舟坐在了离宋凛玉最远的位置，但感激绝对是真诚实意哒！
宋凛玉垂眸摇头说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我让聂元思交代一下这里的高层好好关照你，不过他们弄错意思才让你失去工作和奖金的。”
！！！什么？你还真交代了？
楮舟脑子飞快思考了一圈，大概理解上面那群人为什么会理解错意思，恶人做多了哪里还理解正常人的逻辑。
不过，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关照我？”
问完楮舟就有些后悔，这句话跟问前夫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意思有什么差别？
果然，这句话一问出来，宋凛玉就沉默了，楮舟紧张的低头抠手指，忽然意识到自己就随随便便穿了个睡衣加短裤，跟宋凛玉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有一种屌丝和精英的感觉，大写的不配。
不行，不能让气氛朝着不该去的方向发展！
“你是不是也注意到我超乎常人的专业能力还有历年做出来的优秀作品？”楮舟厚着脸皮眨眼道。
宋凛玉嘴角微妙上扬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嗯，你的专业水平相比大学来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作品更加沉稳，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那种厉害。”
轰！
楮舟的耳尖无法控制的红了，心里则狠狠的唾弃自己，争点气，又不是没有被夸过！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还有就是， ”宋凛玉垂下眸子，掩盖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郁色。
还有夸夸？楮舟期待抬头！
“你愿意放弃一切来这里重新开始，一定很爱你的前妻，虽然分开了，但是这里一定充满你们俩的回忆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吧，作为故人，我想让你活得轻松些。”宋凛玉偏过头，不想让楮舟看见此刻自己阴郁的表情。
楮舟一整个愣住了，最近都流行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吗？难不成宋凛玉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楮舟那颗岌岌可危的良心差点交代在这里了。
“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爱，我留在这里主要是因为，因为嘉树。”楮舟双手慌张打结，感觉自己的马甲岌岌可危，他现在就一个念头，绝对绝对不能让宋凛玉知道他跟闫嘉树是假的！
果然，宋凛玉回过头，灰蒙蒙的眸子忽然升起类似于碎光的东西，就像楮鱼鱼每次从自己这里收到新版模型飞机一样的眼神。
“是吗？”他清冷的声音微微上扬。
“当然是啊！”楮舟粗着嗓子给自己打气！
宋凛玉没有说话，不过楮舟感觉宋凛玉的气场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了，啊？他哪句话让宋凛玉这么开心了？
“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宋凛玉站起身，
“好呀，这边。”楮舟肉眼可见的送了口气，跟聪明人聊天太累了，面对这难得的中场休息，楮舟无比珍惜！
宋凛玉刚进去不久，外面的天色突变，乌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整个城市像是进入了一个压力罐，压抑，紧实，藏在人们心里的秘密似乎都要一点一点的挤压出来，不出一会，倾盆大雨从云层卸下。
楮舟赶紧踩着人字拖去阳台收衣服，清凉的雨水顺着楮舟的脸颊滑落，洗去了他白天的燥意。
楮舟刚把衣服收进来，家里大门就被打开了。
“差点淋我一身！舟舟，借把伞！”
“爸爸！窝回来啦！”
楮舟哒哒哒的赶紧跑过来，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给闫嘉树比着嘘声的动作。
“啊，怎么了？家里遭贼了？舟舟，先给我把伞，我急着回去。”闫嘉树这个人，天生神经大条，但凡细腻一点的动作在他这里都是高难度。
楮舟快要气厥过去。
赶紧拿出手机打字抢救。
“舟舟，今天我这造型怎么样？我跟你说，哥今天要去约会，刚跟妹子约的看电影，我选了个特刺激的影片，本地鬼大战洋鬼！这把我赌咱们国家的，每次看半个月都睡不着！妹子肯定会害怕的扑进我的怀里！哥们就能结束这该死的单身生活了！”闫嘉树一脸激动。
然后，他看见了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宋凛玉，对方看见他似乎并不惊讶，反而淡然的掀起衣袖，朝他点点头。
艹？
刚刚他说啥了？
楮舟露出了想死的表情。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噢~那是他辛辛苦苦披上的马甲。
“叔叔~”楮鱼鱼换好鞋飞奔过去，灰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宋凛玉。
宋凛玉蹲下身，楮鱼鱼刚好扑进他的怀里，楮鱼鱼刚从外面回来出了一身薄汗，有着严重洁癖的宋凛玉不偏不倚的接住了他，脸上没有任何厌烦的样子。
“叔叔来找鱼鱼玩的吗？”楮鱼鱼一脸期待，小颜狗完全抵抗不了这么好看的叔叔！
“嗯。”宋凛玉面不改色的哄小孩。
“舟舟啊，这个吧，我先走了！”闫嘉树捞上门口一把伞就跑路了，速度比谁都快。
楮舟木在门口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不进来吗？没关系，其实那晚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了。”宋凛玉替楮鱼鱼解下书包，然后细心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一个小孩子，手轻的好像怕他碎掉。
“我哪天给你打电话了？”楮舟一脸懵。
楮鱼鱼感觉到爸爸跟叔叔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非常懂事的接过纸巾说道：“爸爸，鱼鱼先去洗澡了，不喜欢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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