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见人了。”
完全没有准备的宋知声装鸵鸟。
秦深给他倒了一杯水压压惊。
宋知声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脸上的热完全没有消下去,咬着杯壁问:“你姨妈会不会……。”
秦深:“不会。”
宋知声抬头。
秦深目光坚定而可靠:“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不会,别怕,我在呢。”
宋知声眸光闪动,定了定心,大大方方走出去。
大大方方叫人:“阿姨好。”
王璐被他的长相惊艳到,站起来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宋知声焦虑不安,感觉自己是橱窗里的洋娃娃在被人挑剔。
秦深插进来截断了王璐的打量,“姨-妈-。”
王璐瞬间坐下,“我只是看他好看多看了几眼而已,小气。”
秦深语气冷硬:“看也看过了,差不多就该走了。”
王璐摆摆手,“走什么走,还早着呢,我和小可爱唠唠嗑,你杵这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
宋知声探头出来。
这个姨妈怎么又怂又刚的?
不是那种传统的长辈,稍稍缓解了宋知声的不知所措。
宋知声:“阿姨要和我说什么?”
王璐笑容变大:“还叫什么阿姨啊,都领证了,叫姨妈,二姨,lulu都可以啊。”
秦深深吸一口气:“姨妈,你藏在我这里的酒,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詹姆手上。”
第47章
王璐女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这个管天管地管喝酒的儿子。
她的珍藏无处可去,只能寄放在外甥这儿。
起码她那刻板严肃的儿子不敢搜秦深的房子。
只要秦深顾念他们时而感人肺腑,时而风雨飘摇的姨甥情,她和那些宝贝心肝还是能见一面的。
在外甥媳妇和自己宝贝心肝的探监权之间,王璐毅然决然选择了自己的宝贝心肝。
“我走我走,走之前让我喝一口,别告诉詹姆,求你了。”
秦深没答应她也没拒绝她,默默去书房给她取酒。
似乎对姨妈这种行为见怪不怪。
王璐得意洋洋地坐到宋知声旁边,开始说秦深小话:“你看他,闷葫芦一个,什么都不说,你怎么忍得了他的?”
宋知声倒不觉得秦深闷,特别是怼他的时候,那小词儿咔咔往外冒,跟开了挂似的。
但在他亲戚面前,总不好说他的小话。
于是宋知声又又叒化身假笑boy:“他不闷啊。”
王璐很意外:“你和他经常聊天?”
宋知声温声解释:“我们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天总能说上一两句话。”
王璐女士致力于发掘秦深的缺点:“可他是个工作狂,经常出差,不顾家,不会疼人的。”
二姨,我怀疑你是秦深资深黑粉。
宋知声的表情一点点崩坏,他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二姨,他只是秦深协议结婚的对象,不是真的对象。
反正秦深要气的只是他爸爸那一家子而已。
又不是要气二姨。
宋知声纠结开口:“姨妈……”
王璐对姨妈这个称呼嫌弃得很,听起来就是妈妈辈的,老气,秦深还非要这么称呼。
于是双手抱胸,佯装生气道:“叫什么姨妈,叫小姨。”
宋知声从善如流改口:“小姨,其实我和秦深……”
“你们在聊什么?”
秦深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的不是酒瓶,而是一个酒杯。
王璐眼睛都看直了,喜爱痴迷之情溢出屏幕,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就像猪八戒见了嫦娥,狼见了肉。
“快给我!”
王璐迎上去,迫不及待夺过酒杯一口饮尽!甘甜辛辣的酒穿过舌苔,进入喉管。
对王璐来说可谓是久旱逢甘霖,“深深,小姨就知道你就可靠了,再给小姨来两口。”
秦深关上书房的门,无情拒绝:“这个月的份量就这些。”
王璐举着酒杯不服气,一个两个的,都管她喝酒。
秦深这孩子心思深,做事说一不二,说只给一杯就是一杯,王璐知道自己说破了天秦深也不会给她第二杯。
感觉长辈威严又一次被压制,恼怒地跺脚,又无可奈何。
余光瞥见旁边吃瓜的宋知声,报复性地凑到宋知声耳边说秦深坏话,
“小知知,你糊涂啊,这种老公不离婚留着过年吗?以后肯定管你跟管孙子似的。”
香风扑面而来,宋知声害羞地偏了偏头。
秦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当着王璐的面拨通了一则电话。
嗓音低沉:“詹姆,你母亲正在破戒。”
王璐倒吸一口凉气,这回真的慌了,“你怎么还来真的!”
她放下酒杯风风火火离开这里,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宋知声揉揉耳朵,“你小姨为什么那么怕那个詹姆啊?”
秦深放下根本没拨通的手机,目光冷然:“詹姆是她的儿子,正在帮她戒酒。”
宋知声想起去录节目之前自己喝酒被秦深训了一顿。
他真的讨厌身边的人抽烟喝酒啊。
所以继强制性戒烟之后,又要强制性戒酒了吗?
虽然他没有酒瘾,但是这种处处被人管着的感觉他不喜欢。
要是他们是真的结婚,估计小姨的预言真的会成为现实,秦深真的会管他管的跟孙子似的。
宋知声从心底里打了个冷颤,还是别了,他自由自在二十多年,冷不丁后半辈子都要被人管着过,想想都可怕。
第48章
不对,我为什么要把秦深加进后半辈子里?
秦深稍稍低头,目光不知怎的落在宋知声脖子新种的草莓上。
眼睛渐渐变得幽黑。
他压着嗓子说:“知知,去洗澡。”
“好。”
宋知声猛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他去的是主卧的房间,他的衣服大部分在衣帽间,睡衣是放在主卧的衣柜里。
无他,主卧衣柜里全都是秦深的衣服,虽然他给他留了一半位置。
但是宋知声看着里面板板正正的西装和按颜色分类的冷色系常服,总觉得这衣柜放他那些宽松的旧衣服不太合适。
特别是他的衣服里有不少粉色的衣服,放到这个衣柜实在……有点怪。
但秦深又给他清出了一半空间,他就放了几天套颜色相近的睡衣。
内裤全都带进行李箱了,他内裤也就两三条,录完综艺全脏了,还没洗呢。
反正这时候小姨也走了,这房子就他们两个,宋知声提高音量问外面的秦深。
“哥,你的内裤在哪里,借我一条穿。”
秦深后脚进入房间,腿长两三步走到宋知声后面,看他蹲在衣柜前面纠结拉哪层抽屉。
巨大的黑影包裹住宋知声,宋知声眨着大眼睛仰头向后看去。
秦深弯下腰替他拉开第二层抽屉。
里面是满满一层叠好的男士内裤。
秦深:“在这里。”
说完低下头,宋知声正好仰着头,他们的距离有点过于近了。
秦深只要再低一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那鼻尖小巧可爱,下面是淡粉色的唇,水水润润的,像世界上最软最Q弹的果冻。
他不久前还品尝过味道,是甜的。
甜到心里去了。
似乎被蛊惑般,秦深半跪在他身后,手指如同灵活的藤蔓攀上他的唇瓣,细细描摹。
秦深舌尖顶住上颚:“要一起洗吗?”
宋知声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一起洗,那是单纯的洗吗?
他侧头看向秦深。
秦深有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睛,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有岁月沉淀的成熟儒雅。
但看得深了才发现有些凉薄,又有睥睨天下的霸气与狠戾。
眉骨锋利,嘴唇薄,五官单拎出来不出彩,合在一起却说不出的好看,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很犯规啊!
宋知声看着看着,心跳的更快了。
这时候什么管不管的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跟随心意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秦深不喜欢被人注视,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非常享受宋知声目光。
秦深避开他的伤口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咬完并没有离开,贴着他的唇瓣说话。
秦深:“里面有浴衣。”
每说一个字两人的唇瓣便擦过一阵电流,气氛暧昧到极致。
秦深:“不用拿内裤了。”
宋知声骨头都酥了,晕晕乎乎点头,被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起进入浴室。
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一场过后宋知声瘫软在秦深怀里,糯米团子跟喝了酒似的处在半融化状态。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过一次,秦深单臂抱住宋知声软绵绵的腰,不让他滑下去。
目光愉悦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白皙的皮肤上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原本淡粉色的唇也变成了深色,眼尾更是胭红了一圈,配上嘴角本来就有的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凌虐美。
秦深靠在浴缸边缘,抱着宋知声回味刚才的余韵。
简直销魂蚀骨,比第一次醉酒脑袋不清醒的感觉上了好几层楼。
宋知声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温热,而后秦深的声音从上至下传来。
秦深:“知知,这回不用恢复一星期了吧,没出血。”
宋知声撑着点精神向下看。
太惨了吧。
但确实没那么痛了。
而且,他也爽到了。
宋知声伸出舌头舔舔下唇:“是不用,但我要进组了,你不能在别人能看到地方留痕迹。”
秦深笑了,笑声在浴室这种环境里有轻微的回音,:“你的意思是说,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留痕迹了?”
宋知声那装满黄色废料的小脑袋瞬间涌出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的耳朵瞬间红了,闭上眼睛捂住脸,没脸见人。
反观秦深脸不红心不跳,以前亲一下都会耳朵红的老纯情男,开了一次荤,怎么变成肉食系的老流氓了。
宋知声幽幽道:“我有点想念以前的你了。”
以前?
秦深捞出宋知声的手腕在胸前把玩:“以前是谁总爱撩我,谁知道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处男。”
这话宋知声就忍不了了:“你说谁中看不中用呢!”
秦深笑得更开心,亲亲宋知声的手背安抚:“夸你呢,说你好看。”
宋知声可没那么好糊弄,借着他的话头问:“那你有被我迷住吗?”
浴缸里的水温下降,秦深手臂穿过宋知声的膝弯将他从水里抱出来。
哗啦啦——
水声淅淅沥沥,争先恐后从他们身上流下去。
秦深与宋知声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睛总让宋知声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秦深:“有,我现在恨不得天天上你。”
你是懂得破坏气氛的。
宋知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木着脸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自己穿上浴巾出去。
秦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拿起电风筒跟着宋知声出去。
秦深:“我给你吹头发。”
宋知声坐在床上偏头躲避秦深的视线,浴衣领口松松垮垮,暴露了大片美好风光,主人却毫无所觉。
秦深放下电风筒,压上去抱住人笨拙地哄着:“怎么生气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宋知声没生秦深的气,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忍不住试探。
秦深见宋知声不说话,改变策略,用自己湿漉漉的脑袋拱啊拱,拱得宋知声没脾气。
宋知声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没生气,你给我吹头发吧。”
秦深拿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刺他的脸:“叫秦哥哥就给你吹。”
什么情哥哥,又土又撩的老男人。
宋知声笑着躲,“那我不吹了,我不吹了。”
秦深玩够了,起身拉着宋知声坐在凳子上,自己也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他后面,尽职尽责地吹头发。
吹风筒声音不大,热风掠过头皮,热烘烘的。
秦深的手指时不时拨弄他的发丝,一时间岁月静好。
等宋知声的头发基本吹干之后他夺过秦深手上的吹风筒,绕到秦深背后也要给他吹头发。
宋知声按住他的肩:“你别动,换我给你吹。”
秦深觉得挺新鲜的,放手让宋知声捣鼓,并发出质疑:“你不会吹没几下就不想吹了吧。”
宋知声:“不能。”
宋知声哼着小曲儿把风力调到最大,心里预想的是吹个十几秒就能干了。
然而十几秒过去,后面短的头发干了,前面长一点的发梢还搭着水。
但是发根是干的。
也算干了吧。
宋知声拍拍屁股应付了事:“哥,干了。”
秦深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发尾是湿的,气笑了:“干了?”
宋知声义正言辞:“干了!”
“我建议你赶紧去法学院报个班。”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告你。”
“……”
在秦深的高压下,宋知声任劳任怨把每根头发丝都吹得干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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